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国的中心,雅贝尔皇宫,随著数百代的时间过去,王国的茁壮发展,古老的皇宫不断翻修,以最好的建材及崭新的设计让宫殿每隔一段时间就脱胎换骨,随时有著美好光耀的神采,但部分具有特别意义的地方,则是千年不变的留著不动,但这些特殊的地方却也只是口耳相传的地点,并未有人能在重重深宫中发现到任何一片、一根超过五百年以上的地砖或是柱子,让原本带有神秘色彩的传说不攻自破,逐渐为人所遗忘。
但在不明原因的迁移皇宫主体位置后,各样稀奇古怪的传说又冒出来了,穿凿附会的指称说东?王子跟一位公主通奸,经过难产后生下怪胎,或是消失的潋族冤魂在处死地点徘徊,或是曾经发生的几场宫廷血战,七十年以前两派救世主臂膀互相厮杀,或是百年以前一场夺嫡的弑兄惨剧,总之,自从搬到新皇宫后,相接的老皇宫中刹时鬼影幢幢,半夜常听到诡谲的声响幽幽传出。
但新旧宫殿间却只有少数人知道如何过去,虽未明文规定禁止到老皇宫,有鬼、有怪物的传闻加上难以找到前去的路线,久久才有迷路的新进神官或宫女不小心闯入,运气好的能摸索出来,运气不好的,则永远离不开从此消失;总之皇宫内外的人都知道,如果有人在皇宫无故消失,就是迷途而被流传已久的怪物吃下肚去。
在有悠久历史的雅贝尔宫中,只有少数人真正知道老皇宫内有什么,但这些人只有寥寥几个会在新建的宫殿出现,其它的人从未与外人打过交道,而出现在新皇宫的人却是不会透露这个秘密,因为他们是两位主神官及下任接掌王位的王储。
灰黄的阴霾灯光下,一个白发披肩的人影缓缓走进没有窗户的房间,不算小的房中有一张小圆桌子歪歪站在房间中央,黑暗中看不见周围散放著什么样的东西,拥挤紊乱的塞著,而在一面墙边则接著一张奇特的床褥。
披散著长而乱的白发,面目被发丝给掩盖的人弯身看著躺在床上的物品,一个被重重包裹的人形物体。一层层的特制面料上写满符咒文字,还像补丁的贴著为数不少的符咒跟法器,勉强还能辨识出似乎是个人形,白发人粗鲁的拉扯开无法发挥作用的面料,里面的人随一层层的布被撕开而渐渐清楚的浮现身形。
沙沙的拉开布条,露出在昏暗灯光下仍然是特别醒目的漆黑发丝,没多久,扯碎上面包覆的布条,将头部整个拉出来,不管这个人以前长怎样,现在的脸上被画满五颜六色的纹路记号,几乎是在皮肉刻下成串不绝的咒语,连眼皮跟嘴唇也以针尖书写满青色的细小咒语。
拉掉最后几块布后,一身黑衣,围著红布的不明黑发青年,就停尸在这个房间的一隅。
怎么穿这么多层衣服?白发人不悦的自鼻孔发出几声哼鸣,伸手在黑色衣服上来回抚摸,在咽喉部位的领口用力一压,紧封的黑色上衣啪一声的迸开,露出下面的黑色衬衫。
白发人喉咙咕了一声,粗暴的将黑色外衣给剥开,开始跟黑死神身上不输裹尸布的数件衣服奋战,最后总算将套头的纯黑紧身衣给翻到颈子,紧绷住宽厚的肩膀,这才总算看见白?的厚实胸肌。
以手掌拍打几下胸口的肌肉确定心脏深度后,白发人转身到隔壁房间翻找东西,没多久拿著一根注射针筒回来,令人惊奇的是他直接对著心脏部位准确的扎了下去,注入带著黄光的液体。
针筒中的液体尽流入尸体的胸膛后,白发人随手将针筒一丢,在一个墙角下捡起一只半满的酒瓶,就坐在圆桌旁的跛脚椅上,静候尸体的变化。
.......太奇怪了,整个森林竟然突然静下来,升起白蒙蒙的迷雾,雾越来越浓......
