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表姐的怀抱,温暖的天堂


本站公告

    大姑妈一家几乎是全家齐动员,都上了阵。拜大神,请郎中,买膏药,求偏方。用尽了所有能想到的办法,希望圣人尽快好起来。圣人已经彻底进入“休眠”状态,心跳微弱,呼吸短促,颇有弥留之际的意思。死人虽然很正常,但是一个外人死在自己家里,总让人不太好接受。侄子不是儿子,是亲戚,所以也是外人。大姑父张府江就说,孩子都病成这样子了,要不赶紧通知伊叔吧,让他来看看,把族谅接回去,不然死在了这儿,事情到了那一步,可就糟了。大姑妈有自己的想法。弟弟的儿子到了自家门口,反而受了重伤,无论如何这是没法儿交代的。这个节骨眼儿上将孩子送回去,似乎显得太不近情理了,不能那样。

    当然,也不能让孩子一死了之。大姑妈心想,这个孩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日后恐怕没有颜面再见亲弟弟了。

    凭她的经验,这孩子命是硬的,不至于很快就死,只是受了冻,需要慢慢缓和过来。她还把手从被子底下伸进去,自上而下摸了三遍,速度由疾而缓,力度由轻而重,面积由大而小,总之着重点集中在下半身。第一次摸到大腿间的时候,感觉那儿出奇的冰,第二次摸回来,感觉似乎更冰了一些,等到第三遍摸毕,她兀自点点头,稍稍寻思了一下,就说了下面的话:

    “族谅这孩子可能冻伤了命根儿,以前听人说,命根儿暖全身暖,处女身能救男儿根,爱婴还没有结婚,你来给族谅暖命根儿吧。”

    大姑父张府江说:“让爱婴给他暖命根儿?这哪成啊?”

    大姑妈说:“以前还讲究亲上加亲呢。光暖命根儿,族谅还小,又不能真的办那生儿育女的事儿,有什么不可以的?”

    张府江说:“就没有更好的办法?”

    大姑妈说:“有,就是我来暖,可是我是一个老婆子了,非但暖不好他,还会克死他。”

    17岁的表姐张爱婴大体上明白了母亲的意思,羞愧难当,想说不行,可圣人命悬一线,是自家的亲戚,不能眼看着不去救,又不能违抗母亲之命,只好迟疑着答应了。

    表哥张旭升叹了口气,很失落的样子,出溜走了。

    大姑妈怎能想像得到,她这样大力度的奉献将产生怎样的后果。圣人不但既懂风月,且给三喜的母亲再三**过了的,如此放心大胆地让女儿张爱婴投怀送抱,自然是埋下了后来张爱婴婚姻坎坷的火种。即使表姐张爱婴自己,虽然有些害羞,但也没有预想到这个行动是多么冒险。张爱婴已经出落成为一个清秀可人的少女了,丰乳蜂腰翘臀,尚未冲破男女大防、体味男女之事,内心里面常常是很有些萌动的,尤其到了夜间,这种萌动会变得更其强烈。曾经跟圣人一样,也看了那部叫做《奇袭白虎团》的电影,影片中严伟才的英俊形象深深打动了她,严伟才也善解人意地三番五次入梦来,只是影像模糊,而且有始无终:严伟才来是来了,也很懂她的心意,可是两人刚开始亲热,天就亮了,似乎有一种邪恶的力量,专司破坏梦中的美景。

    读过中学的张爱婴也曾经从别人那里借过《安娜?卡列尼娜》和《德伯家的苔丝》之类的国外书,被里面的爱情场面刺激得喘不过气来,巴巴望着有一天也能放纵一回、堕落一回。

    现在母亲提出由她负责为圣人暖身,她内心并没有感到多么为难。圣人年龄尚小,又处在昏迷之中,应该很好驾驭,于是,就像一只等待下蛋的鸡婆发现了一只营养丰富的豆虫那样,张爱婴忍不住有点蠢蠢欲动了。圣人被移到了里间,那儿是张爱婴通常睡觉的房间,门被从外面闩上了,那是圣人的大姑妈闩上的,她这样做是不想让别人打搅,也有保守秘密的意思在其中。因为,一个十七八的大姑娘搂着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儿睡觉,若是让不明就里的人知道了或者看了去,难免会胡乱猜疑胡说八道一通。让他们歇歇吧。闩上门,就可以安心做他们该做的事儿了。为了万全起见,圣人的表姐张爱婴还特意从里面把门闩了,等于一道门有两道关,任何外人都是进不来的。

    张爱婴迫不及待地脱去衣裳,“嗖”地一声就跳上炕,三把两把扯去圣人的衣裳,再把仰卧的圣人扳成向内侧卧的姿势,一只乳对准圣人的嘴巴,两条腿紧紧夹住圣人的命根儿,两只胳膊把圣人整个拥进怀里。这个过程中间圣人完全任凭她的意志,圣人像一截新鲜的面筋,她想怎样扯便怎样扯。人们通常在趋利的同时会忘记了避害,圣人冰冷的身躯仿佛带给她巨大的刺激,她的身体很快就像长满了翅膀那样高频抖动起来,她自己也感觉像一只居高临下正在俯冲的鹰隼,圣人被她当成了可遇不可求的猎物,恨不得把他连骨头一起融化,然后一滴滴融化在自己的血肉里,变成自己的营养物。

