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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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天沉浸在即将做妈妈的幸福中的子丹忽略了肖雷的个性。第二天晚上八点钟时子丹拨通了程岑的手机,接电话的并不是程岑本人而是他的秘书黄小姐。

    子丹很奇怪程岑的手机怎么会在黄秘书的身上,虽然这样她也没往别处多想,因为黄秘书一直以来都是子丹和程岑最信任的人。再说端庄贤淑的她现在已是俩个孩子的妈妈,她的老公也是酒店的专职司机。所以子丹直接问出了她心里的疑惑:“黄秘书,你们程总人呢?”

    听出是子丹的声音,黄秘书连忙道出实情:“程总今天下午外出办事时被一群身份不明的人给袭击了,他现在还在医院里抢救。”

    “怎么会这样?黄秘书,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伤得很重吗?人有没有危险啊?”子丹心急如焚地问道。

    “警察说犯罪份子不像是街头小混混,他们是有组织有预谋的故意伤害于程总。目前为止程总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黄秘书冷静地向子丹陈述事实。

    “这件事你有没有通知程总的家人?”很快子丹就恢复了理智,她准备自己马上就赶到一百多公里以外的温泉的医院日夜守在程岑的身边。子丹担心程家父母一旦知道后会伤心所以她要提前做好防御工作。

    “还没通知,等医生出来了再说。这是程总昏迷前吩咐的。”黄秘书处世不惊的心境子丹很是佩服。

    子丹的心中猜出这是谁的杰作了,为了弄清真伪她试探黄秘书:“你们程总这两天有没有做出什么特别的举动啊?我指的是工作上的。”

    “没什么啊!哦!公关部的肖助理昨天被程总给炒了。但这也不算什么特别的举动啊!”黄秘书说出她心里的疑惑。

    确定了答案子丹果断地对黄秘书说:“我现在在省会,我会马上赶到医院去。程总遇袭这件事暂时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有人若是问起来你就说程总出去度假了,其它的什么也不要多说。对了黄秘书。请你打个电话到公安局告诉他们肖小姐被解雇的事,我们绝不能放过任何的一条线索。”

    黄秘书连声说好。

    电话一打完子丹拿起钱包急忙奔到客厅去换鞋。她急急地对二老说:“爸妈我现在马上要回温泉一趟,我的一个朋友出事住院了,我要去帮着处理一些相关事宜。”

    没等二老反应过来子丹已匆匆地出了门。

    坐着计程车风尘仆仆地赶到温泉时已是晚上的十点多钟了。在程岑所在的医院的大门口子丹忽然改变了主意,她想见见刘笑莉。如果真的是肖雷指使人伤的程岑的话刘笑莉她不会一点也不知情。要想成功的将肖雷“请君入瓮”刘笑莉也许是个很好的诱饵。

    前来应门的刘笑莉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子丹惊讶得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子丹没理刘笑莉的诧异,她径直走入室内一屁股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有吃的吗?可别饿坏了我肚子里的宝贝。”子丹笑着问刘笑莉。

    “冰箱里有你自己去拿。”回过神来的刘笑莉关上门后继续打量着多日不见的子丹。

    “哇噻!你的动作也太快了点吧!告诉我,这是谁的孩子啊?”刘笑莉好奇的本性立即显露出来。

    “去你的!别老拿好奇当饭吃啊!我又没问你和你家的肖老大发展得怎么样了?你倒来劲了。”子丹故意岔开话题。

    “唉!别提他了,这死东西已经两三天没来找我了。估计是又看上哪个靓女了,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他!”刘笑莉听到肖雷的名字情绪马上激动起来。

    “得了、得了,你是人家的什么人?凭什么要人家为你守身如玉?”子丹一边往嘴里塞蛋糕一边讽刺刘笑莉。

    刘笑莉对子丹的讥讽早已经是司空见惯了她饶有兴味地看着子丹津津有味大口大口地吃蛋糕,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你几天没吃东西了?有那么好吃吗?”

