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许越的语气,他知道韵皓的身份?
“爹,媛儿知道什么是父债子还,可是他的生死毕竟关乎着一个国家,我们不能太自私了。”
“受人钱财,替人消灾,什么父债子还?”
“爹,您……算了,您又做起了买卖。”
幸好许越不知。
“我先去看看他们两位。”
许媛走出大堂,谁会想除掉郑王?难道也是同道中人?许媛不解郑王究竟有什么罪?或许罪在他生在帝王之家。
“两位还真是让人羡慕,”许媛打开牢房,“已经成了别人的俘虏,还在如胶似漆的谈心,是不是生死对于你们而言无所谓?”
“跟你有仇的是我,不关在忠的事,你放过他吧。”
“主子,”载忠挡在韵皓前面,“许小姐,他的生死关乎着一个国家的命运,就算你对他有多大恩怨,也请你想想,如果他死了,郑国百姓怎么办?还有这是在秦国的疆土上,两国交战会死多少无辜的人?那些人又该找谁报仇?”
许媛拉开了载忠,她想做什么?
“我不会杀你,因为我知道孰轻孰重,”许媛拉走了载忠,“先把她借给我一会。”
解开载忠手上的锁链。
“你想做什么?”
许媛擦拭着载忠脸上的污渍,真的太美了,即使没有精心装扮,这张脸依然不输于西施。
“你就是我的报仇武器,只要你在郑王身边一天,郑国迟早会亡。”
“不会的,我最多只能跟他在一起三个月,这三个月过的很快,用不了多久金在忠就会从郑国消失。”
“是吗?可是有时爱上一个人,连一刻钟都不需要。”
许媛理了理载忠的秀发,即使蓬头垢面,依然是天下第一美人。
“你在做什么?”载忠推开许媛手上的脂粉。
“我要教你如何做一个女儿,你已经拥有了一张美人脸,那就应该再配有女人的柔情,这样一来,你才能稳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
“我不需要那样做。”
“你不是要在他身边呆三个月吗?如果你不懂得如何去控制一个霸王的心,你等不了三个月就会被后宫中的尔虞我诈击得一败涂地。”
许媛为什么会说出与素柔同样的话,后宫在载忠眼里不过就是一个争风吃醋的地方,载忠已经经历了,难道那些都不算吗?
“为什么你要帮我?”
“我已经说了,为了报仇,如果我去杀了郑王,后人一定会记载他的好,但如果郑王把自己给害了,把郑国给毁了,那我就如愿以偿把郑王推向了昏君这个位置。”
为什么每个人都认为韵皓会为了载忠而亡国?难道一个男人也能成为红颜祸水?
“女人的举止要端庄,特别是行走,男人都比较喜欢女人行走时摇曳的身形,你很高挑,所以走起路来会显得更美,神态要显得柔情,特别是眼神和嘴,你的嘴很漂亮,一张一合真的让人心都在跟着它动,手势,男人的手一般都比女人的手大,幸好你的手很纤长,所以看不出有多大的差异,最后是脚,自古女人都是一双手难教,一双脚难裹,手要刺绣,脚要小巧,看来这个是改变不了的,你唯独只有穿尾裙长点的服饰,这样才能遮住双脚,可是那样你又很难行走,看来要想把你调教成温柔似水、贤良淑德的女子,还真要下一番功夫。”许媛递给载忠一件服饰,“换上它。”
“为什么?”
“换上了我再告诉你。”
这件衣服可是秦国服装,跟郑国的差异不大,可是这里三层、外三层该如何穿?还真是苦了载忠。
“这?这件衣服好奇怪。”载忠将衣服放在了许媛手里,甚是害羞,“我不会穿这种衣服。”
许媛脱下了载忠的外衣,衣服搭在了他的身上。
“女人宽衣是最美的,不知男子宽衣是什么情况?”
洗漱后,束装后,艳抹后,载忠更是美艳。
“我的选择没错,来。”
许媛牵起载忠的手一步一步的规范他的步伐,让人看了甚是陶醉。
“夫人、娘娘,您们?”君修不解她们来此何意,兴师问罪吗?
“大王还没消息?”郑夫人也慌了,大王已经失踪了两日,恐怕凶多吉少。
“在忠呢?也没消息?”