    圣人的一生中,经常会产生大类相似的幻觉,比如,停滞在半空中的幻觉。其实仔细想来,有一些也未必是幻觉,因为幻觉很难一次次被重复,即使重复也不会如此完整,而他却熟悉了这样的感觉。想像一条鱼在水中漂浮,将自身的机能彻底关闭,将一切都交付水,只有水在托着、支撑着身体,或者想像一只蜻蜓,翅膀撒开来,藉助空气的能量驻留空中,这是否就是“无为”了呢?现在圣人就有这样的感觉,感觉两脚离开地面,再次升到了半空中,身体以立正的姿势悬空了,却坠落不下来。他若把自己想像成一条鱼,那便是鱼;把自己想像成一只蜻蜓,便是蜻蜓了。

    圣人有一种轻飘飘的爽快感。风清云淡,鸟语花香,梦幻般的琼楼玉宇,衬着一座座小桥流水,像一支支美丽歌谣,时隐时现。跟上次见到的景象有所不同,圣人看到所有的人都在飞翔,没有翅膀,不是天使,但是都在空中漂移,仿佛只是站在那儿,然后伸出一只手,稍稍指向要去的前方,身体就会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托起来,然后驮着走。看着别人的时候,圣人非常奇怪这飞翔是如何实现的,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也在飞翔,他伸出手往前一指,身体便悠悠飞将过去。太奇妙了!酷似被父亲伊叔追逐时候他奔跑的造型。一高兴就想歌唱起来,他也确实高歌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从眼前非过去的小小蜜蜂什么的倒是能发出阵阵的嗡嗡声,他的歌声却传不出去,只在喉wWw.咙这个位置响。而此时他真的听到了一阵曼妙无比的歌声。

    让他惊喜万分的是,歌者居然是族韵!只不过,跟上次相比,族韵好像变大了一点,还有,更飘逸、漂亮了一点,看上去更像一个少女了。对啊,小妹在天堂!圣人明白了自己再次来到了天堂!他再次看见了小妹族韵!

    啊,族韵在为他歌——

    梧桐开花不是花,呀呼嗨

    凤凰开屏不是屏,呀呼嗨

    阴阳两隔天外天,呀呼嗨

    妹妹还把哥哥想,呀呼嗨

    圣人禁不住热泪盈眶。刚才只伸出了一只手,现在他把另一只手也伸出去,以为这样一来速度就会加快一些,就可以一下子飞到族韵身旁了。可是他刚刚伸出左手,身体就打起旋来,就像陷身于漩涡一样,头很快就转晕了,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族韵的形象愈来愈淡漠,愈来愈模糊,最后竟一片迷茫,什么也不见了。

    唔,这种感觉异常具体,容不得圣人不信其真。与初次见到族韵不同的是,这一次她的情绪里面少了悲伤与痛苦,多了轻松与快乐。这是很明显的变化。那是成长的快乐。无忧无虑的快乐。天堂的快乐。看来天堂是个好地方。人们为什么对天堂如此讳莫如深呢。天堂是一个可以疗伤的好地方呀。族韵在天堂里成长,处处阳光明媚,没有暴风骤雨、朔风劲吹。圣人就很为小妹高兴。他觉得小妹真是很漂亮,真是可爱,他希望天堂里的小妹永远健康,永远没有世俗的烦恼。嗨,只要小妹幸福,他这个做哥哥的怎么祝福都行。

    刚才是飘升,是腾云驾雾般的感觉。现在呢,却似乎在坠落。从高高的天上坠落达到地面,感觉是这样,但是地面并没有在预期的时刻出现在脚下,坠落的过程似乎比想像的更长,似乎坠向了不知名的深渊中去了。其实呢,向上飞升很惬意,认真想来,向下坠落也是很惬意的,身体在某一特定的空间坠落,如果排除恐惧的因素,感觉也是很美好的。坠落而无伤,这是跟飞翔很相似的境界啊。

    圣人长睡不醒,大姑妈认为张爱婴的强度不够大,是张爱婴偷懒所致。一天拍几次门,言简意赅地面授机宜,让女儿想尽一切办法施救。从圣WWW.soudu.org人大姑妈的陈述中,表姐张爱婴影影绰绰地感到了什么新鲜的内容,接下来的几天里,她几乎把自己能想到的方法全都使用上了,就在感到筋疲力尽之时,终于把圣人的身体——尤其是命根儿——暖和过来了。

    当感到那一股清泉喷涌而出的时候,张爱婴就像一株久盼甘露的月季那样,枝叶舒展而花刺张开,忍不住死死咬上了圣人两片嘴唇。

    (请看下一章:《表姐舌苔的味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