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捉弄一下这帮不明来历的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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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捉弄一下这帮不明来历的坏蛋

    第二天是星期日,阳修照样六点起床,照样第一件事是查看并记录《气候变化情况表》。照样认真负责地核对和比较着每一组数据。这是爷爷吩咐每天必须要做的事情,和必须要准确无误地完成的任务。阳修和妈妈从未间断过,所记录的数据常常要核对两遍以上,阳修才算真正地完成了任务。

    妈妈进来了,将一件外套披在阳修的肩膀上。

    “今天这书房的空气特别舒服哦,像有野外的气息,应该是新来的这株盆景的原因吧!阳修。”妈妈好看的鼻子用力地吸着盆中散发出的芳香气息。

    “这株盆景又是从哪里来的?叫什么啊?倒是长得丑哦!”妈妈端详着并不起眼的“变色球”又说。

    “是爷爷昨天给我的,妈妈。叫‘变色球’,是有点儿丑。但昨天还有人为了它而跟踪我呢,爷爷说:将这株‘变色球’放在‘小生命树’旁边,它会帮助‘小生命树’释放出更多自然气息。就是刚才你闻到的那种气息。好闻吧,妈妈。对‘小生命树’稳定气候也有帮助呢。”阳修正好做完记录,高兴地对妈妈说。

    阳修认为昨天那两个坏蛋就是为了他的“变色球”才跟踪他的。阳修不经意地说,妈妈听完后却把一颗心都提了起来了。

    “有两个坏蛋跟踪你?昨天你怎么不说?有没有跟到家里来呀?阳修。”妈妈害怕起来了。

    “哎呀!妈妈,说实话,您怎么总是不相信您的儿子呢?我半道就把他们交给警察叔叔了。我还兜着圈回的家,其实他们跟不着我也算他们幸运,不然有他们受的。”阳修希望妈妈不要总是担心,跟他一起生活妈妈应该有安全感才对。

    “是的,孩子,妈妈知道,每次你都让坏蛋头痛,他们是拿你没办法的,可是,还是小心点好嘛。当然,有我的小阳修在,妈妈没怕过呢。”只要孩子陪着,妈妈确实没怕过。可有时侯孩子喜欢一个人跑去水利村时,妈妈又不得不一个人在家,这个时候妈妈常常把电视开到天亮。

    “今天又要出去吗,孩子,不在家陪陪妈妈吗?你好长时间没陪妈妈了,难道你不觉得吗?我的孩子。”妈妈见阳修在收拾背囊,知道孩子又要出去,妈妈眼巴巴的看着孩子,希望孩子今天能陪陪她。

    “对不起,妈妈,陶淘乐他干妈病了,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我去找小姨要点药,然后给她送去。我会早点回来的,妈妈。…不过,现在有没有早餐吃。”阳修利索地收拾好背囊,转身来到靠在门口喝着水,一边眼巴巴地望着孩子的妈妈身边,牵着妈妈的手走到桌子旁边坐下说。

    “那我不去啦?看妈妈这么可怜,我还是在家陪妈妈吧。”阳修手臂环着妈妈的肩说。但背囊依然背在背上,笑眯眯的看着妈妈。妈妈美丽的眼里泪光晶莹。

    “哦,对,有早餐吃,那就赶快吃早餐吧。早去早回,记得顺便问小姨要点儿胃药给我。”妈妈转身向餐厅走去,妈妈已经把眼泪吞回去了,但坐下后又说:

    “你知道妈妈不可能不让你去的。行了,你偏要这么说,我知道你是在激妈妈呢。真是个坏小子。来,喝多一碗稀粥。”妈妈给儿子添了一碗稀粥。脸上的笑容是世界上最美的。妈妈带着泪痕的笑容里更多的是幸福。

    “妈妈,您的胃又不舒服吗?我还是先陪您去医院检查吧!”阳修真的紧张起来了。

    “不,不是的,我是想要点儿备用药。放心吧,孩子,妈妈的身体好得很。”妈妈解释说。看了一眼紧张的儿子,又笑了。

    “嗯!知道了,吓我一跳。不过妈妈…哦,您别不高兴,我们为什么不搬到水利村去生活呢?那样,我们就不会生病了,那里还能学到很多知识,真的,妈妈。”阳修不明白,很多人千方百计的要去水利村,妈妈就是不愿意去。

    “你不是赶时间吗?孩子。…不过,我也知道你是不想整天坐在教室里,你觉得那样学习很枯燥乏味。但学校已经对你特殊了,至于妈妈嘛,我舍不得这里的工作…。嗨,嗨,嗨…。我的孩子,这咸菜不好吃吗?一碗白花花的稀粥让你搅成一碗水啦。”妈妈突然发现阳修只顾用调羹搅着稀粥走神,于是皱着眉说。

    “哦,我只听您说话,妈妈。对不起。”阳修发觉自己是忘记吃了。于是赶紧把搅成水样的稀粥三口两口的喝了下去,抹抹嘴巴,就走了。

    “再见!妈妈。”阳修看看挂钟,急忙出门了。

    “再见!这孩子,急什么哪,路上小心啊!”妈妈目送孩子出了大门,才转身收拾餐桌去了。

    “无耻,…”

    “不要脸,…”

    “蠢蛋…”

    “我们流浪儿中的败类…”

    阳修来到大北立交,见几个流浪儿围住叶永东。正在争吵什么。陶淘乐少有的激动,今天却攥紧了两只瘦小的拳头,吭哧吭哧地来回走动,肥老裤跟着他那不停走动的骨瘦如柴的两只长腿之间有力地扇着风。看上去够凉爽的。

    “你们在吵什么?”阳修走了过来。

    听到阳修的声音。几个流浪儿突然呆在那,他们不知道阳修是几时来的,刚才的话不知道阳修听去了多少。阳修会怎样?

