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可怜的金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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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招果然管用。洛达立即停止了哭泣,不过还是两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一脸泫然欲泣的样子。达维亚实在是看不得他那副可怜相,急忙叫道:“金叔,金叔!你在哪里?”

    迷雾中,一个白发白须的白衣人影走了过来。金叔边打哈欠边道:“你啊……哈……深更半夜的……哈……你叫我老头子干嘛……哈……可怜我都工作一整天了……哈……”

    达维亚打了个暂停的手势,哀求道:“金叔,这回我可闯祸了,您可得给我出个主意!”

    金叔斜着眼睛看他:“HO,小子,去了一天一夜了,原来就是闯祸去了啊?三皇子的婚礼改期了,刚好是在明天!你小子好运气啊,啊!”

    达维亚惊讶地看着他:一天一夜?长公主的尸体都已经开始腐烂了!一天一夜,哪儿能烂的那么快?他皱紧眉头,突然想起了自己在融合力量的时候散发的热量就像一颗恒星,长公主离自己不远,腐烂已经是好的了,要不是曾经接受过自己的力量,早就被高温给烤化了。他笑了笑,道:“金叔,您看,那个,能不能给我找个地方住下?——就睡荣牧旁边就可以了。”

    金叔奸笑道:“真的可以么?”

    “是……哎,他睡哪儿?”

    “粪坑旁边。”

    “……”果然没好事。“那他怎么没找你拼命?”

    “我给他施了一个障眼法,哈哈!”

    达维亚无语:“算了,我还是跟你挤一个炕吧。”

    金叔突然忸怩起来:“你……哎,你是在说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

    “我亲爱的小丫丫……人家,人家已经有五百年没碰男色了,就是为了等你……你终于意识到人家的苦心了吗?啊?”金叔含情脉脉地朝达维亚抛着媚眼。

    “呕……”

    洛达心想:不能让他糟蹋我纯洁无比的老爸!他眼珠一转,突然摆出了萝莉神情(问题是他是男的,这里只是因为没有比萝莉更适合地词了所以才……),甜丝丝地叫道:“金爷爷!”

    “啊?你,你是在叫我吗?”金叔有点发愣。看来这头老牛,不但是喜欢吃“嫩草”,还喜欢吃“幼草”啊!

    达维亚则在心中想道:难道你们修真一族都是嫩草控吗?!

    洛达使劲点头:“是啊是啊,爸爸叫你金叔,我不就该叫你金爷爷了吗?否则就串辈了耶!”

    金叔使劲摸着自己的脸,可怜巴巴地问道:“我,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

    “没有了啦!”洛达笑得眉眼弯弯。金叔松了一口气。“只是看起来象有八十岁了而已……”

    “八十岁!”金叔哀号一声,转过身去。片刻之后,他的白发变成了黑发,相貌到了三十岁左右:“现在可以了吗?”

    洛达吸吸鼻子:“可以了。不过……金爷爷,你还是老一点比较好吧……你这个样子……实在是,太丑了……”

    “噗……”达维亚正在趁金叔不注意偷喝他的酒,闻言不禁喷了出来。这令本来就十分失望和沮丧的金叔更加颓废了:“是,是吗?……可我一直以为我长得很帅很成熟的……”

    “是啊,很成熟!”洛达更加认真地道:“成熟的……都要烂掉了!”

    “呜哇哇哇哇哇……”出乎达维亚的意料的是,金叔居然一下子哭了出来,而且还哭得很伤心:“我,我,我以为……我本以为……呜哇哇哇哇哇……”

    达维亚对此十分头疼。换作是一天一夜以前,达维亚根本无法在雍城内使用静音魔咒——原因有二:一,他的力量太小。二,在拿回自己的全部力量之前的达维亚因为修炼了术法所以根本无法使用魔法!现在的他对此已经毫无限制,笑眯眯地看着金叔,而后拔出从长公主永璘哪里弄来的上等魔杖,念了几个深深印在他脑海中的、创世神留给叶卡尔家的众多魔咒之一的几个字母:“把卡而那,图所系哇!”

    (这是他自己留给他自己的魔咒。金叔的头埋在双手里,几乎是耳语地道.)

    就在念出字母的那一瞬间,达维亚仿佛又回到了,最初,他将封印烙到了叶卡尔神的灵魂上面的时候。

    “你——决定了么?”

    “什么决定?”当时,中性的创世神几乎是用一种忧郁的口吻道:“没有什么决定——这是你,也是我的宿命。”

    叶卡尔神用幽深的眸子(后来这一特征显著地体现在了他的后代身上)盯住他,问:“你将你灵魂的一部分用来做这个双重封印,为的,究竟是什么?”

    “没有为什么。”创世神微笑着,展开它的翅膀:“现在你是有形体的了。即使这个世界毁灭,你——和你学童最纯正的后代,也不会消失。也许,你们会去另一个位面吧!”

    “告诉我为什么!”叶卡尔神激动地抓住他的肩膀,瞳孔里有着深深的眷恋和痛苦:“你——为何要这样做?你要回去了吗?”

    (达维亚几乎可以感受到他对创世神的感情——那是一种混合着尊重、渴求、欲望和爱恋的眸子,甚至还有……深深的恐惧。那是一种,恐惧爱人离去的恐惧。只可惜,他所爱的,是高高在上的创世神,更不用说它的特殊身份……)

    创世神叶卡尔微笑着看着他,唇瓣一张一合:“孩子,我给了你生命,给了你身体,给了你……灵魂,我是你的父亲,也是你的母亲,你不该……你不该……”

    “难道你就对我毫无感情吗?”叶卡尔神紧紧地抱住了它,眼神疯狂而绝望,带着一丝的执着:“丽丽阿斯——丽丽阿斯,我多么希望能这么叫你!”

    创世神叶卡尔抬起头。那一瞬间,达维亚几乎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深情和不舍,然而那神色一掠而过(他后来注意到,叶卡尔家的每一人女主人的名字都叫丽丽阿斯,而且都是婚后丈夫给取得名字)。他带着一个创世神的尊严微笑道:“是啊,我的孩子……这就是你给我起的名字么?……可我不是丽丽阿斯,我是创世神叶卡尔!……亲爱的孩子,愿你能尊重我……”

    话未说完,叶卡尔神便狠狠地扳过他的肩膀,凝视片刻,带着巨大的偏执和绝望吻了上去。创世神叶卡尔惊愕地看着他,然而并没有拒绝,而是闭上眼睛,不顾一切地回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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