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王抱起公子毓,“还这么小,几时才能继承寡人的王位?”
“大王,有你的庇佑,毓儿一定会快快长大。”郑夫人甚是得意。
郑王此意肯定已经决定立公子毓为太子。
“小乖乖,听到了吗?寡人命令你,一定要健健康康的长大,这样寡人的王位,才会到你手中。”
所谓母凭子贵,后宫更是如此,可惜郑夫人棋错一招,害的也只是她自己。
韵皓走了,郑夫人一脸得意。
“夫人,现在您还舍得公子吗?”
舍与不舍?只要看郑夫人心中的恨意。
“公子服用有什么后果?”
原来她还是舍得。
“只会昏迷不醒。”
“时限呢?”
“还不清楚,但依奴婢所看,不出一月,就会醒来。”
“万一没醒呢?”
“奴婢会奉上项上人头。”
“很好,给公子服下吧。”
郑夫人,你太自负了,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大王,”郑夫人冲进大殿,“毓儿?毓儿不知怎么回事昏迷不醒?臣妾招来医官,全都束手无策。大王,毓儿还那么小,怎么会这样?”
郑王赶到了延秀殿,太后已到,公子毓身上并没有伤口,也不是天花,怎么会昏迷不醒?
“母后,”韵皓看向公子毓,“医官,怎么回事?”
“奴才们都查不出原因。”所有医官跪下。
“查不出原因?看来留着你们也是多余。”
韵皓挥手,侍卫将医官通通押下。
“大王,这也不能怪他们,毓儿突然昏厥,臣妾怀疑是宫中有污秽之物。”
“大胆,雪汲,你这话是在说这后宫不干净吗?身为夫人,怎么可以不注意言辞?”
“母后,无论您如何批评儿媳,儿媳也要说完,宫中有太多冤魂,她们是嫉妒公子,才会这么折磨他,我的毓儿还这么年幼,根本就无抵抗力,所以才会昏迷不醒,大王,您一定要救救毓儿。”
郑王深思了一下,这后宫本来就要冤死之人,很有可能正如雪汲之言,如若真是如此,那该怎么办?
“立刻去宣巫师。”
郑王赔不起这个儿子。
巫师环游了一圈延秀殿,“大王,奴才刚刚查看了一番夫人的寝宫,如夫人所言,如若大王想救公子,那么就要出动后宫所有女眷前往宗庙祈求上天保佑公子。”
“全部女眷?为什么?”郑王甚是怀疑眼前这个人。
“后宫冤魂甚多,难免会附在某个侍女身上,只有宗庙乃神圣之地,历代大王的霸气足可消毁这一切冤魂,公子就自然脱险。”
韵皓还是怀疑巫师之言,可是公子毓一直昏迷不醒,真的让人很是心疼。
郑夫人看向凌雪,此事办的正合她意。
“好,君修,立刻去宣旨。”
韵皓走出了延秀殿,后宫所有女眷全去宗庙,必定会引起轰动,这可怎么办?
“载忠,你听说了吗?”
芙菱跑进玉清殿。
“没想到不用等三个月。”载忠跟芙菱好像有点高兴过早。
“沈公子已经在城外等候两位娘娘。”
真的就这么出宫了吗?好像没那么容易。
“在忠娘娘。”君修也进了玉清殿,“芙菱娘娘也在?”
君修为何来此?郑王派来的吗?
“侍官来此是为了何事?”
“大王吩咐奴才贴身保护两位娘娘。”
果然没那么容易。
“这怎么可以?别的娘娘都没侍官跟随,如果你跟着我们,难免惹人非议。”芙菱想推掉君修,可是也没那么容易。
“芙菱娘娘多虑了,您跟在忠娘娘是大王的宠妃,有奴才跟随,才更显身份。”
“那不如这样,妹妹才刚进宫,大王如果这么明目张胆的宠她,会招来别的娘娘的嫉妒,以后苦的也只有在忠,侍官就跟随我好吗?”
芙菱意在让载忠离开这后宫,毕竟他不是女子,留在后宫迟早会被拆穿,到时就只有死路一条。
“可是大王吩咐奴才--”
“这么多侍卫跟随,会有什么差池?”
芙菱拉着载忠走上车撵。
每个人都计划着。
“芙菱。”载忠不想就这么离开她。
“别说了,还有机会,如果你留在这里,我们的机会就会减半,你出去等我,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见面。”
好长的一条队伍。
载忠究竟要怎么潜逃?郑夫人又打算怎么对付她们?
“夫人,金君修也跟着去了。”
显然她们没料到郑王会来这一手。
“这可如何是好?”
