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舒扬只得含笑开口:“解元有事只管说,没有什么好客气的,只要我能帮到,一定不会推辞,只是以后解元衣锦还乡了,若是记得我们曾经是邻居,没准儿我们还能搭点福气呢!”
顾时迁受到了鼓励,激动得耳朵都红了:“夫人,我今天来是想再借点钱,那些人来报喜来了,我堂叔说是要给人赏钱的,可是他却没有钱,没奈何,我只好厚着脸皮来请夫人帮忙了!”
“我道是什么难事儿呢?不知顾解元要借多少才够?但说不妨。”闹了半天还是为了钱。果然,一文钱能难死英雄汉哪!任你才高八斗,到了关键的时候,诗文不能顶饿扛饱,那钱还是起着主要作用的!
心里尽管这样想着,脸上舒扬却不敢露出一丝对读书人的不敬,这类迂腐文人最是敏感多疑,一有个什么眼神不对,他能琢磨上好久,想出无数的弯弯绕来将自己绕进去出不来!
“十两就够了。”低头想了一会儿,顾时迁说出一个数字来。从这个数字看,这酸秀才不是个贪心的人,还是很知道进退的。
“十两怎么够?秋荷,去拿五十两银子来!”舒扬脸上笑容不变,挥手让秋荷去拿银子。
“夫人!您也真是的,人家要十两你给五十两,万一以后解元老爷高中了一去不回头,咱们这银子又不是风吹来的水推来的!”秋荷愤愤不平,很为舒扬的行为不解。
顾时迁听得脸色红彤彤的。很不好意思的做了个揖:“十两就够了!夫人不必客气!”
“叫你去你就去!这个家是你做主还是我做主?”舒扬没有搭理顾时迁,脸色沉了下来,冲着秋荷冷声厉喝到。
看着舒扬生气了,秋荷立刻住了嘴,神色间虽然不服,却依然老老实实的转身进屋拿钱去了。不一会儿出来。嘟着嘴巴将一包银子递给了舒扬。
舒扬微笑着将银子递给了顾时迁:“我知道打赏用不了这么多。但是今年马上要去会试了。接着还有殿试。总是要准备地!我们青狮巷从来就没有出过一位进士老爷。你成绩这么好。好好努力。说不准你就是其中地一个了呢?”
顾时迁这回眼睛都红了。强自控制着。并没有去接那包银子。而是退后一步。郑重其事地弯腰作了个揖:“夫人高义。顾某铭记在心。今日不说感谢地话。若是真有那么一天能够金榜题名。顾某此生定不忘夫人大恩!”说罢也不等舒扬说话。取过那包银两。掉头大踏步走出了院子。回家去了。
秋荷等顾时迁走了。才红了眼问:“夫人为什么对这人这么好?上次租房花了不少银子。这次又借给他那么多。自古多少乡试通过了地秀才去参加会考。都功败垂成。还不知道这顾时迁能不能中呢。回头那钱收不回来可不是亏死了么!”
“丫头你也别委屈。谁都有个为难地时候。你家夫人没了那五十两银子还不愁吃穿。那顾解元少了那五十两银子。从现在起到今年秋试结束。他都会过得很艰苦。你家夫人这么做自然是有她地道理。以后夫人吩咐地事情。不管对错。你都要先遵照执行。这是规矩!等事情过去了。若你有什么委屈。也是可以跟你家夫人说说地。”舒扬没说话。马原却突然往前一步。站起身来。将这事分析得透彻明了。
秋荷不是不讲道理地人。不过是小户人家出身比较看重金钱罢了。可从古至今。有谁又不看重这东西地?听将军说得有理也就止住了伤心。沉思起来。
看着马原侃侃而谈。舒扬只是微微笑着看没有说话。原来。马原依然还是这样地理解自己。
解决了顾时迁的事情,吃饱喝足的舒扬抱着孩子玩了一会儿,喂饱了他准备出去逛逛的时候,突然感觉肚子有些隐隐作疼起来,这是有信号了!舒扬忙忙地去厕所解决个人问题。却不想出来的时候现马原和秋荷、静语,甚至身体一向比较壮实的二牛都一脸痛苦地在厕所外等着她开门出来。
看着自己出来,马原脸色绿地冲了进去,剩下那几个脸色绿的年轻人更加痛苦焦急的等着马原出来。一家子都排队蹲厕所的时候舒扬只觉得好笑,然而当不到十分钟自己又有感觉了,而且懂事的磊磊小朋友突然哭闹起来,开始拉肚子的时候,舒扬就觉得不对劲了。
一个时辰后,已经将所有裤子都弄脏了的磊磊小朋友依然哭得凄厉,柔嫩的小屁屁已经经不住频繁的腹泻有些红了。其他几人也都手软脚软了,老郎中终于在将军府那边临时叫过来帮忙地小丫头红叶的延请下,过来了。
一脸严肃的把脉完毕,舒扬没等老郎中说话,又跑进了厕所,解决完出来,恨不得扶墙走,终于走到了葡萄架下,老郎中已经开好药了,正让红叶去抓药回来熬呢!
