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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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能理解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蜜蒂的肚子大成那样却完全没一点要生产的迹象,要不是确定肚皮下的小婴儿不时会踢脚告诉别人他还活著,真让人认定那是腹水肿的极端症状,而不是怀孕。因为怎麽算都早超出了常人的怀孕妊娠时间。

    看到自己一年来从未长大的手,少年不禁害怕自己身边的人是不是也会被影响到,让生命周期打转或是停顿下来。

    但看到少年的身体,轩更加认定半兽人腹中的孩子父亲真的是这个半大不小的大孩子,只有如此才会出现这样的异相,要生生不出,只有不断成长的肚皮。

    有空就去探望的少年,万分同情的摸著蜜蒂的肚皮说∶「以後妊娠纹会很严重吧?」

    站在大门边的轩皱起眉说∶「她若再不生我是不是得一直在这伺候啊?」

    捧著肚子的蜜蒂虽然身体很重不舒服,但仍尖刻的说∶「也许哪天幽月又会出现啊,你高兴等多久就等啊!」

    一提到幽月,轩就握紧拳头,难掩气愤的说∶「她到底死那去了!」

    少年故意再次问蜜蒂说∶「幽月是怎麽不见的?」

    「跟他出去,就没回来了。」

    两人有默契的看轩一眼,互相问∶「幽月到底去哪了呢?」

    脸色变的很难看的剑士,一直很想捏碎这个兽人的颈骨,并把胡乱来的救世主给押解回去他该待的地方。但是,他却没法应付这个能轻易脱逃,实际上魔法半灵不灵的剑士实习生。

    实在看不出何时才会临盆,少年都来看一眼便离去,只有轩知道这件荒唐事,但说出去也绝对没人会相信,才刚到这个诺利亚世界,来自异界,看起来还是毛孩子的人会让一个兽人肚子大成那样。

    藉上厕所时间过来的少年,每次出现的时间都不相同,简直是防不胜防,对轩是个可怕的折磨。觉得自己的做法相当保险的少年,走出屋外没多久就忽然消失。

    回到万湖之都後,少年洗好手拉一下裤子,便自厕所的门後出现。看到俾廷什麽事都不知道的样子,他忍不住有点小小的得意。

    就算测谎,俾廷打死也不知道救世主跑出去,虽然时间很短,但能故意出现在轩面前,看他那气的半死却无可奈何的表情,真的是很有趣。

    跟俾廷闲扯几句话没多久,亚利跟几个宫女带来一套不一样的怪服装,少年听了解释後心情顿时跌到谷底。

    那件华丽的衣服就是要穿著它,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受魔法从身体穿过去却毫发未伤的测试,让全部围观的人欢呼,然後还要用东之剑表演祈福。也就是说这必须亲身上场。

    靼柁虽然曾要求少年走路样子要好看,但对苍仲安排的事非常不同意,因为实在太危险了,万一被潜藏的敌人知道少年的长相後,不管是暗杀或进行什麽样的活动都变的比较容易。而苍仲则不满连宫中的剑士都还不知道救世主的长相,让在宫中散步的少年不时会被目中无人的剑士乱骂一顿,连带跟在他身边的人也遭到侮辱,因此要让全皇宫的人都知道他们的救世主是长什麽模样,这本身也是该众所周知的事。

    神官们大都站在苍仲这一边,因为剑士们经常无意中得罪了救世主,脾气温和的少年并不以为意的态度,让总想看好戏的神官相当失望。_4460.htm既然救世主不斥责、惩罚侮辱过他的人,那就让那些蠢剑士知道自己的愚昧跟无知吧!

