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斗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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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荀维和张洛、武援回到颍阴之后第二天便去拜访了荀?,荀?现在喜得公子也是高兴的很。当然三人还不忘去拜访前荀氏族长――荀?的父亲荀绲。荀绲也已经是满头白发,对于荀维他似乎有一种愧疚,或许这是对于他父亲荀伦的吧。荀绲和往日一样没有太多的语言,不过荀维已经习惯了。而后三人便呆在家里,荀维和张洛在书房相互讨教些什么,时而也探讨些什么。武援呢,则和荀靖一起坐在偏厅叙话,照说一文一武似乎没有那么多的共同语言,可是他们却有。荀靖年长武援十多岁,他们都有共同的一点,就是两人都没有娶妻生子。许兰一般一个人呆在后院,现在两个孩子都在身边,所以她很是安心。可是手上还是没有闲着,她一直保留着每日做些女工的习惯,虽然不需要她贴补家用,可是许兰却一直这样坚持着。

    这一日荀维和张洛正在书房探讨儒家学派和墨家学派之间的争斗,管家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道“少爷,门口一位少年求见,他说他叫徐庶。”

    “奥,是元直。你把他引到这里来吧,我在这里等他。”荀维楞了一下,这个小子现在学乖了?知道求见了?

    “元直莫不是来道谢的?”张洛试探性的问道

    “可能是吧,不过他是该好好谢谢你。”荀维说道

    “举手之劳而已。我觉得源岳你有些过于宠溺元直了,这样对他没有好处。”张洛一针见血的指出了荀维和徐庶的关系。

    “是吗?可能我一直拿他当弟弟看待吧。”荀维回答道“难道这样也会害了他?”

    “等他进来你便知道了。”张洛说道

    不一会管家把徐庶引到书房,然后自己退了出去。“元直过来这边_4460.htm坐。”荀维转身对徐庶说道

    徐庶还礼,然后坐到下首。

    “元直的身子康复了吗?这么远跑到颍阴来有什么事情吗?”荀维问道

    “我这次过来是专程过来道谢的。这一次多亏了文若和你,要不然我这次真的难逃此劫了。”徐庶回答道“这位是?”

    “这就是是以前我和你提起过的义弟张洛张源岚。”荀维向徐庶介绍道

    “原来你就是源岚,我在那日的公堂上见过你。”徐庶忽然想到了什么。

    张洛抱拳还礼,并没有说话。

    “说起来你还要谢谢源岚,多亏他打通了赵太守的关系才让你的案子重审,要不然事情也不会那么顺利。”荀维继续说道

    “多谢兄长救命之恩。”徐庶听到此,起身站了起来,然后半跪说道。徐庶一直以来兄事荀维,那么张洛必然也就是他的兄长了。

    “元直不必客气,快快请起。”张洛也忙得起身扶起徐庶“不必如此,举手之劳而已,元直不必这样。”

    三人重新坐好,张洛看了看徐庶的神情问道“元直此来仅是道谢吗?”

    徐庶重新坐定后没有想到张洛竟然会这么直接的问,他本想待三人寒暄一阵后,找个机会和荀维探讨的。毕竟他和张洛只有一面之缘,因此不敢在他的面前来谈论这些。现在被他这么一问徐庶倒是真的有些措手不及,顿时迟疑了一下。

    “元直是否是有事情要和源岳探讨,那么我先回避一下。”张洛见徐庶如此,索性以退为进。

    “源岚不必如此,我本却是有话要对源岳提起,既然你也在这里,那么也请你来分析一下,以解我之困惑。”徐庶见此索性把话说出来,免得惹来更大的不快,张洛既是荀维的兄弟,那么也就是自己的兄弟,那又有什么事情不能说的呢?

