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是不是酒劲上来了?”南鸣玉瞧出啸天脸色涨红,知道定是先前那盅烧刀子酒惹得祸,想着七弟还要去救南歌,不由略感歉疚。
“无妨,还有多远大哥?”吕啸天咬着牙强撑道。
“前面那座宅子就是,是从前门叫门呢,还是你爬墙进去?”南鸣玉指了指前方隐在树杪间的一座庄园。
“爬墙?我跃进去不就成了吗?”这么深更半夜的来从前门叫门肯定要惊动燕赵老爷子,据说那老头子很难缠,吕啸天可不敢让他老人家知道自己未等成亲就将未婚妻给看光光了。
“哧,你要能飞跃进去,大哥我就服了你了,你且看清楚那墙头,可是横七竖八拉了无数绳索,这燕府的防贼功夫可算做得到家,你要偷偷进去只怕还要费些功夫呢。”南鸣玉指着星光下高大的墙头,见上面竖着桩子拉着绳网,绳网上还间或系着铜铃,心想真是贼亦防贼,而且防得狠绝干脆。
显见这是专防高里高去爱好者飞跃墙头之用的。
吕啸天仰头看了一眼,心想这样就能防住自己?啐,看来今天真要爬墙进去了。
“大哥,你回去吧,我能想办法进去。”可不能让大哥看自己出丑,其实就是真被当贼捉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面子上不太好看罢了。
“好,若是真被捉了便好好说话,反正你是燕南歌的准夫婿,老爷子也不会为难你。大哥走了,你好自为之。”南鸣玉知道吕啸天好面子,自然不肯让自己看了笑话。想着这小子被老泰山当贼捉住后的狼狈样子,唇角一挑,险些笑出声来。
月黑风高爬墙时。
吕啸天将马系在院子西面的一棵大树上,将袍子撩起掖在腰间,竟施展壁虎功往那高墙上游去。
好不容易攀住墙头,顺着绳网之间的空隙慢慢将身子移了进去,刚要往下跳,却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将腰间的丝绦结在绳索间的木桩子上,缓缓滑下地面。
嘘,幸亏没跳!
敢情这墙下竟然是一丛丛长满了尖刺的仙人掌,这要冒然跳下来,还不得给扎成刺猬!
吕啸天脚尖轻巧用劲,避开那些尖刺,从仙人掌阵中走出,脑门已是骇出满头冷汗。
可是那间房是南歌的住处呢?
打眼四下观看,吕啸天忽然发现西厢的一栋二层小楼里依然还亮着灯光,依照天庆习俗,未出阁的姑娘皆住西厢。
话说东床快婿,西厢娇娘。
吕啸天判断一定,便顺着院子中的鹅卵石路轻手轻脚往小楼摸去。
刚靠近一楼的窗户,却听得房内有人说话,不由凝神细听,竟是夏晴朗的声音。
“燕老英雄不必客气,其实救治燕女侠并不都是夏某的功劳,夏某只是给开了个方子而已。”
“哎,夏大夫真是谦虚,‘三日红’的方子可是千金难买,老朽这个人情还是要承的。”燕赵已听小三小四汇报向平西王府求助的事,自然知道平西王为南歌运功疗伤以及陪浴的事。
想着两个人下个月就要成亲,便也不觉得有何不妥。也猜到那位少王爷今天晚上八成会光顾燕府,便派小三小四到前门那里听着声音,若是王爷驾到,就赶紧给请进来。
燕赵怎么想也没有想到,那位尊贵的东床快婿竟然从墙外辛辛苦苦一个人爬进来了。
“啸天怎么还没有来?不会是不知道路吧?”夏晴朗想着当初随燕老爷子送燕南歌回府,自己只在门上写下燕府二字,吕啸天那头犟驴还不知道注意到没有。
“是啊,这要再派人去请,势必惊动老王妃。还是再等等吧,若是不来,不若就让丫环帮着南歌药浴。”燕赵道。
“只是简单药浴效果不佳,还是需要有人用内功促进药物吸收来得好。”夏晴朗摇了摇头,忽然察觉到什么对燕赵指了指窗外。
隐约的一个人影,被屋檐下吊着的风灯给投射在了窗户上。
燕赵立时明了院子里不知何时竟进了人,看夏晴朗嘴角含笑的神色,顿时猜到这窗外立着的人竟是平西王吕啸天!
这厮是怎么进来的?
想到院墙墙头上的那些绳索,夏晴朗一张脸上已是笑得七扭八歪。
爬墙,哈哈,平西王吕啸天定是爬墙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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