“可是他只出现在芙菱娘娘的车撵上。”
“那金在忠呢?”郑夫人抱着公子毓,这一切似乎都太顺利了。
“她在后面,还是在夫人的计划之内。”
后面有一条长长的队伍,他在哪个车里?放眼望去,数之不尽的妃子车撵。
“开始行动吧,别留一丝喘息的机会。”
天空中群鸟乱飞。
侍女们隔断了载忠与芙菱的车撵,他们两人都以为这是敞茗的吩咐,可惜不是。
载忠被挤到了最后,马车向另一边驶去,载忠看着自己离芙菱越来越远,可自己却不能唤她。
“娘娘,公子不在这里接应。”
“什么?”载忠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
一群黑衣人包围了他们。
载忠掀开珠帘,那一刻倾倒了所有人,譬如仙女从画中走出,让人神魂颠倒。
“侍官大人,在忠娘娘的马车不见了。”
君修跳下车撵,“愣着干吗?快点去找。”
君修也略感到了一丝阴谋,只是这阴谋是来自芙菱?还是夫人?
“你们是谁?”素柔就算拼死也要保载忠安全,因为载忠是她的使命,不能有一丝损伤。
“这么美的女子,难怪会招来嫉妒。”
素柔明白了,是郑夫人所为。
“夫人给了你们多少车币?”
黑衣人指向载忠,“她就是我们的报酬。”
载忠后退了,为什么所有男人都喜欢他这张脸?这不过只是张假面而已,就算再美,也只能看,不能碰。
“休想,只要有我在,就不许你们碰她一根头发。”
“那就对不起了。”
素柔的武功就算再高,也寡不敌众。
“大王,前面是不是有打斗声?”
韩王竟然会出现在这里,看来这真的是注定。
“娘娘,快跑。”
载忠怎么可能跑过他们?
黑衣人一章击向载忠,载忠摔倒在韩王怀里,吐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娘娘。”素柔踹开了他们,奔向载忠。
“新岷,快去帮忙。”
“是,主子。”
新岷拔出剑,他可是韩国第一武士,这区区几个毛贼怎么是他的对手,对于他而言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韩王抱起载忠。
来到客栈,素柔打来热水。
“主子,这位姑娘,奴才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新岷当日在城楼下准备向郑王报信,当时载忠就在郑王身边,新岷看见了她,一走神,差点伤了她。
“此女子只应天上有,人间真的少见,美的连我都不想再见其她的女子了。”
韩王跟郑王一样,第一眼就别她倾倒,没办法,这张脸真的太美了。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素柔行下大礼,“我现在要去通知我家主子,我家夫人就有劳公子了。”
韩王走到她面前,“原来你已经嫁人了,这也好,免得日夜牵动寡人的心。”有添轻抚载忠的脸,太美了,“如果你没嫁人,寡人就算放弃后宫所以有妃子,也要得到你。”
三千弱水,只取一瓢,可惜载忠已经为郑国之妃。
“你在说什么?在忠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君修跪在韵皓面前,他也不知该如何说起。
一旁的郑夫人甚是得意,以为这一次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芙菱也在偷喜,载忠顺利出宫了。
为了一个人,两个妃子都露出笑容,只是阴谋一破,这笑会变成奸笑?还是苦笑?
“公子,这一次要不要把金载忠接回来?”素柔来到沈宅。
如果就这样接回载忠,那他当初又为什么要送他进宫?
“不行,时候未到。”
对,还没有毁掉郑王的一世英名,怎么可以就这么收手?
“去通知大王,让他来接载忠回宫。”
素柔骑上马,一路朝王殿奔去。
敞茗究竟恨得是郑王?还是郑国?
“大王,奴才想起她是谁了。”
新岷一叫,载忠恢复意识了。
“能不能小声一点?还有注意称呼。”
“是,主子。”新岷接过布巾。
“她是谁?”
“郑王的妃子。”新岷凑到有添耳边,轻声细语告知。
“看来郑王的眼光还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这么美的女子抱住怀里,还真是羡煞旁人。”
有添触碰了一下这张脸,越看越让人舍不得。
“既然是郑王的妃子,那我就不夺人所好了,我们走吧,可别让郑王碰见。”
有添走出了客栈,他会怎么做?从他的言语、眼神中已经看出他有意与郑王相争,他究竟会用怎么办法去争这个美人?
载忠睁开双眼,刚刚那个人会不会就是……
“大王。”素柔跑进大殿。
“你是在忠身边的婢女?”
素柔跪在郑王面前。
“娘娘和奴婢在中途遇见埋伏,娘娘不幸中了一掌,至今昏迷不醒,奴婢怕娘娘会再次遇见危险,就马不停蹄跑回宫向大王禀报。”
芙菱心惊了,载忠又受伤了,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