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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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张开眼睛唐思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病房中四处找寻王心晴的身影。王心晴没有说谎,唐思容果然一下子就找到了她。

    看到唐思容睡醒了王心晴柔声地说道:“醒了,睡得还好吗?来,先把稀饭喝了。”

    王心晴给唐思容调好床的高度使他很自然的就能喝到稀饭。稀饭里加有剁成肉未的瘦肉,扑鼻的香味使唐思容的精神为之一振,他拒绝了王心晴要喂自己吃的意思,饥肠辘辘的唐思容将保温盒里的稀饭三下五除二地喝个精光。

    看着唐思容那狼吞虎咽的吃相王心晴会心地笑了,眼泪却在她微笑的同时也随之而下。王心晴接过唐思容递给她的空饭盒心酸地问他:“吃相这么难看,你多久没吃过饱饭了?”

    唐思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想了一下他还是老实地对王心晴说:“自从在这里见到你之后我就对什么东西都没有兴趣了,有时候一天才吃一顿饭也觉得很饱。可是你看现在我几乎能吃下整头的牛。”

    唐思容的话让王心晴激动的将他紧紧地抱住,泪眼朦胧中王心晴颤抖地对唐思容说:“你这蠢猪,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就不能装作没有看到我吗?”

    “这怎么可能?如果不是你的再度出现直到现在我还都不知道自己活着的目的。每天浑浑噩噩地过着重复的一天又一天,你说这样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然而你看现在,你的再度出现使我真正地感受到了生命中的阳光。我现在可以真切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也可以感受到爱你和被你爱的幸福。你说,我还能装作没有看到你吗?”

    “你这次就不怕你爸妈的反对吗。”

    “不怕,这次就算是天塌下来我也要不顾一切地给你撑起来。相信我,心睛,就算他们二老不认我这个儿子我也无话可说,但是这次谁也休想把你从我身边夺走。”唐思容对着王心晴落泪的眼睛坚决地说。对此时的唐思容来说世间的一切都比不上他和心爱的王心晴的这段失而复得的感情,生活早已经残酷地告诉了唐思容“珍惜”这两个字的真谛。

    王心晴早已融化在唐思容深情的眼中,她对着唐思容,又像是对着自己般喃喃地说道:“是的,管它什么狂风暴雨还是牛鬼蛇神,你们要来就全都来吧!我们再也不怕了。”

    唐思容紧紧地握着王心晴的双手热泪盈眶地笑了……

    就在唐思容和王心晴的感情死灰复燃的同时,子丹提前面对了她最不愿意接受的事实:艾莲在她肚子里的孩子七个多月早产时,不幸引发了大出血不治身亡。当监狱打来电话通知子丹及其家属去接孩子和艾莲时子丹当场就失声痛哭起来。

    程岑对刚刚还和自己谈笑风生的子丹突然的痛哭感到莫名不已,他焦急地问子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子丹哭着告诉程岑:“艾莲产后大出血去世了。”

    听到这个消息程岑也是大吃一惊,他安慰已经哭成泪人的子丹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看你还是先把善后工作做好再说吧!你想一想要不要通知她的丈夫,他们毕竟夫妻一场,再说孩子也需要徐非来抚养。”

    程岑理性的建议很快就被子丹给采纳了,子丹马上就打电话给徐非,他们俩人约好了一起去监狱。程岑不放心挺着六个多月身孕的子丹单身前往,无奈他自己又躺在床上不能下地,情急之中程岑只好打电话叫来了弟弟程岩开车载伤心欲绝的子丹徐非俩人前往医院。

    监狱那方很人性化的没将已经死去的艾莲拉去火化。子丹他们赶到时医生和监狱的代表对他们都表示了十二万分的歉意,医生不停地解释着:“我们真的尽全力了,产妇的身体太虚弱了,我们建议她做剖腹手术可她死活也不同意,所以才造成悲剧的发生。真是对不起。”

    徐非跪在艾莲的床边痛哭不已,周围的一切他早已漠不关心。子丹虽然伤心,听了医生深感抱歉的话,她向医生和一直忙前忙后的狱警深深地躹了一躬,子丹哽咽着说:“我知道你们尽力了,谢谢!”

