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旬,了然和叶颖一起回家。临走前了然叮嘱叶颖千万不要胡言乱语,他的家人不喜欢莺啼燕语的女人。了然的心里有些许的激动,这当然了,他从来就没有带过女人回家,现在家人一直在惦记他的婚姻,如此回去,他们必定会刮目相看。至于家人是否满意就不知道了,但他宁愿家人满意的好,这样既不会打击叶颖,又能让家人高兴。倘若家人不满意呢?他也不知道。总之见机行事就行了,他还是蛮相信自己的能力的。叶颖外表不好不坏,至少也见得了人。人嘛!外表是次要的,即使有一天娶了,也不能当饭吃。她的心肠挺善良的,除了过火的依赖性以外,她也没有什么缺点。还有,她喜欢撒娇。说实话,如果一个漂亮的女人和一个善良的女人站在一起让她二选其一的话,他绝对会选择那个善良的,因为自古就言:家有娇妻,必藏祸害。与其娶一个秀色可餐的女人终日焦头烂额,倒不如要一个安分守己的女人珍惜自己。叶颖谈不上秀色可餐,也不至于无颜示众,由此了然心里也觉得安定。娶一个比你差的人,她会对你产生敬畏感,她才会好好爱你。
上车的时候,了然再次叮嘱:“别乱说话,别撒娇,别..."
"好了,我知道了,这些话你早上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我平时和你在一起很多嘴吗?我像是没有礼貌的人吗?拜托,你的这些常识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教我了!"叶颖感觉有些烦躁,"管好你在自己吧!嘴巴多得像个老太太似的!不过是见见你家人而已,用得着那么严肃吗?"
"这你就不懂了,男人多嘴体现的是顾及全局,女人多嘴却说明她喜欢多管闲事!一个人给别人的第一印象最重要了,你知道吗?如果你现在马马虎虎地,那你在他们的记忆中就永远是这个样子了."
他们老是喜欢扯些与现实无关的东西,但也丝毫没有感觉到厌倦,真的是两个冤家似的人.
"好了,不和你争了.我说过的,不和你吵架,永远也不!"
他们又一次在一起坐火车.不同的是,这一次彼此都很轻松.第二天,火车到达另一片土地,他们到家了.
了然的家在清净的郊区。本来他哥哥说开车来接他们的,但他拒绝了,他从来就是这样,生活得单调朴实。不就是回家吗?用得着接吗?打的士回去就行了。固然叶颖对了然的决定不敢有丝毫的反对,他就是这样,自己要做的事,谁也无法阻拦。再者,她十分敬畏了然,不仅因为他是个作家,更因为她深深地爱着她。时常就是这样,为了讨好了然,她总是迁就着他,因此在某些委屈的事情上,他总是一声不吭,背后却默默地掉眼泪。对于这样一个不知情的男人,她都已经习惯了。他觉得了然太大男人主义了。
沿途经过一条蜿蜒的江河。好久没回家了,河还是那么清澈,难怪当时被人命名为清水江,看来她还不是浪得虚名。青翠的苍山看得叶颖目瞪口呆,这种江南画面让她产生了不少的遐想。她在想,了然是怎样快活地在这片神圣的土地上消磨自己的童年的。
“哇,了然,那是什么啊?你看,多像突起的鹿角啊!”叶颖指着对面的一块奇石大叫。
“那块石头叫海角,是我们这里的象征性景区之一,还有一个地方叫地园。”了然耐心地回答。
“你童年的时候经常在那里玩耍吗?”叶颖好奇地问。
“当然,我们小时候经常在夏天的时候赤着身子光着脚丫子躺在上面晒太阳!”
“你的家乡真漂亮。你可以带我去那个叫做地园的地方好吗?”
“好啊!我们先回家休息休息再说吧。”
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郊区了然的家。耸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精致的小别墅。外面站着几个人在等候。
“那个老太太是你母亲吗?”叶颖问。
了然瞪了叶颖一眼,满不在乎地答道:“那是我们家里的仆人!”
“哦!人家不知道嘛!”叶颖委屈地答道。
这是座很宁静的小别墅,绿树红墙,很庄严。这些对于叶颖倒没有什么稀奇的,因为从小她就已经待在别墅里待腻了。倒是种在大门前的双头铁树引起了她的注意,“这棵铁树怎么会有两个头啊!好奇怪哦!”
“以后再和你解释吧,我们先进屋吧!”
"我怎么称呼你的家人啊!"
"觉得怎么称呼合适就怎么称呼."
"哦!"
走到楼下,上面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好象是老人哦,她有些紧张.她最怕和老人交谈了,他们的话让人费解,而且很刻薄.了然若无其事地径直往前走了,丝毫不顾走在后面的叶颖.她的心里一肚子的委屈.