森林的景色被雾笼罩,整个模糊不清,在雾的彼端好像有人在说话,嘁嘈的声音不断......本能性的移动脚步,但却一头撞上一棵矗立百年的大树上。
凄迷的雾气吞噬著整个森林,一眼望去整个森林融化在无际无涯的迷雾之内,悚惧的白,是什么都没有的白...
黑发的白衣青年疑惧的伸出手在眼前晃了一下,惊恐的警觉到状况不对,在鼻尖前的手掌竟然看不到?
失明的恐惧伴随一阵锥骨的剧痛,自眼部以惊人的速度扩散开来,漫延整个头部,白衣的黑发青年痛苦的抱住头,?著双眼跌跌撞撞的想要逃离,但一道冷冽入骨的杀气没来由的扑了过来!
靠著最后一点知觉闪开刀锋,耳边嘈杂的只听到排山倒海的笑语。
──哈哈哈!竟然有这么好的猎物守在这等我们抓!
──小心别打坏他的头,那才有价值,其它地方跟废物一样!
──当然,哈哈哈...这药真好,一下就迷瞎他了!像在口袋一掏就有万把金币似的!真是好运道!
逐渐失去意识的黑发青年无力地抱著头,碰一声整个人沉重的倒在地上,数柄锋利的刀剑斧头,对准穿著白衣的身体,猛力的砍下去!
「不要──!」
杰亚修斯?住双眼,发出?厉的尖叫,骇人的梦境紧紧追著不放,将理智攫住,竟然到死都不放过。
穿著浅灰袍子的白发人啜著瓶中的酒,冷眼旁观的看一个人自死亡睡眠中清醒,茫然的看著周遭环境,不过活过来的叫声跟他发现衣衫不整的惊呼比不算什么,但惊呼声跟一拿起镜子看到自己脸时发出的连续惨叫却比不上,只因一张脸被画满各种复活魔法的符咒,竟然痛哭失声,比死而复活瞬间的疼痛还难过。
救活的是什么人并不重要,白发人只知道一件事,那些古怪魔法士的复活魔法对这个人丝毫无效,才会不得已送到这个地方来求助,在尸体开始腐烂前用其它方法救活这个人。但不管他是怎样的人,流连死亡滋味的意念坚定到让专门施行复活魔法的魔法士也束手无策,虽然不是真正的死亡,只不过是长时间的假死而属于很容易复活的类型,但久了身体内部却会开始产生变化,内脏血管一旦堵塞住,就真的救不活了。
不习惯跟人打交道的白发人慢慢饮光瓶中的酒,虽然黑发青年知道在旁边有一个人在,却一直背对著人不吭声,直到把脸上的各色咒文给清理掉,才转身看著白发人。
白净的脸蛋仍留著几道刻进皮下的符咒,杰亚修斯用手遮住特别严重的部分,开门见山问:「这是什么地方?」
除了对脸的过度关心外,其它方面都很正常,意识清楚,复活成功。白发人离开圆桌在角落翻找出一个褐色小瓶子,走向呆站的黑发青年并打开瓶盖,把瓶口凑近他的鼻尖。
受不了这地方又?又乱,屏气的杰亚修斯却被瓶口涌出的奇怪恶臭薰得快呕出来,不知道瓶子装了什么东西,吸都没吸就呛鼻的钻进整个头腔,不知道是几千年的陈年呕吐物萃取精华,一股难以漠视的恶心感穿过咽喉,冲入食道引发整个腹部强烈的痉挛,不停的逆向收缩,体内抽筋的感觉让杰亚修斯难过的?住嘴,眼睛不受控制的滴出泪来。
白发人随手一比,示意去吐在一个发出臭味的桶子,泪水四溅的杰亚修斯看都不看就猛摇头,拼命忍耐不吐得一蹋胡涂。记忆中肚子好几天都是空的,应该是不可能会吐出东西,但灼热的辣意没来由自胃底喷射到喉头。
越来越急剧的收缩让杰亚修斯把鼻孔都堵住,免得从鼻子喷出来。呕心感强到站都站不稳,踉跄的好象是酒醉引发的呕吐,泪腺如大雨后奔流的河水似不停淌出清泪,从没感觉过这么强的恶心感,比死掉还痛苦!