    “唉!没办法,谁叫你做了人家的妈呢!我现在是吃了上餐昐下餐,要不是胃口这么好我怎么会长胖这么多?”子丹不理会刘笑莉的大惊小怪仍埋头奋战于手里的食物。

    祭完五脏庙子丹问坐在电视前发呆的刘笑莉:“肖梅在程岑那里干得怎样了?有没有提升啊?”

    “谁知道!那妖女谁看上她谁倒霉。”刘笑莉没好气地回答子丹。

    “‘妖女’,怎么?小姑子得罪你了。”子丹小心地试探刘笑莉。

    “你烦不烦啊?老是问这问那的。”不料刘笑莉的大小姐脾气上来了,她对着子丹就是一阵嚷嚷。

    子丹沉下脸来郑重其事的对发飙的刘笑莉说:“你赶快打个电话给肖雷叫他到你这里来一趟,他惹麻烦了。”

    “你少唬我,他能惹什么麻烦?”刘笑莉不信地说道。

    刘笑莉漫不经心的态度激怒了子丹,子丹提高声音大声的告诉刘笑莉:“肖梅被程岑给解雇了,肖雷肯定是替他妹妹报一箭之仇叫人把程岑给伤了,人家现在还在医院里抢救呢!”

    刘笑莉这时才感到事情的严重性,她慌张地拉着子丹问:“程岑他现在怎么样了?应该不会有事吧!肖雷我早就跟他说过叫他别理肖梅那妖女他偏不听,你看现在出事了吧!”

    “子丹你帮帮我,你不是和程岑谈过恋爱吗?帮我跟程岑说一声要他千万不要告肖雷,不然我肚子里的孩子可就没爹了。”刘笑莉一改往日刁钻刻薄的样子,她低眉顺眼求子丹的样子令子丹觉得挺不习惯的。

    “这样吧!这件事我也是刚听说还来不及去证实。你若是怕把事情闹大不如现在就跟我一起去看看程岑的伤势好再做决定。”子丹看着刘笑莉惊慌得手足无措的样子心里很解恨,但是现在肖雷还不知去向子丹仍不敢麻痹大意,于是她向刘笑莉建议道。

    “这样可以吗?”刘笑莉心虚地问子丹。

    “你在担心什么?怕程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放心吧!程岑我了解他不是那样的人。再说医院是公众场合他还敢吃了你不成?”子丹宽慰已经六神无主的刘笑莉。

    “现在太晚了吧!已经快十一点了,程岑说不定已经休息了。我看我们还是明天去看他好了。”刘笑莉实在是没有心理准备,所以她连忙找借口推脱子丹。

    “这样也好,我先出去买点日用品,门别反锁啊!今晚我就在你这里睡。”

    “好的,你快去快回啊!”

    “知道了”。

    出了刘笑莉家子丹真接到她家对面那条街的音像店里买了一支录音笔,请教了老板怎么用后子丹在附近的公用电话拨通了肖雷的手机。

    “喂,哪位?”

    “沈子丹。”

    “沈大小姐,你好,哈哈,有何指教?”

    “肖雷,你老实跟我说,程岑是不是你找人打的?”

    “话可不能乱说哦!沈大小姐,不然我可是要去告你诽谤的哦!”

    “噢。既然这样那我们来做笔交易怎么样?”

    “什么交易?”

    “只要你帮我划花肖梅的脸。我马上将十万元的现金汇入你的帐户,绝不食言。”

    果然正如子丹所预料的那样,肖雷动怒了:“沈子丹你他妈的算计人算计到我的头上来了,你他妈的是不是找死啊?”