"妈."了然对着坐在里面的一个老太太叫到,"舅舅也在啊!"她的旁边坐着一个长满了胡须的男人.此人头圆脸小,鼻子像镰刀,嘴唇很厚,像厚重的铁烙.她不喜欢长着胡须的男人.长胡须的男人不但喜欢抽烟,而且嗜酒如命,嗜酒如命的人往往携带着一股难闻的气味,一个女人和他生活必定是人生一种煎熬.
"伯母您好,叔叔您好!"说出这番话她脑子里满上疑问,怕说错了了然的家人不高兴.现在没结婚,当然不能称呼了然的母亲为"妈妈".况且,"妈妈"这个词是不能乱叫的.
了然的母亲脸蛋微笑得像个红苹果,会意地打量着她,然后叫她坐下.她很镇静,这些可能的事件她早就预料到了!
"妈,我爸呢?"
"你爸听说你们回来,就亲自出去买菜了,也快回来了吧!"还没等话说完,楼下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走上楼,还当真是了然的父亲."爸!"了然对着楼下走上来的这个男人叫道.这是他的父亲.一副苗条的身材,没有长长的胡子,身体很矫健,一副灿烂的笑容.叶冶发现,他的家人都是一副灿烂的笑容,惟独了然成天铁着恋,像别人欠他什么似的.这是明显的基因遗传失误.
"伯父您好!"叶颖随即对这个大大小小拎满双臂的老先生叫道.她总是这样,只有等到了然一一称呼后她才敢称呼,他们家的人她一个也不认识.看到了然的父亲,叶颖的心里有种莫名的敬畏,这个年代,统筹大局有兼任家庭主妇的男人毕竟很少,他希望了然也继承了他父亲的良好品格.她时常看到一些柔弱的女人被他们的丈夫打得鼻青脸肿,常常是打了胜仗的男人撂下一堆听不懂的脏话扬长而去,而无可奈何的女人只有泣不成声地与地板和疼痛纠缠撕打.想到自己结婚后也极有可能成为男人掌下羔羊,她常常恐惧得不想结婚,可看到自己倾慕的男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又情不自禁地倒在爱情的花裙之下.她宁愿用自己的未来赌一把.不过了然倒好,无论你骂也罢,生气也罢,他总是像个不知情的木偶似的默无一语,不理会你,不用甜言蜜语讨好你,也不用肌肉之苦折磨你,他觉得一切问心无愧,而事后让她自己心里感到无比的内疚.
"你去做饭吧!让我和了然聊一下!"了然的父亲把手上的东西交给了然的母亲,脸上泛起明媚的笑容,像二月的春光.了然的母亲接过菜,朝厨房走去."伯母,我来一起帮忙"话还没有说完,她就跟着了燃的母亲一起去了.
"这姑娘,挺勤快的!"了然的父亲轻声说道.
"现在还不知道是好是坏,要经得起时间的考验才算得!"了然的舅舅说着,胡子颤动着,像被水挪动了的青苔.
了然的心里很不舒服,他不喜欢别人对他的事物作什么不好的评价.现在,他保持沉默.
几个男人在屋里说着,整整一个下午.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了然很不高兴.
晚上吃饭,人多了.吃饭的除了他的父母和舅舅以外,还有他的哥哥和嫂子.热闹的骑缝中参夹着沉郁的气息,主要是了然奇怪的表情惹得全家人不高兴.看了,他在家里还是有一点地位的.这是个幸福的大家庭.
"了然,你看你都这么大把年纪了,现在姑娘你们都在一起了,也应该把婚事商量一下了."了然的妈妈又重复着毫不厌倦的话题."妈,我不是说现在不着急吗?虽然我们现在在一起,也不代表一定就在一起啊!"了然一席毫无顾忌的话,惹得满座皆惊.此时,不仅他的家人心里不愉快,叶颖的心里也泛起一些淡淡的忧伤.她真恨作家,老是喜欢用文字和语言伤害人.
"我吃饱了!拿车钥匙给我,我想出去一下!"了然对他的哥哥说.
"你吃那点就饱了吗?"
"恩!"
"你出去吗?"了然对着叶颖说.
面对了然的举动她无从是好,"去!"叶颖犹豫了一下,怯怯地吐出一个字.
"我也吃饱了,你们慢吃!"叶颖匆匆地搁下拿在手里的碗.他不敢违背了然的意愿.
两个人走下楼梯,满席举目惊望.
"不管他,他就是这个脾气,一会儿就好了!"了然的父亲说着,端起酒杯,若无其事地大口喝起来.
