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是在一条胡同的深处,很安静。在胡同入口的转角处,有一间叫“街角咖啡店”的咖啡店——确实是名副其实的街角。店的前面不远是一公车上落点。我记得我刚来的时候,找工作来过几次这边,每次上下车总能看见一个老乞丐睡在_4460.htm候车亭下的椅子上。现在已过去大半年了,想不到还依然能看见他在此,想必是已安居于此。
也许是休息不好,抵抗力下降了,这段时间一直感冒流鼻涕,看了几次医生吃了几次药才有点好转。我决定还是听从医生的建议:早上起来多锻炼。于是开始了晨跑。虽然有种“亡羊补牢”的感觉,但临时抱佛脚也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搬家那天,惠姐和我去过一次咖啡店,味道挺不错的,环境也雅致。
晨跑几天后,我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每隔三天,便能看到咖啡店的后门敞开着,而且门口还坐着一个留有点胡茬的男人在磨咖啡。男人大概是三十岁左右,看起来成熟、稳重,是我心目中居家好男人的模型。
“今天这么快回来?”男人站起来问。
“呵,感觉手脚有点酸,所以转了一圈就回来了。”
经过几次的相遇打招呼后,彼此都有了印象。今次男人开口问起了话。
“那说明你缺少运动,一下子运动强度加大,肯定会这样。我们好像只见过三四次吧?刚soudu.org搬来的?”
“嗯,两三个礼拜吧。你们店的咖啡味道挺好的。”
“谢谢!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提出来。”
“你是?”
“呵,店老板,这是我的名片,”他边说边从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我,“请多关注。你贵姓?”
“呃,”我接过名片,“歌田,歌声里的田野。”
我看了看名片的名字:大柳,没有印姓。
“很少有人姓这个姓啊,”他又从裤袋里掏出烟递一根给我,“呵,喜欢唱歌?”
“唔,还算吧,在附近的琴行上班。”我又伸手接过烟,他帮我点上。
“哦,是教乐器?”
“嗯,吉他。”
“这么巧,我年轻的时候也玩过一段时间,那可是我难以忘怀的一段日子啊,唉~~~”他叹了口气,吸了口烟,继续开口,“不过后来为了生活,就没玩了。现在也只是偶尔有时间了就乱弹一会。你应该很厉害吧?”
“呵,没有没有,只是弹得时间比较长,手指灵活点而已。”
“别谦虚了,能当老师肯定是有实力的。弹了多久了?”<>
“呃,大概十多年了吧。”
“好样的,能坚持了这么长时间,不容易啊~~~”
“呵。”
“有空过来坐啊,交个朋友?”
“嗯,好,一定。”
“那,我先忙先了,有空再聊?”
“嗯。”
“有空记得过来坐?”
“好。”
“先忙了。”
“唔。”
大柳端起磨好的咖啡转身入店忙去了,我也回住处冲凉换衣服准备上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