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倒想看看她愿不愿意两国之战是因为她?”
“谁会想成为红颜祸水?特别是她这种美得连西施都自愧不如的人。”
“对,所以寡人才会好奇,不过她没让寡人失望。”
有添在竹简上秘密的写下密旨,他想做什么?
“公子,现在我们要怎么做?凌雪也被册封了。”素柔又一次秘密与敞茗见面,他们究竟是密谋什么?
“这倒出乎我意料,看来还有另外一批人在暗处注视着郑王。”
“那我们要除掉这个半路杀出的人吗?”
“这倒不用,这个人应该还有一点点用,而且她接近郑王或许有她自己的目的,我挺好奇,她想干吗?”
“她的姐姐就是凌姿,我怀疑她是为了报复王芙菱和金在忠而来的。”素柔看出这个女子看他们两人时眼中的妒火。
“那更好,这样一来,郑王就有得忙了。”
敞茗拿出锦囊。
“把这个拿给金载忠,免得他起疑。”
“是,可是主子,您为什么一会帮他?却一会又害他?”
“不要多问,做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素柔下了山,敞茗的行为真的让人想不通,似乎他可以一瞬间就把自己分解成两个人完完全全不同的人。
“娘娘,这是我家主子让奴婢带给您的。”
载忠接过素柔手中的布袋。
“沈公子也来了秦国?”载忠打开布袋。
“是,他昨日才到。”
“正好,芙菱也想见见他。”
载忠看了袋中的布条,原来敞茗让他小心一点韩王,因为韩王有意跟郑王一争,当然是为了一个美人,这个美人就在咫尺,不是芙菱,而是金在忠。
“不可能,韩王怎么可能会?”
载忠放下了布袋,他有些害怕了,韩王对他说的那些话,难道就是这个意思?
“娘娘,您怎么了?”
素柔扶住无力的载忠,他慌了,他真的要成为红颜祸水吗?
“我出去一下,大王来了,就说我睡下了。”
载忠跑出了行宫,朝韩王的行宫跑去。
“夫人,奴婢刚刚看到在忠娘娘只身一人跑出了行宫,好像朝韩王那里跑去了。”
走了个凌雪,楚王怕又再次引狼入室,就把自己的贴身侍女给了雪汲。
“缘枼,你在父王身边待了多久?”
“回夫人,五载。”
“看来父王深知女儿的心,竟然这样,我们就去看看这位王妃被逮个现行,会怎么做?”
郑夫人走出了寝宫,朝郑王那里走去。
“大王,有客来访。”新岷把载忠领了进去。
“原来是郑王妃,你这次来是为了何事?”有添放下手中的竹简。
“我这次来只为了这个。”
载忠将布条递到韩王面前。
“这个是?”有添打开,“谁给你的?”
“这个不用您管,我只想问您,您是不是真的打算--”
“当然不是,寡人不会为了任何一个女子就不顾韩国一国百姓的安危,寡人更不会跟盟友争女人,所以你大可放心,寡人是对你有很深的兴趣,可是还没到愿意用国家去换你这个郑国妃子的那一步。”
有添撕毁了布条,究竟是谁的能耐怎么大?竟然会猜到韩王的想法。
“那就好,对不起,我刚刚着急了一点,因为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我身上。”
“你应该想到,因为你本来就有张倾国倾城的脸。”
载忠躲开了韩王的目光,他也不想再让人产生怀疑,毕竟这是大逆不道的。
“新岷,送郑王妃回去。”
有添转过身,眼中明显带有怒火。
“是,大王。”
载忠走出了韩王行宫,坐上马车。
“大王,您可知你的宠妃现在在哪里吗?”郑夫人走进韵皓寝宫。
“你又想说什么?”
“没有,本来臣妾是不想说妹妹坏话的,可是妹妹接二连三的想背叛大王,所以臣妾才不得不向大王说明实情。”郑夫人看了一眼旁边的芙菱。
“夫人,您在说什么?难道是我跟在忠又做错了什么吗?”
“不是你,是在忠妹妹,昨日臣妾就看到在忠进了韩王的行宫,谁知今日她又去了,原本以为昨日只是我眼误,可是今日该怎么说,只身一人,难免招人非议。”
韵皓手中的笔动了动,被左右了吗?
“不可能,我刚刚去了她的寝宫,素柔说她已经睡下了,怎么会?”
“现在就休息,是不是有点不对?”
“不会,在忠喜欢没事就休息,难道还能像夫人没事就看看哪位妃子出去了吗?”
芙菱看了看郑王。
“别说了,去在忠那里看看,不就清楚了吗?”
郑王始终相信了郑夫人的话,他难道真的怀疑载忠吗?
“在忠呢?”
素柔没想到郑王真的会来,现在该怎么办?
“娘娘睡下了。”
“那寡人进去看看。”
郑王掀开珠帘,里面空无一人。
“人呢?”
