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些什么。
整天靠香烟的味道来麻醉自己。
那一段时间,莫名其妙的收到了无限多的情书。我一封都没看,全都扔给苏苏了。每次都是苏苏笑着念给我听,我趴在桌子上走神……
忘不了陈雕侠。
忘不了一夜的缠绵。
忘不了被窝里的深谈。
忘不了24小时刻骨铭心的眷恋。
忘不了惺惺相惜的爱慕,忘不了……
忘不了的太多了!
人生中有很多东西得不到,很多东西注定要失去,很多东西可以抱着无所谓的态度。随着慢慢长大,人可以参透聚散、哀乐、喜悲,可以有意识或无意识地放弃许多东西,放弃许多曾经的追求。然而,总有几样东西,几段感情,在我们心中挥之不去,努力想忘记却是劬劳。有些故事注定无法释怀,有些感情注定刻骨铭心,有些选择注定九死未悔——这些,皆非所谓的“理性”能够解释清楚的。
四中的江湖早已不是以前的江湖,三十五中的格局也非旧日的格局。“组织作弊事件”开除的五个人,当初都是古惑仔集团的核心人物,尤其潘子龙,从初二下学期就是这个学校的抗把子(第一回没有交代清楚,现在补上,笔者注)。潘子龙一走,群龙无首,难免发生几场争执。按说,蒋大强在大年初二丢尽了脸面。但因为有龙哥照着,不仅没有被拉下马,反而收复了不少失地。这段时间,龙老大又是泡陈雕侠,又是组织黑道生意,忙的不亦乐乎。而铭哥、浩子等人已经不屑于初中这块地盘,开始和高中的老大们频繁接触。我则忙于自身事务,早就把江湖小弟晾到一旁。蒋大强就顺理成章地成为龙哥在三十四中的总代理。
三月上旬,龙哥在附近开了一家夜总会,从此西装革履,不理睬江湖琐屑。事实上陈雕侠成了三十四中、三十五中古惑仔们的领军人物。我们见面的机会逐渐wWw.增加,我处心积虑的制造见面机会,但她总是对我不理不睬,见了我总是远远地避开。一次又一次看见陈雕侠依偎在龙哥怀里,我心里瓦凉瓦凉的。
三月二十三号是陈雕侠的生日。这天早上天蒙蒙亮,我很早就起了床。没有到学校上课,而是乘公交去了三十五中。
三十五中的同学拖着疲惫的步伐结束了今天的早操,睡眼惺松地去上早自习——我暗自庆幸,我们三十四中没有早自习是多么幸福——操场上已经聚集了一群刻苦训练的体育生,王杰、潘子龙,还有陈雕侠都在这群体育生里边。体重240斤的体育老师在一旁懒懒地看着,十来个穿着寒酸的学生气喘吁吁地跑圈,三名短衣短裤、身体精壮的“运动员”在另一位老师的指引下做着高抬腿跑、100米冲刺等训练。陈雕侠自己在一处,没有和他们一同训练。
我仔细端详着陈雕侠的一举一动,像得了一块宝贝似的。实际上,我见到别的漂亮女生也是这样疯狂。逛街的时候,遇到美女我总忍不住回头看她的脸,甚至一定要和人家目光接触才肯罢休。一般情况下,那些美女也认同我这个酷酷的、有五分男孩子气质的古惑女,友好地向我笑笑。遇到低腰、裸背的美女,我总是跟上去叫声姐姐,然后和她勾肩搭背的一起逛街。那时倒不是刻意去往“同性恋”方向靠拢,甚至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只是单纯地觉得,与脾气相投的女人在一起玩,到底是一种不错的享受。
我静静地注视着陈雕侠。只见她脱下风衣,里边穿的是蓝黑色的运动服,配套的运动裤透出完美的曲线。她缓缓转过身,背对着我。我盯着她的臀部就是一阵狂瞅。她的臀部宽宽的,很有肉,却一点都不显得肥;结实,有形,偶尔颤抖一下,却决不会像某些女人一样晃来晃去。性感的大腿,在远处就能觉察到大腿肌肉的弹性。在两腿的中间,有一道性感的缝隙,传说这是成熟美女的标志——等我回过神来,发现陈雕侠正在一板一眼地做着跆拳道的品式练习,从太极一章直到太极八章,不紧不慢地练了一遍。接着又以极快的速度完成了第二遍。一番锻炼折腾下来,虽然我看不见她的脸,却能感觉出陈雕侠已经香汗淋漓,娇喘嘘嘘,想象的出面代红晕的她此时的表情。远处的体育老师色眯眯地看着陈雕侠,我敢打赌,那专注程度绝对在我之上。
