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未空,终于踏进房门。
他本是缓慢地走到门口,听见那骤起的笛声又听见屋里几乎同时的不妙响动,一惊之下快步掠进。
他却没有死。
没有受伤。
甚至连动都没动。
而是有些傻呆呆地站在了那里。
笛声惊起又骤消。
屋里是不轻的血味。
钟碍月的身影的确是直扑而去,但另一道黑影紧跟/5_446着截了过来,堵在门口,恰好隔开钟碍月和钟未空在下一刻便要直接相撞的视线。
杨飞盖拦阻的身形停在那里,不躲不闪不制不防只是停在那里。
而轻微的裂帛声之后,钟碍月的身形也猛然停了下来,转折成一种有些惊惶无措但仍然不可逆转的形势,也停在了那里。
在他停下后,那笛声,竟也是戛然而止。
钟碍月带着剩余冲力地撞在了杨飞盖的身上,两人的身体都晃了晃。
这一晃之后,钟未空踏了进来。
杨飞盖正看着猛地低下头去的钟碍月,惊震莫名。
在他身后的钟未空自然没看到。
他看到的,就是钟碍月把仍低敛着双目的头,缓缓又沉沉似是再也承受不住地靠在杨飞盖的肩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