    “说起来也就是上次的那个事情,我失手杀人,虽说官府已经有了公判,可是我依旧想不通,母亲也在责问我什么时候可以长进一点。我自问我救人没错,杀人虽是不应该,可是动机也是好的,直到最后身陷牢狱,我也这样认为。虽然得蒙各位搭救侥幸得脱,可是此举对于母亲以及我来说震动都是不小,我实在不想让母亲为我担惊受怕。”徐庶说到此已经有些激动“可是多年来我一直喜好舞剑而不愿修文,我也不想为此而放弃自己喜欢的东西,思来想去甚是苦恼。还请两位哥哥帮我。”

    听到此荀维似乎有些明白了,这么些年来他一soudu.org直和徐庶在颍川书院修学,虽然两人不在一个班组,可是平日两人在一起的时间较长,至于徐庶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是最清楚的了。他一直很包容徐庶的所作所为,从来没有规劝他,也没有阻止他,看来今天事情还是出现了。想到这里荀维不禁有些想起了那个好好先生,那个时候书院中好好先生是唯一一个一直管着他的人。荀维试问自己是否如此,他没有答案。或许更多的是包容吧。他转过头看了看张洛,然后看了看低头不语的徐庶终于决定由自己来打破这种平静。

    “元直,这样不好吗?其实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理想的权利。你喜欢那个那你就去做吧…………”荀维的话没有说完,却被那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张洛打断了。

    “元直,你自认为自己的剑术如何?”张洛一直在考虑该怎么说,听到荀维的开场白他一下子反应过来,继而问道“我听说你自小就开始练习剑术,到现在已经好多年了吧。”

    “我从七岁便开始练剑,到今年刚好十年。”徐庶回答道

    “这么些年来你没有修学过其他的吗?”张洛继续问道

    “我从十岁起开始在颍川书院修学直到现在。”徐庶继续说道

    “那么说来你修学业七年了。那么你觉得自己最擅长哪一个呢?”张洛继续说道“难不成就是剑术?”

    徐庶点头承认。

    “我不巧是七岁开始修文,从十一岁开始习武,刚好和你相反。这样算来我学武的时间比你还短了一年。”张洛继续说道“不过我觉得最擅长的还是修文。某今天想用不擅长的武来挑战元直你最擅长的武,不知道元直可否愿意赐教啊?”

    徐庶听的此言更是奇怪,面前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荀维也是听的一头雾水,正准备起身劝阻,屋内又走进来一人。荀?来到书房点头说道

    “我也正想看看你们二人谁更强一些,元直以前你在颍川书院不是打遍书院无敌手吗?难不成今日胆怯了不成?”

    张洛抬头看了看荀?,听的出来里面的意思,然后点头表示赞同。

    徐庶听的胆怯一句不由得站了起来“我这么些年来从来就没有怕过,来就来。”

    “元直你不要冲动,源岚你准备做什么?”荀维见此拦在二人中间说道

    “源岳你且让开,我们且到院中看看如何?”荀?把荀维拉开,荀维从荀?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淡定,而后便不再阻拦。

    “还请源岳去取兵器来,我要一柄短刀,元直你是用剑的对吧?”张洛此时已经走到了门口

    荀维吩咐下人去取来了一柄短刀和一柄长剑。二人分别选了自己称心的兵器来到院中两边站好。张洛右手握着短刀抬头看了看徐庶,发现徐庶的眼神有些复杂,继而继续说道

    “元直,我看你是不想比了是吗?要不现在认输还来得及,要不然一会儿出丑了可就不好。”张洛继续用言语来激怒徐庶。

    “少废话,我倒要看看你今天有多大的本事,来吧。”徐庶拔出剑把剑鞘扔在一边便朝张洛冲了过去。

    张洛见此并不着急,把短刀换到左手握住,躬下身子把重心放低,待徐庶的剑到,张洛向右撤步避开徐庶的剑尖,闪到徐庶的身后。徐庶用力过猛,差点直接摔了出去。张洛在后面用右手一把拉住徐庶,待徐庶站稳后张洛松手然后摆了摆手示意继续。