陈雕侠似乎完全忽略了周围人们的存在。做完太极八章,又做八段锦不说,竟然还把姿势怪诞的五禽戏也演习了一遍,看的我直想笑。为了看得更清楚,我换了个角度,不过还是尽量不想打搅她练功。突然陈雕侠蹭的一下趴到地上,摆出俯卧撑的姿势,胳膊半伸半缩,似要撑起又似要卧倒。我向周围瞅了瞅,发现有几个人正偷着笑她。我却清楚地知道,陈雕侠绝对不是在搞笑,她练的这个叫做“卧虎功”——习武之人普遍采取的一种功力训练,不但锻炼气力,增强肌肉的抗击打能力能力,而且对内脏的抗击打也有好处。练功的时候配合呼吸和意念,如果能坚持二十分钟,即便是猛烈的击打也很难伤到你了——我贪婪地欣赏着陈雕侠性感的臀部和大腿,欣赏着她呼吸时肺部的一张一收,还有那咬着嘴唇,皱着眉头的可爱表情——虽然看不很清楚,却想象的出。绷紧的屁股在运动裤的约束下无比诱人。我不禁产生了一种想冲过去拍她屁股、抚摩她全身的冲动,这种冲动愈演愈烈,让我感觉到自己脸色逐渐变的绯红,变的滚烫。我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心跳都加速了。
我正看的出神,猛觉身后一只大手拍我右肩。我不假思索地,左手抓住那只大“爪子”,右手后绕,使出擒拿手把那人制住——却发现不是别人,而是王杰。“喂,你要吓死我呀!”我说。“又在看你老婆啊!她也真是的,摆出那个下三烂的姿势,真不嫌累!”王杰不屑地说。“哎,你懂什么——”一句话到了嘴边又堵了回来。其实这种姿势挺享受的,我又不是没体验过。趴在那里,意守丹田,那种耗尽体力,两臂颤抖、娇喘难支、腹肌战栗的快感,还有被打屁股的性幻想,总能带给我无穷的乐趣。
好不容易看完她的训练,也该到了下早自习的时候,我连忙跑过去喊陈雕侠。我说:“陈雕侠,一起吃顿饭吧!我想你了。”“走开,有哥们请我吃麦当劳!”她毫不客气地回答。“今天是你的——”“你他妈别那么多废话,我还有事,走了!”我被晾在那里。一股挫败的感觉无情向我袭来。
胡乱买了一块钱的早点吃了,在三十五中乱逛悠。跑到人家的小卖部和店老板聊天,一边聊天一边抽着烟。一直等到第一节课上课十分钟。我径直奔向陈雕侠的教室。
一个四十来岁、不修边幅的男老师在讲台上自我陶醉地讲着数学。陈雕侠坐在最后一WWW.soudu.org排,倚着后墙修指甲。我敲了敲窗户,指了指陈雕侠。她斜了我一眼,没有动弹。“陈雕侠你给我出来!”我又喊,她没有看我,只冷冷地对着黑板发呆。我火气上冲,破门而入,拽着她就往外拖。周围冲出来几个同学试图阻拦,幸好我练过“沾衣十八跌”,三下五除二的就把他们挤到一边。那老师气的脸色发青,拿三角板狠狠地敲着讲桌。我才顾不上那么多呢,拉着陈雕侠拼命的跑。
我们一直蹿到校外,陈雕侠从混乱中恢复过来,开始骂我:“你他妈的有病啊,大清早的来看我晨练,这会子又到我教室里闹事,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啊?想找我报仇就直说啊,单挑是吧,好,我奉陪!”
“你只猜对了一半,”我说,“我是想和你单挑,在床上。不过,今天来主要不是为了这个。因为今天是你的生日,我要送你一件礼物,祝你生日快乐!”说着,我从衣袋里掏出一条金手链递给她。
陈雕侠一掌将手链打落,指着我的脸恶狠狠地咬着牙说:“本姑娘不稀罕!告诉你,我现在只喜欢龙哥!我要嫁给他!识趣的话给我滚远点,我不喜欢你这样的人,要钱没钱要头脑没头脑还抓狂的浪女人,爱上哪骚上哪骚去,赶紧给我滚啦!”
我默默地拾起地上的手链——那是我用半个月的生活费买的——强忍住眼中的泪水,向她笑了笑,在泪水决堤之前转身离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