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睦,听说你要去S市,你是不是……”洛御斐眼神忧郁,心里有点烦。
“没错,墨语所在的医院已经接收我了,等这里的事收尾后,我就要离开。”祈睦冷静地看着洛御斐,他知道他的心结。
“是为了淧…哦,她现在叫墨语,是为了她吗?”
“你想呢?”祈睦的唇翘起,开心地笑了。有那么一点原因,但主要的是……
没有再谈下,洛御斐扔掉烟头,非常不满地走了。
在阿媚住院的后期,洛御斐还是跟以前一样,对阿媚呵护备至。可阿媚却有一种说不出的疏离感,是自己多心吗?阿媚仔细想着,又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抚摸着那半串紫色水晶手链,洛御斐的不觉留下了泪。
“斐,这是……斐,你怎么了?”康仲宁吃惊地看着洛御斐,他竟然留下了男儿泪。
“有什么事吗?这段时间真的辛苦你了。快了,等忙完我那点事,给你放假。”洛御斐拿起康仲宁放在自己桌上的文件,故作轻松地看着。
“陆家公司有点麻烦了,他为了得到宝昌的活,行贿专管这事的副市长,有人捅到了纪委,你看……”
“还有什么?他们跟香港那边的那笔生意呢?”
“那边好像不满意,已经停止了合作意向。斐,其实你应该明白,陆亦枫不是做大事的人,他没有那个胸襟。这几年要不是你给他们撑着,陆家早就在商界消失了。斐,这次我们还救急吗?要怎样部署?”
“不要管了,由他们去吧!现在除了阿媚,我不想管她家的任何事。”
“那你还准备跟阿媚结婚吗?结婚后,阿媚不可能看着陆家倒下不管的。”
“结婚?到时候再说吧!这段时间我没心思考虑这事。等她的病彻底好了,再说不迟。”动摇了吗?好像经历了这次发生的事,自己要娶阿媚的愿望不是那么强烈了。
“怎么?想放弃阿媚了。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欣姐都告诉你了?”
“我姐什么也没说,是我自己猜的。淧儿当年不会推阿媚摔下楼,只是我想到的太晚了。”
“斐?”康仲宁不知该说什么好。
“啊。”栗茵荔递给唐真汤匙,失手把汤汁扣在了唐真的身上。
“快,快点脱下来,烫到没有。”栗茵荔慌乱地忙过来看着。
“还好,还好。”
栗茵荔万分内疚地看看唐真:“我真笨死了,出这样的糗事,害得你……”唐真脱下淋满汤汁的睡衣,栗茵荔拿来毛巾给他擦拭着。
“我,还是我自己来吧!”唐真刚擦了一下,才发现自己脱的只剩下条内裤了:“这……”唐真刚一愣神,栗茵荔看着唐真白皙而矫健的身体,再也把持不住,激情地扑进了他的怀里,抱住了他。
“真,我喜欢你,在上学时就喜欢上了你。真……”
大门开了,墨语提着一袋的菜进来。兴匆匆地正想着准备给唐真做点好吃的,然后打电话给他个惊喜,可是没想到眼前……女人只穿着一件男士的衬衣,如果她没猜错,她大概衬衣里面几乎裸体的。而唐真就更离谱了,浑身上下除了那一条紧绷绷的内裤,什么都没有穿。他们紧紧地抱在一起,都快赶上一幅春宫图了。
她懵了,傻傻地呆看了一会儿,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冷静,冷静这是她的思维唯一能提醒自己的。
“语儿?”唐真也傻了,竟忘了推开栗茵荔。
“你是谁?怎么会有真房间的钥匙?”栗茵荔马上认出了墨语,她知道她是唐真的女朋友。嫉妒的火焰燃起,栗茵荔有些故意地制造着裂口。
“对,对不起,打扰到你们了。”墨语把袋子放下,没有任何思维地跑出了唐真的房子。
“不,语儿,你站住,听我解释。”唐真不顾一切地推开栗茵荔,想追出门。
“真,你这个样子……”栗茵荔拉住了唐真。
唐真看看自己,冲进卧室抓起一套衣服,也不管好坏套上就走。
“真……”重重的关门声让栗茵荔醒来,唐真真的在意那个女孩子吗?她好像看上去走路都不正常。真怎会喜欢这样的女孩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自己一定会有机会的。
脑子里一片的空白,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不想回家,不想跟任何人说话。自己是怎么了?是不是又病了?不,不能让自己病了,不能再病了。墨语不停地走,身边的事物有如虚化。心像是被谁揪着,痛的喘不上来气,可是她唯一知道的就是,不准自己倒下。
直走到累得筋疲力尽的时候,便找了一家酒店住下。墨语想好好的冷静下,回家的话唐真一定会找到自己,自己一定会不冷静。不要像当年那样冲动,不要让自己受伤,不能再把自己放进悲伤里。
唐真赶到墨语的公寓:“语儿,语儿开门,语儿你听我解释。开门好吗?语儿……”
