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钟碍月清淡地笑了一声,沉默半晌,轻道,“可是,你一直,在逼我。”
钟碍月的眼神很清亮很直接很坦白很哀伤,就这么定定地瞅着杨飞盖,同时说了那句话。
杨飞盖一愣,骤地撇开头去。
就是那么一瞥的时间,那道笛声,再次响起。
就是那么一瞥的时间,杨飞盖错失了钟碍月眼里突然涌上的昏沉愤恨颤抖和悲凉。
――为什么那笛声会在此时此地响起来?!
没人会去思考这个问题。
没时间。
门外,有脚步声近。
很缓的脚步声,似是拖着沉重的病体。
此时,已走到门边。
门被杨飞盖进来时愤怒一踹,仍大敞着。
钟碍月床头总是会备着一把锋利的短剑。
来人,只可能是在附近房里养伤的钟未空。而钟碍月已经抽出了床头伸手可及的剑,极快地滑过杨飞盖的身侧,飘羽一般掠了出去。
杨飞盖的眼神一震,指尖冰凉,刹那惊魂。
钟碍月竟是要杀――钟未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