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修,现在就下结论还为时过早,寡人还在等,等那天,她迟早会死心塌地的为寡人。”
“是,大王说的甚对。”
载忠坐在房里,看着刚刚捕捉的两条锦鲤,虽被禁锢,可是仍是成双成对。
现在开始时间进入了倒计时,两个月了,最后一月会发生什么事,任何人都不得而知,不过看似只有一个月,可是却能改变中原各国在这战国中的命运。
“娘娘,您这是在做什么?”素柔盯着正在捉鱼的载忠。
“好多鱼,我想多捉几只,那两只太孤独了。”
“那让奴婢来,您是主子,怎么可以在水里?”
“没事。”
载忠挽起袖子,下到水里,这么冷的天,水都快结冰了,他还有那个胆子去水里捉鱼。
“娘娘,还是奴婢来。”
素柔将他拉起,万一栽进水里,身份不就暴露了吗?
“那好吧,小心一点。”
载忠提着鞋子走上桥。
“娘娘,奴婢去找张网。”
素柔跑回来玉清殿。
“水里的鱼就不怕冷吗?”
“当然不怕了,你以为它们跟人一样吗?”韵皓看见刚刚载忠的举止就想大笑,一个妃子竟然光着脚出现在河堤上。
“大王,您--”
“你在干吗?怎么可以这么赤脚站在寡人面前,这是大不敬,你不知道吗?”
“又不是我让您来的。”载忠放下鞋子。
“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连夫人都不敢这么对寡人说话,你竟然还这么明目张胆,你就不怕寡人治你的罪?”
“您要治我的罪,还需要问我愿不愿意吗?”
“那倒是,怎么样?抓到了没?”
两手空空,像抓到鱼的人吗?
“没有。”
“你抓鱼干吗?想吃鱼吗?”
“不是,我想多抓几条,屋里的才两条,它们好孤独,所以我想给它们添点伴。”
“那寡人帮你抓。”
“不行。”君修拦住韵皓,现在这个水温可是冷撤寒骨。
“没关系,能在美人面前表现一个王的霸气,有什么不好吗?”
韵皓脱下鞋子,慢慢走下水。
“大王,还是算了,素柔已经回去拿网子了。”
鱼在水里可是天下无敌,说抓就抓的到,那是神,不过韵皓可不是为了抓鱼才下水的,他是为了博美人的心,这么冷的天,在美人面前展示他的雄姿,这才是重点。
“大王,在您的脚下,您怎么会看不到。”
“知道了,你知道这水有多冷吗,只知道在上面指手画脚。”
“什么?是您自己说要下去的,现在下去了,又怨我吗?”
“对,谁让你说要抓鱼的?”
“我说抓鱼您就抓,究竟谁才是主?”
“你是我的主。”韵皓脚一滑,栽进了水里。
“大王。”
一群护卫跳进了水里,他这不是自找的吗?
“大王,怎么样了?”
大殿里生起了一个个火炉,现在这天气掉入水中,不被冻死,也会被冻伤。
“谁让大王下水的?”
一大堆人跪在太后脚前,不敢吭声。
“是谁?”
所有人都不敢说,毕竟在忠娘娘是大王的宠妃,谁敢说她的不是?
“太后,是我。”载忠跪在一旁。
“你?大王又为什么要下水?现在这种天气,你又为什么不阻止他?”
“太后,都是奴才的不对,奴才没有保护好大王,不关娘娘的事。”君修挡在载忠前面,太后最恨大王因为妃子而做错事,现在这事一看就是错事,太后怎可原谅起因者。
“又是你,看来大王对你还真是百般疼爱,听说连护城河都是为了你而翻修的。”
“太后,不是那样的,大王是为了整个后宫而决定翻修护城河。”
“君修,大王糊涂,难道你也开始犯糊涂了吗?哀家看的出大王是为了什么而这样做,你不必再说了。”太后走近载忠,怎么看,怎么瞧都是美人一个,郑王毕竟也是个男人,看见这种美人一时为她着迷也是应该的,只是不要让太后觉得她是个红颜祸水就行了。
“太后,我知错了,我再也不会让大王这么做了。”
“是吗,可是哀家认为你一定会再次让大王为了你而做错事。”
“不会,大王不会那么做,他是一代明君,怎会做错事?”