    虽然,叶永东可恶,但毕竟是同类。况且,金钱的诱惑对流浪儿也是可以理解的。不同的是:阳修是流浪儿心目中的英雄,是他们的朋友,很多时候还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他们是不应该出卖他们的英雄的,更不应该对不起他们的救命恩人。于是,他们呆在那儿拿不定主意,几个流浪儿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安地不知道该怎么说。

    “怎么回事嘛?都不说话?刚才一个个都在激昂舌战呢。”阳修望着他们,一个个像施了魔法似的呆着。

    “对…对不起!阳…阳修,是…是我错…错了。”叶永东低着头,先说话了,但是结结巴巴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怎么啦,到底什么事?快说呀,你们……。叶永东做错什么了?”阳修担心他们又出什么事了,“陶淘乐,你干妈还等着吃药呢”。阳修希望陶涛乐先把事情说出来。

    “我们必须告诉阳修,这是大事,阳修要有准备。”年纪大点的流浪儿昌仔说。

    “对,我们一定要告诉阳修,叶永东,你自己说吧。”陶淘乐说,他一听干妈又急了。

    “是…是…”叶永东半天‘是’不出来。

    “是这样的,阳修,我不是跟你说过有人手里拿着你的画像在找你吗,还记得吧!…”陶淘乐见叶永东说不出来,原是接过话想说清楚,可是话到他这儿没想到也搞不清该说叶永东出卖阳修呢还是应该说那帮人已经知道了阳修的下落。其实意思都一样,但陶涛乐第一次觉得这话怎么说似乎有点儿不一样。

    “是啊!这个你上星期已经说过了,那又怎么样?昨天还有人为了一盆景跟踪我呢。你们就为这事争吵啦?害的我还以为你们又出什么事了。说不定还是你们误会了呢,他们要找的人也许有点儿像我罢了。没事了,走吧,现在看你干妈去。”阳修不以为然,说着就走。

    “不是的,阳修,他们找的真的是你,他们说的一模一样:背着小背囊,胸前挂着一块石头,画像也是你。”看阳修不在乎的样子,陶淘乐急了。

    “你知道吗?叶永东就是为了100元钱出卖了你。他们吩咐叶永东只要见着你就向他们报告。叶永东这无耻的叛徒,我们刚才就是在批判他。”陶淘乐越说越气愤了。

    “原来是这样呀,那他们找我干嘛?”阳修一听到“石头”两字立即停住了脚步。

    “我都还没去报告,…。”叶永东突然辩护说,偷眼看着阳修。

    “你还想去报告吗?信不信我们把你揍得变屎饼。”大点的流浪儿说。

    “嗯!那好吧!,叶永东,我跟你去吧,他们也许是在找我。不过,你还应该向那帮人多要100元,因为你还把我带去了。然后你要请他们几个吃饭。”经陶淘乐那么一说,阳修确信那帮人是在找自己了。但阳修并没有害怕,只是觉得奇怪。

    “好,好,好。那么,我们现在就去,阳修?反正你会有办法对付那帮人的,我早知道。”叶永东突然不结巴了,一下子躲到阳修的身后。防止陶淘乐他们把他揍成屎饼。

    “等我拿到钱,马上请你们吃饭,去酒楼吃。拜托!阳修不会有事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叶永东才发现自己一个人在高兴,其他流浪儿却个个都在恨恨的瞪着他,于是又说。

    “真是无耻”流浪儿昌仔说。

    “好哇,我们有饭吃咯。”最小的流浪儿‘小不点’说。叶永东发现终于有一个人和他一样高兴,便走得更快了。

    “走吧,没事,你们不用担心,他们反正要找我,叶永东不说,那帮人也能找到。不过,先去看看陶淘乐的干妈。我带药来了。然后再去吧。”阳修大步地边走边说。

    于是,几个流浪儿一起跟着阳修来到桥底陶淘乐和干妈的住处。

    “干妈几天没吃饭了,我每天喂点牛奶给她喝,每次也只喝一两口。这两天还不说话了呢,阳修,你说,干妈不会有事吧?我好担心。”陶淘乐一见到干妈便快要哭了。

    “看上去是挺严重的,我也不知道。赶紧把药想办法灌她吃了。来,大家帮帮忙,把她扶起来,”阳修看着紧闭着双眼、嘴唇发白的干妈。一边利索地将几样药配好。对几个流浪儿说。

    于是,孩子们七手八脚地扶起了陶涛乐的干妈。

    阳修从背囊里取出水壶和一些药,然后找到干妈唯一的一个饭盆;不过还是质量挺好、带盖的一个很漂亮的饭盆,而且很干净,是唯一看上去不像是一个流落街头的人用的东西。是陶淘乐用检了几天废纸卖来的钱买的。他像宝似的每天洗得干干净净,然后用一个干净的胶袋把它包好。陶淘乐自己的饭兜倒是缺了几个口子,还脏乎乎的。