    所以,不只该在宫中所有人面前展露救世主的面貌,更该让其他人也都知道,深居简出的救世主是存在的,不是口头上随便说说的人物。而少年之所以能成为万民拥戴的救世主,自然有他独特、伟大的地方,那当然是不受其他人魔法的影响,而且是唯一能拔出东之剑的人。

    少年套上感觉好像表演特技杂耍的华丽外衣後,歪著头一脸茫然的听苍仲示范如何表演,肚子里虽然千百个不愿意却也没办法。

    战败的事情宫中的人都不敢对少年提起,但少年老早就知道现在是战败了,还在万湖之都较贫穷的地区看到逃兵。民心浮动,国力大伤,为了聚合民心,团结一志抵御外侮,被当成神一般的人当然得出面表示点意思。从没有什麽功用的救世主,若连这点小事都帮不上的话,那雅贝尔人养他做什麽?

    听完表演流程後,少年忍不住很想对苍仲说∶东神官的表演要有趣多了!

    被带上轿子的少年,战战兢兢的坐在半空中的轿子里,活像游乐园空中的吊车,高高的轿子在人进去坐时还不怎麽样,出发前就升的很高,四面都有漂亮的大球跟五彩丝带在飘扬,靼柁生著闷气相当坚持要在最近距离的地方保护救世主,端坐在轿子下方不肯移开。

    无垠跟苍仲跑来跑去,从各个角度看到底浮在空中的救世主好不好看,有没有什麽瑕疵,场面盛不盛大。

    一个人被关在半空中的少年不怎麽怕高,但却很讨厌一个人被放到台面上,其他人都跪在下面的孤独感觉,碍於身上的衣服他只能小幅度的转动颈子,看看下面的人在忙什麽。

    热闹进行的表演游行结束时,少年真是松一口气,幸好脸上的油彩够浓,不然看到围观人群中的熟面孔时,真是害怕到想一头钻入轿子不出来。

    表演的地点是万湖之都最大的教堂,距离水上皇宫停泊的湖有段距离,回程还要在水道上多盘桓一阵子,让更多人有缘见到救世主一面,接受神恩。

    由於行进的宫船阵容庞大,而且禁止一切不相关的活动,这天万湖之都的精华商圈俨然成了大型宗教圣地,每条跟干道交流的港埠都有交通管制,小船几乎都停在港边,不能活动。

    本想居高看看繁忙的船苹在河道穿梭的景象,少年失望的缩在轿子中怀念以往抱怨的塞车,如果把船当成汽车,好像有点荒谬,但船多车多时,感觉都相当类似,倒船、转弯、超船。不过这里却没飙船族,大概是泡在河水中的船再怎麽乘风破浪,也没有风驰电掣的快感。

    少年叹一口气,侧著头往附近的船上看,但神官搭的护卫船实在没什麽东西,只好把视线放远,看看河边的居民。

    在这样重要的宗教活动,竟还有人穿得风骚不已的摇首摆臀,出游的富家公子大概把宗教庆典当成把美眉的好机会,对朝圣的女子目不转睛,而一些感觉是要钓男人的女人也穿著不适合宗教礼拜的服饰,故意在人群中挤来挤去,救世主的船经过时,都没好好看一眼坐在轿上的救世主,妆点华美的眼睛净是在人群中转动。

    巴不得没人看自己的少年低下头,远远看他们趁热闹机会炫耀身上的行头,跟女孩打情骂俏的身影,那样充满活力及自在的行为比身边又跪又拜的人有趣多了,让他不顾肩膀僵硬的歪著身体从窗子看出去。

    一个身上衣服相当紧的女孩,银色的衣扣忽然暴开,丰满的胸部充满弹性的跳出来,旁边的几个男人看嘴形好像在欢呼还是吹口哨一样,让故意穿坏衣服的女孩酥胸半掩,挑逗的捧著胸部扭扭捏捏的走在甲板上,还不时回头一瞥。

    只要是男人莫不对女孩的动作有反应,不是穿口哨就是张嘴大声说些什麽,忽然,一个对女孩做出飞吻动作的男子,让少年的呼吸顿时停止。

    浅褐色的头发,褐色的眉毛,一双黑沉的眼珠闪闪发亮,刺绣精美的衣服下是剑士身材的宽大肩膀跟窄小腰身,飞吻完後那人转头对另一个女孩使眼色,捧著女孩的手放在心头上不知道在说什麽,但迷人的微笑旋将女孩逗得躜入他怀中笑个不停。

    救世主的船不留情的往前行驶,离那群打情骂俏的人越来越远,少年贴在轿内看那几个人的身影逐渐消失,恨不得打破轿子跳出去。

    怎麽会有那麽像的人?