芙菱看了看素柔。
“秦王都快把树给铲光了,都不见两位主子的踪影,现在秦王怀疑会不会被山贼抓住,因为珊林经常出没一些山贼,如果真是那样,就麻烦了,这战国中到处都存在着山寨,如果真要一个一个搜,恐怕真的要算是大海捞针。”
素柔也不知他们是比谁掳走的,敞茗不会向任何人透露他们的行踪。
“主子。”
载忠站在韵皓面前,阴暗的牢房也因为他的莅临变得明亮夺目。
“在……在忠。”
韵皓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是他的妃子,如此妖艳,美得让人宁愿毁去双目也不愿再看其她女子。
“你……为什么会……”
“是许姑娘帮我打扮的,是不是不好看。”
原来以前的他真的还不算精心打扮,现在被许媛轻轻一弄,他无愧于第一美人这个殊荣。
“寡人还是喜欢你以前那个样子,虽没有现在美艳,可是谈谈的粉妆就足以征服寡人的心。”
“那以后我不会这样弄了,其实我也不喜欢这样。”
韵皓是不想在忠再招来杀身之祸,这么美,谁不嫉妒?特别是那位郑夫人。
“在你面前,我突然发现我不是一个王,而是一个男人,一个应该保护妻子的丈夫。”
“如果我们出不去,该怎么办?您是一国之主,不可以有危险。”
“在你的眼里,只把我当个王吗?”
“您是我的主子,我不能不顾身份。”
韵皓的嘴贴上了载忠的唇,载忠愣住了,怎么回事?被一个王这样宠着,为什么心里有丝丝得意?可是他是个……
“大王。”
载忠推开了韵皓,他们付不起这战国中爱情需要的代价,所以不能跨过身份这个障碍。
“寡人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会对你这么做。”
韵皓已经将江山排在了载忠的后面,不是他不爱江山,而是他想作为一个男人去爱一个自己疼的女人,不是王与妃子,而是男人和女人。
“大王,我们现在不应该想儿女私情。”
载忠知道自己给不起韵皓任何他想要的,所以只有尽力别让他步上昏君这条路。
“现在人已经抓来了,你想怎么做?”许越来到山上。
“那要看你恨他有多深?”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他的身份,你还不知道吗?我原本以为只要你抓住他,就会知道他是谁,可惜你还是失算了。”
“是谁?”
黑夜中,幕后黑首终于现身。
“郑国的大王,就是你早就想除掉的那个人,我还以为只要我帮你们抓到他,你就会了解到他的身份,可惜你被你的女儿骗了,无奈,我就只有亲自告诉你,他的身份,现在知道了,你想怎么做?”
“郑王?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只要你抓住他,就可以不用现身除掉他。”
“难道这不是你的目的吗?你是谁,我一早就知道,不过我是谁,你知道吗?如果你知道,就不会那样对我说话。”
“算了,看在你替我抓到这条鱼的份上,我不会向任何人透露你。”
“好,我想现在你应该迫不及待了吧。”
许越离开了,他转过了头。
敞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爹,您说过做大事者要不拘小节,不知我现在这么做,您可否满意?”
敞茗的笑声还真是诡异,他为什么会针对郑王,他们不是好兄弟吗?郑王跟他自小就从未发生过争执,究竟是什么原因会令敞茗改头换面?情仇?家仇?还是国仇?
许媛怀疑许越会做错事,就一路尾随他来到山上,碰巧听到这些话,她又会怎么做?
“你们快走,我爹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许媛最终还是选择了以大局为重,毕竟他们的仇已经过去了。
“可是我们一走,会不会--”
“再不走,你们就永远出不去了。”
还没跑出牢房,许越就杀了回来。
“媛儿,你早就知道他谁,为什么不告诉为父?”许越一把大刀拦截了他们。
“爹,我们不能因为自己的私怨,就挑起两国战乱,这样做会被后人抹黑的。”
“他郑国已经被抹黑了,我怕什么?”
“可是不关他的事。”
韵皓终于想起了他是谁,“你是许大夫?”
“看不出你小子的眼力还不错,对,我就是被你爹判了忤逆之罪,然后全家斩首的那个许越。”
许大夫,当年多亏了他,郑国才不会被楚国所灭,最后还娶了楚国公主,可惜郑王跟当年的越王一样,过河就拆桥,但这事也不能全怪他,谁让许越功高盖主,这又是战国,很容易失去人心,郑王才不得不下令除掉他,可是当时,郑王是下的发配西界,并没有下令斩首,看来这又是一件冤案。
“父皇当日并没有下令处决你,是母后下的令,她告诉我,你的党羽众多,如果你不死,他们根本就不会衷心效命父皇,所以母后瞒着父皇下令处决你。”
“说的真好听,可是我不会再相信你们皇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