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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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逸的海风吹乱了发丝,莞雪看着海鸥在水上盘旋,时而发出动听的鸣叫,一切只曾在书中见过,今日全真实的涌现在眼前,蔚蓝的大海,澎湃的海水,海鸥的嘻闹,还有这大得无法比喻的船只。

    桅杆厚重而立于顶,船帆被风灌满,带着着船前进。

    “姑娘,我们又见面了。”一袭锦衣的男子摇着手中的折扇,风度翩翩地走至莞雪的面前,笑着说。

    莞雪侧头望去,男子灵眼带着温和的笑容,脸有些瘦削,以至令双眼显得愈加的大,鼻梁挺直,嘴角上扬着漂亮弧底,发丝一丝不苟地束着,却因海风的关系,有几丝垂落于胸前,他带笑地望着自己,手中把玩着折扇。

    莞雪被他手中的折扇吸引,心底划过一丝熟悉的感觉。“姑娘对我折扇有兴趣?”男子将折扇递给莞雪。莞雪不解抬头,这男子举动太过热乎些了吧。

    “你若喜欢,送你。”

    “是你?”静儿刚从房间出来寻找莞雪,见有一男衣站在莞雪身旁,便快步走上前,却没想到此人竟是当初在霜城那位路见不平的男子。

    “静儿,你认识他?”莞雪没有接过男子的折扇,问向一边的静儿。“呃,不算认识,之前有见过一面。”

    “哦。”莞雪未在多问,只是刚刚这男子说又见面了,是何意思?

    “在下名唤霜,是霜城人士,不知两位姑娘如何称呼?”

    “抱歉,女子名讳不可随意透露,我们还有事,先走了。”莞雪微微低头,然后转身离去,静儿看了一眼这名唤霜的男子,却见男子眼中依旧是笑意盈盈,舞着折扇,好是神逸。

    霜对静儿轻点头,静儿回礼,转身追上莞雪离去的脚步。

    “谁说天下无红尘知已,只是缘份未至而已,哈哈!”霜望着那抹离去的红色身影,自语两句,仰天而笑。“真不枉坐这颠晃的大船去雨国啊,玄,我得好好感谢你才成。”又一自语,霜好心情地抬头看天。清空万里,金云朵朵,海风清爽怡人。

    帆船前进着,站在甲板的其他人士均被这一声大笑,引得侧目,却见霜潇洒地舞着折扇,坦然离去。

    “呕……”莞雪难受地侧身,吐了满地。真是要命,刚登上这艘船才一天,便闹晕船,反应还不是一般地强烈,从昨夜一直吐到现在,只剩黄胆水了。头还发烧了,昏眩得很。

    “雪,怎么又吐了?”静儿一打开房门便见地上的秽物,赶紧放下手中的药,走到床边扶起莞雪,担忧得紧皱眉头。昨夜便开始吐得厉害,还发着烧,船的晃动就更是雪上加霜了,连夜敲打船长房门,才拿到这治晕船的药。

    但莞雪一喝下去,便又立马全数吐了出来,来来几次,仅有的药也全数煎完,一早就又去找人问药,谁知一回来,竟又见莞雪吐着。

    “头好晕。”莞雪痛苦地哑声道,从霜国到雨国路程起码要十五日之久,如今才是第二天,剩下的可怎么熬?头如千斤重般压得莞雪难受。

    “呕……”船不知怎地,晃动了一下,惹得莞雪又是一阵干呕。

    “雪,你先睡会,我去煎药,船长说喝了药就会好了。”静儿扶莞雪躺下,帮她掖好被子,转身却有忧色上心。昨夜船长也是这样说的,可莞雪喝了全吐了,这跟没喝又有什么区别?

    莞雪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静儿在旁忙碌着煎药,一声叩门声响起,却见静儿置若罔闻,叩门声持续呼着,莞雪睁开眼,哑声唤静儿:“静儿,是不是有人敲门?”

    “啊?哦,我去看看。”失神的静儿愣了一下,才回神,走去开门。

    “是你?”静儿从门缝里看着来人,而后,觉得这样的举止有失礼貌,便将门打开。

    “是我,呃,刚刚我见你着急地问船长拿药,是你家小姐晕船了么?”霜站在门口,手上拿着药包,今日他一袭金边黑衣,发丝未喾。嘴角依旧带笑地和声问着,眼底却有丝丝担心。

    静儿一听霜的关心,也不知为何就告诉了他事讳,他的笑也令其烦燥的心变得安宁下来,“是雪晕船了,从昨夜便一直呕吐,喝的药也全数吐了出来,又发着高烧。”

    莞雪躺在床上,门口传来的轻声细语时高时低的语调听得耳朵难受,她坐了起来问:“静儿,是谁啊?”

    静儿回头答:“雪,是霜公子来探望你,让他进来吗?”

    莞雪揉揉太阳穴,头晕眩受不了了,一时间也想不起静儿口中的霜公子是哪位,但过门是客,于是道:“你让霜公子进来吧。”

    霜走进房,一阵异味扑鼻而来,他却连眉头都未轻皱。静儿欲顺手关门,莞雪轻声阻止道:“开着门吧,通通风。”然后又对霜虚弱地歉然一笑:“房间有点脏,霜公子莫见怪了。”

    原来这霜公子便是昨日那位公子,霜不甚在意这些,他将手中的药包递给静儿,吩咐:“这药是霜国的灵药,你将它分几次煎完,服用后,你家小姐就会痊愈了。”

    静儿接过,感激笑道:“谢谢霜公子。”

      莞雪亦道:“多谢霜公子了。”刚一说完,又一阵干呕,霜一时情急地上前,轻抚莞雪后背,此时,莞雪已觉得头脑发热,思考不得,一阵晕眩传来,便倒在了霜的怀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