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七天长假――不一样的水利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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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天长假

    ――不一样的水利村

    车子突然停住了,已经没路可走了。――前面是个村庄。

    只见这个村庄,散散落落的有好几户人家。但是,房屋并不破烂,每户人家的屋前或屋后都有一条不宽不窄的小路,路的两旁都种着庄稼、果树或是茶园。大人们不是在稻田里,就是在果园里,或在茶园里忙碌着。有一个孩子骑在一头正在田埂上吃草的大水牛背上专心致志地看书。果树底下有一大群鸡在啄虫食。有一个大汉问旁边的于海:这些鸡是家鸡还是野鸡?因为看上去这些鸡的嘴很坚硬,啄虫的技巧让人叹服,而且它们还不怕人,食虫时发出的声音清脆且响亮而满足。

    这辆车就停在村口,但村里的人们好像谁也没有看见他们似的。车上的人包括杜威都走了下来,唯独言欢抱着阳修坐在车上不下车。

    “孩子,前面已经走不通了,这是什么地方?你不下来看看吗?”杜威走到敞开的车门前说,同时看了一眼依然紧闭着双眼的阳修。

    “这里就是水利村了,你们把阳修抱下来吧。”言欢说,但他知道这里不是水利村,可刚才阳修叫他这么说。他当然照着说。他以为阳修要骗这帮可恶的坏蛋。

    “哦,等一下,孩子。”杜威说。“你们几个,下去问一问这里是不是水利村,马上回来。”

    言欢又吓了一跳,杜威毕竟是个头,他有头脑。知道要去证实一下。这一下,言欢自个儿在那儿发慌,眼角瞟了一下阳修,他却静静的躺着。可是,几个大汉的回话,更让他吃惊不小。这儿明明不是水利村呀。简直把言欢弄糊涂了。

    “老大,这里是水利村了。问了好几个都说是水利村,应该没错了。”

    “是,那看牛娃也说这里就是水利村了…。”

    “我们见人就问了,都说是呢,老大。”

    “真的没错吗,真的都这么说吗。奇怪,我怎么觉得不像啊。”聪明的杜威说。因为他认为水利村不应该那么容易让人进来的;而且,这些农民、这几个农舍,怎样看都不像。传说中的水利村:有奇人、奇景、美丽壮观。可这些农民,哪个像有奇才?这些景象,哪儿奇特?这些农舍再普通不过了。哪景壮观?可都这么说:这里就是水利村。那么传说中的水利村恐怕是不存在的了。杜威虽然这样想着,但没放下疑问:他倒要看看言欢把阳修送那儿。

    “好吧,孩子,你下来吧。皮特,你去把阳修抱下来吧。”杜威说。“那么,把阳修送哪儿,孩子?”杜威的目光直射言欢依然满是疑惑的脸。

    “哦,对……,这儿就是水利村,可这……。是不是,我也不知道该送哪儿呀。”言欢跌跌撞撞的下了车,他想拖延时间,因为他不清楚阳修的身体状况,虽然醒过来了,但能不能站立,他不知道。

    “我的手抱麻了,于海,你来抱一下吧,快点儿,我的手快不行了。这孩子死了都还那么重。”皮特说。

    “你才死了呢,混蛋!”言欢一听皮特说阳修死了,便怒不可歇。用手恨恨地指着皮特。真恨不得把这个皮蛋吃掉。

    于海接过阳修抱着。“现在抱去哪儿,言欢,带路吧。”

    “我……我……,好吧,那跟我来吧。”言欢不知道该往哪儿走。现在面前就有两条小路:一条往南,大概是到达这些村子的南面;另一条小路往东,看不出往哪儿,因为它看上去是一条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而且不常有人走,路旁的枝枝?桠交叉垂落遮挡住了原本窄小的道路。似乎是通向一片森林。也不一定。言欢选择了向东的这条路,他觉得这条路应该是难走一点。反正知道阳修已经没事了,那就慢慢走呗。等这帮坏蛋走累了,也就没能耐对付我们了,言欢就是这么想的。

    可是,没走多远,皮特却在后面抱着又麻又疼的右手哇哇直叫了。于海也说,他抱着阳修的手也麻了,叫另一个大汉来抱阳修。这个大汉刚抱起阳修要走。杜威却说:“让言欢背着阳修吧。”杜威疑心顿起。

