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见静儿愣在那里,魂不知游到哪去,,说道:“静儿姑娘,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帮忙扶雪姑娘躺下。”
静儿回神,连忙帮手将莞雪轻轻放于床上。却不知他为何生气?
此时此刻,霜也管不了太多了,交手探向莞雪的额头,过热的温度烫着他冰凉的手,他侧头问向一旁的静儿:“雪姑娘烧的这段期间,可有吞服退烧药?”
静儿本想大骂霜无礼,未经同意,又既不是医者,怎能随意碰触莞雪,但见霜不知何时敛去他常挂的笑容,脸色认真,便答:“船长说晕船的药效里有退烧成份,只是雪一喝下去就全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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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先退烧吧,晕船症状,过些天就会适应了。”霜喃声自语,却只字不露地飘进静儿耳里,静儿正想问些什么。
然后从怀中掏出一瓶药,递给静儿,每天两粒,早晚各一粒,服两日就可以了。
静儿接过,犹豫着该不该让莞雪服用,与这位霜公子又不熟,冒然用他的药,若是有危险怎么办?
看出了静儿的犹豫,霜笑了笑,“静儿姑娘是怕在下下毒么?”
说着,他便倒出一粒,自己吞下,说道:“这是去晕的药。”
天知道,这药可是千金难买的。
静儿的脸刹时涌上一丝红晕,她倒没想到霜会这样直白。
待吩咐好静儿该注意的事项,霜才不舍地离去。
——————————陈然然—————————“雪,你醒啦。”沉睡了一天一夜,莞雪终于缓缓醒来,睁开双眼,发觉没有了沉重感,再摸摸额头,不烧了。她掀开被子,走下床,不过因为晕睡了一天的关系,下床的时候,还是有点晕眩。
静儿端来白粥放至桌上,然后去扶莞雪,道:“雪,你还发着烧呢,为何下床?”
莞雪笑笑:“我的烧已经退了。”
“退了?”静儿不信地伸手探去。“呀,真的退了,看来霜公子的药很见效。”
莞雪由静儿扶着坐下,烧退了,但晕船症还是有的,不解地问:“霜公子?”
静儿将粥吹冷,说:“是啊,雪,多亏那霜公子的药,不然,都不知这烧什么时候能够退下。”
莞雪慢口吸吮着粥水,见静儿这样一说,才想起她在睡前那霜公子的确来过,对她关怀备至。
她第一次出海,也亏了那霜公子的药,于情于理,她也应该去道声谢才对。想到这,莞雪放下勺子,忙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静儿顺口答:“刚过酉时。”
“哦,你去打听一下,看霜公子住哪间房,我去给他道个谢。”
静儿听罢,听从地跑了出去打听。
静儿走后,莞雪走向屏风处,随意换下套衣服,披上披风。一会便静儿跑回来,将探听到的房号告之莞雪,莞雪将凌乱的发丝随意用束带系着,便让静儿带路。
在船仓里转左又转右的,弄得人都不知哪里是哪里了,良久,终于走到霜的房门前,静儿轻叩门板:“霜公子,你在吗?霜公子。”唤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应答。
静儿与莞雪相视一望,“难道他出去了?”
“你再敲敲。若他不在,我们下次再来吧。”莞雪道。
静儿又敲了敲门,还是没有人应声,想着就此折道而回,下次再道谢好了。谁知不小心碰了碰门,门吱呀的一声自动开了。
二人觉得有些稀奇,推门而进,却见床上的霜趴睡着,脚上的靴子未除,大衣还未脱去,见这状况像是无意识倒下的。
静儿上前,却见霜满面通红,惊呼道:“他也发烧了。”
本是不相识的陌生人,本不想节外生枝,但念在霜救过自己的份上,莞雪还是走了上前。
她示意静儿一起将霜的身体翻转,然后帮他将被子盖好。
静儿又看向霜,他脸色通红,眉头紧皱,似在忍受着痛苦。
“静儿,你再去问船长要些退烧药,顺便要些冰块,没有的话,白霜也行。”莞雪没看见静儿的异样,她一边看着霜,一边吩咐道。
“霜姬wWw.,我找到她了,呵呵。”霜呓语,笑着。莞雪坐在了床沿,手时不时探向他的额际,依旧高烧着,没有降下的趋势。
难道他就一个人出门,没有个随从什么的么?看他的衣着,也像是富贵人家的子弟啊。
正疑惑着,静儿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左手拿着药,右手拿着装有冰块的盒子,“雪,冰块拿到了。”
莞雪站起身,接过静儿手中的盒子,拿了手帕包着,然后又走回床边,将冰块手帕贴向霜的额头,还不望吩咐静儿快点煎药。
药煎好,两人费了好久才把药灌下霜的口中,累了一夜,莞雪晕船症状反倒因这忙碌有所好转,只是一天没吃什么东西,身体有点虚,留下静儿照顾霜,她自己便回去睡了。
次日天亮,莞雪起床,随意地梳洗了一下,也不知那霜公子的烧退了没?想着便走去霜的房里,却见静儿趴在床沿睡着了。轻拍她的肩膀,唤道:“静儿,醒醒。”
静儿朦胧地睁开眼睛,“雪,你怎么来了?身体好些没?”
莞雪低声道:“我身体没什么大碍了,他的烧退了没?”
静儿:“刚退不久。”
莞雪见静儿眼眶血丝布满,疲惫至极,便道:“你先回去歇一会吧,这里我来看就行了。”
静儿也实在累了,这两天两夜都没怎么合眼了,便点头了。
房间在静儿离去后,静了下来,莞雪走至床沿,探向霜的额头,没有烫感传来,烧终于退了。
晕船阵状还是有一些些,莞雪见霜没有醒来的迹象,她自己靠着床沿闭目养神。
船震动了一下,引得船仓处一阵轻晃,霜睁开双眼,环顾四周,才发觉自己是在自己的房间里,昨日,从雪的房间离开,到了晚上,便已经晕头转向,不知所云了。
正想掀开被子下床,却见莞雪靠着床沿睡着了,他不禁看得呆了。
初次见她,是在霜城,那日他看不过恶人的习性,出手救了一妇人,不远处客栈有一女子,她青丝绽放,眉目如画,肌肤似雪,身着红衣,手持茶杯细抿,似团火球吸引着他的视线,四面相对,却只是轻轻一瞥,其淡然的气质更让他为之一震。
曾叹世上无佳人的他,为她所迷,相信有缘终究会再次相遇!
再次见她,是在港口,她在那一边,而他在另一边,只是那熟悉的红色身影,一下子就让他认出了她,欣喜地发现她竟与自己同坐一艘船前往雨国,这便是缘。
三次见她便是在此船甲板上,风清气爽,虽依然仍有霜国寒气,却不减怡情享受。每次见她,她都是红衣裹身,只是总觉此次的她与上次有些许不同……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