过这么久都没吐出来,白发人重重的拍打黑发青年弯曲的背,杰亚修斯蹙眉瞪人一眼,挺直身用力咽下唾液,把呕吐感及辣意自喉咙口给逼回食道。
整个食道因过度收缩而刺痛,白发人抓来桶子几乎是要把人给塞进去般,拼命拍打宽厚的背部,杰亚修斯死命的反抗,硬是将不断喷到喉咙的灼热感给逼回去。
「吐!要你吐就吐!」白发人以不知多久没说话的嗓子,急切的叫著,反而让杰亚修斯以矫揉造作的笑脸,将全部该吐的东西都给咽回去。
催吐药的效力一过,带著莫名其妙的笑意,杰亚修斯得意的拭去脸上的泪水。
这下知道这个人为什么有能力抗拒数名强大的魔法士,其中还包括?魔法士的复活魔法,白发人气得把桶子往这个不知死活的倔驴子身上丢。
避开桶子的杰亚修斯隐隐知道自己使劲吞下的是什么样的东西,在这样?乱的环境活过来,他宁可死回去,特别是要当著人的面吐出来,更是让他宁可被开膛剖肚也不愿意做的丢脸事。
原本不到半天就可以将人赶出去,但因为死者的古怪脾气,白发人只好准备将人多留下几个月,以许久没说话的声音简短的介绍如何自外面取得须要的东西,杰亚修斯这才知道这边是老皇宫下面的地宫,因种种原因这一带完全不能用魔法。
杰亚修斯听了说明便对一根埋在墙壁的管子,口齿清晰的说:「我要一间第五古典风格,完整的卫浴设备,地下排水管要符合《新建宫殿准则》第九条的附注,要附整组的清洁用品,还要随时都能操作的熨斗,烘衣用的...」
讲了一大堆,白发人对一扇久未开启的门后,出现如山的物品没有一点兴趣,但杰亚修斯兴致盎然的进去洗了澡,把脸上残余的咒语给洗干净后,还将身上预防死后被脱光光而多穿的一套衣服弄得笔挺,整齐的挂在衣柜里。最后,跟其它?乱房间格格不入的人,带著观摩垃圾场的神情,总算走出了浴室。
才出了浴室,一脸傲气的杰亚修斯错愕的看著白发人递给他的药水,杯子上的污垢实在让人倒尽胃口,但白发人对这个倔强青年的耐性早没了,只好硬著头皮喝下去。
黏稠的感觉还停留在口中,白发人便示意杰亚修斯将好不容易穿得光鲜亮丽的衣服给脱掉,让他差点要躲到浴室,把刚入腹的药给吐到马桶去,但想到一个死人都弄得活的人实在不好得罪,万一拿比催吐药更恐怖的东西来,那就真的吃不了兜著走了,便乖乖的把外套给脱下来。
但脱到只剩一件紧身衣都还不放过,白发人的目标却是下半身的裤子,拿著一个发出光线便能切开一颗石制镇纸的方形小管子,以示范性的威吓,不脱就要把所有衣服给切的稀巴烂,逼得人再乖乖将裤子脱掉。
白发人将人剥光后才引人到另一个房间,让杰亚修斯铁青著脸赤脚走过满是灰尘的走廊后,进入在一间物品摆的特别整洁的小房间,以绝不属于诺利亚魔法文明的各种器具,测量身高体重,检查视力及血液样本。
稀奇古怪从未听闻过的物品让杰亚修斯顿时忘记赤裸裸的状况,仔细盯著看房间中微微发亮的器具,凑在身上飘著体臭的白发人后面,看著几张显示出自己骨架及脏器的黑色图画,两眼发光的把这个房间中的所有事物清晰印在脑中。
白发人对裸男的兴趣只是调查出一堆数据而已,对杰亚修斯的长相几乎没注意过,也不管他喜不喜欢,拔了几支黑发就拿去保存,而让汗然帝国人民恐惧的黑色眼珠,只在乎转动的角度跟瞳孔缩放的速度,虹膜颜色只单纯的在一份表格上打个勾。
喝了两餐用肮脏杯子装的药汤后,杰亚修斯受不了的要求让自己把杯子洗干净,不然宁死也不要再喝了,理由是怕?导致腹泻或呕吐,那喝下的药就没用了。以长篇大论,漫天说理的口才总算让白发人同意,由死者自行按时调制药水服用。
