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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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捂住口的汀兰,猛烈地摇头,不肯离开。这男人贸然闯入,不由分说就命人制住了她,摆明了来意不善。这要是让公子知道,她保护芙蕖不周,只怕会被处以极刑。

  汀兰拼死挣扎,不愿留芙蕖与棠稷独处,深怕会出什么事。偏偏护卫们力大无穷,轻轻一提已将她拖出屋外。

  “她留着,会打扰我的兴致,就先让她到外面待会。”棠稷微笑着解释,踏前几步。缓慢逼近芙蕖。“小奴,过来。”一抹残酷骇人的邪意,在他审视着她时,跃入狰狞的眉宇之间。

  芙蕖往后退了一步,棠稷却亦步亦趋,嘴角的笑带着恶意。如同戏弄猎物的残酷野兽。

  “到我的身边来,否则怎梦听清楚我的话?”棠稷问道,猛地脚步一急,如苍鹰扑兔,就往她扑来。

  她惊呼一声,心儿几乎就要从喉间跳出,脑中闪过众多可怕地臆测后,就只剩下一个念头。逃。。。

  她逃入丝绸之间,没有勇气回头。一幅又一幅的丝绸佛过她的发,在她经过后,飘动摇晃,打落了长茎荷,谢飞飞满天。丝绸分开又聚合,娇小的身影,在薄薄的丝绸后方,成了一剪朦胧的影。

  风在缭绕,飞燕流窜,芙蕖喘息着,在梁柱之间进退维谷,不知该逃往何处。满屋子的丝绸飘飞着,棠稷的脚步声近在咫尺,后颈似乎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而护卫们全守在门外,她无处可逃。

  因为恐惧,秋水清瞳中几乎要被逼出泪来,当她奔逃到内室,一只手臂自丝绸后方窜出,倏地擒住她,毫不留情的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之猛,让她的手腕几乎断折。

  芙蕖发出一声惊喊,猛烈地挣扎着,又疼又怕,甚至没有勇气看向棠稷满是恶意的神情。

  “这么急着逃吗?我就这么不如戎剑吗?你可以对他百依百顺,对我就避之唯恐不及?”棠稷说道,闪烁的目光中透出狩猎时的兴奋。

  这子抱在怀中,格外柔软郁。也难怪戎剑对她宠爱有加。这样的子,比江山更值得男人的争夺。

  芙蕖紧闭双眼,牙根咬的极紧。决心若是棠稷肆意轻薄,就咬舌自尽。这身躯.魂魄都属于戎剑,绝对不容许其他人玷污。棠稷冷笑着,伸手准备撕下芙蕖的衣衫,恣意享用这专属于戎剑的子。手才刚刚举起,颈项间冰冷的触感,让他所有的动作在瞬间冻结。

  一把锋利的刀刃,正牢牢的抵在他的颈项间。

  飞燕的翼佛过屋瓦上的雨帘,落在窗棂上,收了翼,侧首观看。飞燕无知,不解屋内的暗潮汹涌。

  一个男人,手中持着越国产的锋利长剑,有着温和的神情,以及俊得有如子的眉目。就算是手持杀人的利器,他的眉目间仍是平静如无波的水,不去刺激棠稷此刻暴戾的情绪。

  “棠稷,我说过了,这是很失礼的举止。”玄离的声音响起,冷静而醇和。他手中持着剑,抵住棠稷的颈项,制止了凌辱的暴行。

  “反正迟早都是死路一条,我死前尝尝这个奴,又有何妨。”棠稷吼道,猛地把到手的芙蕖推开。他只是在临死前,想凌辱戎剑心爱的人,稍微发泄下心中的愤恨,难道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吗?

  他心中也清楚,这皇子的位子坐不了多久了。这几乎是一个定律,继承人的战争告一段落,胜利者肯定会在登基后铲除异己,参与争斗的皇子们,会被一一案上罪名,或流放,或处决。

  “你明知她是戎剑的人,碰不得的。”玄离摇摇头,仍没有收剑。“我的护卫们都在外面,你如果愿意立刻离开,戎剑将不会知道这件事情。”他放下长剑,给棠稷一条生路。

  棠稷虽然有勇无谋,却不愚蠢。玄离看似温文儒雅,兵器造诣却不低,正面冲突起来,谁胜谁负还很难说。况且,就算侥幸赢了玄离,震怒的戎剑只怕也不会放过他。一次得罪两位皇子,只会提前结束自己的命。

  棠稷冷哼一声,匆促收兵,一甩衣袖掉头就走。

  当堂稷一行人远去后,芙蕖虚软的坐在石地上,全身剧烈颤抖着。

  “亏得是我来了,否则那人不知要做出什么傻事。”玄离收起长剑,轻叹一声。

  “你还好吗?”谨守礼教大防,他没有碰她。

  芙蕖勉强点头,仍是站不起来,双手撑着冰冷的地面。她的衣衫有些凌乱,单衣的琉璃带钩早已不知遗落在何处,雪白的肩衬着乌黑的发,有着令人心醉神迷的柔弱。

  丝绸散步在娇小的身躯四周,她纤细的手腕上,有被棠稷重握留下的伤。

  玄离的及时赶到,让她死里逃生。他是经过戎剑首肯,少数能来到燕子居的人,他传递着关于戎剑的消息,对芙蕖十分友善,那样的态度,甚至是恭敬有礼的。

  众多争权夺利的皇子,只有玄离始终用那双有礼的眸子望着她,嘴角噙着笑容。玄离是除了戎剑之外,不让她感到恐惧的男子,有他存在,四周是平和的,如吹过最温暖的风。

  “你别怪他,父王宣布了戎剑的婚约后,不少人都丧失理智了。”玄离徐缓的说道,将长剑放置在一旁。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