    阳修将水壶的水倒些在饭兜里,然后把几种药一起放进去溶成流状。再在几个流浪儿的帮助下把药慢慢地灌进陶淘乐干妈的嘴里,然后又慢慢地喂了几口水。

    “她现在是病得没力气了,我们才能把药给喂进去。”陶涛乐见干妈都把药吃下去了说。

    “陶淘乐,你到对面餐厅买一盒饭放干妈枕头旁边吧,不知道我们要去多久。希望她醒来后吃点儿饭。”阳修说。

    “哦,”但陶淘乐却看着阳修,没有行动。

    “怎么?不愿意去?”阳修边收拾东西边对呆在那里不动的陶涛乐说。

    “不是,阳修,一盒饭5块钱,我还差一块钱呢,”陶淘乐站在那低头数着手里攥得光亮的4个硬币。

    “哦,早说嘛。”于是阳修给了陶淘乐5块钱。

    将一切都安顿好以后,阳修才放心的跟着流浪儿叶永东离开。

    “我们下午再来看看吧,应该没事的了。陶淘乐,你留下来照顾干妈吧。”阳修走出了桥底后说。

    “好了,叶永东,前面带路吧!”阳修说着自己却走在前头了。

    “是!哦,走…走…走吧!”叶永东仿佛才想起,赶紧跟了上去。

    “看他那恶心样。”陶淘乐就是不放过他。对着叶永东的后背吐了一口唾沫。

    “我还是跟你去吧,阳修。反正干妈也已经吃过药了,我去了也许能帮你什么。”陶淘乐随后又追了上来。

    阳修将帽子压得低低的,两手插在裤兜里,大步地走着,后面紧跟着几个流浪儿。

    “梅仙大酒店!我们怎么到这儿来了?那帮人在梅仙大酒店吗?叶永东?”阳修边走边琢磨找他的那伙人到底是什么人?找他干什么?一抬头看见了“梅仙大酒店”。却没想到走到梅仙大酒店来了。

    “对呀,他们就在这上…上面1011房。怎…怎么啦?”叶永东指着梅仙大酒店说。见阳修不高兴了,就又结巴起来了。

    “看来你还挺熟的,他们在这儿请你吃了多少次饭?”流浪儿昌仔说。

    “没…没有,真的没有。我发誓!他们只跟我说见着阳修就到那儿去找他们,所以我就记住了。”叶永东不知道有什么问题,阳修先答应得好好的。现在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了。于是,叶永东现在不知道是继续上去还是不上去的好,一时躇在那儿,又不敢问阳修。

    “你去把他们叫到这儿来,我在这儿等,跟他们说:我是不会上去的。快去!”阳修正了正帽子说。

    阳修知道,那帮是什么人?找他干什么?都还没弄明白。而且不知道他们人有多少,要是一进门就被他们埋伏了。那么,有100个办法也难于脱身。阳修没那么笨。

    “那你真在这儿等吗?不会骗我?不会偷偷的…溜掉?”叶永东想着将到手的200元钱别不见了,在担心阳修反悔。

    “你蠢不蠢呀,我要走还跟你来吗?快点,少废话,不然我还真走了。”阳修说完坐在酒店门前的花槽边上,不耐烦地催促着叶永东。

    “还不快去,无耻。”大点的流浪儿昌仔又说。

    “那也对,我这就去,你等着,阳修,我马上叫他们下来。”叶永东说着跑了。因还不放心地回头望了望,便没看见前面的一块广告牌,就撞了上去。几个流浪儿便哈哈大笑起来。

    其实,叶永东是个很精明的流浪儿。他的思维比成年人还成熟。他知道那帮人整天地找阳修,肯定会被找着的,阳修是躲不掉的。反正会被找着,何不白赚那100元呢。更何况没多少人是阳修的对手,阳修能应付,他是这么想的。于是,他便被流浪儿骂他无耻、叛徒、败类之类的,他并不在乎。

    叶永东已经到了十楼的服务台侧门的杂物房了。猫手猫脚的,正要往1011房走去,却没想到一头撞在了一个人身上。把叶永东吓了一大跳,抬头一看:

    “嘿,怎么是你?大块头,我见着阳修了,快给我100元钱。”叶永东说着就将黑乎乎的手伸到那人的鼻子低下。

    “嘿,嘿嘿…,拿开,拿开。快把手拿开。这手脏稀稀的臭不可闻。”这人一手捏着鼻子,用另一手指拨开叶永东高高地伸在鼻子尖儿上那臭不可闻的手,两腮帮鼓鼓地闭着一口气不敢呼吸。生怕空气带着这臭味一起吸了进去。

    “快给钱!”现在叶永东面对的可不是流浪儿,所以把手又伸了过去,大声地喊着。

    “别喊,别喊,这是五星级酒店,你这小子是不能进来的。我可以叫保安把你给抓起来,所以你最好别喊…。那么,阳修现在在哪,我没看到他呀。”这人嚣张地晃着脑袋看向叶永东的后面说。发现就叶永东一个人。

    “我有办法进来,就有办法不让保安抓着。我还可以告诉他们你在拐骗儿童呢。骗小孩呢,快给钱!”叶永东说着,喊声便抬得更高了。再一次将黑乎乎的手伸得更高了,就在他的鼻尖儿上,眼皮子底下。

