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肆章 谁帮我换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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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大一个房间,奇怪的灯光在焦急的闪烁。面前的墙上很大,很大。但这墙面是透明的,然后被分割开来,里面能看见东西,好象是墙对面的情况。有机器,有人,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突然光线暗了暗,然后再看那面墙,墙对面的情况也看不见了,可以看见的是一片漆黑,漆黑中有一个球状的物体,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然后整个房间开始剧烈的抖动,球状物体不见了,眼前是恐怖的红色,炎红一片,是火焰!

    接着光线又暗了,隔了好一段时间才又亮了起来。墙上的画面又变了,一会是一片黑幕里面闪烁着白色的光点,象是雪花;一会是一段一段的彩色线条交替出现;一会是一个一个神秘的符号在快速的跳动。

    房间里人来人往,神色匆忙。我孤独的站在那里。他们看不见我,人潮,从远处对着我涌动。我想要抵挡或者逃跑却发现怎么也动不了,越来越近的脸上部满了焦急和惊恐。然后我眼睁睁地看着人潮穿过我的身体,分流,最后四散开来。。。。。。

    一张扭曲了的脸在眼前,从他不停张开然后又闭和的嘴来看他好象要告诉我什么,可是我什么也听不到,只觉得心里十分的悲伤。最后那张脸的主人象是放弃了,他不_4460.htm再说话,转身从一个密闭的金属盒子取出一个奇怪的管状物体,然后抓着我的手把那个东西刺进了我的皮肤。。。。。。

    好热,空气仿佛都扭曲了。四周的人多了起来。他们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好,憔悴和不舍。越来越热,房间里的东西开始燃烧,先是纸张,然后是其他比较厚实的东西。人热得受不了,顾不得羞耻开始脱掉身上的衣物,想换取片刻的清凉。衣服没了光着身子,依然很热。他们不停的抓挠喉管,象是不能呼吸,他们不停的抓挠皮肤,想再脱掉一件衣物;他们张大了嘴巴,象是在呼喊,可是我依然听不见。

    皮肤越来越红,慢慢的,鼓起一个又一个的泡。泡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然后破了,鲜血冒着泡涌出来,滴在地板上化作一阵青烟,鼻端仿佛闻到强烈的腥味和焦糊味。

    鲜红的,鲜红的是血;粉红的,粉红的是肉。慢慢地,鲜红的化做暗红,再化做黑色。慢慢地,粉红的化做白色,再化做黑色。脸已经不再能被称为脸,因为痛苦而狰狞,因为高温而变形,象是传说中的魔鬼。。。。。。

    渐渐的,平静了,连骨头都开始燃烧,直到变成灰烬。。。。。

    ※※※※※※※※

    “啊。”四毛霍然惊醒,一下子坐起来,面色苍白,双眼无神,大口的喘气,整个人都因为恐惧而微微的颤抖。这个可恶的噩梦已经困扰了自己好久,每当昏睡的时候都会冒出来。这一次这个梦做得比那一次都长,鼻端仿佛还能问到人肉烧焦了的味道。

    “你又做噩梦了?”一个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四毛转过头了,才发现床边坐着一个女孩。这个女孩应soudu.org该是那天救自己的那个,那双清澈明净的眼睛怎么也望不了。叫什么来着?噩梦做多了,脑子有些迷糊。他伸手轻轻拍拍额头,借此清醒一下。

    哦,对了,想起来了,凌箐!这个女孩应该叫凌箐。“那个,凌小姐,这是那里,我睡了多久?”四毛呐呐地问道。

    凌箐递过一杯热水说道:“隼叔叔说你做了噩梦,醒来应该要喝点热水。”

    四毛接过热水,却迟疑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做噩梦了?”

    凌箐满是期待的看着四毛道:“快喝啊,喝了我就告诉你。”

    四毛不再犹豫,仰起头将杯中热水一饮而尽。不烫不凉,温度适中,喝进肚子一股暖意扩散开来,整个人也精神了许多。这水是用心准备的。

    凌箐满意的看着四毛将水喝下,嘴角满是笑意:“这是我家。这是隼叔叔的房间。你先受了伤然后又受了寒所以你在我们这睡了两天。这两天里,你在睡梦中都会发出呻吟,我以为是你身上的伤,隼叔叔说是做了噩梦了。隼叔叔从来不骗我所以我知道你做了噩梦了。”

    两天,原来我昏睡了两天,难怪这噩梦这么长。等等,我的呻吟她全听见了?这么说。。。。。。“这两天你都守着我?”四毛急不可奈的问道。

    “是啊,你一直发烧,怕你出事情所以我和隼叔叔交替守着你。我白天,隼叔叔晚上。”凌箐笑着回答,象是做了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哦对了,你的衣服已经破得不能穿了,我把它们扔了,你穿隼叔叔的衣服吧,别嫌老气哦。”说完凌箐指了指放在炕头的一叠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

    衣服,扔了?四毛慌忙掀开被子,原来破烂的衣物已经全不在了,现在穿在身上的是一套白色的粗布内衣。谁帮我换的衣服?不会是她?想问,可是这个问题有些难以启齿。

    “隼叔叔帮你换的。”凌箐象是看透了四毛。

    “隼叔叔?他是谁?”

    凌箐没有回答,站了起来,走向墙角。四毛这才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这是一间普通的房子,看墙壁的样子应该是原木搭建的。空间不大,但是很干净。房间的里的陈设也很少,只有自己躺着的这张大炕,这张炕很大,几乎占了房间一半的地方。除了他现在占领的,旁边还有个位置可以睡人。只是旁边的被褥有些凌乱,象是刚睡过。枕头边放着的是昨夜女孩帮自己围上的围巾,还有那张一半洁白一半邋遢的手巾。女孩心很细,没有将这手巾收走,她还记得昨天晚上说过的话。

    屋子中间摆放着一张普通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水壶和一个水杯。水壶也很普通,但那个水杯应该很珍贵的样子,晶莹剔透,温莹圆润。墙角还有一个架子,上面放着一个盆子。凌箐走到墙角,伸手从盆子里捞出一张脸帕,拧干然后回到炕前递给四毛:“擦擦吧,一会就可以看见隼叔叔了。”

    四毛顺从地接过脸帕,在脸上胡乱的抹了几下,然后起身想要把脸帕清洗之后晾起。凌箐双手按住四毛的肩膀道:“隼叔叔说你这两天还有些虚弱,这些就交给我,你就老实的躺着吧。”说完强行从四毛的手里接过帕子,转身走向墙角。

    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两个问题在心里不停流转,四毛张口想问,可话到嘴边又化为无声。这怎么问?

    凌箐很快将脸帕洗净晾起然后又坐回到炕边,看见四毛仍旧呆呆地坐在炕上,被子落在一边,遂有些不高兴地道:“你快躺下,病还没好,不要又着了凉。”

    四毛心中千百个不愿意惹眼前的漂亮姑娘不高兴,也听话的躺下。躺下后心里仍旧是那两个疑问,转啊转,却不知道该怎么问。

    凌箐见四毛躺下,高兴起来,顺手替他掖了掖被子,也不说话,只手托脸腮靠在炕边上。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屋子里到是十分安静,凌箐象是累了,打了个呵欠,竟沉沉的睡去。

    “哜呀。”紧闭的门打开,走进来一个老人。一阵冷风,顺着门缝吹进来,四毛打了个战,精神又好了几分。进来的人有些眼熟,定睛一看,原来是那天出手救自己的老人。正想开口道谢,那老人却摆摆手径直向他走去,示意不要吵醒在炕边睡着了的凌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