    不一会儿监狱里安排一个家属和他们的人一起将艾莲送往火葬场火化,极欲要去的子丹被他们劝下来照看艾莲拼死生下的小男婴。

    从火葬场回来后徐非将艾莲的骨灰和孩子都带回到他和艾莲以前的家中。子丹担心伤心的徐非不会照顾孩子而她又不敢将艾莲已经去世的消息告诉她的父母,无奈之下子丹只有将孩子抱回了程岑的病房商量对策。

    程岑看着熟睡中的婴儿也是颇感为难,如果他能动的话他也不至于为了一个刚刚呱呱坠地的小生命而犯愁。问题是现在就连程岑的父母都不知道他受伤的事,程岑实在是不想让他年迈的爸妈再为自己操心。

    “有了!”正在苦思良策的程岑突然大叫一声,子丹疑惑地看着他。

    “我的秘书黄小姐不是已经生了俩个孩子了吗?我们可以请她帮忙照顾一段时间。待你分娩后我的腿也就差不多痊愈了,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约个时间和徐非一起将孩子抱去给他的外公外婆看。你看这样行吗?”程岑一口气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心乱如麻的子丹听了程岑的建议直点头,照现在的情形看来的确没有比这更合适的办法了。

    征得子丹的同意程岑马上打电话叫来了黄秘书,待程岑说出事情的原委后凭着女人做母亲的本能和爱孩子的天性,黄秘书毫不犹豫地接下这活。子丹十分感激黄秘书的义不容辞,她当着程岑的面向黄秘书许诺说自己将会付给她每个月同等金额的工资作为报酬时,黄秘书客气的谢绝了。

    安顿好孩子以后子丹实在是不放心徐非。果然正如子丹她所料到的那样,徐非还是子丹走时的那样抱着艾莲的骨灰盒痴痴地坐在地上动也不动.

    看到徐非的样子子丹是即生气又心疼,她上前将艾莲的骨灰盒一把从徐非的怀中夺了过来。愤怒的子丹对着徐非一顿劈头盖脸地臭骂:“你这个孬种、懦夫,你以为你半死不活就不用负你该负的责任了吗?艾莲这个傻子怎么会为了你这种没用的男人去死?姓徐的,你现在要是立刻死在我面前,美妮和宝宝我就是去要饭也给你们带大,怎样?你有这个胆量吗?”

    子丹的挑衅并没能拉回徐非游离的神情,徐非还是木然地坐在地上,旁边的沙发在子丹大力的拉扯徐非时“吱”的一声往外弹出老远。

    不知是子丹用力太大还是徐非体力的严重透支,徐非竟晕倒在子丹许强烈地摇晃之中。

    子丹吓坏了,慌忙中她抓起沙发旁茶几上的电话拔打120急救车,不料电话早已欠费停机打不出去。子丹又急忙从自己随身带来的提包中翻出手机拔打了120.

    徐非并无大碍,医生说是心神极度悲伤导致脑供血不足促使他短暂昏迷的,在药物的治疗下徐非从昏迷中慢慢地过渡到香甜的睡梦中去了。

    在梦中徐非真实地感觉到艾莲并没有离他而远去,他和艾莲还如热恋时的那般携手漫步在那条长满参天大树的校园小道中卿卿我我地耳畔私语着。徐非还梦到艾莲披着洁白的婚纱和他在一片风景秀丽的草地上嬉戏笑闹着。

    不料,阳光普照的天空突然阴云密布,乌云瞬间笼罩了过来,电闪雷鸣中豆大的雨珠即刻倾盆而下。沉浸在甜蜜中的徐非艾莲俩人全然没有注意到眼前天气的变化,直到雨水淋到身上徐非才回过神来牵着艾莲急着找寻躲雨的地方。

    还好不远处有一个小凉亭为湿漉漉的俩人解了燃眉之急。徐非笑着为艾莲拿下已经被雨淋湿了搭在头上的白纱,并俯身在艾莲白皙的脸上偷吻了一下。这次艾莲没似以往那般的矜持羞涩,她一反常态主动地勾住徐非的脖子吻上他火热炙烫的唇。徐非对艾莲的举动感到很是意外,但是很快他的思绪就被艾莲温热和充满着女性特有的馨香的红唇给勾走了,他们俩人就这样热烈地缠绵在迷人的烟雨中……好久,徐非在朦胧中听到有人在轻轻呼唤他的名字,直到声音在耳边越来越大,越来越感到清晰,徐非才猛地松开激吻中的艾莲。

    张开双眼后首先眏入徐非眼帘的就是医院的白墙,然后那个一直在轻声呼唤他名字的人才被他给看清,竟是大腹便便的沈子丹。

    没有看到艾莲徐非下意识地重新闭上双眼想继续刚才的梦,因为在梦中他能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艾莲迷人的气息。也许潜意识里徐非还是不愿去接受艾莲已经离开人世的事实。