    “行…行…。给,100元钱,快离开这儿,带我去见阳修。”这人掏出雪白的手绢抹着鼻尖儿,咕哝着:“中国的小乞丐真是厉害。”

    “不,200,应该是200元,我把阳修带来了呢。”叶永东突然想起,赶紧把到手的100元先揣进兜里。然后伸出另一只黑乎乎的手又说。

    “你的经济账算得满精的嘛。可我还没有见到阳修呀,那100元我不应该先给你的。”这家伙有点耍赖,叶永东才不管呢。

    “不信,你过来,你朝那边看看。_4460.htm”叶永东拽着他的袖子走到窗户旁边。叶永东这一拽又把大块头的袖子弄脏了。

    “嘿,嘿,嘿,又来了,快别碰我,你的脏手。”大块头赶紧又掏出手绢擦着衣袖,一边顺着叶永东手指的方向看去:确实有个背着小背囊、瘦瘦的男孩正坐在花槽边上,还有几个小乞丐在一起呢。

    “那是阳修吗?太远了,看不清楚,我必须见到阳修才能再给你钱。”大块头说。

    “那行,走吧!”叶永东本打算钱到手后就溜跑下去叫阳修赶紧走人的,但这个笨蛋不笨,要求也算公平。一会儿,这笨蛋暂时才一个人,还有机会可以叫阳修跑掉,叶永东在心里密谋着。于是,带着这个虎形大傻瓜来到阳修面前。

    “你就是阳修吗。”这家伙走到阳修面前就问。目光将阳修从上到下的扫视着,“你真的很瘦,是个小不点儿。”太没礼貌了。

    “大家看吧,这家伙没礼貌。”陶淘乐来劲了。

    但阳修歪着脑袋,眯着眼睛看着他。并不说话。但这眼睛太美了,还有那眼神让这虎形笨蛋被孩子看得心里直发毛。立即想到这孩子不好惹,但是,一个小孩子没什么搞不定的。虎形大汉小看孩子了。

    “是你找我吗?我不认识你,找我干什么?”阳修手里把玩着弹弓终于说话了。但目光却在那捏在手指头上的石子儿上了。

    流浪儿们都听出来了,阳修非常生气,这个大块头该有麻烦了。

    可这个家伙还不识时地走到阳修身边坐了下来,想要开口说话。

    阳修突然起身站到1米开外,突然又举起手里的弹弓,瞄准大块头的膝盖;突然又放下。阳修这些突如其来的举动,把大块头弄的一惊一诧,还没反应过来,阳修已经转身朝马路对面走去了。大块头装大着的嘴巴还没来得及合上,阳修已经走到对面马路了。

    “哎!你怎么走啦?我们还没说上话呢。”于是大块头赶紧起身大步的跟了过去。

    “嘿!嘿!嘿!给钱,给钱,快给钱。”叶永东在大块头的后面追着喊。

    “给,100元,别追着我。”大块头追着阳修,脚步不敢慢下来,头也不回地把100元钞票摔给了后面的叶永东。

    叶永东接着崭新的钞票,在毛泽东的头像上亲了亲:“嘿,哥们,咱们有钱了。看看,毛主席呢。两张,200元哪,我们可以吃饭去啦,去酒楼。”

    但是,叶永东发现没人理他,阳修在前面快步地走着,看得出来,阳修非常生气;几个流浪儿学着阳修的步伐,也假装生气的样子在后面紧跟着;还昂首挺胸的,神气十足。而大块头拼命的想追上阳修,他太胖了,必须小跑着才能赶上跟在后面的流浪儿。叶永东步子慢了下来,他都看傻了,几个流浪儿装酷的样子,让他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却听大块头说:

    “喂!你这孩子怎么不停下来听人说话呢?”大块头不敢叫小不点儿了,因为他确实感觉到阳修不好对付了。而且他无法跟上这孩子。可又怕这孩子跑了。

    阳修继续快步走着,似乎根本就没听到大块头说话。

    于是,大块头打电话准备叫其他同伴过来。但机灵的叶永东立刻跑上去把手机抢了,大块头由于只顾追赶,没想到有人会抢他的手机,于是吓了一大跳,当发现是叶永东时便不客气了。

    “臭小子,快把手机还给我,不然我非要揍你了。”为了手机,大块头转而追叶永东了。

    “阳修,这个笨蛋要打电话叫其他笨蛋一起过来了,我抢了他的手机。你看。”叶永东气喘吁吁的追上阳修。手里晃着抢来的手机。

    “快说,你们是什么人?找我干什么?还有我的画像。马上说清楚,不然,我就不客气了。听明白了吗。”阳修突然停了下来,气愤地直指大块头。大块头正要追上叶永东,却差点儿刹不住脚步就要撞在阳修愤怒的指尖上。孩子神态傲慢,满脸怒气、美目圆瞪。让大块头也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我讨厌人家画我的像!被人这样寻找,非常讨厌!非常不喜欢!”阳修恨不得把大块头的膝盖射个大窟窿。就在今天之前阳修还从未将陶淘乐说的这些事情去细想过,因为这是阳修做梦都想不到的事。直到现在才相信真的有人竟用这么讨厌的手段在寻找自己。真的是讨厌极了。