    肖雷的出言不逊并没有激怒子丹,相反现在的子丹脑中正飞快地转动着想着怎么样才能使肖雷吐出真话。“凭你一个小混混吗?肖雷,你是不是也太高估你自己了。”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找人去做了你?”电话那头传来肖雷恶狠狠的声音。

    “得了吧你!连她都不敢动你还想动我!嘻嘻,真是癞瘩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子丹故意激怒肖雷。

    “姓沈的,明天老子要是不让你和姓程的一样起不了床,老子就和你一起姓沈。”

    “笑话,程岑好歹也是个有脸面的啊!凭你那点小混混扮家家酒的本事你能伤得了他?”子丹道。

    “有脸面的怎么了!老子照样的可以让他竖的出来横着的回去,你也不在这片打听打听,看有谁不知道我‘大头肖’的本事?姓沈的,你记住,总有一天咱们新仇旧帐一起算。哼!”说完肖雷恨恨地挂了电话。

    捤着录音笔子丹犹豫了好久,她决定今晚不到刘笑莉那里过夜了。肖雷现在正在气头上,自己若是冤家路窄地在刘笑莉家与他狭路相逢,那可真是保不准他会做出什么要命的事出来。想来想去,子丹决定还是到医院去看程岑,她打算今晚就暂时在医院里对付一宿。

    子丹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往医院,在途中她给刘笑莉打了个电话。子丹骗刘笑莉说自己已经在外面开了房间叫她先睡不要等自己,同时她也嘱咐刘笑莉千万不要告诉肖雷说自己和她见过面。刘笑莉不明白地问这是为什么?子丹骗刘笑莉说没事,省得肖雷怀疑我拐跑了你。刘笑莉半信半疑地挂断了电话。

    在温泉中心医院的住院部子丹找到了程岑所住的八零五号骨科病房。病床上程岑的一双腿和右手均已打上石膏。脑门上也缠着厚厚的纱布。若不是已经确定这是十号床,子丹完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全副武装的怪人会是她温文尔雅、英俊萧洒的恋人程岑。

    看到程岑被伤成这样,子丹心疼得直掉眼泪。她轻轻地走近病床看到熟睡中的程岑仍旧紧蹙着眉头。子丹忍不住用手轻轻地想抚平他的眉头,不料这轻轻的一碰却使程岑睁开了双眼。

    程岑突然看到子丹出现在他的面前时别提他有多高兴了,他看着子丹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程岑的意思子丹懂,他是希望子丹不要担心他。

    子丹轻轻地抚摸着程岑的脸,她难过得直掉眼泪:“伤成这样一定很疼吧!我做梦也想不到我们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程岑伸出没打石膏的左手为子丹擦干了脸上的泪水,他看着子丹时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柔情蜜意和款款深情一览无遗。子丹被程岑看得不好意思了,红着脸问他:“不认识我了吗?怎么这样盯着我看?”

    “是变得有些不认识了。”程岑眼带笑意地回答子丹。

    “哪里有变?我这还不是原来的我吗?”子丹不满地嘟了嘟嘴。她将程岑的左手拿到自己的脸庞上轻轻地摩挲着。回想起以前不知多少次都是这双手和这个人曾给过自己温暖和牵引着自己走过的风风雨雨,可是现如今,今晚如果自己不赶过来的话将会是他自己一个人孤单地躺在这冷冰冰的地方,身边就连个端茶倒水的人都没有。

    想到这子丹的心里更加的难受了,她泪如雨下地哭出声来:“程岑你一定要快些好起来,你可千万不能倒下去,不然我和我们的宝宝可怎么办?”

    子丹情绪的失控程岑倒是始料未及。在程岑的眼中这个倔强而任性的女子早已不知不觉地成为他生命中的动力和希望。程岑早已看到子丹的变化。虽然嘴上没有说出来。但是他的心里有数。只是当听到子丹承认孩子是自己的时候他还是显得相当的高兴。

    “傻丫头,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断个手脚吗?又没有真正地成为残废,至于你伤心成这样吗?倒是你,竟敢怀着我的骨肉偷偷地逃跑。看我好了以后怎么收拾你!”子丹爱死了程岑这么说话的语气,她故意板起脸学着电影里功夫主角的姿势对他说:“想收拾我!你瞧你那副样子可以吗?你若是真想和我动手就快些好起来,本大侠才不屑和尔等病猫动手,明白吗?”