    “我背就我背,都是些废物。”言欢说着就要来背阳修。

    可阳修突然站立,把抱着他的大汉吓得倒退几步。然后,阳修右手一扬,就听到走在前面的三个大汉同时“啊”的一声蹲了下去,双手抱着膝盖疼得在地上打滚了。杜威迅速地抽出黑亮的手枪,还没来得及对准阳修就又随着一声“哎呀”,手枪掉到地上了。杜威右手腕中了阳修的石子儿。杜威的司机反应灵敏地拔出刺刀就要刺向阳修。

    “站住,我是有意留着你的,因为你是司机,要是也把你打伤了,那你们就一个个都回不去了。你们要是不想离开这里,那你尽管捡起地上那把枪,试试看吧。”阳修凛然的目光望着畏缩的司机。

    “孩子,你的眼睛好美哦!但你怎么这么阴毒呢。”司机在害怕的同时又被这孩子绝美的眼睛所吸引。

    “还有脸说我们阴毒,是你们先在阳修身上做手脚的。你们把阳修弄昏过去,_4460.htm好迫使我带你们进水利村。”言欢一想到阳修被他们弄昏后,自己不得不要带这帮坏蛋进水利村便火冒三仗。“我恨不得有炸药把你们一个个都给炸了。”

    “我们没有对阳修做任何手脚。阳修,你自己说吧……”杜威的手疼得他直冒汗。做梦也想不到会栽在一个孩子手里。一个国际走私团伙的头,真是没人能相信。于是,杜威感到又羞又辱又震惊。

    “这与他无关,言欢。”阳修说。阳修脸色苍白。“但我也没有必要跟你说什么,”阳修又转向杜威说。

    “啊?什么?不是他们,那你……”言欢呆立着:阳修装的?

    “肯定是阳修自己伪装的。但我很佩服你,阳修。你究竟是怎样做到的,装得太像了,竟然连宋教授都能骗过。宋教授可是在国际上都是非常有名的医生。”杜威说。“不过连宋教授这样的专家都同样被你――阳修――一个孩子所玩弄。何况我呢,对医术一点都不专业……。”杜威似乎想给自己的无能找个安慰。左手护着被石子伤着的右手腕,疼得冷汗淋漓。

    “不管怎样,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偷我的‘变色球’?为什么要来水利村?我只想知道这些。”阳修问。阳修疲惫地在一块石墩上坐了下来。

    “没什么,阳修,我不是跟你说过吗,那盆景――就是你的‘变色球’,不是我们偷的,我们……”杜威还要说,却被阳修打断了。

    “说实话,废话我不听。你自己看看你的手下吧;于海、皮特和这个大汉,没有我的医治,他们只能废掉整个手臂。他们可没有你们几个那么幸运,你们只是被我的石子儿伤着而已,并无大碍。”阳修说。依旧垂着眼睑把玩着手里的石子儿。

    三个大汉看上去确实是不妥。他们的嘴唇都不住地发抖,个个都把已经变得紫黑僵硬的手臂往大树上又摔又搓。那奇痒难忍的疼痛令他们连哼的声音都在颤抖。

    “那好吧,你先给他们医治,我再告诉你。”杜威狡猾地说。

    “凭什么?凭什么我要相信你?只要我愿意,我现在照样可以把你的手也变成他们那样。信不信?”阳修说着走了过去。杜威以为阳修真要对自己下手,赶紧闪到一边,准备捡起地上的枪。但言欢的速度比他还快。

    “你的枪还是给我吧,我研究研究……。”言欢捡起枪,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想把它拆了,心思马上在枪上了。