房间里没有任何的动静,焦躁的唐真拿出钥匙打开房门。找遍了房间,也没有墨语的影子。打电话给谭翼慕,才知道墨语是从爸爸家,直接来他家的,说是想给他个惊喜。
哦!真是个惊喜,惊得自己无法承受。语儿呢?想必她就更无法承受了吧?怎么会在她刚刚收拾好曾经受伤的心,接受自己不久,就出了这档子误会。
等待,只有等墨语回来才能跟她好好的解释,那只是个误会。解释,怎么解释?说给自己也不会相信的。沮丧地倒在沙发上,想着墨语走时的那句话,唐真觉得自己的魂都没了。
栗茵荔也在等,等唐真回来。她要好好的安慰他,用自己温柔安慰他。
时间在分秒钟滑过,世上有多少在痛苦中挣扎,没有人知道。可唐真知道,自己和墨语的心理绝对是惊涛骇浪。
蜷坐在宾馆宽大的床上,墨语想着下午在唐真的房中,自己看到的一幕。那颗曾经千疮百孔的心,好不容易复苏后,又被刺伤了。
坐到累了,便歪倒睡着。醒来接着想,想不通后又迷糊了。直到第二天下午,头重脚轻的墨语,那心底还没完全破灭的地方告诉她,必须吃点东西,必须给自己站起来的勇气。对,下楼去吃点东西,要不然心伤好不了,身体也会被自己糟蹋坏了。
点了些有营养的食物,强迫自己咽下。也许是吃了东西,肚子充实了,墨语感觉好多了,不像昨晚那么糟糕了。
等了一个晚上的唐真也没等到墨语回来,无奈的他只能先回家再想办法。
家里已经被收拾的很干净了,大概栗茵荔已经回她住的酒店了。
“真,你回来了,吃饭了没有?你一走就是一天一夜,电话也没带,没办法联系上你,都急死我了。你看上去好憔悴,你一夜都没有睡觉吗?”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栗茵荔穿着唐真的衬衣,从卧室跑了出来,脸上带着焦急。
“你怎么还没走?你现在应该回到你住的酒店,而不是在我家。栗茵荔,难道你觉得给我添得麻烦还不够吗?我真的被你害死了。这次语儿指不定会怎么伤心呢?”唐真烦心地坐在沙发上,也不知自己该干什么。
“真,我……我只是担心你,所以才没有走的。真,其实我……”栗茵荔憋着自己的手指,不露痕迹地坐在唐真的身边。
“别,别再靠这么近,我可再也承受不来第二次了。栗茵荔,你姑姑的案子我已经接了,我一定会尽力的。现在你马上离开我家,我不想让谁误会我跟你有什么暧昧的关系。”唐真理智地看着栗茵荔,他必需先跟栗茵荔表明自己的态度。真要是不清不楚的下去,那就更难让墨语相信自己了。
“真,你真的一点都对我没有好感?难道我还比不上一个瘸子?”
“住嘴,栗茵荔,如果再要中伤说语儿一句,你就带着你家的案子滚蛋。我就是不再律师界混了,你家的案子我也会放弃。”唐真阴冷地说。
“不,你不要生气,我……好吧!我先回酒店。”栗茵荔隐忍着,到卫生间换回自己的衣服出来:“真,你的衬衣我已经穿过了,我带回去洗干净在还给你。
“不用了,我自己会处理的。我私人的物品你以后不要碰,有什么问题,明天我的办公室再说。”
栗茵荔走了,唐真放松下来,仔细想着前前后后的事。
阿媚已经出院了,生活好像又回归到了原先的轨道。陆亦枫因为公司的事,真到了焦头烂额的地步。以前自己公司有什么事,洛御斐知道后,会尽力替自己解决,可是自从那天在医院……怎么办,只能让阿媚探探洛御斐的口气,但愿他能看在阿媚的面上,再替自己周旋一次。
听了大哥的话,阿媚一阵的心乱:“大哥,怎么会出这样的事?还有,你没去找御斐,怎么知道他不肯帮忙?大哥,我……让我怎么跟御斐说吗?”
“阿媚,不好说也得说啊!大哥知道你也不好张嘴,可是……阿媚,算大哥求你还不行?给御斐打个电话,让他再帮大哥这次,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就是再有事,我也不会再麻烦他了。”
“那……可是……好吧!我试试。”
“什么?阿媚,不是我不帮忙,是因为没办法帮啊!阿媚,你应该明白,要是真的能帮忙,我还用等你开口吗?香港的事,香港那边是因为人家嫌陆氏集团的信誉度不高,人家不肯签约我也没办法。好了阿媚,公司的事是你大哥的事,跟你没关系,你先好好的把病养好。好了,我还有个会,不跟你说了,下班我去看你,拜拜!”洛御斐放下电话看看康仲宁,神情冷的没有任何的表情。
“真的不伸援手了?看来得罪了你,真是件麻烦事。他们家被你宠惯了,你这一撒手,他们必定吃不消。”
“这是他家应该付出的代价,要不是他们淧儿怎么会……再说,这些事都是他们自己惹的,又不是我害的,我没有落井下石已经仁至义尽了。还想像以前一样让我扶持他们,简直是做梦。”洛御斐眼中放出一道寒光,冷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