    “别生气…真的别生气…。我们并没有什么恶意,我们只是需要你的帮助。是因为只有你才能帮我们。可我们又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找到你,孩子。请原谅!也许我们用的方法不妥,但是我们的事很急。”大块头快喘不过气来了,但又担心话没说上两句阳修又要走,因为他再也跑不动了。所以,希望尽快把话说完,尽量让这孩子相信,然后才有机会带他去见老板。但又怕说不好,眼看着这孩子从手指缝里溜走。

    大块头心里正急,突然见同伴罗里走了过来,一下子松了一口气。

    “阳修,你看,又来一个。”叶永东手指着罗里说。

    “好,来吧,再来几个我也不怕,想绑架我吗?”阳修真想一个一弹子射过去,让他们的膝盖骨都留个窟窿。

    “给他们点儿颜色,阳修。”叶永东咬牙切齿地说。

    “对!给他们点颜色,阳修。”几个流浪儿终于和叶永东有了共识,附和着说。

    叶永东握紧拳头,摆着姿势,前后左右地踏着马步。嘴里不停地说:“给他点儿颜色,来吧…,来吧,给他点儿颜色。”不时还费劲地将头扭向后背看脚后跟,想看看自己的马步摆得正不正。结果差点儿把脖子扭伤了。

    “不,阳修,你真的是误会我们了。你们是小孩子,我们不会欺负小孩子,难道你没看出来,我们只想和你交朋友吗?”大块头谨慎的说着话,他不敢得罪阳修了。

    “屁话,你,再走前一步试试看。”阳修大声地说,并毫不迟疑地将手探入背囊。一边手指着被大块头用电话唤来的同伴罗里,因他就要走近阳修。

    “哈,哈哈!不要脸的家伙,一看就知道在耍滑头。一会儿恐怕还要再来几个坏侠子呢。阳修,先把这两个制了再说。”陶淘乐拍着手笑着,露出一口黄黄的牙齿,还缺了两颗门牙。

    “哦!罗里,你别过去,阳修还不了解我们。他把我们当成坏人了。”大块头实际上是在暗示罗里:阳修不好惹。于是罗里会意马上停住脚步,退到大块头那边去了。

    “看吧,还当自己是好人呢。这家伙的脸比我们的还厚呢。”大点的流浪儿昌子说。

    “那么,孩子,你听我们解释,实际上,我们也很抱歉,为了找到你,我们实在没办法。”大块头实在找不到更合适的话。

    “听吧,溜嘴儿了吧,阳修,好好地教训他们一下。”陶淘乐说。几个流浪儿们迫不及待地要看阳修出招。几双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阳修,他们发现阳修的手探入背囊,他们想看清阳修这次又用什么法术让坏蛋一蹦三跳的,是件大块人心的乐事。

    “但是,我想请你喝杯咖啡,我们好好认识,你必须相信我们绝不是坏人。我们真的有事想请你帮忙。可现在这样…我们…怎样认识呢?”大块头耸耸肩,意思是阳修不够友好。

    “我们是阳修的好朋友,必须把我们也请上。”叶永东赶紧说,他在想象咖啡的味儿,涎着口水舔着嘴唇儿。想到有咖啡喝并不坏,这是一个好机会,是一个绝好的机会,还从来没有喝过咖啡呢。想着便希望阳修能够答应了。

    “行行行…,都去,都去。”仿佛阳修已经答应了,大块头爽快的说。因为他发现阳修是个讲义气的孩子,所以,这些流浪儿只要想去,阳修便会去。

    阳修本想拒绝,但发现流浪儿个个都涎着口水。想了想,于是说:

    “好吧,我提几个问题,你们要是答对了,跟你去喝咖啡,要是答错了…”阳修突然不说话了。

    “怎么样?答错了怎么样?怎么不说话了?…”大块头正等着阳修把话说完,便奇怪地问。一抬头却发现阳修怒目圆瞪。再看罗里,原来他在打电话,用英语跟头儿说着这儿的情况…,还要头儿多带几个人来。显然阳修肯定是听懂了。

    “不,阳修。罗里的意思是,我们要请你们饮咖啡得有人买单,是吧。所以便打电话叫我们的…我们的财神爷,也就是我们最有钱的朋友过来。哦,孩子,别介意。”大块头突然意识到不能说‘我们的头’。但阳修已经听到了罗里叫‘头’了。而且孩子的眼睛在冒火。

    “要是答错了,你必须?罗里一耳光,要大力的,怎么样。”阳修实在太讨厌罗里了。来一个两个还不够,还要再来一拔人。阳修更是怒上加怒。

    “这叫什么话嘛,小孩子玩艺。对就对,错就错嘛,你这不是有意在为难吗?一点诚意都没有。”大块头说。他实在不知道,他的话只会越来越激怒阳修。

    “小孩子,跟他客气什么,叫上车把他带走就是了,何必?唆!”罗里用英语跟大块头说。

    “罗里…”大块头觉得罗里实在笨,阳修明明懂英语。

    “第一个问题:你们是从什么国家来?来干什么?为什么找我?”阳修不接大块头的话,更不理罗里的无知。只顾提出第一个问题。眼睛不看他们,双手插在裤袋里,来回地走动着。

    “我们是中国山东人,是个生意人,想请你帮我们一个忙。”大块头突然想起李贤是中国山东人,希望取得阳修的好感,便冒充李贤的国籍。但是,帮什么忙却不能说,应该怎么说还要费脑筋。所以撒谎了。然后又压低声音对罗里说:“老板说了,对这孩子不能硬来。而且这孩子一点不好对付。”