    子丹惟妙惟肖的神情逗得程岑是开怀大笑,子丹自己也被程岑的笑意所感染。子丹清楚地知道,此时的她有多么的踏实和幸福。虽然其中也夹杂着些许的辛酸和苦痛,但是经过磨炼后的幸福不是更让人倍觉珍惜和醇香的吗?子丹没有理由不相信她和孩子的未来在程岑的陪伴下会不快乐和不幸福。

    倍感疲倦的子丹就这样靠在程岑的病床边睡着了。就连睡熟时她的双手还是紧紧地抓着程岑的左手不放。程岑倒是很愿意让子丹这样地挽着自己的手睡觉,但是现在已是寒冬虽说病房里开着空调,程岑还是很担心子丹会感冒。为了保险起见程岑在以不惊醒子丹为前提的情形下颇费了一番周折才抽出自己的左手。

    程岑费劲地摸索到自己放在病床边床头柜上的手机,他毫不犹豫地拔通了弟弟程岩的手机。

    “谁呀?”那端传来睡意正浓的程岑的声音。

    “我是你哥,程岩,你现在马上赶到市人民医院B楼住院部的八零五号房间,我有十万火急的事要你帮忙。限你二十分钟之内赶到啊!”为了不吵醒子丹程岑将声音压得很低地说道。

    “哥,你有点人性好不好?现在都几点钟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程岩不满地抗议。

    “不行,你快点过来啊!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要你吃不了兜着走.”这次程岑难得的在程岩面前露出兄长姿态。

    打完电话细心的程岑担心子丹这样睡着会感冒,他按了床头的呼叫器唤来值班护士为子丹盖了一床小薄被。一会儿工夫程岩就老大不爽地出现在病房了。

    看到程岩已到,程岑温柔地叫醒了熟睡中的子丹。程岩的惊叫声吓得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子丹的瞌睡忽然之间荡然无存。子丹茫然地望向程岑,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程岑不悦地白了一眼惊讶得嘴都合不上的程岩,他微笑着轻声询问子丹:“程岩没有吓到你吧?”

    子丹微笑着摇了摇头,她不解地问程岩:“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是谁告诉你你哥在这里的啊?”

    “没事,你别多想,是我打电话让他来载你回家休息的。”程岑柔声地告诉子丹程岑的来意。

    程岩趁程岑说话的间隙一连串地问出他的疑问:“哥,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被人打了?人呢?有没有报警啊?“

    程岑没有回答程岩连珠炮似的发问,他和子丹交换了一个眼神后避重就轻地对紧张的程岩说:“今天太晚了,你先把你嫂子送到我那里去。要想知道事情的原委你还是去问警察吧!我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

    “什么?你自己都——”程岩的话被子丹硬生生地给打断了,“好了,程岩,我们先走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程岩瞄到正以眼神警告自己的哥哥程岑一眼,他又看了看程岑床边已站起身准备出去的子丹,领悟到什么程岩率先沉默着走出了病房。

    程岑交待已经走出门的弟弟:“程岩,这事你千万不要告诉爸妈,知道吗?”

    “知道了。”程岩没好气的头也不回地答道。

    子丹用程岑的钥匙打开分别才三个月的房子,一开灯那种熟悉的温暖的家的味道就迎面扑来。子丹关上房门将每一个房间的灯都打开看了一遍后才回到她和程岑的卧室。虽然他们的这套居室的面积不是很大装修也不及唐思容家的豪华时尚,但是在子丹的眼里心中,这儿却是全天下最温馨幸福的港湾。

