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惊艳村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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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门,甩掉鞋子,把自己扔进沙发,已经九点多了,打开电视,没什么好台,不到开播晚间新闻时的节目最令人沉闷,肚子很饿,但却一点也不想动。

    我时常这样,累得时候回到家就什么也不想做,即便是象吃饭,甚至象上厕所一样的紧急情况也懒得一动。

    前女友说我很懒,其实以前不是这样,我是一个充满激情的人,不仅工作拼命,而且很有情调,研究股票之余,偶尔还写写小资生活的酸甜苦辣,感情细腻而丰富,而且做饭一绝,家务活利索的让人嫉妒,但不知从何开始,磨平了锐气,丢了生活的态度,失了积极进取的人生追求,剩下的只是一个疲惫的心以及那个象闹钟一样日日重复的躯壳。

    我不仅迷惘而且颓废。

    保有这个饭碗似乎在坚守最后一块属于男人的自尊。

    有时我真不敢相信我自己居然是一个刚参加工作还不到一年的人,居然有那么多的沧桑,象我一样的同龄人一个个充满着干劲与朝气,象刚加满油的机器,轰鸣着把一渠渠的水送进干涸的稻田,拿老毛的话说是誓与天穹试比高!

    隔壁的李爽还没有回来,也是,象他这么一个留恋灯红酒绿的浪子能回来这么早才叫人希奇呢。

    这小子是我合租的伙伴,说准确点是我的房东,郁闷,这城市的租金象我家种的芝麻似的节节高,以前租的单居室的小屋,本来租金是800元一个月,虽然按照收入计算有点超出我的承受能力,但勉强还可以,没想到上个月,房东找我提价开口就是1000,也怪我当时租的时候藏着私心,想先住着慢慢找一个便宜点的,所以就拖着没给房东签订合同,这下到好,便宜的房子没找到,租金反而更高了,我说,你这是抢劫呀,一气之下就搬出来了,通过网上找到这么一个合租人,当晚就搬了进去,这家伙也爽快,说什么我来还可以帮他看看家,说他常常半夜三更回来,怕家里遭偷,说什么只要我能每晚在10点回家就给我少要点房租,我就说算了吧,该收多少还是多少,别搞得我像个保安似的,他说不会不会,就这样了,一月就收你五百,要知道我租这这两居室可是1500元一个月呀。

    开始还窃喜自己找到一个便宜房,压力就能小点了,但当晚就后悔了,这小子很能折腾人,半夜里居然带个女子回来,你说带就带吧,关键是这小子的腺上激素太多了,居然能从凌晨三点折腾到六点,我服!若就一晚上也算了,接下来的时间夜夜如是,难怪他给我这么便宜,你说这种催眠曲,能有什么催眠功能?

    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是干啥子的,总之上班的时候他睡着,我睡着时候他在上夜班。

    _4460.htm  管他呢,反正现在习惯了,尽管有时候半夜醒在他那催眠曲中有点想女人,但是我的传统让我无法象他一样放纵。

    传统只是之前的习惯,一个固有习惯很难改变,但并非代表着他的牢不可破,而是缺少一个媒介,没听说贞女也疯狂么?

    我从文件包里抽出一份在网上筛选而打印出来的的散文《问雨》,汪建仲所写,何许人也,我亦记不起来了,虽然他所写的雨并非我心中所思的东西,但其优美的行文以及字里行间的那种叩问式的思索,却是现在的我正应该做的事:他的表达soudu.org虽有失浪漫,但确不失想象,虽然有着太过明显的雕琢痕迹,但这并不妨碍我有着一阅的兴趣。

    文章是这么写的:

    今夜,窗前,雨,淅淅沥沥,自天而下,飘飘洒洒。此刻,临窗望雨,顿生几多疑虑,于是,我在心底,声声问雨。

    ——题记

    一

    这雨,是从地上蒸发到天上去而成云的,那么,它蒸发自哪里?是江南还是江北?是荷塘还是湿地?在蒸发之前,它曾在哪里流淌?曾在何处荡漾?又曾浸润过谁家的麦地?那村姑晾晒过的花衣裳,其中的水滴是否成了今夜的雨,点点滴滴,又回归了大地?那荷叶里滚动的露珠,是不是正敲打在窗上的那一滴?如果是,它来自哪一片荷叶?那片荷叶又在哪里?它是依然鲜绿,还是早已凋残为泥,完成了短暂一生的蓬勃绿意?如果不是,那一滴敲窗的雨,究竟该有着一段怎样的底细?