    “不能给他们机会,阳修,他们在商量怎么对付你呢”流浪儿中的一个说。

    “错!你撒谎!快?罗里一耳光。”阳修不客气地说。“看来,你们肯定有什么阴谋,半天说不出究竟找我要干什么。快说,什么阴谋?”。

    “错了,快?罗里…。”

    “什么阴谋,快说。”

    “快?耳光…,”

    “?耳光…”

    流浪儿们七嘴八舌。个个都咧着嘴龇着黄牙,嘿嘿地笑着。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说谎呢,我们是什么人?找你干什么?只有我们最清楚嘛。我们的答案怎么会错呢?我都实说了,你却说我错了,你不是不讲理吗?…。”大块头还要狡辩。但见阳修仍旧在想下一个问题,便唯有住嘴。

    “看,又来了,狡猾的家伙吧,不说实话,答不出来了吧。赶快?耳光吧,我们都等得心痒痒的了。”叶永东急着要看?耳光子。

    “哈…哈!”流浪儿们一阵大笑。

    “好,欠着,反正我知道你撒谎,接着第二个问题,第二个问题是…。”阳修想了好一会:看来这两个坏蛋是不会说实话的了,一定要想办法整他们一下才行。主意打定。可是,实在是没有…,突然看见有几只蜜蜂在大块头和罗里的头顶飞来飞去,环保意识又让阳修想到了一个问题,soudu.org于是说:

    “你们头顶上为什么有几只蜜蜂在飞来飞去?为什么不在我们头顶上飞呢?答!”阳修手一指说。

    流浪儿们看着几只蜜蜂,突然静了下来。也觉得奇怪:对呀,蜜蜂怎么老在他们头上飞呢?怎么不飞别的地方呢?要说我们的头脏吧,但是为什么不飞阳修头上呢?阳修头发很干净呢。孩子们个个都想知道为什么了。

    “这…,哪儿知道哇!也许我们的头发漂亮呗,或者有香味?”大块头说,显得很无辜的样子。不由得皱起了眉:小孩子的问题,太无聊了。

    罗里更是答不上来。看了大块头一眼,气鼓鼓的,便想发作。

    “又错了!还欠着,最后一个问题…”阳修正要说。

    “凭什么说我们错了,你知道吗?你证明给我们看。”罗里突然叫了起来,他认为阳修同样是在蒙他们。小孩子的伎俩他玩得多了。

    “错了,就是错了。因为我知道为什么蜜蜂老在你们头上飞了。”叶永东说着走了过去,那黑乎乎的手就想去摸罗里那油光可鉴的头发。

    “嗨嗨,别碰我,臭小子”罗里闪开了,抬起手又轻轻地摸着他那刚在一小时前出门时才精心梳理过的头发,好像叶永东刚才真把它搞乱了似的。

    流浪儿们又哈哈哈的开心地大笑起来。

    “千万别碰我。”大块头捏着鼻子退后几步,他先就闻过那黑乎乎臭不可闻的手,千万别碰他的头。

    “不摸就不摸,我也担心你们的头油胶在我的手上洗不掉呢。让我这个聪明绝顶的流浪儿告诉你们吧。就是说你们的头发有太多的油了,或者是牛油吧,蜜蜂以为那里有油水可捞。想吸点儿油水,所以就老在你们的头顶上飞呗。”叶永东一本正经地说。那黑乎乎的手也在大块头和罗里之间点来点去的。

    引得流浪儿们笑得在地上打滚:

    “蜜蜂捞油水?……”

    “蜜蜂也像我们一样缺少油水。”

    “蜜蜂也是流浪儿,哈,哈……”

    “你知道个屁,也许是因为我们头上有花露香味”罗里说。“蜜蜂是喜欢花的…,我们头上有花的香味。知道吗?”罗里气得捏紧了拳头。

    “好了,前面两个问题都没有答对,记住了。现在是第三个问题,听…”阳修正要说最后一个问题,被罗里打断了:

    “那么,我们没有答对的话,可你一个也没说…”

    “听清楚了,第三个问题是:你们身后的那两棵树,叫什么树?哪棵是公树,哪棵是母树。这是最后的问题,也是你们唯一的机会。”阳修打断罗里,一本正经,依然发怒的表情。阳修今天一定要让这两个家伙说出实话。

    “啊…?”大块头和罗里你望我、我望你,最后还是罗里机灵:

    “这是一棵阔叶树,右边那棵是母的,左边那棵是公的。”罗里说完,高兴地嘿嘿笑着,这次绝对没答错,而且小孩子更不懂。以为自己终于能够回答最后一个问题了。再扭头看看张着嘴巴一脸惊讶地望着自己的大块头:“放心,肯定不会错,男左女右嘛。”正在得意。

    “笨蛋,这明明是…”大块头觉得罗里实在笨到家了,第一个树名就说错了。没等大块头说完,阳修便怒冲冲地说:

    “一个都没有答对,怎么办??耳光的事怎么样?开始吧。”阳修怒目圆睁。

    流浪儿们再一次惊讶地装大着嘴巴:这树也有公和母之分吗?听罗里这么回答,便又齐齐把目光投向阳修,想知道罗里这样回答对不对。但阳修却说是错的,流浪儿们,特别是叶永东甚至以为阳修是在有意的捉弄他们。于是,跟着开始起哄了:

    “错了,错了的。快?耳光子。”

    大块头没想到在小孩子面前搞得这么狼狈不堪,真是没有道理的。可是…,就因为老板吩咐过,不能得罪了这小孩?他便只能跟着这孩子胡闹。不过,为什么孩子的问题会答不上呢?。

    罗里承认阳修不好惹了。但他没答对问题吗?小孩子又知道吗?还不是胡说?罗里同样认定阳修提这些无聊的问题目的就是要捉弄他们。

    “那么,你说说看,什么是正确答案。”罗里说。大块头也正有此意。所以也跟着点着头。

    “第一,你们要是中国山东人,为什么连中国的普通话都说不准。第二,蜜蜂是因为气候变暖的原因,而找不到回家的路,因为你们头发上的头油是植物油,可蜜蜂们又找不到真正的花,它们已经严重地失去了味觉。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所以便在你们的头顶上徘徊。第三,大块头只说对了一半,那是?树,但右边那棵才是公的,左边那棵才是母的,因为母树的树皮比较粗糙。不信,可以回去找找《神奇野生植物大全》那本书。所以,你们的回答全错。你们现在没有任何选择,赶快履行你们的…”阳修说着却发觉周围似乎没任何反应。连流浪儿们放肆的笑声也好像没了。再看看这几个人:

    大块头和罗里表情惊讶…。

    大点的流浪儿和叶永东却把嘴巴张得老大。

    陶淘乐却在嘿嘿的笑。

    唯独小点的流浪儿便坐在那不出声。

    ――所有目光却都望着自己。

    “怎么啦?你们都不同意。”阳修不明白他们怎么这种表情。“哪里不对?”

    “我们惊讶地发现,阳修你的知识很丰富,…”大块头边说边向罗里使眼色。因为他们无法应对这孩子,只能来硬的了。罗里马上会意,想走开。

    “不许走…”阳修话没说完,就听见罗里痛苦地“哎哟”一声,蹲在了地上。

    “啊…?怎么又没看见。”流浪儿们同时说。孩子们刚从惊奇中猛醒过来。又齐刷刷地把目光望向蹲在地上的罗里。

    “真是可惜。”叶永东怪自己反应太慢了。

    孩子们一心要看阳修出招的,却又错过了。他们便恨起蹲在地上的罗里来:怎么早不开溜,晚不开溜,偏偏在他们走神的时候来开溜。

    大块头本想要罗里去叫‘的士’的,然后把又瘦又小的阳修推上车,带回公寓便成了。但没想到阳修这么厉害,还先发制人。

    “阳修,你这样就不对了,怎么能暗中伤人呢。这不是君子所为呀。”大块头说,开始防着阳修使招了。

    罗里是被阳修的小石子打中了膝盖骨的。是阳修最擅长的制人本领,阳修从未失手过,几乎是百发百中。当然,没人能看清阳修到底是怎么出手的。

    “这孩子太可恶了,列瓦,就几个小乞丐怕啥?先抓住阳修再说嘛,”罗里气急败坏地说,膝盖疼得他无法站立。

    “我是被你们逼的…”阳修还没说完,就听陶涛乐大声地说:

    “你们看,阳修,快看,在那儿呢。被我说中了吧。又来了几个坏侠子呢:一个、两个、有三个呢,加起来不少啊。”陶淘乐用手指着就要转过桥底往这边方向赶来的三个虎形大汉说。

    “哇,阳修,他们人比我们多了,现在。”流浪儿中的一个最小的说,有点儿害怕,跑到阳修身边去了。

    反应最快的流浪儿叶永东却拔腿就跑,一直跑到桥栏杆上面才停了下来。气喘吁吁地,然后举着手里的手机大声地喊:

    “你们……几个站住。谁再走近阳修,我就报警。”

    “咳!我的手机,怎么还在你这臭小子那里,快还给我。”大块头列瓦吃惊地发现怎么忘记把手机要回来,万一这小乞丐不还给他,可就糟了,现在可真担心了。想走过去抢回在叶永东手中握住的手机,可是:

    “大块头,你再走一步,我就把手机摔了。你们个个给我站住。”叶永东知道,阳修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他们人多,而且个个虎形大汉,恐怕难于对付。而他们也一定怕警察,于是叶永东便首先跑离了他们的包围圈。

    “小朋友,你报警干什么?我们没干坏事。你就不怕报假案,警察会把你给抓起来吗。你还是下来吧。如果你们愿意,我还是想请你们喝咖啡,那是看阳修的面子。怎么样?”新到的几个虎形大汉中有一个像头的说。但他听到叶永东的说话声后,停在离阳修不远的地方没再往前走。

    事实上,叶永东说得没错,他们最不愿意的就是招来警察,只使你当时没做犯法的事,但一旦被警察缠上,那是特麻烦的事。

    “被警察抓起来好哇!我们巴不得被抓呢。那样,我们就有地方睡觉,又有饭吃呢。你们愿意跟我们一起被抓吗?”叶永东继续说,“喝咖啡当然是件很不赖的事。这样吧,你和大块头跟我们一起去喝咖啡,就你俩。你那些同伴不许跟着来,算我们给你面子。不然,我还要叫警察。”