    “孩子,小心别走火,那玩艺容易走火伤人。”杜威身上没了枪,突然间感觉似乎生命被人捏住了。虽然,他们都是孩子,可他们不是一般的孩子。

    “好吧,事实上,阳修,我真的很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当然,这是后来的事。其实我们并不是什么坏人。我是在无意中知道了有这么一件事:就在你们这个地方,有一种植物,那种植物非常珍贵,听说比黄金还贵重。但我们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植物。还听说,要找到这种植物一定要找到一个孩子,那孩子就是你,冯阳修。只有你才知道这种植物在哪儿,叫什么植物。所以,我们根据所了解到的孩子的特征,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找到你,了解你家的住处、你家的情况。以及发现你家有两个盆景,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以为那两个盆景极有可能就是传闻中的那种比黄金还贵重的植物。于是,我们便叫人去‘取’来,可是那些笨蛋拿到的恐怕是你家最不值钱的奇丑无比的‘变色球’。我想,那株‘Y’型盆景应该才是。所以,我正准备再次叫人去‘取’时,却又得到消息说:真正我要寻找的植物是在水利村。那么那个“Y”形植物显然不是我要的了。我还听说了有关水利村的种种传奇,你将很多病人送来水利村医治,有几个身犯绝症的人都在这儿治好了。所以我便相信水利村肯定有我要找的植物。但我不想害人,我只想你能带我来。就这样。”杜威一口气说完,他唯一隐瞒的是他的身份和得到消息的来源渠道。可他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是一个聪明绝顶的孩子,我的手下曾经领教过。所以,你的突然昏倒,我当时也吓了一跳,但后来又觉得是个好机会,因为你要是没有昏倒的话,也许你不会带我们来,可是,你一旦昏倒,你的朋友言欢肯定会带你来这里救治的。所以,说实话,你的意外。我当时是觉得上帝是要帮助我得到那种珍贵的植物的。但没想到的是,你装死的装得太逼真了。”杜威真想知道阳修是怎么做到的。

    但阳修却走到皮特和于海身边,他们被那只又疼、又麻、又奇痒的手臂折磨的像疯子似的蓬头垢面嘴唇白的。那大汉还在拼命地把手往一棵大树上摔。嘴里有气无力地哼着“谁帮我把这只手砍下来…。”

    于是,阳修叫他们一个个的躺在一块空地上。可是,那大汉、于海和皮特同时对着阳修喊:“别…过来。”

    “还真是不约而同呢。”阳修讽刺地说。

    “你一个小孩子,能给我们治病?骗鬼去吧。”大汉说。他们担心阳修还要害他。

    “肯定是他搞的鬼,因为就我们三个抱过他,现在只有我们的手才这样。”于海说。

    “早知道把这孩子扔到山底下去。”皮特狠狠地说。

    “可以呀,随便你们吧,我还不想麻烦呢,也不想浪费了我的新配方。”阳修两手一摊说。

    “新配方?我说孩子,你在他们身上做实验吗?”杜威大为震惊。皮特、于海和那个大汉听后更是脸如死灰,气得要把阳修吃掉。

    “你这个臭小子,我今天一定要把你杀掉。”皮特说着。东倒西歪的走了过来。

    “对。头,我们今天要把这小子杀了。”于海和那个大汉也跟着皮特向阳修西歪歪地走了过来。他们就像在耍杂技,言欢看着想笑。

    阳修就要出手,幸亏杜威喊住了他们。不然,他们三个不单手动不了,恐怕连路都走不了呢。

    “都给我站住!阳修不是答应了给你们治吗。”杜威很清楚既然上了这孩子的当,就没有任何选择。“那么,阳修,你有把握吗,他们的手不会有问题吧?”

    “我不是拿他们做实验,只不过他们是第二个用这种药的人。我曾经治好了第一个用这种药的腿,它现在好得很呢。”阳修却得意地说。苍白的脸上笑嘻嘻的。

    “真的,阳修。我怎么不知道,你治好谁的腿?”言欢没见阳修给谁治过这种病,很是奇怪;也没见到阳修是怎样把他们的手搞成这样的,但把他们捉弄成这样,又觉得很开心。

    “就是婆婆家的老黄牛嘛。它的腿就是我治好的”阳修玩弄着盛药的玻璃瓶说。

    “啊!……”言欢拼命忍住笑。

    “什么?老黄牛?”皮特第一个惊叫起来。

    “老黄牛的腿?一个兽生。”大汉气得油光可鉴的头发变成了一把倒竖的鞋刷子。

    “我们的手、老黄牛的腿?”于海气得结结巴巴地说。

    言欢发现几个中了石子的大汉眼睛要喷火了。

    杜威深感阳修难于对付。

    “但是,你们只能相信我,只有我才能治好你们的手。医院的那些大夫肯定要把你们的手砍掉,先看看你们自己的手吧,现在已经慢慢在变成紫色了。要是迟了,我也无能为力的。考虑清楚,我倒无所谓。”阳修说。倒象这一切都与他毫无相干。继续玩他的瓶子。