    杰亚修斯如果不是黑头发,真的很像雅贝尔族的人,只是他会那样跟女人抱在一起吗?特别是那种送上他嘴边的女人...

    但从那人的转身动作,身材真的像极了杰亚修斯,左侧面跟右侧面都可以说是一模一样,笑起来的感觉也非常相似,特别是那对黑亮的瞳眸,又黑又亮的。

    这怎麽可能呢?

    死掉的杰亚修斯会那样对人抛飞吻,还主动拉女孩的手放在身上,并把头发变成褐色?

    一回到宫船後,少年七手八脚的将衣服换好,脸洗乾净後就躲到厕所去。

    他不确定要如何去找刚才看到的那群人,因为他们搭的船可能只是临时停在那边,只是为了凑热闹才去那个河道,平时不知道会在哪边活动。

    但既然看到跟杰亚修斯那麽相像的人,让他坐立不安的想尽快确认那人到底是不是杰亚修斯,或是像靼柁曾怀疑过的,杰亚修斯有一个长得很像的兄弟,或只是──自己眼花了。

    凭著一点印象,少年移动到附近的河道旁,一艘艘船的仔细张望船内的人,交通管制取消後,大船小船再次穿梭在各交错的河道上,少年看到船开来开去,不禁著急起来。

    但急也没用,少年只好放弃马上找到人的想法,毕竟只是瞥到一眼而已,连衣服的花纹都没看清楚,甚至船上的装饰及船身颜色都没注意,要找到那个人实在太难了。

    垂头丧气的少年避开蜂拥的人群,转入小巷子内慢慢走著,边在脑中回想那个人的所有动作。

    匆匆一眼中很容易看错,他不断安慰自己,可能是当时在想杰亚修斯的事才会把人看错了,也许找到那个人时还会认不出来呢!

    狭窄的巷弄拐了拐的,走一阵子後少年又发现自己的专长果然是迷路,离通行的河道越来越远,这一带的路虽然变宽了,却只有建筑跟步道,和其他都市的巷弄差不多。

    准备离去的少年,才一转身,便看到一个人站在後面抿著嘴笑。

    那对沉黑的眼眸闪著独特的光辉,漂亮的剑眉颜色虽然变的淡了仍不掩他的英气,光是那对眼睛就该认出来了,再加上那略微冰冷的笑容,就算不管是变成什麽样子也应该认的出他。

    但宽大的锦绣外袍在微风中飘荡,袍内一身精致的白衣边缘有秀丽的刺绣,充满血色的面孔及散在额上的褐发,让少年迟疑的望著面前的人。

    「我想,你应该是迷路了,对吧?」清脆的嗓音带点讥俏的音调,杰亚修斯又好气又好笑的问。

    「杰伊斯?真的是你?你没......」

    少年飞扑到杰亚修斯身上,发著抖的轻轻延身体轮廓摸了一遍,确定这个人是结实的站在地面上,而且身体是温热而柔软,不是一具作工精巧的模型。

    「你怀疑啊?」杰亚修斯主动伸出手说。

    「天啊!我好想你...你没死...没死...」

    少年紧紧抱著人,双手跟身体直接感觉到杰亚修斯的体温,激动下不顾待会可能会被活活打死的危险,抱紧杰亚修斯的腰,飞快的亲吻他左右双颊。

    「我好想你喔...」少年不知道诺利亚的人见到久违的亲友会有怎样的反应,只有使用自己世界的方式。虽然这样又搂又亲的,杰亚修斯大概会气个半死吧?但真的是情不自禁想好好抱抱这个人,确定他是不是活得好好的。