    徐庶把这个当做是一次挑衅,转身继续向张洛刺去。两人一来二去几个回合下来每次徐庶都差一点刺到张洛,最近的一次剑尖擦着张洛的发髻而去。这让在一旁观战的荀维和荀?都捏了一把汗,张洛见此却是好不在意。一会武援、荀靖、许兰听见打斗声都走了出来,看着二人在院中继续猫捉老鼠。荀靖和许兰本来有些担心想劝阻,武援示意他们不必打搅他们,作为师傅的武援知道自己的弟子是个什么水准。

    两人继续斗了几个来回,徐庶发觉自己根本刺不到张洛不禁更加的怒火中烧,张洛见此却更有挑衅的把手放下,然后看了看徐庶。徐庶见此拿剑斜着撩了过去,这不是一个标准的用剑动作,张洛见此转身把短刀架在背上,刀剑相击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张洛没有再留一手,抽回短刀在已经被弹开的剑上就是一个重击。徐庶本来以为自己的一个非常规招式必然可以取胜,这时却发觉自己手臂一阵酸麻,继而那柄剑也掉在了地上。

    “好。”荀?暗叫一声,他身边的荀维却没有那么轻松,快步走到徐庶身边问道“元直,你没事吧。”

    徐庶用左手搓了搓已经酸麻的右臂,脸色铁青“我没事。刚才不算,我们再来。”说着徐庶重新拾起剑对张洛说道

    “好。刚才这个不算,我们继续。”张洛回答道,他知道不可能这么容易把眼前这个人打垮的。

    两人重新站好姿势继续比斗,几个回合下来,张洛再一次把徐庶的剑打在地上,徐庶没有犹豫继续捡起来继续进攻。张洛此时已经不再像初始那般四处闪避,而是利用自己的力气和角斗之术的几种变换脚法,闪转腾挪在徐庶的近身。这样子徐庶的长剑根本就发挥不了优势,这样徐庶渐渐的处于下风。

    张洛见徐庶的眼神有些迷乱,闪到徐庶的一侧用左手把住徐庶的腰际然后一把将其抱起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同时那柄短刀已经顶在徐庶的胸口。徐庶躺在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面对面前这个人徐庶很是无奈,他不停的出现在自己的近身,可是自己却一点刺不到他,反而将自己长剑对短刀的优势转化为劣势。张洛收回短刀,伸出左手,徐庶见此握住他的左手借力站了起来。

    “你还可以吧?我们继续吗?”张洛问道

    “我们继续。”徐庶右手紧紧的握住剑柄回答道

    看到两人在院中已经酣斗了一个多时辰,荀维对身边的荀?说道“他们这么打,不会出什么事吧?”

    “你没看出来吗?源岚在帮元直排毒呢?”荀?继续看着院中的二人头也不回的回答道,还不时的叫好。

    “排毒?奥我明白了。”荀维似乎明白了什么,便不再继续追问转而继续关注院中两人的表现。

    已经深秋,现在两人在院中已是大汗淋漓。一次,两次,三次,徐庶一次次的倒在地上然后被拉起来继续。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徐庶一次被张洛压在身下。张洛也累了他滚到一边,躺在地上看着同样躺在地上的徐庶,徐庶也这样看着他。两人都没有想要站起来的意思,周边在看的荀靖等人以为他们都受伤了,正准备让身边的几个家丁把他们扶起来的时候,徐庶和张洛的手握到了一起,两人躺在地上哈哈大笑,然后相互扶着站了起来。两人把手上的兵刃都扔在地上,就这样四只手握在一起哈哈大笑。身边的几个人有些愕然,此时荀?轻声的对荀维说了一句话,然后走入院中,握着他们的手哈哈大笑,三人相视一笑。

    “排毒结束了。”荀维回味了荀?的话恍然大悟,继而也加入了三人的行列中。身边的武援、荀靖、许兰有些看不明白了,这几个孩子算是玩什么花样呢?可是看见他们好像都很开心的哈哈大笑,自己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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