    子丹看到自己的枕头还是摆放在原来的位置上,卧室里的梳妆台上自己几个月前用的化妆品都还是原样地摆放在以前的位置上,它们的上面甚至连灰尘都没有沾上一点,仿佛自己真的从来就不曾离开过。她打开床边的衣橱,自己的衣服还是整整齐齐地挂在衣柜里。边上还有程岑新为自己买的还没撕下标签的最新款的秋冬装,颜色也是子丹平时最喜欢的天蓝色和淡紫色,眼前的一切让子丹再一次深刻地感受到程岑对她绵长无尽的爱,仿如母爱般地令她难以割舍、无法离弃。窝心的热泪从子丹的眼眶中奔涌而下。她在心中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今生绝不辜负程岑。这时的子丹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至死不渝。。。。。

    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的上午十点多钟。想起昨天发生的事子丹麻利的起床漱洗。她特意从衣橱中翻出程岑给她买的新款冬装套上,还好天蓝色纯绵质地的短上衣腰身处有一圈折皱刚刚能遮盖住她尚未完全凸出的小腹。

    子丹打电话和刘笑莉约好在医院的大门口见面,十几分钟后刘笑莉如约而至。和子丹的容光焕发比起来刘笑莉显得憔悴苍白多了,这段时间她的妊娠反应特大,吃什么吐什么,再加上肖雷的所作所为也时刻地折磨着她的神经,此时的刘笑莉身上再也找不出往日的意气风发,但现在的她身上倒有一股我见犹怜的忧郁美。

    子丹问刘笑莉:“昨晚没睡好吧?黑眼圈都出来了。”

    “还好啦!刘笑莉漫不经心地回应子丹一句和她相偕走入医院。

    程岑奇怪地看着子丹身边的刘笑莉,在他的印象中自己和子丹的这位同学还没有熟到可以相互走动的地步。程岑狐疑地看向子丹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解释。然而子丹只是耸了耸肩并没有说什么。”

    刘笑莉突然冲到程岑的面前,她紧张地望着程岑并以一种子丹做梦都没想到的卑微口气说道:“程总,我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去起诉肖雷。都是他妹妹肖梅惹的祸,如果不是肖梅颠倒是非肖雷也不会干这缺德事了。我希望您能看在子丹和我是同学的份上不要追究了,所有的医药费都由我来出,好吗?”

    这些话刘笑莉都是一口说完,快速的语气促使她的气息很急,也让刘笑莉自己说完后有种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子丹怕程岑真的动了恻隐之心不予追究,她忙上前一步接着刘笑莉的话说道:“笑莉,你这是干吗呀?你刚刚所说的这些都只不过是你自己的猜测。警察不是还没有找到证据吗?说不定是我们猜错了,事情并不是肖雷做的呢?

    子丹的劝慰并没有起多大的作用,刘笑莉忧虑重重地对子丹说:“你就别安慰我了,我昨晚想了一夜,自从前两天肖梅给他来过一个电话之后肖雷就不见了踪影。他倒是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说他惹了事要暂时出去避避风头。我当时还以为他是嫌我烦了躲着我的也没多想,却没想到他是真的惹了祸。你说我该怎么办啊?子丹。”刘笑莉说完忍不住低声地啜泣起来。

    子丹拥住伤心不已的刘笑莉,她问刘笑莉:“肖雷是什么时候给你打的电话?昨晚你怎么没跟我说啊?”

    “电话是你从我家走后不久才打来的,我问他现在在哪里?他没有说就挂断了。子丹,他在哪里连我都不说是不是真的惹出大事了啊?”刘笑莉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子丹不停地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

    “对了程岑,你昨天是什么时候在哪里遇到的袭击啊?”子丹突然问若有所思的程岑。

    虽然不明白子丹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程岑他还是据实相告:“我是下午在酒店附近办事的一个停车场里被突然蹿出来的一群人乱棒打倒的,至于为的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你问这些干什么?”

    “没什么,随口问问罢了。”子丹一敷衍程岑一边伸手进上衣的荷包里关上早已打开的录音笔。

    程岑对于刘笑莉的请求并没有给予正面的回答,他对刘笑莉说公安局没有给出结论之前他不想做任何的妄加猜测。子丹趁送刘笑莉上车回去之后自己也拦了一辆出租车到了程岩上班的律师事务所。

    程岩刚从公安局回来,显然他对警察的说辞很是不满,他正在懊恼无处收集证据时同事高律师将子丹带了进来。

    子丹微笑着问一脸恼火的程岑:“没有打扰你吧?”

