第一章 起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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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含昭轩这小子跟我提出离婚的时候,我正在看A片。

    别怀疑,我并没有这方面的爱好,我看A片纯粹是因为含昭轩这小子说我在跟他例行夫妻房事的时候,过于死板。稍微有点反应,不是受不住痒痒一脚将他踹下床,就是受不了他过于用力而暴力性地伸出拳头,击中他鼻子。这个时候,即使再有“性”趣,恐怕也得先去止住鼻血。

    我没有暴力倾向,这些动作,完全是自我本能反应,从我爷爷那一辈开始,我们家就是开武馆的,从小生活在拳头之下,人自然也变得泼辣。

    我是江南人,却没有江南女子拥有的贤良素质,我不漂亮,温柔更是说不上,当年含昭轩娶我,到现在他也说不出什么原因,一次逼急了,他很认真地想了想,说,兴许是因为我当年救过他的原因。

    含昭轩是香港人,那一年他来杭州做生意,碰上一个在杭州以偷窃混饭吃的偷儿偷去了他的钱包。作为杭州人,我当然不能让这种事在我眼皮底下发生,于是,我很自然地出手了,我追了那小偷整整一条街,翻跨栏,爬桥梯,一个翻身,飞起空中一脚,就将小偷拿下了。

    我的周围掌声一片,我得意洋洋。

    当我将含昭轩的钱包用很潇洒的动作交还给他的时候,这小子半天反应都没有,他完全愣住了,我一看他那样,以为是被偷儿吓傻了,拍了拍他肩膀,很是同情地说了句:“可怜的孩子!”

    就因为我那次的见义勇为,含昭轩以道谢为理由,天天往我家送东西,老娘笑眯了眼,从小到大第一次夸我是福星,也当含昭轩是我们家的财主一样,每次算准含昭轩该出现的时候,老娘总会站在门口,以最虔诚也最热烈的态度迎接“财神”来家。

    含昭轩每次送的东西无非是燕窝鱼翅之类的,那段期间,我们家的狗也跟着我们改善了一段时间的伙食,直到我们一听到“鱼”这个字产生反胃后,老娘有些厚颜无耻地劝着含昭轩别送这些东西,改送些别的,类似于人民币更直接。

    当然,人民币是不能白要的,唯一的条件就是要我跟着含昭轩去香港。

    老娘权衡了一下当年含昭轩给的人民币的数量,计算了一下我这二十三年来吃得住的用的,最后,和含昭轩一拍即合,就把我给卖了。

    我带着含恨的眼睛,和对我是不是老娘亲生的怀疑,跟着含昭轩来到香港。

    香港是个不安分的城市,而我,也是不安分的人,可我初到香港,一下失去了方寸,半个月不敢出门,呆在家里研究地图。半月后,我将香港游了个遍,甚至还得意洋洋地给不认识道的香港人指路。

    含昭轩的家很大,不,应该是说我们的家,因为我和含昭轩已经领了结婚证,法律上,我已经是他的合法妻子了,可我这个妻子什么都不干,家务有佣人,出门有司机,我唯一做的,就是隔一两天,与含昭轩做次每个人都觉得美好的事。

    可我觉得是痛苦的,在含昭轩第一次进入时,我几乎杀了他,难怪人人都说,痛能让人失去理智。

    那一次,含昭轩没去公司,在家躺了三天,看到我无辜的眼神,他裹着厚厚纱布的脑袋仅露出一双比我还无辜的眼睛。

    第二次,他忘记了前次的教训,不怕死的精神决定再跟我斗争一次,他改变了急急进入的方法,还配了舒缓人情绪的轻音乐,他就跟一条蛇一样,温柔地缠着我的身体,而我,在轻音乐的攻击下,逐渐进入睡眠,突然的,觉得脖子一阵痒痒,有人偷袭?本能弓起身子,膝盖一顶,从床上跳起来,一脚将他踹下床去,待醒过神来一看,含昭轩无比痛苦地蜷缩在地上,一手捧着他的命根子,一手恨恨地指着我。

    老天,我急忙跳下床,将他扶起。

    这一次,他休养了将近一个月。

    终于,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他又按捺不住了,故意翻个身,将手轻轻地搭在我的腰上,我已经警觉过来了,我这人就是有一点好处,警觉性高,就算睡的再死,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我都能很快醒来。

    本来,我打算对这只手采取行动的,后来一想,是自己老公的,没事没事,于是,闭目,继续睡觉。

    可他的手越来越不安分,逐渐往上移,不,是弹钢琴一样,往上弹。眼看就要摸到我的胸了,我一手本能地按住他的手腕,人坐了起来,问他:“你干吗?”