    面对这淅淅沥沥的雨,我真不知它们来自哪里,不知它们的前生,也不知它们的过去,只知它们全都从天而降,在我的窗前,敲打着玻璃、树叶、花草和大地,然后,变作溪流,流向远方,一片陌生而茫然的土地。

    这是一场不明来历和身世的雨,点点滴滴,神秘而疏离,莫测而恍然。谁也不知它曾有过怎样的经历,怎样的过去,也许就连万能的上帝,也都不能一一阐释。

    二

    雨,越来越大,已有滂沱之势,它们飞速而下,密密麻麻,箭一样射向大地。这如此滂沱的雨,在天上时,该是一种怎样的体积和重量?有一千吨吧?有一万吨吧?假如真有如此的重量,它们聚集在一起时,靠什么力量在支撑?是气流吗?但气流在流动,在漂移,如此的气流又要承载多重的重量才算是重?能把千万吨的水蒸发上天,犹如把一个浩大的湖泊整个儿顶举在天上,这样的力量,实在叫人叹为观止,难以想象。

    它们在天上的时候,是云,是霞,是虹霓,曾经是那么美丽,美丽过我们生命中的许多个时刻。但有谁知道,这美丽是那么沉重,沉重得有千万吨的重量。

    是不是因为美丽得过于沉重,才导致云霞崩裂,倾天而下?是不是天空容不下太多太沉的美,才用滂沱的雨作一场彻底的裁减?是不是那无形的大力神过于劳累与疲惫,才使得漂浮于空中的湖泊有了这样一场狂怒的决堤?

    雨,倾盆而下,它们用噼啪之声,在与天空作着绝然的告别……

    三

    有人曾经下过这样的结论:物质不灭。那么,雨也是物质,雨自然也不会灭。既然雨不会灭掉,那问题就出来了——今夜敲打在我窗户上的雨,曾经都淋过谁?它是不是一千年前那一场雨的重现?如果是,它在当年淋过些什么?是宫殿?是荒野?是英雄?是村夫?还是那些早已衰朽的树木、永恒的石头或岁岁枯荣着的花花草草?此时的雨,有没有可能在一月之前淋湿过武夷山的苍松,而此刻又到成都敲打着我的窗棂?有没有可能在十年前曾浸透过巴黎圣母院的钟声,而此时又过来浸湿我窗外的万家灯火?还有没有可能它曾经淋过戴望舒梦咏过的那位***,而此刻又把她的香芬带到了我的窗前?是啊,此时在我窗前下着的雨,我真不知道它们曾经在哪里降落,又都淋过一些什么样的人,如今这些人又都在哪里?

    如果能在雨中嗅出芳香,说不定它就是来自于西施鬓角的那一滴;如果能在雨滴中听见音乐,说不定它正是来自于卓文君在雨中的琴声;如果能在雨中品出咸味儿,说不定它真的是来自于杜十娘那两行绝望的泪滴……

    呵,雨,这不灭的东西,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比雨更能让人产生联想?

    此刻,我独自伫立窗前,看雨、听雨,看它飞速而下,听它滴滴答答,想着它的前生,想着它的来世,而这一切又是那么神秘,那么悠远,满满地塞进我悠长的雨夜。

    今夜,一个寂寞的人不再寂寞了,因为这雨,还有这声声雨问。

    “问雨”一个沉闷的话题,常常是一些哲学家在人生路口徘徊过往,反思人生内涵的伟大载体,俗话说“有容乃大”,雨的变幻莫测以及科学赋予其的深刻内涵给文人墨客门提供了更广阔的想象舞台。

    我今天也有着“问雨”的欲望;

    我的生活就像“雨”;

    我活在雨中,雨在我的周围撒下连天的雨网,网住了我的心;

    我迷失了我的方向;

    迷失自我也得活下去,活着的动力虽然是那么的苍白无力,但活着的理由却有千万个;

    我忧郁的心啊,总该塞点什么吧;

    “雨”,在遗忘的角落里化成水在自来水管里流淌,爱吧,我把你沸腾在锅里,盛在杯子里,亲吻着你的柔情,吞下你得蜜意;我要让你变得绚丽而多姿;

    时针已经指向十点了,搞点吃的吧,人是铁,饭是钢嘛,总得给自己的生命加点燃料,烧点开水,泡一碗方便面,沏一杯奶茶;活着其实也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何必去自寻烦恼呢,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吃完面,我坐在了电脑前。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