了然匆匆地走在前面,叶颖故意小步走在后面,了然的话触伤了她.叶颖发小脾气的时候,总是以这样的方法来奴役了然的心.
"你别在那耍小脾气了好不好?"了然很不耐烦."我不知道哪里又得罪你这位大人了."
"你以为你自己很了不起吗?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总是这样刻意地伤害别人."说着,两行眼泪从眼角倾流而下.
"好了!别哭了.我现在带你去那个叫做地园的地方好不好?"容易哭的女人也容易讨好,了然就这样,一句简单的话就能将她从痛苦的边缘挽救回来.
车上.
此时已是万家灯火齐明时.很早就听说这里的人很富有,现实确实是这样的,流传里的一点也没有夸张.在这样的城市里,香车别墅美人随处可见,有钱的大腕上厕所都可以遇见,行驶在公路上的名车就像在树枝上攀爬的蚂蚁.了然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家有钱,也从来没说自己家没钱.只是经常他穿得都很简单,他不在乎外表的富丽堂皇,尽管他没有说他不喜欢金钱.
叶颖从小就生活在温暖的大腕家庭里,说他是公主一点也不夸张,只要她想要的,除了天上的东西,应有尽有.她说她也不看重金钱,金钱不能买到全部.了然的世界有太多的秘密,他在过去只字未提,她不知道他的世界还有多少等待她去开垦的秘密.在他的世界里,她是个藏在秘密里的人.
"叶颖,我把所有的希望投入到你的身上,我不辜负你,希望你也别辜负我!"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不理解!"叶颖对他来的奇妙的话有些不解."我是个平凡的人,在某些意义上,也是个特别的人,我是个特别平凡的人.不管别人用怎样的眼光看待你我,希望你都别介意.有时候我可能不理解你,但这需要时间,我不理解就正如你不理解我一样."
"你觉得我是个特别小气的人吗?"
"你不小气,只是特别喜欢哭!"
"人家哭是因为你伤害了别人!喂,你慢开点好不好!你想带我到天堂去啊!我可不想这么早就和你了却年轻的生命."
"我开车就是这样啊,要不,你走路去,我在那等你,呵呵!"
"讨厌,这人生地不熟的,我走到哪去啊!"
"那你就闭上眼睛,一会儿就到了!"
"要是...要是哪天我看不到了怎么办啊!"叶颖奇怪地从记忆里寻思出这个沉重的话题.
"要是你看不见了,我就做你的眼睛,跟着我走,你永远不会迷路!"了然虽然是个沉默的人,但他从来不说假话,这简单的几个字,叶颖听了很高兴.其实幸福很简单,有时候,一句简单又平凡的话就足够让人回忆和幸福一辈子.
"你知道吗?为了你,我什么都做了,只想和你在一起,为了你,我还偷偷地跑了出来!"
"你没和你妈妈说吗?"了然有些惊异.
"没有,但她可能知道."
"不管你遇到什么事你都不可以撇下我,知道吗?我现在什么都给你了!"叶颖嘟囔着,宛如一只温顺的小花猫.
所谓的地园,是一望无际的石壁.石壁下一涛江水顺流而下,千奇百怪的石洞和参差不齐的树木呼应交叉,小翠竹插在悬崖峭壁上,摇曳...有限的视线根本望不到尽头.
了然对叶颖说,他在地园里有许多甜蜜的记忆.
小时候,我和许多小朋友经常到地园里穿山洞,无知,天真.我们打着火把,背着大人,从洞口进去,然后从洞尾出来.洞里又黑又长,我们怕缺养,所以就打着火把.那时候,我们每个小伙伴的手里都捏着大把的蜡烛,大胆的走在前面,胆小的会被洞里的蝙蝠吓得屁股尿流.里面有石磨,石笋,还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东西,我们都给它们起了名字.在那些无聊的岁月里,我们总是想方设法去穿越每一个山洞,那种好奇的欲望让我们忘记了危险和自己生存的使命."那你们没有想过进去的危险吗?"叶颖对他们童年无知的举动感到困惑的.
了然说,其实每个人都知道进去存在的危险,但每个人却都毫无顾忌地进去了,每次出发的时候,我们都会排除害怕的人.更可笑的是,每个人在出发前都会说出假设自己死后的一些愿望.
"那你当时的愿望是什么呢?"叶颖问.
了然说,我告诉他们,如果我出不来了的话,不要告诉我的父母,还要记得买一本>烧给我,还有,我要一只温顺的小狗.年幼无知啊,如果是现在,我的希望还是和以前一样.
"你不要我了吗?"叶颖故意岔开话题.
"要是固然要,不过我要我爱的人好好活着!"
"继续说说你们的过去吧!好有意思哦!"了然的回答叶颖很高兴,他确实是个不喜欢说谎的男人.