    他嘿嘿笑着,另一只手很是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庞,一声一声催魂似的叫着:“老婆,亲爱的,达令……”

    我终于知道他要做什么了,喊了声:“停!想做是不是?”

    他点了点头,手指还在我脸上来回摸着。

    我受不了痒痒,于是,让他干脆点,我躺平了身子,分开两条腿,很是豪气云天地对他说:“来吧!”

    兴许真是把他给憋久了,他迫不及待地褪去我的衣服以及他自己的,然后,在我紧闭双眸咬紧牙关的那一瞬间,他却始终徘徊在门口不进来。

    我睁眼看他:“怎么了?”

    他跟挫败的公鸡一样,很是无奈地回答我:“看你那模样,让我有犯罪感,感觉,我强暴你一样。”

    我火了:“那你想要怎么样?”

    他一歪身子,在我身旁躺下,沉沉地叹了口气,轻轻的说:“没事,睡吧。”

    一听他那样说,就算再困,也得睁眼看着他,等他入睡了才能睡,这样,才体现出自己其实也不想这样的。

    第四次,他终于进来了,我也终于不会本能地对他拳脚相加了,我的表情甚至也不会表现的过于痛苦,然而,完事后,他还是不满意,起身去洗澡,留下莫名其妙的我。

    看到他离去时的背影,我突然觉得,是不是应该自检一下,他是那样的热情,而我,为什么总没有反应呢?

    对这方面,我没有太多的了解,自小跟着师兄弟习武,那会,一直以为自己和师兄弟们一样,是个男孩儿,后来,有一次我发现一个师兄是站着撒尿的,以为他是怪物,跑去告诉老娘,老娘给了我脑门一个栗暴,说我不好好习武瞎看别的,再后来,我发现,所有的师兄都是站着撒尿的,这才发现自己才是怪物,没敢告诉老娘,为这事还自卑了一段时间,后来,上了学堂,学习了生理,才知道,这个世界有男人和女人之分。

    可是,为什么男人和女人必须要做身体纠缠才叫爱呢?

    很不明白,于是,入睡前,打算明天去买几盘A片回来看看。

    含昭轩洗完澡后,并没有上床睡觉,而我,已经睡死过去,这一次,竟没有发觉他悄然离开。

    第二天,是我们结婚整半年的日子。

    我买了一大堆A片回来,当初去买的时候,给了那小贩钱,正要等他找钱,警察来了,他吓得兜起麻袋就要跑,我扯住他,要他找钱,他突然把所有的盘子都给我,一转眼就跑得没影。

    我一看,足足二十来盘,也算值了,于是,乐得屁颠屁颠地往家走,亏得司机在不远处等着我,若不然,那警察抓不到小贩兴许会抓了我去交差。

    我上车的时候,无意间回头看,那警察对着我离去的车尾无可奈何累得直喘气。

    切,就这体质还敢做警察,我鄙夷地冲他一吐舌头。

    到家后,我上楼,跑到自己的房间,将盘子放入DVD机中,去冰箱找了一些饮料,还有一些常吃的零食。

    抱着薯片,半躺在柔软的沙发上,看着画面逐渐闪过,看了有三个片子,消耗了我一下午的时间,这些片子,每一个女角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叫得太夸张,当我看到第一个片的结束时,女角很是满足的吞下男角引以为傲的“子嗣”,喝进嘴中的汽水从鼻子里呛出来。眼看第二个快结束,我赶紧换片。

    看第三个片的时候,含昭轩回来了,他一看我在看A片,竟没说些什么,很是疲倦地在沙发上躺下,当时我正哈哈大笑,因为我发现这些男女做事的时候,表情夸张不说,而且,动作也不是很一致,女的一屁股坐下去,差点让那男的断子绝孙。

    我边吃薯片边对含昭轩说:“老公,我跟你说,这男的太不专业了,调情的时候眼睛老瞥向别处,还有这女的,哦哦啊啊的,叫的也太夸张了,哈哈哈哈,真好笑。”边说,又往嘴里塞薯片,还不忘喝上几口汽水。

    含昭轩没有接话,我继续看。

    突然的,片子卡住了,便宜货就是没好处,怕损坏我DVD机子,我起身打算关掉。

    含昭轩突然说话了,他说:“小果,我们离婚吧。”

    含昭轩说我们离婚这句话时,我一只手正拿着薯片袋,另一只手拿着的薯片在接离嘴角的地方停住,张大的嘴巴里面还有没嚼完的薯片渣滓。末了,我吞了下去,怀疑是自己耳朵听多了女人的呻吟声,而听不清他说的话,不解地问:“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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