至于满屋子?乱,杰亚修斯暂时先把自己要待的地方给清扫干净,特别是给他停尸的床,整个擦的闪闪发亮,旁边的垃圾也都清理掉。
因为白发人忽然在心脏上装了怪东西,随时要检查心跳有没有问题,又在手脚静脉上插针注入药水,杰亚修斯只好全身脱光了用红布围在腰上,以半裸的模样生活,反正唯一看得到的人对别人长相完全没兴趣,眼睛只看得到胸口的心搏数跟绑在手脚上的药剂流量,每次看到衣服穿上去挡住插针部位时就会勃然大怒,拿可怕的小管子威胁要把衣服都切成碎片。
整天闲著等插针吃药,杰亚修斯刚开始还在床上坐的住,没多久便开始彻底打扫这个房间,将满屋子奇形怪状的东西做分类,歪一边的桌椅也找出工具修理,至于灰尘污垢更是不见踪影。此外,还将暂时没办法穿的衣服也妥善的照顾好,刷的亮晶晶收起来。
这方面对白发人而言,杰亚修斯倒是个可怕的怪物,干净无尘的势力不断往外扩张,从小房间漫延到放药品的柜子,接下来是杂乱无章的书柜。对书皮上的字一个都不认识,还能按字头分类,或是查看里面的插图,准确的把各种书籍给整理的有条有理,折损的内页也一本本补好,整洁的排列在发著光的书柜中。
过份的打扫让白发人畏惧自己的房间也会被这位不明死者给侵略,便借口如果活动太激烈,心脏上的东西会不停哔哔叫,要杰亚修斯管好常活动的几个地点就好,别再浪费力气。
连稍微运动也会让胸口哔声大作,除了吃药检查外根本没事做的杰亚修斯,在房间茫然发一阵子呆后,便开始凭引以为傲的智力,去挑战那些看不懂的书籍。
突然间安静下来,让总觉得这外来者很吵的白发人开始不安,频频探头去查看人是不是还活著,发现杰亚修斯正埋头苦读,诧异外也没什么意见,知道这好动的死者也有安静的时候,便不管他了。
由于除了几个定时服药用的计时器外,这边既没钟也看不到阳光,甚至春夏秋冬也无法得知,杰亚修斯便只有靠生理时钟摸索何时该睡觉,何时该起床。但白发人随时想做什么就做,有时还把人锁在盒子里超过约一天的时间,两人间没什么话好说,但杰亚修斯却被迫照白发人的习惯改变睡觉的时间,算不清到底活过来多久了。
根本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杰亚修斯以做手工艺的心态来修理满屋子的奇怪小东西,当作是打发时间,白发人忽然抢下他手上刚组合好的三条软管相接的物品,挂在耳朵上将一条管子末端贴在杰亚修斯的胸口上,听了一会突然笑了起来。
「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
杰亚修斯坦诚说:「完全不知道,我是在几本书上看到相似的图,在柜子找出相似的东西把破掉的洞补起来,少了的装上去而已。」
白发人将耳朵上挂著的两条管子勾在杰亚修斯耳朵上,说:「听听自己身体里的声音。」
比将头贴在胸口上更清楚的听见心跳,还有平时常听不见的微弱呼吸声,惊讶到整个人傻掉的杰亚修斯过一阵子才把听诊器放下来,说:「了不起!这样你就不用再贴在我身上了,你多久没洗澡我不知道,_4460.htm但我受不了你把头贴在我身上,还要我一直深呼吸。」
白发人这时才开始仔细看已经相处数日的死者,不带感情的说:「你很聪明吗?」
「这要看跟谁比,还有是哪里方面的。」