    突然一阵响亮的婴儿啼哭声令徐非反射性地睁开紧闭的双眼。原来是子丹让黄秘书抱来了艾莲刚生下不久的儿子。聪慧的子丹不相信徐非对自己的儿子就真的能无动于衷。

    徐非的睁眼使子丹倍感自己的成功,她从黄秘书的手里接过孩子故意地把他凑到徐非的眼前。徐非望着襁褓中的儿子心如刀绞般地泪如雨下,他激动地从子丹手中接过儿子不由自主地把他的脸蛋亲了又亲,没想到哭泣中的婴儿竟奇迹般地停止了哭声。在场的黄秘书和子丹不敢置信地张大嘴巴看着这对可怜的父子。

    徐非和孩子的现状子丹很是担忧,她语重心长地对徐非说:“你看到了吧!艾莲虽然已经不在了,但还有这么多的人需要你来照顾去抚养,你能把自己糟塌成这样吗!徐非,艾莲已经错了,难道你还想跟着她的错而一错再错吗?想想你们彼此的父母和可怜的孩子吧!”

    子丹的话犹如一枚重型炸弹在徐非的心中轰地炸开,徐非看着自己手中的儿子好像抓到了绝处逢生的希望一般。沉默一会儿,徐非将孩子交回子丹的手中并向子丹许诺:“孩子先麻烦你们帮我照看一下,待我出院后处理好艾莲的后事我再来接他。你看这样可以吗?”

    子丹迎上徐非诚恳的目光,虽然她的心里窃喜徐非的表现正朝她的预想一步步迈进,然而面上子丹还是不动声色地对徐非淡淡地说道:“你能这样想我真的很高兴,孩子你放心吧!我会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地待他,。只是你说这件事要不要告诉你的岳父母呢?”

    “应该要通知他们二老,毕竟他们只有艾莲这一个骨肉,于情于理我都没有理由不让他们不知道,你说呢?“徐非想了一下告诉了子丹他的想法,子丹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地默认了徐非的决定。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在艾母的提议下艾莲被徐非他们安置在梅雨的墓旁。子丹虽然很意外二老的决定,随即她被二老的理由感动得无以复加,徐非更是羞愧得无地自容。

    出于安全的考虑下葬的那天选择的是个风和日丽的晴天,墓园的工作人员帮忙安置好骨灰后先行离开,徐非带着俩个孩子,子丹扶携着二老久久地伫立在艾莲的墓前不肯离去。

    艾母挣开了子丹的搀扶,她蹲到墓前轻抚着冰冷的墓碑,艾母哽咽着已经哭哑的嗓子告诉艾莲:“孩子,你别怪妈把你一人孤身安置在这里,不为别的。因为你做错了事你就要为你自己的行为勇敢地担负起责任。梅小姐纵然有千般的不是,你也无权擅自作主去结束她年轻的生命。孩子,妈知道你爱徐非,你的飞蛾扑火也许只是想让他回头。如今他回头了,可是你却狠心地抛下他们爷三个,你这教他情何以堪啊!所以妈才决定让你在这里给梅小姐忏悔。”

    说完这些艾母几乎是半身爬到梅雨的墓前对着沉睡的梅雨说:“孩子,我们来给你赔罪了,你放心吧!你不会孤单的,以后我们这些人会记得来看你的。是我女儿糊涂,可她身边的人都不糊涂,你在九泉之下若是碰到她就原谅她吧!好吗?”

    徐非一只手抱着尚未满月的儿子一只手用力地搀扶起艾母,此刻用什么都难以来形容他的心情。徐非努力地压抑着自己满腔的悲伤,但是他的声音还是显得很苦涩、哽咽:“妈,是我做错了事,艾莲她只是来替我承担了后果。您二老就放心吧!以后只要我有一口饭吃就绝不会饿着您二老和孩子的。”

    徐非的保证子丹丝毫不怀疑,经过这段时间近距离的接触子丹发觉徐非还是很重情义的一个男人,不然眼高于顶的艾莲和梅雨也不会都爱上他了。

    安葬完艾莲后子丹婉拒了干父母要她一同前往省会生孩子的想法。看着日渐隆起的腹部,子丹她感到自己的身体明显地不及前段时间的轻便灵活。算算日子离预产期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子丹决定趁这段时间去会会刘笑莉。虽然已经报了自己几年前的一箭之仇,可是现如今子丹的心里不但没有一丝的快感反而对刘笑莉充满了歉疚,毕竟又不全是刘笑莉的错。

