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早好了。习武之人伤好得总是比常人快的。”他爽朗的笑道。
说话间,我感觉到脚边有毛茸茸的东西,低头一看,雯雯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我身边,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我。
“你也养熊猫?我记得韩公子也……”张镜惊奇的问。
“现在江南流行养熊猫。”我含糊其词,“我要给晶晶喂饭了,先走了。”
然后把雯雯拖离现场。(熊猫很重)
“我什么时候变成晶晶了?!”到无人处,雯雯气愤的问我。
“熊猫晶晶嘛。一时想不起别的名字。表怪我,要怪就怪央视给小朋友洗脑太严重了。”我无奈的说:“在慕容砚秋和慕容赤西桌下趴了大半天,我听到什么了么?”
雯雯从地上坐起来,正。
“我听到几个故事,必须跟你说。先说第一个,关于慕容砚秋为什么到江南来的。你听过火白狐裘吗?”
我茫然摇头。
“武侠小说里不是经常写么,某人得到什么东西后就可以忽然功力大增,练出天下奇功。十里红莲酒里面是重莲的琥珀,琼觞里面是弄玉的杯子(喂,雯雯,那不是武侠小说,那是天籁纸鸢的BL小说——)这个世界上也有一样东西,不仅可以让你在一之间打通任督二脉,还可以让此二脉联通体内七经八脉,上通天顶,下至丹田,让人达到通天境界。这个东西非有深广武功根底的人不能用,否则七窍而死。天下把武功练到这个地步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天山派的前前任玉掌门人天涯流雪,一个是极地白狐教掌门人前前代慕容水,而且他们都早死了。这个东西就是火白狐裘。慕容砚秋来江南找的东西。”
“那他们来剑阁山庄是为什么?”
“这就涉及到我听到的另一个故事。是关于我们的。”
“我们?”
“晓晓,你有没有对着不认识的人却叫得出他们的名字,看着不认识的东西却突然知道他们的来历,忽然使出从来没用过的招数?”
我想起上午平平稳稳接的那一碗茶,点头。
“我们身体里都残存着他们的记忆。”
“他们?”
“韩淡,公子小白,还有那个遇水会变成人形的子。有时候我感觉到恐慌,尤其在面对慕容赤西的时候。我和他似曾相识,有些我从来没有经历的场景会在脑海里一闪而过。那些场景不像是这具身体的记忆,而像是经历长久时空而残存在我们灵魂里的记忆碎片。”
我低头,看着这只坐在地上的悲伤的熊猫以最人类的姿态和我说话。
“我在想……算了,以后我有确着证据了再跟你说。我的意思是,我接下来说的事情,有一半是根据我残缺的直觉推测的。”
“有话快说。”
“火白狐裘在邪教极地白狐前前任教主慕容水死后,一直在北国被白狐教秘密小心的保存着,等待下一个适合者的出现。这一次的适合者是少主慕容砚秋,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才。可是这个白狐裘今年年初却忽然不见了。相传它的最后现身地就在这里,剑阁山庄,公子小白的家。”
“所以慕容砚秋过来找?他为什么不直接问白恕行要呢?”
“借这次机会来找白狐裘的人不止他一个。白恕行早就对外宣称他没有白狐裘,这此婚宴搞这么盛大,一方面是联姻,一方面也是请大家到他家里来住一个月,看看白狐裘到底在不在剑阁山庄。白狐裘使用是有限制的,每次使用不管成功与否,想再用一次就要等十二年。这次来寻白狐裘的人竞争可是激烈,要是被谁先抢到了,那就要再等十二年了。”
“看上去倒是风平浪静。”我叹道:“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想过我们穿越过来的时候他们正在发生什么?”
“韩淡在江都战场上,受伤了。你和雨雨穿越在一起的,在熊猫湖边上——那就是说公子小白和熊猫(”熊猫?你再说一遍?!”雯雯的大叫)正约在熊猫湖边上见面,你们正好穿越过来了……那是二月初的时间,如果说白狐裘是年初,一月份不见的话,那么把它运到剑阁山庄正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正式二月份!你是说?”
“不错。我正是怀疑当时她正秘密的把这件白狐裘交给公子小白。我本来没有见过白狐裘的,可梦中却总是有一件白裘衣悬在虚空中,抓也抓不到,得也得不到。”
“你听到的,都有哪些人要白狐裘?”
“我就知道三个大的,其余都是没有看头的小脚。第一个,是青莲教的桓昌雅,他派来的人就是张镜。第二个是华山派的胡姜,第三个是魔门教的长老丘冬。我们是第四个,也是最有优势的一个。因为我可能有可以想起白裘在哪里。”
“哪里?”我惊问。
“我是说有可能。”雯雯道。
“啊……”
晚饭之后,熏风位拂,我跟着尚琦和几个倌人旦出门,绕过高地曲折的廊院,向剑阁山庄深处走去。昨天和慕容砚秋有约,去他座上吹萧。
镜头切换:
冰雪白梅宫内部戒备深严,不时有白衣弟子穿梭而过,行匆匆。
大厅内很沉寂,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发出巨大响声。
苏锦紫依然坐在他梨木雕椅上,气定神闲。白梅五位上位杀手在殿下垂手而立,再往后站着长老和重臣。
断风往前站一步,开始汇报。
“……东西都备齐了,三天后我们直捣桓昌雅老巢。”断风说:“我愿意做先期侦探。”
“不用。你去剑阁山庄看住淡儿,让他别回来。现在回来是最危险的时候,他在那里更安全。离鸢呢?”
“一公子离鸢依然行踪不明……苏先生,一公子和七公子都不在,您确定我们现在和青莲教决战吗?”
苏锦紫淡定的笑道:“正是因为他们不在,我才可以放心处理青莲教。”
桓昌雅起身,边空空入也,地板上有一只倒地的酒杯,酒里参着十软筋散的味道。
这几天白一直装病,开始以为只是不想理我,原来他只是要在各味药里边配出这么一副十软筋散。难为他找到的方子。
坐在上,眉头纠结,开始起运丹田,把药气逼出体内。
一早就知道白往酒里下了药,为什么自己还是要一饮而尽呢?
人真是不可思议的。
忽然他似乎想起了很开心的事情似的,又邪气的笑了。
也罢,让白暂时离开也好。白梅现在不是很安稳,白留在这里也许不安全。
也罢,我已经让人去取火白狐裘了。本来对这个东西只是好奇,现在却是必须到手的东西,为了白。
我要一统天下,然后给你一个安稳的居所。
我要天下。
我也要白。
“白公子?这么晚了要外出?”侍卫问。
“帮教主办事情。”他亮出令牌:“拦者死。”
出了青莲教大门,回首看那高高的石基在月里泛着冰凉的白光。为什么走前不能对桓昌雅下手呢,刀已经在手上了,药也让他喝下去了,手却止不住颤抖。
罢了,扔了刀,了令牌取道离去。
这一路到哪里?
晓晓和雯雯现在又在哪里?
却是不知道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