    整个人贴在杰亚修斯身上的少年,抱著人舍不得放开,就抱住人等著黑死神铁拳从天而降,把人打的一阵痛快。

    但杰亚修斯的反应却跟以往迥然不同,伸出手将少年也抱住,说∶「你还真的一点都没变。」虽然这在其他人是相当普通的反应,但对杰亚修斯而言却是相当不可思议的行为,真让人又惊又怕。

    既然对方没生气,少年顺手捏了杰亚修斯的腰,开玩笑的说∶「不过你变好多,胖出一圈肥肉唷,大帅哥。」

    仍把人抱著的杰亚修斯轻笑说∶「是啊,没办法,上次见面是我很瘦的时候嘛!」

    少年把脸贴在杰亚修斯的肩膀,希望能闻到熟悉的味道,但混合浓郁花露水及胭脂味的香味,就像身上的衣服一样,没有一点往昔的影子。

    杰亚修斯竟然任人抱著他不放,还主动拍著少年的背说∶「你真的很想我,竟然找到这地方来,辛苦你了。」

    少年想到杰亚修斯不知多久就已经发现人了,还一路跟在自己後面监看,非常不好意思的说∶「还好,没什麽。」

    轻淡的笑声让少年有点发窘的承认说∶「事实上我迷路了。」

    抱著人这麽久,杰亚修斯一点生气打人的样子都没有,而且抱的还比较紧,除了在东神庙路上,寒风中怕人冻坏了而被抱著渡过一夜外,两人的接触从未这麽久过,让少年有点怀疑这到底是不是梦还是骗局,杰亚修斯跟以前完全不同,也许这只是个冒充的人,便推开杰亚修斯说∶「你真的变好多。」

    杰亚修斯跟著放开手说∶「是啊,当然。」

    少年低下头,看到杰亚修斯的脚上仍穿著他专有的白靴,而不是一般人穿的鞋,顿时松一口气说∶「真的变很多,我没想过你头发会换颜色...」

    杰亚修斯没戴著手套的手抚摸少年的头发说∶「你呢,还不是一样──咦?这不是用染料染的?」

    「舍不得用嘛,因为那是你的遗物──不,我是说那是你给我的东西,留下来不用要当纪念。幸好有人教我用魔法改变发色。」

    少年握住杰亚修斯摸头发的手,肤质细腻的手让人好生羡慕,但过份滑腻的触感,没戴手套直接握住的感觉却让人极不习惯,因为只有在杰亚修斯『死前』几天才有机会见识到他赤著手。

    从杰亚修斯大方、反常的态度,似乎他『死掉』的时间全部跳过,跟他当时那反常的个性能接在一起。

    随便送人摸到手软,杰亚修斯带著笑意看少年自觉摸的太过份而主动放手,很少会跟人站的那麽近的黑死神怎麽看都很不一样,少年放开人前先暗中放一个定锚在他身上,想有空再来偷看他是否有问题。

    以前曾经注意过杰亚修斯的魔法值就像跳动的彩虹一样,和其他人呆板的单色光点不同,除了会不断变色外,并在一个范围内忽高忽低的变化,感觉是特别的漂亮,也是他独一无二的特徵。

    但现在面前的杰亚修斯,身上的魔法值竟完全看不见,一丁点的跃动火光都没有,比起之前受伤不能用魔法的时候还更惨。

    少年直望著杰亚修斯的胸口,想到他从生死刑场出来後,原本就很敏感自傲的个性到发觉盈月诅咒的真象後,变的有点不知该如何形容,有时说话会忽然很刺人,有时又好相处极了,一想到这少年就不敢直接问∶你的魔法呢?

