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幽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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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啸天拿着那摞子订单,气急败坏走进大理寺衙门的西厢房,见雷奔正在查阅卷宗,不由“啪”得一声将那摞子订单拍在雷奔眼前的书案上道:“五哥,你帮我查查这是那个龟孙子在陷害七弟我!”

    “怎么了?”雷奔抬手拣起那摞单子看了看,眼睛微微眯了眯道:“这事我听说了,你是怎么处理的?”

    “还能怎么处理,还不是赔了违约金了事,虽然只是十分之一,可那也是几万两银子,平白无故被坑了几万两,兄弟我咽不下这口气!”吕啸天气愤道。

    “哦,几万两也算是大案了,五哥这就给你立案侦查。喝口茶,消消气,京城就这么腚大点地方,不过几日时间,那害你的人还会飞了不成?”雷奔说着倒了一杯茶放在吕啸天面前,却瞅着那枚印章,目中显出疑惑不解的神色。

    “哼!我倒要看看这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惹到我吕啸天头上来了!”吕啸天喝了口茶,气哼哼地在椅子上一坐。

    转头却见雷奔手中拿着拿着的卷宗上似有燕南歌三个字,心头不由猛地一跳,装着随意的样子将那卷宗扯到眼前随意翻了翻道:“怎么,夜明珠失窃的案子还没查出来?”

    “是啊,皇上那面沐贵妃三天两头以此为由闹腾,今此竟然要建什么水上宫殿,作为千秋节专用。”雷奔叹了口气。

    “水上宫殿?皇上同意了?”这宫殿真要起建,不是又要从国库中掏用巨额银两?江南旱灾急等着朝廷拨款赈灾,要是随意挥霍下去,朝廷哪里还有那么多的库银来填这窟窿?

    “皇上启会不同意?沐贵妃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妖妇……”雷奔猛然打住,抬头瞟了一眼吕啸天。

    “是啊,可真是个妖妇,那日我到宫里去求藏红花,她竟然在勤政殿与皇上白日嘿咻,真他娘淫荡。”吕啸天接了话头,浑不在意地说道。

    “禁口!小心隔墙有耳!”雷奔见吕啸天也如此说,脸上紧绷的肌肉顿时松缓下来,却又故意做出严厉的样子说道。

    “啐!他们敢做,难道还会怕别人说?”吕啸天笑骂一句。

    “你到宫里去求藏红花?”雷奔果然未放过这个至关重要的信息。

    “啊,那个,那日我娘马车被雷惊了,受了点伤,所以。嗯,你可别瞎怀疑啊,总不成是我偷了你这夜明珠。”吕啸天心中顿吃一惊,暗悔话多失口。

    “我晾你也没这个本事!呵呵。”见吕啸天神色慌张,雷奔眼目中精芒一闪,却迅即打着哈哈掩饰过去。

    若真是吕啸天偷的还好了呢,这案子也就不用整天如此恼人,把这平西王往皇上眼前一送,估计皇上批评几句也就过去了,皇上对吕啸天的喜爱,那可是当成自家亲弟兄一般,怎么会因为几颗夜明珠而生气呢。

    吕啸天从大理寺衙门里出来,就行色匆匆地往自己府里走去。

    一路走一路想,南歌的身份可真是个麻烦,若是就这样隐瞒下去,不定哪天就被扣上一顶欺君的大帽子,可真要去跟皇上交待,自己又张不开这个口啊。

    怎么说?说,啊皇上,臣弟新纳的王妃就是偷了你夜明珠的那个女飞贼?

    这话好说不好听,堂堂平西王王妃是个贼?

    传出自己这张脸还往哪里搁?

    这么想着,心里就对燕南歌有些气恼起来。

    不由暗骂:你偷谁不好,干嘛要招惹皇上?

    进了门却见南歌正病歪歪在床上躺着,立时口气不善地夹枪带刀讥讽道:“整天就知道躺着,难道你那身子骨是纸糊的不成?没嫁本王之前不是高来高去很有本事吗?怎么嫁了本王,就真把自个当成王妃娘娘给供起来了?”

    “吕啸天!你什么意思?”一日劳顿,南歌正感觉身子困乏,回府后便躺在床上未能起身。刚迷迷糊糊要睡着,却被吕啸天这一顿说辞给气得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我什么意思?你竟然敢直呼你丈夫的名字?哼,真是个少教的野女人!”吕啸天一听南歌直呼他的名字不由上前一把抓住南歌的衣襟。

    “吕啸天!我就叫你名字怎么着?”南歌本不想与他计较,见他又对自己动手动脚,不由雪海之中气流涌动,一脚将吕啸天给踹在一边。

    吕啸天想不到弱弱的似没有气力的燕南歌竟然会对他做出反击,一个不防备,扑通一声被踹翻在地上。

    “你?”吕啸天恨恨地瞪着南歌,想起那些江湖传言,知道自己的这个老婆身手很是了得,刚要起身动手。

    却见南歌用力一踹后,忽然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面色青白,似是极为难过。

    这才记起夏晴朗的话,不由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起来,气哼哼地出门吼了一声:“来人!将这院子给本王封锁起来,从今后不许王妃出这院子一步!”

    ……

    “小姐,王爷怎么可以幽禁你呢?”青菊一边帮着小姐净手净脸,一边为小姐不服。

    “没事,这样也好,少人打搅,我正懒得到处走动。”南歌苦涩地笑了一笑。没想到当年好心救人,到头来却换来如此的报答,也算造化弄人。

    半夜,南歌一个人独卧床榻,拥了薄被,只觉得周身寒冷。

    待要起身去唤睡在外屋的青菊,却想着这丫头白日里受的委屈。

    青菊傍晚去厨房端晚膳,在厨房受了王府大厨的指责,说什么都是因为王妃胡乱订购物品才使得王府财政紧张,不肯给青菊好食物。

    青菊就与那厨子争吵了几句,却被玉莲禀报了吕啸天。

    吕啸天从南歌屋子里冲出去,正气冲斗牛,顿时不分青红皂白,上去就给了青菊一巴掌。

    青菊委屈地哭了几个时辰,这时候没有了抽噎之声,该当是睡着了吧?

    南歌幽幽叹息了一声,翻了个身,将自己抱紧。

    可到底冻得难以入睡,想着从前贫寒时,只要一冷得睡不着,爷爷就会带着自己起来练功跑步,不由从床上坐了起来。

    吕啸天说的对,燕南歌不是纸糊的!

    蹑手蹑脚开了门,勉强打了一趟拳,周身就虚汗不止,知道这身子是真的太过虚弱了,待要返身回房,却忽然自屋顶上落下一个人来。

    南歌刚要喊,瞅见那张黑色面罩后熟悉的眼目,不由就凝了声。

    低首垂眉默然了片刻,方低声责备道:“深夜至此,与礼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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