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传报从正阳门遥遥传来,吕啸天一听三哥也进宫来了,不由兴奋地跟着大叫了一声:“定国将军萧恨水到!”
殿里正在荒唐的主,一听定国将军萧恨水来了,吓得立即滚落床榻,穿衣的穿衣,躲藏的躲藏。
“请萧将军入殿!”颤巍巍底气不足的声音从殿内传了出来。
吕啸天顿时气乐。
心想皇帝二哥对这位三哥不是一般的畏惧,一听三哥到了竟然像耗子见猫一样。
“啸天,怎么站在殿外?”伴随着铁甲叶子哗啷哗螂的声响,身着黑甲,头戴遮面黑色钢盔的定国将军萧恨水大踏步走近勤政殿。
“啸天见过三哥。”吕啸天恭恭敬敬对定国将军行了一礼。
“哼,皇上在殿内干什么?”萧恨水森冷的目光从护面后射向勤政殿,隐隐携带着雷霆怒意。
“沐贵妃在里面呢。”吕啸天幸灾乐祸地哝了哝嘴。
哐得一声门响,萧恨水竟一掌发出,劈开了勤政殿的大门。
“哎哎,三弟,急着见二哥也不用发这么大的脾气,说,谁惹你了,朕把他千刀万剐给你泄气!”司马昭衣着整齐地出现在大殿前,竟瞧着萧恨水远远迎了出来。
“臣,萧恨水,拜见皇上!”冷冷的声音,不带一点温度,随着铁甲叶子撞地的声音,从萧恨水齿缝中迸出。
“免礼免礼,不是说过了吗,你来见朕不必行跪拜之礼。”司马昭一见萧恨水跪地,神色顿时慌乱起来,不由急步上前就要搀扶。
“臣,萧恨水,拜见皇上!”还是冷冷的声音,竟将司马昭前来欲触及萧恨水臂膀的手冻在三尺之外。
“定国将军请起!”司马昭无奈地暗叹了一声,只得拿出帝王的样子,抬头挺胸收腹,气运丹田下,发出宏大博爱居高临下的声音。
“臣,萧恨水,谢过皇上。”字字铿锵若金石落地,萧恨水这才从地上起身站了起来。
“三哥……”
吕啸天刚要跟萧恨水套套近乎,顺便对司马昭落井下石,谁知道话刚出口,就被萧恨水一记眼光冻结了嘴巴。
“平西王有何指教?”
萧恨水曾说过,朝堂之上无兄弟。此时吕啸天喊他三哥,未免太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啊,不知定国将军与平西王入宫来有何事奏禀?”司马昭很费劲地在两个结拜兄弟面前端着帝王架子。
吕啸天忍着笑,急忙低头躬身,表示对皇上的恭敬之意,只听萧恨水道:“臣有本奏,今江南久旱无雨,谷物无收,势必影响军粮的筹集,请皇上未雨绸缪,提前着军政司做好准备。”
“哦,军粮的筹集?朕知道了,朕即可下旨,降低关税,增加与各国的粮草贸易,以减轻江北百姓赋税压力。”
司马昭并没将江南旱灾导致的军粮贫乏都转嫁给江北百姓头上,这一点上来看,司马昭也算一个有头脑的皇帝。
萧恨水略略沉思了一下,满意地点了点头。
“臣,臣想向皇上求取藏红花一用。”萧恨水进宫是为军政国事,而自己却是为了治好飞贼老婆的内伤,吕啸天有些张不开嘴,脸色红了几红,才费劲将来意说了出来。
“你堂堂平西王竟为了藏红花特意进宫来求朕?”司马昭诧异道。
“启奏皇上,臣的母妃因前几日从马车上摔了下来受了内伤,大夫说要用藏红花调理,可大理寺正卿雷奔已将全京城的藏红花都搜刮的一干二净,臣无奈之下只好进宫向皇上求取。”吕啸天低头垂目道。
“什么?老王妃从马车上摔了下来?”皇上与萧恨水齐齐惊问。
“是。”吕啸天眼珠转了转,貌似沉痛地点了点头。
“那还不赶紧到御医局取去!”司马昭急道。
“如今没有皇上旨意,外人是不能随便到御医局支用藏红花。不然就要接受大理寺衙门的提审,臣……”吕啸天为难道。
“啐,雷奔这厮真是麻烦,拘捕个飞贼竟然害得朕的干娘用不上藏红花。”司马昭气呼呼地挥手让重新出现在身边的秉笔太监董浩带平西王去御医局取用藏红花。
瞧着吕啸天忍着笑意,低头跟随董浩离去,萧恨水清冷的眸子里浮起一丝怀疑。
干娘受伤,自己该当过府探望,吕啸天,你可别给本将军玩什么花样才好,本将军可不是皇上这么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