    一个星期天的上午,子丹瞒着已经从医院搬回家中休养的程岑上了刘笑莉家。

    子丹不敢相信眼前憔悴消沉的人竟是自己往日神经大条的同学,从没见过刘笑莉如此失落的子丹心里更加的不是滋味。看刘笑莉呆在门口没有请自己进去坐的意思。子丹尴尬地对她笑着说道:“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刘笑莉无言地让开身子请子丹进了门,进去后她们俩人一直都没有说话。子丹想打破眼前的沉默,她故作轻松地对心事重重的刘笑莉说道:“看来你减肥挺成功的啊!人是瘦了不少可是精神没以往那般的好了,你不会是减肥减出毛病来了吧?”

    刘笑莉勉强配合着子丹的黑色幽默,她努力地挤出一丝不算笑容的微笑漫不经心地说:“谁有那个闲工夫去减肥啊!最近课比较多,再加上没什么胃口所以看上去就好像老了好多岁一样。”

    刘笑莉不计前嫌地肯和自己说话子丹的心里很是感激,但她的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她没事人似的和刘笑莉聊了起来:“怎么样?没个男人在家什么滋味啊?你难道就不想你老公吗?”

    “我做人流的时候他回来过一次,住了几天就走了。”

    “那他知道你的事了吗?”

    “不知道吧!不然怎么到现在也没见他提出离婚呢!”

    “你现在是怎么打算的?难道你们俩个准备就这么一直地僵下去吗?”子丹问刘笑莉,在子丹看来刘笑莉俩人与其这么僵持着倒不如快刀斩乱麻般的来个痛快了断,说不定对他们双方来说都是个新的起点。

    “不知道,听天由命吧!”刘笑莉如实地说出她心里的想法。

    “我以为经过这次的教训你应该会学乖了,看来是我太高估你了。”子丹有些气愤地说,不知道是因为刘笑莉的不以为然还是气她自己的狗拿耗子。

    “学什么?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何必去自寻烦恼。”刘笑莉仍旧蔫蔫地说道。

    “说实话吧!肖雷是我请他帮忙算计你的。我承认这次我很过份。从一开始的和你接近我都是为了要怎么算计你,但是我万般没有想到你是这么的懦弱。摔倒了竟爬不起来。早知道你这么的经不起风雨我不该向你出手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生你的气吗?那是因为我知道你的心中一直对五年前的事都耿耿于怀。事实上这几年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的心里也会责怪自己和后悔。特别是自从我知道自己怀孕以后心里莫名的对你更是感到抱歉,因为我知道如果不是我哥的临阵逃脱和我的故意刁难你的孩子都已经会开口喊我姑姑了。”刘笑莉说完竟流下了两行热泪。

    子丹诧异地看着刘笑莉,有过孩子这件事子丹她自认为保密得很好,刘笑莉她是怎么知道的?

    刘笑莉看穿了子丹的心思,她跟子丹解释道:“我曾经偷偷地跟踪过你,就在我哥参军走后不久,有一天我见你一个人进了医院觉得奇怪所以悄悄地跟在你身后。不过这件事我从没向谁说起,就连我哥我都没说,至今为止它在我家还是个秘密,所以你不用担心。”

    “知不知道都无所谓,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再说你不是也做了一次牺牲吗?咱们算是两清了。”对于那些前尘旧事子丹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

    “清了就好,免得你要是再安排个张雷、李雷的我可消受不起了。”刘笑莉突如其来的玩笑话令子丹的心头一轻,看到刘笑莉久违的笑脸子丹感觉突然生出莫大的勇气要告诉她唐思容和王心晴的事。

    “去你的,跟你说个事你可要有心理准备,唐思容和他和前女友好像死灰复燃了。你别怪我多嘴,我觉得你们老是这么不死不活地待着还不如痛快点给双方一条出路,你想想吧!”子丹真心地对刘笑莉说道。

    “最近这段时间我也想了好多,我是准备下次他回来的时候跟他摊牌的,在这个没有爱的家里连空气我都感到令人窒息。”刘笑莉说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你们若是离了你有什么打算呢?”子丹关心地问刘笑莉。

    “去找肖雷。”

    “什么?你要找他报仇吗?”子丹紧张地问刘笑莉。

    “鬼话,报什么仇啊!我要和他结婚生子,然后让他改邪归正。”说到肖雷刘笑莉的眼中竟浮现出一股神奇的力量让她突然之间显得容光焕发。

    子丹不可思议地望刘笑莉喃喃自语道:“疯了,这女人完全疯了!”

