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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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常墨也没闲着,自接手做区源的私人律师后,他就更忙碌。也不是忙碌,只是很琐碎,区源常常打电话来问这问那的,无非就是他那帮手下的弟兄无事生非,找碴斗殴惹的事。他说自己不懂,就找他来问清楚,要什么手续怎么做保释的。常墨同他说不清时,只有当面来了,或去警察局做保释,或去同当事人谈法律的知识。一段时间他烦了,但没吭声,他没告诉悠然他在外面兼职,他不想她担心。这事,颜芮知道。

    项链的事让常墨对颜芮彻底失望,他不是慢慢冷落她,而是一个急转弯,让他的冷屁股对着她的热面孔。颜芮似是无奈,好像知道自己的错,她不同常墨走的近,而是开始跟区源同进同出了,偏偏区源又常叫着常墨咨询法律的事,这不,他们碰面的机会比在公司的还多,这是巧合呢还是阴谋?每当常墨看到颜芮在,他都会这么想。

    常墨知道,如不是项链的事有了个完美结局,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颜芮的,好在颜芮第二天同悠然解释了项链的事。她说那项链是捡到的,只是想同悠然开个玩笑,才说是常墨送的,她说知道悠然喜欢常墨才想着要捉弄她一下的。这话同常墨对悠然说的吻合,悠然相信了,也再也没对两人起疑心。悠然还请求着常墨原谅,说自己误会他了。这一场闹剧总算欢喜收场了,因此对颜芮他还是客气的。

    走出警察局,常墨觉得累极了。不是事累而是心累,他觉得如果帮一些流氓地痞来警察局说事,真的有辱他律师的资格。他不知道林雨轩是警察,自在警察局见到他一身武装,他才知道一身正气的林雨轩是名警察,难怪那天在酒吧看到就觉得他不同凡响。林雨轩有对他客气,那可能只是对于工作吧,他有感觉,林雨轩对他有不屑的感觉。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就是因为他帮这些流氓地痞说事吗?还是因为他是赵悠然的男朋友呢?常墨觉得自己很敏感,尤其是对那些好像看不起他的人。

    “你这小子,下次机灵点。好在这次有常律师帮着说事,要不然你小子还要受几天苦呢。还不多谢常律师去?”警察局门口,区源在训斥着一个黄毛小子。

    “多谢常律师。”那黄毛小子过来就忙对着常墨哈腰。“谢谢了啊谢谢……”

    常墨一摆手叫不用谢谢了,他想,谢他做什么呢?他这也只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应该的。

    区源过来,一把搭住他的肩膀说:“常律师啊,事情办妥了,我们HAPPY去。”

    常墨一看表,已是晚上九点多了,想着悠然说去看萧含悦不在家,他一人回去也没啥意思,见区源提议就点头同意了。

    “好,爽快。走吧,金色年华夜总会,我打电话叫颜芮也来。”区源高兴地同手下叫到:“小的们,开路。”

    颜芮现在转性了吗?她不恨着常墨悠然他们了吗?她咽得下这口气吗?没有。颜芮现在只不过是借尸还魂,她故意接近区源来减少常墨对她的敌意,她要做一个好人,要常墨对她改观。那样,她才有可能翻身成功,继续着她的掠夺之计。

    颜芮对区源也有了更深的了解,以前对他不屑一顾是觉得什么人都比他好,可是现在发现比他好的人没有,就算常墨也只能是徒有外表,她还抓不住他的心。区源的心她可以抓住了,只要她对区源好点,他可以为自己赴汤蹈火,这点在十年前就已经验证过了,如今依然。

    颜芮是该得意呢还是该忏悔?她怎么都是在利用真心对她的人呢?那她真心对待的人呢?为什么总是辜负着她的美意呢?她是想真正爱一回的,可没人爱她。这是个悲哀,深深地悲哀。她不知道错在哪里,也没人告诉她在哪里错了,她总以自己的意志为中心,以达到目的为快乐,她才不管有没有伤害到人。也许执着是唯一的错。

    接到区源的电话,她正一个人对着黑夜发呆,她在深思顾城那句“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的诗,这诗是直击灵魂的吗?这诗是深沉的呐喊吗?那位已故的诗人是否有着今夜同她一起的思想?这样想着,不觉凄凉了。这一通及时电话,正好让她摆脱了这种悲凄,她答应着马上就到金色年华夜总会。

    常墨见到颜芮没有不好意思,本来有种老死不相往来的念头,可是当见到她总是怯怯地看着自己想说却不说的时候,他反而有一种想找她说话的念头。在公司除了公事说上几句话,他基本上拒绝见她。

    区源见到颜芮来了,忙招呼着她坐在自己身边。他在常墨面前也不避讳,一手揽了过来,好像颜芮老早就是他的人了。颜芮可是羞着呢,见区源这样子就一手甩开他说:“区源,看你晚上又是喝多了,规矩点好不好?你看这么多人在的。”

    “哈哈,我们不介意……”区源的手下在起哄。

    “可是常律师会介意的。”颜芮看了下常墨,故意提高了声音说。

    区源好奇了,说:“常律师,我们这样……那样的,你会介意吗?”

    常墨刚开始还没怎领会,看着颜芮看他,他明白了。“是啊,会介意。因为我是律师,所学的是正义道德,像你们这样的,最好别当着我的面。否则有一方不愿意的话,到时可要在法律上说的哦。”

    “哈哈哈……”区源哈哈大笑,他说:“常律师啊你真是迂腐。到了这种地方,你就别把自己当律师了,你得把自己当一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知道吗?美色当前,哪能错过啊,是不是?”

    一听这话,常墨窘了,他不知如何做答,他能说自己只是律师,忘了是个男人吗?不是,他刚才是帮颜芮解围了。

    好在区源又问了:“常律……,哦,不叫常律师,还是叫常墨比较好谈事一点。我想问你点私人的问题,可以吗?你有女朋友了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