    “没问题,反正我今天是来向阳修道歉的,我们需要帮忙的事情在我来之前已经解决了,以后不会再找阳修了。以前为了找到阳修,用了不恰当的方法,实在抱歉。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我同意请你们喝咖啡,怎么样?也许你们还没喝过这么美味的咖啡呢,其他小朋友考虑好了没?最主要的是阳修要同意。好了,下来吧,你没看见阳修有多厉害吗,我们的人罗里都已经起不来了。当然,这也不能怪阳修。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也许我们没有说清楚。”头儿说服了叶永东后,迈步向阳修走来。

    叶永东此刻站在桥面上却眼巴巴地望着阳修。倒希望阳修同意去喝咖啡,那是他做梦都想喝的咖啡,因为他从未喝过咖啡,不知咖啡是啥味道。想到这便又飞奔着跑下桥来了。

    头儿走近阳修:“孩子,你就是阳修吧,我们早就听说你的大名了,很遗憾以前一直没有机会见到你。你果然名不虚传啊,你把我的两个手下都制服了,真的很了不起哦!”

    “什么了不起,这小子使阴的,有本事光明正大的来,暗算别人算什么本事。”罗里因为栽在一个孩子手里,心里始终愤愤不平,那是没面子的事。于是抢着头儿的话说。眼角便剐了阳修一眼,然后看着大块头。那样子是想要吃掉阳修,同时希望大块头在头儿面前说赞同他的话。

    “自己没本事就别说人家孩子使什么阴不阴的。输了就输了嘛,也没人说你什么。因为碰上阳修是很少人能赢的,所以不足为奇。”头儿手一挥说。并没怪罗里打断他的话,却说得几个流浪儿很开心,因为阳修是他们的偶像。

    “听到吗?自己没本事呢,”孩子们火上焦油地说。

    “一群小乞丐”罗里恨恨地从鼻孔里哼出几个字。

    “我的意思是说,阳修,你的几个朋友很想喝咖啡呢,你也许喝过,但是他们没有哦。为什么不满足朋友的一点点心愿呢?况且我确实没有坏意。孩子,我保证以后不再那样找你了。也不再骚扰你了。我们做个朋友,好吗?”头儿耐烦地说。他发现阳修一直不吭声,但目光炯炯,目不斜视;神情泰然,气质高贵;孩子虽然身材瘦削,却有种天不怕地不怕的英雄气概。

    头儿知道,想三言两语地哄说阳修,那是不行的。但是,可以利用几个小乞丐――阳修的朋友。看得出来阳修这种孩子绝对是个重情义的孩子。

    阳修一直没有说话,头儿?唆了半天,他一句也没听。他只是歪着脑袋望着这个所谓的头儿滔滔不绝地不停说话的嘴,就像看一个无聊的动画片里的话匣子:他的嘴怎么不累呢,都动半天了。突然,嘴唇不再动了,阳修才像做梦似的回过神来。

    但阳修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一帮不明来历的人,找自己一个多月了,今天突然又说没事了,肯定有问题:不过,怎样才能弄清楚呢?阳修想着。不过,还是喝咖啡去吧,让流浪儿们好好的开心一次,也许喝完咖啡就知道结果了。

    阳修的问题一个也没得到解决,这让他很恼火,于是再次向头儿提出一个阳修最想知道的问题:

    “那么,你是头,你应该可以回答我的最后一个问题,你不是说我们可以做朋友吗,那你就应该回答朋友的问题,不是吗?”阳修咄咄逼人。

    但是,怎么还有问题呢?流浪儿们现在关心的是有没有咖啡喝,他们希望阳修这次的问题不要太深奥,免得头儿答不上来,没了咖啡喝。虽然没有看到大块头?罗里的耳光子这出戏,但孩子们已经无所谓,重要的是要有咖啡喝了。

    于是,头儿正了正已经系得非常端正的领带:如果答不好,很有可能阳修将从自己的眼皮底下消失,弄不好还会坏了老板的计划。虽然他不知道老板现在的计划。

    “其实刚才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孩子。我们已经把事情解决了,换句话说,就是,我们现在是朋友关系。所以,我回不回答你的问题并不重要。不过,你坚持要问,只要我知道的,我当然如实地回答你。”头儿表面满不在乎,事实上正在担心阳修提的问题是不能如实回答的。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是干什么的?”阳修一句话探到了实处。

    没想到阳修的第一句话就是不能如实地回答的。

    “那样吧,我们先喝咖啡,然后再告诉你。因为你的朋友正着急想喝咖啡呢,阳修,你说是吧。”头儿想避开阳修的问题。

    阳修早已料到,虽然心中还是怒火燃烧。但想到陶淘乐和叶永东他们几个流浪儿,眼巴巴地希望喝上从未尝试过的咖啡。于是不言语了。

    “太棒?!有咖啡喝?。我们去最好的咖啡店。”流浪儿们欢欣雀跃。

    “小子们,你们是进不了最好的咖啡店的。”大块头好不容易才又开始说话。但还是出言不慎,引起了孩子们的不满。不过,他们并不在乎。

    “我们才不管,就是要去最好的咖啡店”叶永东说。但他知道,流浪儿都知道,这帮人有钱,只要能要到包间,他们便有办法进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