“大夫?我们是不是吃错什么了?怎么连孩子都拉成这样?”舒扬声音都有些嘶哑了,有气无力的问“轻微的巴豆就能让你们几个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这就是原因。我叫丫头去拿药回来煎好,你们喝下去就可以立刻止住不再这样来回跑了。”老郎中抚摸着自己花白的胡须,摇头晃脑的回答着舒扬的话。
“孩子呢?是过奶造成的?那个药能不能喝?”隐隐感觉不对劲地舒扬立刻听懂了老郎中的话,心里头却为孩子担着心,现在已经光着屁股的孩子,只能每次都用清水直接清洗屁屁,尽量避免让孩子再受疼。
“可以。孩子脾胃虚弱,见效后立刻停止吃药,否则中药对婴孩脾胃的影响比较大。”良心很好的老中医提出了忠告,却让舒扬心中暗恨,在心中紧急的寻思着,到底是谁会放巴豆在家里的饭菜里头。
算来算去,只有新来的静语会有这样的可能了,只是没有证据,要怎么说?静语必然会大呼冤枉吧?舒扬又想起了上次磊磊屁股上被掐青地那一块,这会儿才消完呢!为了孩子不再受伤害,不管有没有证据,都要先将静语打出去才行。咱就不讲道理一回,怎么着?
想着却还没力气去做,舒扬又一次哀号着往厕所跑去。
等喝下了红叶熬好地中药,几人止住了腹泻后,终于如同被抽了筋一样齐齐瘫倒在那里。
等将孩子的药喂完,止住了腹泻后,筋疲力尽地磊磊立刻睡着了。
没等吃中午饭,舒扬勉力将所有人都叫到了葡萄架下的石桌子旁,马原一头雾水的看着舒扬,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静语,今天的饭菜是你做的,大夫说里面有巴豆,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舒扬不能再等,必须尽快将事情弄清楚,将所有可能存在的不安全隐患统统排除掉,否则孩子的身体可禁不住这么折腾。
静语闻言脸色变了变,强笑着说:“夫人说什么奴婢听不懂,夫人也看到了,我也拉肚子来着,我怎么会自己下巴豆来整自己呢?”
“虽然我很想知道事情的原因和前因后果,甚至你可以说你完全不知情,但是我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生了,所以,哪怕你不承认,哪怕不是你做得,我也决定不讲理一回了。你回去吧,那卖身契回头我让秋荷给你送回去。你自由了!”舒扬冷冷的说着,眼睛看着静语的反应。
果然,静语闻言脸色变了数变,最后扑通一声跪下了:“夫人!不要叫我回去!我不要回去!我爹经常打我,我娘根本不管我,我还要照顾两个弟弟,还经常没饭吃,这里的日子是我这辈子过得最好的日子了!我不要回去!”说完使劲磕头,脸色惨白珠泪滚滚而下。“我会让秋荷给你些银子,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情,回去后你挨打或吃不饱那也就跟我没关系了。”
“夫人,静语在家里很可怜的,哪怕是有些不该有的想法,我也会提醒她的,今天这饭菜大伙儿都吃了,她也拉成这样,不会是她做得吧?能不能让她留下来?”秋荷这丫头心肠好,毕竟那时是自己将静语买回来的,有些不忍心的劝说到。
“不行!我喜欢简单诚实的人,先不说你有没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我唯一的要求是不想让磊磊受到任何伤害,孩子这已经是第三次受到伤害了,我非常心疼,所以我决定:以后所有有可能伤害我孩子的人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清理掉。哪怕是冤枉了你,我也就决定这样做了!这跟证据无关,只因为我是一个母亲。静语,我说的意思,你明白吗?”舒扬看着那个眉清目秀的小丫头,此时已经是梨花带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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