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
载忠睁开了双眼,睁开了一双牵动了不知多少人的娇眼。
“你醒了,好点了吗?”韵皓扶起了他。
“大王,我不是--”
“没事了,你现在会一直活下去,因为寡人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载忠看了一眼窗外,他真的还活着?这会不会是他在--
“你现在要休息,等休息够了,我们就会郑国。”
“这么快?”
“对,已经结束了,寡人也应该回去了。”
载忠躺下,他此刻好矛盾,大王对于他而言,现在是什么重量?跟芙菱相比,他胜了吗?可是怎么会这样?
韵皓也离去了,一个黑影闯进了载忠的寝宫。
“你是?”载忠起身,看着她。
“是我。”
夜里,是许媛,她怎么会来这里?
“你是--”
“我是逃出来的,我爹已经被人杀了。”许媛看来一眼窗外,好像有什么动静?
“什么人杀的?为什么要杀你们?”
“不知道,好像是我爹跟他爹的恩怨,他们也不会放过我,我是来提醒你一声,注意一个叫沈敞茗的人。”
“什么?他?”
“他就是杀我爹的人,他好可怕。”
载忠慌了,沈敞茗不是帮他的那个人吗?要自己去怀疑自己的恩人,这可如何是好?
“是不是弄错了,沈公子是个好人,他不会杀人的。”
“你认识他?”
“对,就是他帮我弄进宫的。”
“那就一定是他,当初我还怀疑他为什么要那么对郑王、对我爹,现在我明白了,他原来还真够狠的。”许媛也看出了敞茗的计谋吗?
“你知道了什么?”
“算了,如果你知道了,恐怕会招来杀身之祸,你如果想活下去,就立刻出宫,别再待在郑王身边,不然害苦的不只是你,恐怕连郑国也会被牵连。”
“我呆不了多久了,沈公子已经决定让我出宫了。”
“你以为他会现在把你弄出去吗?恐怕没那么简单,你还是自己逃出去,不然就为时已晚。”
“我走了,芙菱该怎么办?”
“如果你不走,任何人都逃不过这场劫难。”
“有什么劫难?我能起到什么作用?”载忠始终不相信自己的红颜祸水。
“郑王对你的感情,你没感觉到吗?他迟早有一天会为了你走上夫差这条路。”
亡国?载忠想了一下,今天郑王那么对他--
“那我现在逃的出去吗?”
“如果你想走,我可以帮你。”
载忠起身,穿上外衣。
“快点。”
素柔拦住了载忠。
“娘娘,如果您现在走了,奴婢们都活不下去,大王会杀了奴婢的。”素柔跪在载忠面前,敞茗吩咐过不许载忠离开行宫一步,不然杀无赦。
“载忠,别听她的话,如果你现在不走,永远也走不了了。”
载忠看了一眼素柔,他怎会舍得?
“许小姐,我还是以后再走吧,我不想看见帮我的人最后走上死这条路。”载忠扶起素柔。
许媛看了一眼素柔,“算了,我以后再来带你走。”
许媛飞出了行宫,她看出了素柔的目的。
“谢娘娘。”
“没事,如果我现在走了,就太对不起沈公子,他千辛万苦才把我送进宫,我竟然又再次为了自己而放弃自己的恩人和芙菱,我真的太自私了。”
载忠走回了寝宫,如果他就这么走了,芙菱会怎么想?韵皓会怎么想?郑夫人又会怎么搬弄是非?恐怕会给陈国招来祸害,他这次真的有点欠考虑。
“公子,如果这次不是奴婢碰巧路过,恐怕现在金载忠已经出了秦国。”素柔看见一脸阴沉的敞茗。
“看来斩草不除根,真的不妥当。”
“公子是想杀了她?”
“本来就该死的人,早死晚死都一样。”敞茗看向了郑王行宫。
“可是她已经不知去向,公子要怎么找?”
“她会躲,难道我就不能找吗?除非她给我蹿进地缝。”
这次许媛真的有点打草惊蛇。
“奴婢不知为什么金载忠愿意跟她走?她会不会说出了公子的计划?”
“肯定说了,现在就要看金载忠是信她多点?还是信我多点?”
载忠也许谁都不会相信,看似是在帮自己忙的人,其实是在利用自己,载忠会相信他吗?看似是在提醒自己的人,其实也是在利用自己,只是最后会出现不同的效果罢了。两人都出于同一目标,只可惜用法不一,终究成了祸患,结果还让载忠知道了,看来鹬蚌相争,渔翁终究得利。
“大王,夫人知道了此事,该怎么办?”