    “我说伙计们,你们就老老实实的听阳修的吧。不管怎么样,不能拿自己的手去打赌。”杜威说,看上去他的气消了。事实上,杜威有点欣赏这个孩子。

    于是,他们只好按照阳修的吩咐,乖乖的躺在一块空地上,不敢动了。

    然后,阳修从背囊里取出一个小玻璃瓶,将瓶子里的液体在他们的手臂上仅搽了一遍。一股清凉舒心的感觉立即传遍全身。手臂的麻痒慢慢消去,疼痛没有了。

    “能不能再给我们搽一次…。”

    “是呀,再搽一次吧…”

    “非常美妙的感觉……”

    言欢发现这些蠢驴一下子就忘记刚才的疼苦,现在为了满足一时的美妙感受而死皮赖脸的缠住阳修,简直没了尊严。

    阳修再不理他们。而是转向杜威说:

    “可是,你看这里会有什么贵重植物吗?何况你一眼就可以望尽整个村庄。我看你的来头也不小。你的身份肯定不简单,那就请你到处转转吧,看看到底有没有你想要的贵重植物。我甚至可以当你的向导。说实话,我自己还不知道这里有什么了不起的植物。”

    “那就麻烦你了,孩子。我想到处看看,能不能找到我想要的植物都没关系,就当一次旅游好了,而且是一次很有意义的旅游。”杜威说。

    阳修走在前面,杜威跟着,言欢走在中间;后面跟着司机和中了阳修的‘抹香膏’的于海、皮特和一个大汉。其余三个被阳修用石子儿击伤膝盖的大汉无法走动,没有跟来。

    杜威发现整个村庄有好几十户农舍,农舍与农舍之间相隔大约十米左右,门前都有一条不宽不窄的道路,路的一旁不是稻田就是池塘,屋后都是果园或是茶园;房子一点不破烂,但都是一模一样的整齐坚固的二层平房。田地里的农作物郁郁葱葱,果园里的果实累累,茶园里的茶叶嫩绿芳香。花草树木四季分明――是季节时旺盛娇媚;不适逢时隐退待发――也能真切地感受到那隐藏的旺盛生机。杜威似乎觉得这里的气候特别清冷,空气特别清新、干净爽朗、宜人神清。“此景只宜天上有,我们是不是到了天堂?”杜威发出一声慨叹。

    言欢却在心里想,要是被他见到真正的水利村,他肯定就不走了:这个大坏蛋。但言欢的思绪即又被这一切的古怪现象牵引着。

    他们跟着阳修一路走,一路看;言欢发现杜威每经一个地方,都非常警觉和小心,还在某些树上像是随手划了一下。阳修带着他们走完了整个村庄,村里的人们不管是大人、孩子甚至老爷爷、老奶奶都很亲切地跟阳修打着招呼。至于和阳修走在一起的客人们,村民们却报以冷漠,明显表示不欢迎。

    杜威对有些植物也很感兴趣,还不厌其烦地给阳修和言欢讲解。他们一时间忘记了他们的敌对关系。阳修听得津津有味,杜威滔滔不绝地像分析家似的将他认为比较稀有的植物的用途和价值,以及植物的分布情况都说得非常详细。杜威意犹未尽,但他们已经又回到了村口,就是说他们围着整个村子走完一圈了。

    “阳修,村里的人跟你很熟呢。”杜威突然问。“要不是知道你家在广州,还真会以为你和他们一样是这里的主人呢。”杜威说这话时没半点怀疑。

    奇怪的是言欢竟然和杜威都是一样的想法。

    “是的,我喜欢这个村子,我常常来。因为我有一个朋友在这儿,就是那个放牛娃,他叫福田。他也是我的表亲。一会儿我还要去找他玩呢,跟他一起去钓鱼,嗯,我们现在还能看得见他家门前的那口水塘呢,那里可多鱼了。然后,我们将钓来的鱼烤熟了吃,可美味呢。”阳修兴高采烈地说,似乎忘记他们是一伙强盗。