郑夫人在一旁一脸得意。
“大王,肯定在忠有事出去了。”
“妹妹说的不对,就算要出去,干吗不带侍女、侍从?除非是见不得人的事。”
载忠从外面进来,看来还是迟了一步。
“大王?”
韵皓拉住在忠,她的身后?
“你是?”韵皓看向这个男子,好像在哪里见过。
“奴才是韩王的贴身侍从,拜见郑王。”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是我家主子吩咐奴才一定要看见娘娘回到行宫,才可离去。”
载忠现在是百口难辩。
“现在已经回来了,你可以回去了。”
“是。奴才告退。”
新岷离开了,郑王从来就没有这么生气过,看着自己的妃子被别的大王的侍从护送,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你去韩王的行宫干吗?”
载忠不敢说出原因,这样只会徒增韵皓的猜疑罢了。
“大王,我--”
“说啊,你什么你?”
芙菱扯开了郑王,以他现在的力道,载忠这只手肯定会被折断。
“大王,您先听听在忠的解释再生气,不行吗?”
“寡人不能容许一个朝秦暮楚的妃子。”
这句话惹怒了郑夫人,“大王,您说的对,如果此事不严惩,以后臣妾还怎么管理这后宫。”
“大王,在忠不过就是去见了一下韩王,有什么不对?”芙菱这是火上浇油。
“她这是对寡人的不忠,如果你跟寡人说一声,或许寡人不会计较你去见谁,可是你不但不说,还欺瞒上下,说什么就寝。”
“大王,臣妾不会再这么做了,臣妾这一次知道做的有点欠妥,可是我也是一时心急,就忘了顾及大王,臣妾知错了。”载忠跪在郑王面前。
“你先反省反省,等回国后寡人再想想怎么处置你。”
韵皓不能允许一个自己深爱的妃子,私自跑去会别国大王,这是对他的侮辱,也是在无意间挑起此两国的矛盾。
“郑王。”有添踏进郑国行宫。
“韩王来此有何事吗?看你如此着急。”韵皓已经猜中他为何这么着急赶到这里。
“寡人是不想让你误会你的妃子,所以才赶来的。”
“这好像是寡人自己的事。”韵皓本来还没消气,可又见韩王为了她前来,怎可不气。
“寡人是担心有人在她后面搬弄是非,以娘娘的单纯,当然会怀疑,所以跑来问寡人,这样肯定就中某人的下怀。难道郑王就为了这事要处决自己的妃子吗?”
“究竟说了什么是非?能令她宁愿欺瞒寡人,也要掩饰这件事。”
“因为她害怕,自己即将成为红颜祸水,能不怕吗?”
韵皓放下手中的竹简,走到有添身边,“什么红颜祸水?”
“有人向她说,寡人有意跟郑王一争,目的就是为了得到她,你说她会不会害怕?如果两国之战真的因为她,她能不着急吗?”
“谁说的?”
“这要看郑王得罪了什么人?或许是金在忠得罪了什么人?有人意在利用她,激起两国战争,或者是借机想除掉她。”
韵皓停驻了一下,郑夫人刚刚来的那么凑巧,难道是她……
“你为什么要告诉寡人这些?”
“因为你应该知道你的这位妃子真的很让人垂涎,如果哪天你放弃了她,恐怕想得到她的人会组成一个国家。”
有添也会是这个国家中的一员吗?
“看来寡人这次真的是太心急了。”
韵皓来到载忠门前,看了一眼,他该怎么跟她说?
“大王。”
素柔看见了韵皓,他此刻真的不像一个大王,有哪个大王会站在自己妃子的门前偷偷摸摸的?
“在忠呢?”
“娘娘睡下了。”
“这么早?”
韵皓轻轻的走近载忠的床前,看见那一张憔悴的脸,真是让人心疼。
“大王,您真的冤枉了娘娘。”
“寡人已经知道了,所以来看看她。”
睡熟的载忠,突感身体不适,吐出一口鲜血,吓得一旁的韵皓连话都说不出。
“娘娘。”
素柔扶住韵皓。
“快传医官。”
韵皓抱起昏死的载忠,怎么会这样?
“你到底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韵皓的手不停的颤抖,似乎连语气都跟着在抖。
有添看见冲出房的素柔,感觉到了不对劲。
“大王。”他醒了,可是却形似回光返照。
“醒了,你吓死寡人了。”
“我没有背叛你,真的。”一滴泪冲破载忠微张的双眼,划破这张沉鱼落雁的美人脸。
“寡人相信你,寡人错了。”
韵皓牵起载忠的手,那样的舍不得,可是……
“我--”
手从韵皓的手中落下,眼睛也合上了,呼吸也停了,心中的郁结也化解了。
“不--不--”韵皓紧紧抱住与他失之交臂的爱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