    “哪能啊嫂子,您可是请都请不来的贵客啊!怎么能说打扰我呢?”程岩立刻像换了一张脸似地笑着对子丹说。

    子丹不禁在心里佩服程岩的应变能力,有时候从一个人的待人接物方面不难看出这个人的心理素质达到什么程度。

    “长话短说吧!我刚刚听到你在发火。是不是为你哥的事?听说你一大早就去了公安局一趟啊?”

    “警察说犯罪份子逃蹿得很快,现场也清理得很干净。再说停车场里车进车出的他们也没有排查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没事,嫂子你再容我几天我一定要找出那些坏蛋将他们绳之以法。”程岩的几声嫂子叫得子丹的心里很是欣喜。

    “我这有点东西你看对你有没有用?这事先别让你哥知道,行吗?我先回医院陪你哥了,有事你给我打电话啊!”子丹将录音笔交给程岩,走时她从程岩的桌上拿走了一张名片。

    走出律师事务所子丹才发觉自己已经饥肠辘辘,她在附近找了家小吃店自己先吃饱也给程岑捎了一碗骨头汤熬的稀饭。

    子丹提着食盒回到病房时看到程岑正心急如焚地给程岩打电话要他开车出去找自己。

    看到子丹平安无恙地回来程岑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要子丹坐到他的身边用他自己唯一能自由活动的左手拉着子丹细腻光滑的手。程岑拉着子丹说:“我还以为你又不辞而别了呢!怎么去了这么长的时间?你就不怕我担心了吗?”

    子丹对上程岑炽热的目光甜甜地笑了,她温柔地告诉程岑自己是早上起晚了没吃早餐,送刘笑莉出去的时候觉得肚子饿了顺便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子丹拿出自己买的稀饭自己先试吃了一下不冷不热正好入口,她细心地一小勺一小勺喂到程岑的嘴里。程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子丹瞧,子丹被瞧得很不好意思,她放下稀饭调皮地用手将程岑的眼睛给合起来。程岑趁势一把拉住她的手,程岑将子丹的手握在自己温暖而宽厚的大掌中,轻轻地拿到嘴里亲吻着。

    子丹没有拒绝,她此刻的心情犹如六月的风轻轻拂过身体般的轻松愉悦。子丹静静地享受着眼前这个用爱将自己给团团围住的男人。此刻的程岑正如此心无旁鹜地亲吻着自己的手,就如同阳光照耀大地那般的亲切自然。

    如果说徐非对艾莲的爱像是激情澎湃的海洋,那么子丹觉得程岑对自己的爱则像是一条无声的,轻柔的涓涓细流。虽然它没有海洋的波澜壮阔和豪情万丈但它却似一缕暖流时时刻刻地涌进自己干涸的心田滋润着、灌溉着,子丹心想这也许正应了那句细水长流吧!

    子丹突然厌恶起自己以前的幼稚和肤浅,记得以前自己老是埋怨程岑没有徐非的浪漫和讨人欢心,为这自己还像小孩子一样地和程岑闹过不少的别扭,如今看来程岑他并没有错。徐非固然激情四溢,但是在短暂的激情过后他的冷漠却将死心塌地的艾莲逼上绝路。程岑则不同。他总是用一种饱含期待的温情在打动和感化自己。子丹的嘴里虽然从来都不曾说过,但是她的心里却很清楚,自己是早已融化在程岑的那一脉温情中而不能自拔。只是在她心里的某个角落仍然在害怕、徬徨着。如果程岑一旦知道自己过去的一切后。他还会像现在这样地爱自己吗?答案是什么子丹并不知道,但子丹愿意陪着程岑和他的爱一起来拭目以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