“那要看是为了谁?你这个女子连哀家都开始嫉妒了。”
“母后。”韵皓走出来,几层棉被搭在身上。
“你怎么出来了?进去躺着,这么冷的天,又在水里泡了那么久,很容易着凉。”
“没事了,母后,这次是儿臣的错,不管君修和在忠的事。”
“君修没看好你,是他的错,你的妃子让你下水,是她的错,两个人都有错,按照国法,妃子打入冷宫,侍官发配漠北。”
“母后,一切都是寡人的错,您要罚就罚儿子吧。”
“韵皓,你再护着她,哀家就立刻下令废了她。”
“如果那样,您就顺便也废掉寡人吧。”
“你竟然会为了一个女子而跟哀家顶嘴,韵皓,你难道忘了,你是哀家的儿子吗?”
“但寡人也是她的夫君,寡人连自己的夫人都保护不了,寡人也无能力再管郑国。”
“看来你为了她是什么都不在乎了?”
“我现在是以一个夫君和儿子在这里说话,并不是一国之主。”
“大王,太后,一切都是我的错。”
“在忠,不关你的事,你先起来。”
“不许起来,哀家并没有让她起来。”
“是寡人命令的,现在寡人是这个国家的王,连让个女子起身都没资格了吗?”
“你首先是哀家的儿子。”
“但寡人也是这个国家的主人。”
两人是越吵越烈,惊得一旁的奴才、丫头连呼气都不敢出声。
郑夫人一踏进大殿就看见这对母子脸红耳赤,看来来的不是时候。
“母后,您这是怎么了?”
“雪汲,你来的正好,你来教教她怎样做一个王的妃子。”
“母后,现在这个时候不宜说这些,这么多奴才看着,大王怎会让您处置他的宠妃?”
郑夫人看了一眼跪在递上的载忠,心里有一丝丝得意。
“大王,奴才刚刚去了躺抚桦圆,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讲?”医官站出。
“说。”韵皓看着太后,难道他在怨什么?
“凌雪娘娘已经有了喜讯。”
太后喜了,现在这件事真的是件大事,难得这个后宫好久没出现过喜讯了。
“多久了?”
“快两个月了。”
“这么久了,韵皓看见没,这样的女子才配做你的妃子。”
韵皓不敢相信,只跟她有过一次就怀上了?载忠有些心慌,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为了这件事而这样伤感?难道他也--
“走,去抚桦圆看看。”
身后郑夫人早已转喜为忧,如果凌雪诞下的是公子,那她的后位不就有可能不保了吗?这还是其次,她的儿子死在她的手里,现在她竟然会怀上孩子,真是不应该。
“在忠,你先回去,没事的。”韵皓扶起载忠,他也不相信那是真的吗?
“大王,恭喜您。”
“这有什么好高兴的,不就是个孩子吗。”
“可是那也是大王的。”载忠难掩饰失落。
“你这是在吃凌雪的醋吗?”韵皓将他揽入怀里。
“我干吗吃醋?凌雪有了大王的骨肉,我应该为大王高兴才对。”
“可是你现在的表情告诉寡人,你不高兴。”
“那是刚刚大王您的语气,您为了我跟太后理嘴,是我的罪过,这件事本来就是我的错。”
“说过了不是你的错,是寡人自找的,怨不得他人。”
“大王,您还是去看看凌雪吧,她现在最需要您。”
“现在有的是人陪她,你还以为她会孤单吗?”
“可是--”
“好了,让寡人抱你一会,寡人现在总做一些可怕的梦,每次你都离寡人而去,还是那么遥远,寡人再也找不回你了。”
是啊,三个月马上就要到,到时候他就要跟芙菱远走高飞了,韵皓也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这个贱人,没想到她竟然会怀孕?”郑夫人一回寝宫就忍不住了,毕竟她也忍了那么久。
“夫人息怒,怀了孩子又怎样?当初有身孕的妃子岂止一两个,能活着出世都已经是奇迹,更何况现在还没出世,说不定连形都还没成。”
“对,本夫人差点忘了,毓儿已经死了,她的孩子本夫人也不会放过。”
又是一场阴谋,每个人在这场阴谋中都是胜者,但也是失败者,她们都失去了东西,只是看谁失去更多一点罢了。
凌雪不敢再去见她姐姐,因为凌姿说过不许怀上郑王的孩子,可是她现在已经--
夜深宁静,凌雪还是照着约定来到了后山。
“姐姐,你在哪里?”
凌姿从后面捂住凌雪的嘴,“别说话,有人。”
果然后面跟来了缘枼。
“她怎么会知道?难道夫人已经知道了?”
“那现在可就麻烦了,你为什么不小心点?”
“肯定是因为上次,姐姐现在怎么办?”
“放心,就算她知道了,她也不会做声,只是你以后要小心一点,被这位郑夫人发现倒没什么,只是怕被太后发现,那时就算我们有十条命也不够砍。”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