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神袖便捋了捋半长不短的山羊胡,忧心地自顾道:“相比我的年纪,他也只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究竟是为什么,又是什么时候,连心都死了哪。”
朱雨君沉默。
与段神袖投来的目光一碰,相视而笑。
他明白,段神袖说得是谁。
莫秋阑。
“其实,还没死。”
闻言,段神袖眉心一跳,微微愕然地看着朱雨君轻咳了几声,慢慢走到方才莫秋阑站过的地方,只是双手扶在窗上,让阳光洒满全身。
很温暖舒服的样子。
“只是他自己以为,早已死了。”朱雨君继续说道,“所以他一直就当自己心死,不顾一切不留后路。但其实,他的心,没死。”
“……这才是,最麻烦最要命的地方。”段神袖甩袖负手,一皱眉。
“的确。他的心被他自己死死捆绑,soudu.org勒得千疮万孔,又层层包裹,不让别人接近,也不让自己触摸。即使伤得不断流血,也被掩在其下,静如死灰。
“不是心死,而只是看不见心了。或者说,是他自己不去看,忘记去看罢了。
“但这样,是不行的。”朱雨君轻笑起来,“这样下去,就会真的死了。这样不行。要阻止。”
“既然他做不了,就让我来做吧。”朱雨君道。
_4460.htm “你的意思……”
朱雨君回头淡然一笑:“没什么。只是说……镇兴重城,是形成犄角之势的西边要地。王爷最好也最擅闪电战,亲自请求怕是来不及了。就请段兄转告王爷一声,我即去镇兴,或可出谋划策,聊以助阵。”
段神袖一惊一疑还未来得及说话,朱雨君已然一揖到底,清幽幽地离开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