    刘笑莉却得意地笑了,子丹意外地看到刘笑莉眼中满含的希望和幸福。

    唐思容出院后便和王心晴一起出双入对,他们退了各自的租房合起来在校外租了一个小套间,厨房卫生间齐全。唐思容偶尔也会请些志同道合的同学来聚聚,王心晴烧得一手好菜,这让什么家务活都不会的唐思容是深深的引以为荣,唐思容在王心晴的精心照顾下长胖了不少,俩人比起之前的感情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天唐思容的课上完后,他独自一人去学校附近的超市买点自己和王心晴爱吃的水果零食,经过女性卫生用品的时候唐思容看到电视上常打广告的某知名卫生用品做特价,平常二十几块钱一包的卫生巾现在只要十块钱一包,心细的唐思容想到王心晴每月总是要用,而现在买了很划算他随手拿了两包。回到家后王心晴问他买卫生巾干吗?唐思容他傻乎乎地回答说是给她买的。

    王心晴闷闷地没吱声,等到睡觉的时候她才忧心忡忡地告诉唐思容自已该不会是病了吧!以前很准时的例假这次已经超过一个星期了还没来。

    唐思容听后睡觉的人马上起来拖着王心晴换了衣服急着往医院赶。在他看来他们俩人的这次重逢甚至比他的生命更重要,所以唐思容他绝不允许王心晴在这时候有什么闪失。

    心急如焚的唐思容带着王心晴挂了夜间急诊,说明来意后接诊医生给王心晴开了一张B超单,检测结果出来的时候唐思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B超检测单上明白无误地写着:早孕38天。

    唐思容激动地一把拉住给王心晴做B超的医生问个究竟,答案被再次确定。

    欣喜若狂的唐思容抱起王心晴在医生的面前旋转起来大声地欢呼着……

    确定怀孕后唐思容对王心晴是更加的体贴入微关怀备至了。唐思容自己不会做饭,生长于南方的他和王心晴又吃不惯北京的面食,担心体质一向就弱的王心晴会跟不上营养,唐思容他上网查阅了很多种烹饪的做法,他每天学着作些不一样的东西给胃口很差的王心晴吃。

    唐思容的温柔体贴王心晴看在眼里是十分的感动,可是感动之余王心晴的心里却在担心着另一个问题。如今的唐思容纵然千好万好,但他毕竟是个有妇之夫,自己这么冒然地怀上孩子对他和孩子来说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于是王心晴小心翼翼地和唐思容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没想到唐思容一听王心晴说不想要这个孩子的打算后竟一反常态的大发雷霆,唐思容厉声质问王心晴对他是不是心存二心?否则为什么会排斥他们好不容易得来的爱的结晶?

    被唐思容的严声责问给吓到的王心晴委屈得直掉眼泪,在唐思容的咄咄逼人中王心晴终于哭着向他道出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你以为我就不想要这个孩子吗?我到现在都还为自己以前和你没怀上而深深自责。可是你想想,我们还和几年前一样吗?如今你已是个有妇之夫。而我却只能像个贼一样的和你在一起生活,苦点累点我倒无所谓,难道你想我们的孩子生下来后被人指着鼻梁骂他高级知识份子的妈妈生下没爹的他吗?难道你想这样吗?”

    王心晴歇斯底里的质问狠狠给了唐思容一记闷棍。这段时间以来唐思容一直都沉浸在他和王心晴再续前缘的惊喜和幸福之中而忽略了眼前最主要的问题,那就是能否顺利地和刘笑莉办理离婚与王心晴光明正大的生活在一起

    唐思容陷入了剧烈的思想斗争中,一方面他的父亲对他离婚已经给了一个明确的答复。唐思容实在是不想在没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再次冒然地提出离婚来激怒唐父,那样做对他自己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另一方面是如果自己不果断地离婚和王心晴结婚的话势必会给本就生长在单亲家庭的王心晴更多的烦恼和更大的困扰。这也是唐思容目前最大的担忧。

    思前想后反反复复深思了一晚上的唐思容终于在黎明时分做出选择,他决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住他和王心晴的孩子。唐思容觉得如果没有王心晴的再度出现他可能直到今天还是生活在以前的茫然和煎熬中。

    对唐思容来说,现在什么都比不上能有个温暖幸福的家。若是没有王心晴,家对他来说就没有任何意义。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