    “哦!真羡慕你,阳修。你可以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和朋友一起玩耍。那么,水利村我也见识到了。确实不是人们传说中的那么神奇,不过那都没有什么关系,因为通过这次‘旅游’让我认识到你,我们交朋友好不好?”杜威说着伸出了未受伤的左手。“我叫杜威,是一个生意人。对植物有些研究,对稀有植物很感兴趣,所以我们才会有今天的相遇。我希望你不要拒绝我这个朋友,好吗。”杜威看上去似乎是真诚的。

    “好吧,你对植物挺有研究的,也许我们可以成为朋友。但我这个人老是给人制造麻烦,只要你不介意就行。那就再见了。朋友!谢谢你送我来这里,我要去找我的朋友福田玩了。”阳修说完。就和言欢飞奔下山了。

    杜威看着阳修和言欢飞奔下山的背影,毫无表情地说了一句:“我们还会来的。再见,孩子们!”然后一挥手,面包车便在晨曦中驶离了村口,人们还是没有望它一眼。但杜威的野心和梦想依然留在水利村。――他依然相信传说,他不相信自己的亲眼所见。因为这里的人们却很神秘,像形成一个令人说不出而却?的整体;不论是男人、女人、老人、少年,他们都很壮实,对杜威这些外来人却不屑;而这里的房舍是那么整齐和一致。他认为感觉是可靠的。他相信自己的感觉。

    言欢终于有机会要弄清一个接一个的奇怪事情了。他早就忍不住要问了。

    “阳修,我有好多问题。我不知道该从哪儿问起。但首先是,这里不是水利村,为什么会变成水利村的?”言欢觉得太古怪了。他来水利村好多次了,现在脑子里还有印象呢;况且,这里没有华教授,没有实验室,没有阳修的公公、婆婆;没有活湖、养湖、也没有湖星鱼;也没有禁湖、禁区以及‘五不像’和三个剧毒的动物等等、等等。“这里绝对不是水利村,可为什么这里的人们都说这里就是水利村?”言欢加了一句。

    阳修嘿嘿地笑着,那美丽的眼睛也没有分散言欢脑子里那一大堆稀奇古怪的事情。

    “快说,阳修,别笑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快告诉我。我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事情不知道的。我没有失去记忆吧。”言欢希望立即得到解答。

    “像你说的你的问题太多了。不过你现在问的问题本身就有问题:什么这里不是水利村,为什么会变成水利村。告诉你,言欢,这里就是水利村。”阳修开心地边走边说。

    “什么?阳修,你今天说话怎么这么难理解。”言欢觉得阳修像在绕口令。

    于是,阳修说起了这个村庄怎么也叫水利村……

    原来,水利村有上水利村和下水利村,村里的人们习惯说成上村或下村,――统称为水利村。他们现在来到的是上水利村,也叫上村。要到达下村必须经过上村。除了本村的人能够自由来往之外,外人是无法进入下村的;上村的人们表面上看和一般的村民没有两样,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在田里、地里、果园里到处有他们忙碌的身影;他们是实实在在的农民吗?不是soudu.org的:――上村其实就是一个‘部队’,是专门保护下村的;但他们没有枪支弹药,他们是靠智慧来保护着整个村庄。他们不论男女老少,个个武功高强,智慧过人。你只要向他们打听水利村的事,他们会很友好地回答你:这里就是水利村。当你还想再问些别的关于水利村的事情,他们便充耳不闻的了。

    而上水利村和下水利村之间只隔一坐小山丘和一条宽阔的河流。小山丘将上水利村团团围住,一条宽阔清澈的河流却环绕着下水利村。虽是这样,但要进入下水利村,非得要有水利村的专人带领才能进入。

    所以,下水利村就是言欢认为的,也是他见过的真正受到保护的水利村。

    但言欢奇怪,他并没有带错路呀,为什么走到这里就无路可走了呢。而且完全就像从未到过水利村似的根本不知道怎样走了:这种感觉不像是失忆,也不像在梦中已经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却不能再继续走进另一个熟悉的地方。更像一个初来乍到的人,不知道下一步该往哪儿走,脑子一片空白,无所适从的感觉。

