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再说你聪明我跟谁急(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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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发过誓绝不再对警察说一个字。但那时,看着……她……”她说不出安璐的名字,“我知道我要报警,于是我报了,我怕他们会问所以先描述了看到过的一切。说完,就再也张不开嘴。”

    她喉咙涩的难受。“我不想这样的,我头很痛,看着他们发火,我想说话,可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就像突然哑了,用力的想发出声音,于是那句话就出来了,我不想的……”

    以铮将她柔软冰凉的身体紧紧抵在了胸口,为没能及时赶到她身边自责不已。“小柔……那个电话我没接到……”

    她动了动,好像想起什么,抬起依在他颈窝的头,四下找寻。“我的手机呢?”

    “怎么了?”

    “我要你的号码,你从没给过我。”

    “先吃东西吧,等会儿我输进你手机里面去。”

    “我现在就要!”她想挣脱他的怀抱,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又急又气,“我再也不要翻一遍电话簿都没有你。”

    他惊诧,再次紧紧的抱住她,让她脊背贴在自己胸膛上。微微回身取来了床头柜上的手提包,找出手机。两条长臂绕着她纤细小巧的双肩,他吻了吻她的脸颊,在她眼前将自己的号码输了进去,并设成紧急呼叫。

    “下次想找我的时候,只要按1就行了。”他下巴抵在她肩上,“饿不饿?”

    她觉得在吃东西之前,还有些事要解释清楚。“我不想打针不是因为怕疼,又不是小孩子了。”

    他笑笑,依旧拥着她,“你不是么?下次可要听话些。”打开蔬菜沙拉的盒子,揭掉塑料膜,香气四溢。将一片新鲜的生菜送到她嘴边,他忽然又想起来一件事,于是想逗逗她。

    “警察让你打一个电话,你打到医院来了,为什么?”

    她不好意思的动了动。“因为之前才打过,按‘重拨’很方便。当时……头晕,手又很痛,都按不准号码。而且……我的朋友都不愿理我了,只好试着找你。”

    他忧虑,联想到她带着哭腔的“救救我”,到现在他也没搞清来龙去脉,但实在不忍心问。而且,她给出的不是他想听到的答案,他不甘心。

    “只是因为这样……那,八点那个电话里,你叫我什么?”

    “不记得了。”她又脸红,忽觉腰间温暖,疼痛也有缓解。他左手在她腰上轻轻推拿,舒服不少。既然坐在他腿上,享受着他的按摩,就不要别扭了。

    “以铮……”

    “真乖。”他微笑,听着她嚼的很开心。她想拿过盒子,被他躲开了。“还想吃吗?”很喜欢听她叫他的名字。

    以铮很快发现,对庄柔来说,斋戒不仅仅意味着吃素。她只吃绿叶青菜,而且会啃的很开心,对豌豆和土豆视而不见。天啊,似乎他养了只小白兔。勉强喂饱她之后,他将剩下的半杯水又递到她面前。

    她双手接过水杯,仰头喝水。

    享受了片刻这耳鬓厮磨的美好,他再次从背后抱紧她,心终于落回肚子里。

    “轻点。”她腰上吃痛。回头看看,她断定他心情很好。“以铮……”

    “嗯?”

    “我没什么大碍了,可不可以……出院?”

    休想。

    他抽身站起,把她塞回被子里,恢复了严肃的表情。

    “至少,48小时。这是我们的规矩,忘了?”

    这么快就从以铮变回梁医生了,她叹了口气。然而她很快发现,他远远不满足于做梁医生。千惠送来了一叠厚厚的文件,他将一支笔塞在她的小手里。

    “签字。”

    “这是什么?”

    “委托我成为你的律师。”他严肃的眼神表示这不是一个可以争论的问题,“如果你需要看我的资格证或者执业证,都没问题。”

    她愕然,从未想过自己可能需要一个律师。就在她还不明了将怎样处理对以铮的爱与对亲人朋友的愧疚之时,安璐的死将她的生活拖入旁枝别路。昏迷前的一切渐渐清晰,她懵懂的不知自己究竟在这起死亡中负着什么样的责任。而以铮在此时伸出手来,如同5年前领着她去触碰钢琴的黑键。

    “可……我又不是嫌疑人,为什么需要律师呢?”她本能的抗拒他重归这一身份,“而且,你不是不做律师了吗?”

    他笑笑,坐回她面前。

    “小柔,现在你不要问这么多问题,相信我就好。”至于后面那个问题,他早已在无数次心理斗争后下了决心,“‘律师’这顶帽子,是为你丢掉的,现在再为你捡回来,需要理由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