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疑似还在梦中,萧含悦没想到真的一睁开眼就能看到顾军,刚才她在梦里还追着呢,可顾军没理她。想不到现在他真在眼前了,这不是梦吗?她咬了下指头,是痛的。
“顾军,你真回来了这真不是梦吗?顾军,你不会不要了我吧?顾军,顾军……”阿悦扑倒在顾军怀里亲昵起来,也顾不上赵悠然还在房里。
抱着阿悦,顾军的心很沉重,他不是花心男人,只是身不由己,贪新厌旧好像是所有男人的毛病,他不是不爱萧含悦,只是太多的艳福让他无暇顾及。他承认自己错了,此时见阿悦扑上身来,也是十二分的动容,他抱着说:“我是回来了,悦,乖点,别这样了,我回来不走了,我陪你还爱你。悦,乖,乖……”
“顾军,你别不要我,我会乖的。我守着这家在等你,可你为什么总不回来啊,顾军……”阿悦似要把心里的苦水,她抱着顾军嚎啕大哭起来。她的这一哭把顾军的心哭软了,他没法子用言语来表达,他心疼地用吻来讲述了他的心意。
这一个吻像是剂灵药,刹那间救活了萧含悦,她空落的心一下子被填满了,她不需要更多,她只要这一点点。这一点点足已挽救她那濒临绝地的心。
悠然蹑手蹑脚地走了,她知道此时已是功德圆满,该是功成身退的时候了。看到阿悦重生的模样,她觉得一切都值了。
充市是座不夜城,满城的霓虹流岚装饰着沉睡的梦,明亮着那些流连在风花雪月里的可怜灵魂。那些空虚的寻找寄托的欲念,膨胀着,挤兑着,渲泻着……
常墨不知道自己晚上喝了多少说了多少,只见中 文首发得他整晚上妙语连珠、倾觚尽酒,他成了这晚上的风头人物。反常亦或本性?只有他自己知道,偶尔的放纵不失原则。望着曲终人散,他的失落犹如夜风的偷袭,一时间手足无措。
区源叫了位小姐陪着常墨,吩咐着不服务周到的话,小心没地混。那位小姐诚惶诚恐,唯恐饭碗不保,她贴心着鞍前马后,尽可能地服务周到,扶着醉醺醺的常墨踉踉跄跄。常墨的流里流气在区源走后收敛起来,他一手推开了那位小姐大叫着滚蛋,说他不需要一个只懂着取悦和娱乐男人的人来服伺,他的清高不愿与卑贱为伍。这位小姐明显不是吃素的雏儿,她纠缠着一定要陪他,她亦步亦趋,跟着紧紧不放,在大街上上演着一出挽搀拉扯的游戏。
常墨烦了,想一巴掌过去,然醉酒后体力不支失去重心,一个趔趄扑倒在地。这一扑地像是揽住了坚实的怀抱,他一下子竟赖着不肯起来了,他哼哼哈哈地躺在地上正叫舒服,他的这一举动可苦着那小姐了,她站在在旁边不知该怎样援手,劝也不是扶也不是,她一个弱小女子怎扶得起这三大五粗的男人啊。夜深了,行人更加稀少,她跺着脚只有一个劲地叫:“喂,你起来啊起来啊……”
阮小杰只是偶尔经过,他在这个城市溜达只为寻找以前的记忆,那城那街只是恍过的一个片段,而他却要这个片段里重新复活过来。他的复活需要一个支点,他知道只为了她。
阮小杰的偶尔经过帮了那位小姐的忙,她叫他一起帮忙扶起那躺在地上的人。他爱帮人也是常有的事,可没想过这次的帮忙竟是如此憋气。阮小杰不知道这躺在地上的人是常墨,如果知道他不会扶的,如果知道有可能他会踹上一脚,这样的男人太让人失望。他知道已为时过晚了,常墨睁着醉眼还问:“为什么要扶我起来,地上凉爽啊也宽广,结结实实地让人心里不知有多踏实啊,你为什么要扶我起来呢?为什么……”
阮小杰无语以答,他只挥了挥手里的拳头说:“你给我清醒过来!常墨,你马上回家去,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他没想到悠然找的是这样的男朋友,半夜了不回家还在大街上发着酒疯,这都怎么一回事啊。
常墨的酒似是清醒了一半,他认出眼前的人了,“你是悠然的小杰哥哥?哈哈,小杰哥哥,我请你喝酒好不好?我们找个地方再喝过怎么样?”
“你都什么样子了,还喝啊?回家吧,早点回家去。”阮小杰不想再纠缠不清,他只想劝着常墨回家,他只想悠然不要担心。
“不回家,我还要喝酒,我还要喝酒……”常墨不知是装疯还是真醉疯了,拉着阮小杰一个劲地还要叫喝酒。
见如此样,阮小杰气得一挥手就说:“不可理喻,不可置信。常墨,我不想理你了……”话没说完,人已在一丈之外了。
那位小姐见两人热乎着,也不管区源的吩咐不吩咐,早已是溜之大吉了。
冷冷秋风,点点寒意,一地月色如水,拖着常墨的影子伸得好远好远。“世人皆醉,唯我独醒,好爽好爽啊,哈哈……”空寂的大街上回荡着常墨的酒言酒语,那一番景致是壮观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