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夏爷,您这就算是要开药铺也用不了这么多啊,世上哪有人参灵芝鹿茸论斤卖卖的?”京城第一药铺汇源堂掌柜一听夏晴朗信口开出这么一个账单,顿时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你是怕我付不起账?告诉你,这是为平西王王妃订购的,你还担心堂堂平西王府会赖帐不成?”吕啸天你头死驴,打你还嫌手疼,我玩不死你。
夏晴朗知道自己所开的这些名贵药材,只怕要掏出平西王府半个家底来,却依然感觉不解恨。气哼哼地踱出汇源堂又走进旁边的绸缎庄,也是绫罗绸缎挑那名贵的各要了十匹。
……
这一日午后,平西王府门前开了锅般集了数十家店铺的老板,都声称收了平西王府的订单。
王爷与王妃往燕府回门还未回来,管事急忙将此事禀报了老夫人。
吕夫人一听顿时愣了愣,心想就算是儿子想给新媳妇置办东西,但也不用这么大手笔啊,照那管事拿来的账单看,竟然要数十万两银子。
“吴伯,你往燕府去一趟亲自问问王爷此事如何处理。”连这座御赐的宅子卖出去,王府也凑不出这数十万两现银啊,这到底是谁捣得鬼?
吕夫人刚打发了吴伯往燕府,一边站着的莫芳忍不住开口道:“不会是少王妃下得订单吧?”
“应该不会。”吕夫人摇了摇头,心中略略有些明白,这几日莫芳动不动就把事情往燕南歌身上拉,以及频频说南歌的短处,与着急将女儿莫玉莲往啸天屋子里塞有关。
可南歌到底是吕家的大恩人,就算再粗俗也断不能因此而让她受委屈,玉莲的事情还需缓一缓的好。
“你也莫要心急,玉莲不过才十四岁。”吕夫人吟了口茶若有所指道。
“是,单凭夫人做主。”莫芳是聪明人,听出吕夫人话里的意思。
“少王妃最近身体不好,后宅的事情你就与玉莲多操操心,也多教教玉莲。”吕夫人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莫芳一听大喜,心内顿时如吃了定心丸,一脸的笑意难掩。
吕夫人的意思竟是要将后宅交给玉莲打理,还有什么有比这个更让她放心的呢?
……
燕府客房。
吴伯一说订单的事,吕啸天顿时脸都绿了。
这谁啊这是?这不是成心想看他吕啸天的笑话吗?
他要是不承认这订单,势必被人传为失信之人,他要是承认这订单,那就要平西王府倾家荡产啊!这谁啊这是,这也太狠了。
本以为是那些商人搞错了,可人家订单之上竟然还盖着他吕啸天的私印。
“南歌,府里出了点事,本王得赶紧回去看看,你看你是?”你是跟我走,还是留下来?吕啸天虽然不情愿将媳妇留下来,可又担心马车跑不快,耽搁了行程。
“王爷先走,为妻坐马车随后就回府。”南歌知道吕啸天不乐意自己在燕府留宿,自然也不敢私自决定留下来。
小四一听,顿时火了。
“小姐身子骨这么弱,该当好好休息,怎么可以连续劳顿?”
“主子说话,你个奴才插什么嘴?”燕赵见吕啸天脸色不悦,急忙将小四喝退。却又笑嘻嘻道:“青菊自小便侍候南歌,本是要做陪嫁丫环跟到府上,可成亲那日南歌嫁得匆忙,不若今日就将青菊带上。南歌的身体瞧着的确是有些虚弱,有青菊跟着,我这把老骨头也放心些。”
不过是跟个丫环回府,吕啸天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心想这样自己也省心些,毕竟府里的丫环不熟悉南歌的生活习惯。
吕啸天辞别燕赵只身上马与吴伯先行回府,南歌则由青菊陪着坐马车后面紧跟。
见小姐匆匆离去,府中一干人等顿时如失了魂般。小四的脸色更是难看,见众人送别小姐回到院子就要散去,突然拦住燕一道:“大哥,可知小姐何以会如此虚弱不堪?”
“为何?”是啊,为何?人家新娘子回门都是脸蛋红扑扑的,精神焕发,一脸喜色。咱家小姐咱就惨白着一张脸,无精打采,似乎眼中藏着什么哀怨的事呢。
“小姐在平西王府被人虐待,且还被下了毒!”小四恨恨地说。
“啥?”燕大吓了一跳,心想怎么可能?“小四,我知道你关心小姐胜过关心自己,可话不能乱说,人家可是堂堂平西王府,再说小姐对吕家有恩,怎么可能被人虐待还被下了毒呢?”
“我不曾说什么谎话,小姐中的毒名字叫着‘乌鸡头’,又叫假当归。这毒虽不立即要人姓名,可也致人腹泻不止,中毒之人腹中存不下食物,势必最终虚弱而死,也就等于是活活将人给饿死的。”
“小四。此话当真?”燕大猛地握住小四的肩,一双豹眼瞪得溜圆。
“大哥,小四若有半句谎话,甘遭天打雷劈!”小四指天发誓道。
“那我们怎么办?”
燕大孔武有力,却头脑简单,见小四说的真切,顿时神色惊慌起来,仿若热锅上的蚂蚁般在院子角走了几圈,瓮大拳头握得咯咯响,怒吼一声道:“干他娘的王八蛋!大不了跟平西王拼了,去将小姐抢回来!”
“大哥不可冲动!此事须我们兄弟想出个妥善的法子来,不然不但救不了小姐,还会害了小姐。”燕大刚要往府门外走,却被闪身出来的燕二挡了去路。
燕二在几个兄弟间向有小诸葛别称,燕大听他如此说,立时停住脚步。
“咱得先看看到底是谁在害小姐,然后再针锋相对!”燕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