白发人点点头,虽然杰亚修斯清洗过房间的灯罩,但仍然昏暗的让坐在面前的人也看不清白发阴暗下的面孔,他起身自书柜抽出一本书,放到杰亚修斯面前,问:「你知道这抄缮书在写什么吗?」
虽然书柜的每本书看了许久,但还是一个字都不认识,杰亚修斯答:「不知道。」
「你若看懂就可怕了,我先念一小段,如果你能理解,比会朗诵却不懂有用。」说著,翻开书页说:「有很多部分我还翻译不出来,会跳过去。」
白发人第一次说这么多跟治疗不相关的话,杰亚修斯两眼盯著桌上还不能确定自己是否理解原理的听诊器,心中仍疑惑白发人用义的点点头。
「第十八天,在这个地方的人对我相当友善,可能因为看到我从天上掉下来,所以会害怕吧......第二十五天,今天发现精虫的尾巴比上个月短,会是体质水土不服吗?...第三十五天,精虫尾巴长度跟以前一样,真好!第四十一天,帮这边的原始居民杀掉一条长久以来乱爬的大甲虫,被当成神一样,好爽...第四十二天,甲虫及其细胞的图解──」
白发人念到这,看见杰亚修斯听的双眼发光便将书推到他的前面,让他看看书上誊录的图片。
「千足小地龙?不过旁边这是什么?」
「我刚念了,是它身上的一点东西。」
杰亚修斯摇头说:「不可能,小地龙我很熟悉,还养过几只,不管是蛋或是成虫,身上都没有这样的东西。」
「你是用什么看的?」
「当然是眼睛。」
「像我们这样的距离,你耳朵听得到我心跳的声音吗?」
杰亚修斯看著听诊器沉默片刻,说:「我懂你的意思了。这本日记的作者应该不是诺利亚界的人吧?」
白发人笑出声问:「你怎么知道?」
「第一,上面的字除了页码猜得出来外其它我都看不懂,表示不是用诺利亚文字写的;第二,里面记述的小地龙身上的东西,应该是小到肉眼看不见的程度,他可以画得这么大,表示应该看得很清楚,也许他个子很渺小才看得见,不过还能看得见小地龙的全身,跟其它人也可以打交道,应该是没多小才对。加上这个──」杰亚修斯指著听诊器,说:「既然有可以听到细小声音的工具,就会有看小东西的工具。这种非应用魔法的工具,以我经验所知,只有江湖术士跟几个被当成疯子的人会用。」
「你认识不少字?」
杰亚修斯客气的说:「诺利亚通用的一般文字跟不通用的魔法用字,我共认识三种,雅贝尔古文就只认得几个字而已。我是在东?国受教育成为中级魔法士,后来才到汗然帝国的。」
提到东?国时,白发人侧著头问:「你是东?人?看不出来。」
原以为都不与外界沟通的白发人会不知道其它国家的事,不过自从知道这边是雅贝尔老皇宫神秘区域后,杰亚修斯就知道自己对雅贝尔人的了解太少,加上成山当垃圾堆放的怪东西认不出几个,知道自己果然懂得太少、简直就是无知的地步,态度就变得很谦虚。「我不是真正的东?人,只有国籍上是而已。」
白发人挥挥手说:「算了,这不重要。知道你是认识字的人就够了,应该也会写字吧?」还没回答他又继续说:「你知道精虫有多大吗?」
杰亚修斯摇摇头,白发人说:「人身上最大的细胞是卵子,两百万个才豆子大,而精虫是它们的二十五分之一。」
「哇──」杰亚修斯想要确定自己有没有计算到底是多小的能力,但除了惊讶外脑筋是一片空白。
两个人茫然对看一阵子,白发人看人整个都愣住了,问:「你能理解吗?」
杰亚修斯苦笑著回答:「这很...难以想象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