    “难道真的有魔法?这里施了魔法?”言欢越急着弄明白便越弄不明白。

    “当然不是了。难道你忘了我们每次到了这里都要换车吗?是水利村的专用车,把我们送到你见到的那个水利村的。”阳修说。

    “哦,我还以为车坏了,或是没油什么的,原来是换水利村的车进去的。”言欢这才明白车子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不经用。也不是他认为刘勇的车总是二手货。

    阳修继续说:“这种车子是水利村的科学家们自己制造的。你坐在车里,通过车窗望到外面的景色是一种假象,而且车窗外的这种假象是千变万化的。完全不是实景。车窗也是打不烂、打不开、卸不下的。司机在掌控着窗户的开关。司机也是带着眼镜开车的,司机通过眼镜看到外面的就是实景,所以,只有司机才知道这路是怎么走的。由于看到的是千变万化的假象,所以,你便不可能记得你所经过的地方。”

    阳修和言欢一路走一路说:他们下了山坡――经过农舍――有池塘、有狭道、有悬崖、有峭壁,――似乎还经过环山曲路。大约走了半个多小时吧。阳修突然停住说:

    “现在这个地方应该熟悉了吧!”阳修指着不远处的‘活湖’说。

    “啊?什么?我们是怎么进来的?”言欢又一次吃惊地装大嘴巴。马上感到后悔怎么只顾听阳修说,却忘记应该留意经过的道路。下次来恐怕还是找不着呢。“我们刚才不是在上水利村吗?阳修,这怎么可能呢。――我怎么又没有记住道路呀。我脑子是不是真有问题呀?”

    “你现在好好地回忆一下,你就知道是怎么进来的了。”阳修说。“闭上眼睛想一想,和杜威他们分手以后,我们下了山坡――然后,我们又到了――”

    “――一个农舍,我们走进了一个二层楼的农舍,――农舍有个后院;后院又有个马棚,对呀,这个村子怎么会有马的,阳修?”言欢突然睁开眼问阳修。因为他没有见过真正的马,真希望现在还在那坐农舍的后院。

    “哎呀,你先别管这村子里或者那马棚里有没有马。快别分心了,把眼闭上。继续,继续回忆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到了关键所在,就是那座农舍了,之后呢――。”阳修说。言欢重又将眼睛闭上――

    “――之后,就走进马棚,但马棚一路都是向下的斜坡,顺着斜坡走――直走。哦!又走到了地面,――还经过了一个池塘,再走一小段又是一个向上的斜坡;然后,又上了一个环绕在半山腰上的迂回曲折的羊肠小道,然后,然后就到了这里。阳修,我记得了,我记得怎么来了。”言欢突然睁开眼睛,激动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太聪明了,没人会想到农舍里,也就是一个小屋子里怎么会有四通八达的路。这座农舍简直就是一个‘集成盒’。”

    “好了,看来你没有失忆。你的脑子也没有出现问题。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未来的科学才子。”阳修说着加快了脚步。

    “我们刚才从上村走路进来的,应该是超近路;要是开车进来,走的应该又是另一条路,是吧,只不过同样要经过那座农舍。阳修,我说的没错吧。”言欢脑子里好像突然有了一张经农舍伸出的路线图。聪明的脑瓜子永远好用。

    “是的,快走吧,我想去婆婆家找点吃的,我饿坏了。”阳修走的很快。他真的饿极了。

    “但是,阳修,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言欢追上阳修说。

    “什么问题呀,吃点东西再说,我看你不止一个问题。”阳修确实感觉不吃东西不行了。

    “好吧,那倒是……。”言欢突然间觉得肚子饿得不得了。

    言欢想问的问题确实不止一个呢,比如:阳修怎样昏倒的?医生说他已经死了,可他又活过来了,这是不是阳修装出来的?还是他偷偷的吃了什么药?还有就是皮特他们的手怎么会突然这样,阳修是怎么做到的?给他们搽手的又是什么药?治好了老黄牛的腿又是怎么回事?等等。他都想知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