    杰亚修斯看出少年哽在喉咙的问题,说∶「你是不是有什麽话想问我?问吧。」

    少年怯生生地问∶「你还好吗?」

    自大的微笑从杰亚修斯嘴角浮起∶「也不能说不好,但也说不上多好,我现在就站在你面前,你觉得呢?」

    「我有点...有点...」少年含糊的问∶「你身体还好吗?」

    「不错,就是有点胖,但还在能容忍的范围内。」

    「那就好、那就好。」

    少年有点害怕杰亚修斯的目光,更怕问出口会不小心伤到已经很惨的人,只能回避开杰亚修斯的目光,跟他站在路边发呆,不知道该如何发问。

    杰亚修斯忍不住说∶「我还有事,还有什麽事吗?」

    少年又开始紧张的结巴∶「我...我问...我问...问......」

    「问啊!」杰亚修斯带点催促的说。

    「我问你──」少年深呼吸一口问∶「你的魔法怎麽了?」

    杰亚修斯脸上的微笑仍是不掩自大的模样,说∶「被几个魔法士联手封了,但他们还是不放心,再另外装一个锁在我身上。」

    这种好像是件多了不起的态度,让少年气恼的说∶「你还笑的出来?你怎麽让这种事发生啊?」

    杰亚修斯用非常了不起的笑容,得意洋洋地说∶「可不是所有的人都会被那种禁锢锁给锁住的,这表示我太利害了,用这种方式大家才能放心。」

    看到那种志得意满的笑容,不用怀疑,这个人果然是杰亚修斯,毫无疑问......

    这样的状况反而使少年觉得头有点痛,说∶「你能不能跟我解释清楚点?你不是死了吗?还是陷入假死或者怎样,我根本还不敢相信你。」

    杰亚修斯的笑容稍微收敛点,但仍是非比寻常的自傲笑脸,他凑近少年,倾斜的上半身吓得人家以为他要吻下去,当场全身僵直。

    「不管你相不相信,对我都是一样。」杰亚修斯说完便後退开,让吓坏的少年可以喘口气。

    以前的黑死神可不会这样容易跟人接近,不管是抛飞吻或是拉著女孩的手打情骂俏,他就算要做也会戴著手套。

    杰亚修斯突然出手搂著少年的肩膀,说∶「我送你到不容易迷路的地方,走吧。」

    虽然以前曾被他搂过,但以往的姿势好像政客拉票似的的,或是老师那样,有跟没有一样的把手搁在人家身上做样子而已,现在则把人搂到怀中,身上的香水气味让少年觉得有点呛鼻。

    畏惧起来的少年并不推开身边的这个人,打从心里有点发毛却不知道该怎样做才比较妥当,因为以前就有想过,如果把难得充满善意的杰亚修斯推开的话,也许会害他变的更加孤僻。

    走了一段距离後,少年才开口说∶「你真的变好多,根本是对我好过头了。」

    「是啊。」杰亚修斯的轻笑非常直率,说∶「那当然,我可是死了一回,算是活到另一辈子来了。幸好死前的记忆还留著,上辈子死前想到应该要做的事,这辈子有机会就要做。」

    少年真不知道该怎麽说,只好勉强挤出一句∶「谢谢。」

    把人送到可以看见主要河道的地方後,杰亚修斯仍不放手,忽然问说∶「我不在时想不想我?」

    「当然会想啊,只是不能表现出来。」

    「是吗?但我几乎都没想到你。」

    总是不把人家当成朋友,自然不会念著人家好不好,杰亚修斯那有话直说不怕伤到对方的舌头一点都没变,少年大方的说∶「你总是很忙。」

    杰亚修斯放开人,脸色凝重的交代说∶「别让其他人知道我们见面的事,包括我活著的这件事。拜托。」

    「好,我会小心的。」少年拉著杰亚修斯的袖子,低声问∶「我能不能再抱你一下?一下下就好。」

    杰亚修斯张开手,说∶「抱吧!」

    少年轻轻碰一下便赶紧放开,看杰亚修斯脸上谜一样的笑容,让他根本不敢硬抱下去,便主动告辞,回到宫船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