有添也没想到会被人发现,他原本以为藏得已经够隐秘了,谁知韩夫人一个不经意就发现了它。
“只有想办法打消她的猜疑。”
“可是夫人平时最反对大王您为了一个妃子而不理朝事。可是现在您却想--”
“你不也说这是寡人想的吗?既然还没成真就别拿出来说,免得又惹来非议。”有添这次又会将竹简藏在哪里?他究竟想干吗?为什么那么怕被人知道?
“夫人,您就别伤心了,大王不会那样做的?”
韩夫人一想起有添会为了一个女子,就做出那种事,她能不伤心吗?
“姑姑,你说我该怎么办?大王迟早会做傻事的。”
“夫人,奴婢认为您应该去见见那位女子,看她究竟有什么能耐,能把大王迷住?”
“如果被大王知道, 他又会发火了。”只要韩王一发火,可是六亲不认,更何况跟他已经有了断痕的韩夫人。
“夫人,现在您还有时间去想大王会不会发火吗?如果再不阻止大王,恐怕他就会背上昏君之名。”
韩夫人该怎么取舍?为私?还是为公?
“好,本夫人现在就去看看。”
韩夫人走出了行宫。
“新岷。”
陈姑姑将新岷韩夫人身边。
“夫人有什么吩咐?”新岷跪在韩夫人面前。
“你知道大王最近跟那个女子走的近的吗?如实相报。”
“夫人,奴才不知。”新岷也早就料到夫人会找到他。
“是吗?那本夫人就只有用酷刑了。”
“夫人,奴才真的不知。”
“姑姑,你不是说他家里就只有这一个男丁吗?”
难道韩夫人想……原来女人一吃起醋就会六亲不认,连本性都可以变。
“夫人。”
新岷没想到以前贤惠温良的韩夫人竟然也可以这么狠。
“说还是不说?”
“奴才……”
如果新岷说了,韩王也不会放过他,但是不说他家就完了。
“就是郑王的那位妃子,您也见到过,就是那天引起秦王跟郑王打赌的那个女子。”新岷知道韩王最多只会骂他几句,毕竟他也是被逼的。
“原来是她,难怪大王会那么着迷。”韩夫人真想捏碎手中的茶杯。
“夫人,您现在要冷静。”
“对,你先下去。”
韩夫人梳妆了一下,她现在就要去会会那位惹得韩王寝食难安的美人。
“载忠,你说什么?怎么会?”
载忠还是把一切都告诉了芙菱,毕竟现在他根本就想不出解决之法。
“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如果沈公子真的是那种人,我们不就被他利用了吗?”
“载忠,你先别急,沈公子即使再坏,他毕竟也是郑国人,他不会做出伤害郑国是事,可能是有人想陷害他也不一定,我们不能怀疑自己的恩人。”
芙菱也不相信这一切,毕竟沈公子现在可是他们两人唯一的救命绳索,即使他真的是那种人,他们两人也不能揭穿他。
“可是许媛她不可能会骗我,虽然我知道她留我的目的,可是昨晚她已经决定带我走,如果她真的要害沈公子,她何必要带我离开,只要揭穿我的身份不就行了。”
“许媛是谁?绑架你们的那个人。”
“是,虽然她绑了我们,可是也是她救的我们,如果没有她,我跟大王或许已经死在了她爹的手里。”
“那该如何是好?两人都不可能骗我们,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
“那我们还能出宫吗?”载忠现在也只在乎这件事,沈公子真的是利用他的那个人,那他想出宫都有点困难,可是许媛也是救过他的那个人,她如果想害他,何须等到现在。
“你真的不应该进宫,现在想出宫真的好难。”
其实芙菱现在担心的是韵皓跟载忠会不会越陷越深?如果载忠出不去,那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君修,你说这次会不会是雪汲在陷害在忠?”
“大王,奴才不觉得是夫人在害娘娘,相反奴才还认为有人在暗中窥视着娘娘的一举一动,似乎正在密谋什么?他恐怕针对的也不一定是娘娘。”
君修他只是个内侍吗?为什么从他的语气中听出来另外一层身份?
“那会是针对谁?寡人?还是夫人?”
“奴才担心这个人针对的是郑国。”
“郑国?看来君修,寡人真的没选错你。”
君修拿出密简,难道君修的真实身份是……
“夫人,郑国行宫已到。”韩夫人下了车撵,看来一眼眼前的这个宫殿。
“进去通传一下。”
陈姑姑走进了行宫,侍卫跑了进去。
韩夫人还真会给自己找麻烦,她难道不知道韩王有多恨自作聪明的人吗?这位韩夫人或许就是太过于担心了,才会让自己走错路,顺便也让韩王看错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