其实每个洞都很深,有的洞里面还有溪流和小生物.我们早上进去,回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在短短的两年里,我们穿越了21座山洞,每一座穿越的山洞我们都给他们起了名字.后来,我们在穿越一座山洞的时候,我们的一个小伙伴在里面迷路了,最终死在了里面.我们都不敢回家.一个胆小的男孩忍不住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的家人,结果我回家就被我爸打了一顿,这是他第一次打我.后来我们都没有再去试图穿越那里的山洞,我们原本是想把最后的两座山洞穿越完毕的,发生了这些事后,那些山洞也就成了隐藏在记忆里永远无法破解的秘密,也成了留在心里的一种遗憾.
叶颖没有这样充满传奇的童年,她的童年是在充裕的物质世界中逐一被消耗掉的."我们的童年清贫而苦涩,在那些清贫的岁月里,我们却过得异常地幸福.其实大多的伙伴家里都很富有,但大家却习惯经常到郊区的田野中打发无聊的岁月!"了然继续叙述着自己的过往.
"传说,地园孕育了这里的生命,因此,谈情说爱的情侣往往会来这里.小时候我们经常在这里,很多年后,我们许多朋友都在这里走散了,许多人在这里走向了幸福,也有许多人在这里丢失了幸福.沧桑的地园见证了几代人的悲欢离合和整个城市的变迁和发展.""你说,我们能在这里走向幸福吗?"叶颖好奇地问.
了然走到叶颖身边,伸出一只手将叶颖拥在怀里,额头紧紧地靠在她的脸上.
"会的!"
他们说的是未来的故事.
夜已垂幕.回家.
了然先前的气愤早已无踪影.家人都在客厅看电视,他想在客厅坐坐.
听他的父亲说,仕可带着一个女孩回家了,而生活在没有母爱的世界阴影里的苏木走了.了然很不喜欢他父亲的这种性格,他喜欢说三道四地搬弄是非.一个人喜欢说话没错,但应该管好自己.不过,父亲的这个消息他倒还蛮感兴趣的,因为消息里的两个人都是他青梅竹马的好朋友.
苏木自幼生活在花十街,之所以了然soudu.org会认识他,一切都缘于家里的一条叫做"浪子"的狗.了然喜_4460.htm欢养狗,而当时的花十街却是狗和乞丐的天堂.有一次了然的狗和一个乞丐殊死搏斗,是善良的苏木救了"浪子",了然心存感激,经常找苏木一起玩耍,于是他们成了好朋友.而仕可则是了然的父亲的朋友的儿子,因为了然的父亲和仕可父亲经常带着自己的孩子串门,因此他们阴错阳差地成为了好朋友.他们三个都是当年穿洞的直接参与者.死的那个叫尉安,参加穿洞中七个小孩中年龄最大的一个.当年尉安死在洞里的时候,苏木被他的父亲吊着打了一夜.后来了然的父亲去劝解,苏木才勉强免除了肌肉之苦.
晚上,了然的舅舅没有回去,了然看到他心里就有种积蓄已久的仇恨.尽管物是人非,但他对于他的仇恨却从来没有消减过.尽管有人说,世间一切终必成空.
事情的大概缘由是这样的.
了然小的时候,父母都在外面做生意,哥哥和他被寄宿在他们家.过年的时候,父母没时间赶回来,他们依旧住在舅舅,他要买花炮,却被他骂得狗雪淋头.后来,了然的父母回来看他和哥哥,父母走的时候,他要跟着去,却被狠心的舅舅奖励了一个巴掌.于是,他的拒绝和他的巴掌就永远沉淀和印记在他的心上了.直到现在,每当看到舅舅,那些曾经从他手上打出的巴掌依旧火辣辣地印在他的脸上.
在家里待了几天.这是他回家逗留得比较久的一次.他决定到老家一趟,然后回去,那边还有好多工作.
乡下的房子早已经没人住了.所谓乡下,全部都是苍山良田.没有高楼大厦和成千上万的车流人马.这里有山水江河泥土和石头;这里还有勤劳的村妇和矮小的平房;还有成群的牛羊和膘悍的骏马.有飞鸟,有电线,还有炊烟......在这里,人们可以寻找到活着的气息.他很小就离开这里了,现在没人会认识他.别人知道的,只有他父亲的名字,知道这是他父亲的房子,现在发达了,住在大城市里.或许,如果他轻易地步入这座房子,有人会咒骂和阻止,因为这不是他的,他们只认得一个主人.人就是这样,一旦属于他的东西,永远都有他的一段历史,不管它最终属于谁.这所谓的房子,是一座很小的四合院,从房屋的装修可以看出,他们家在很就以前似乎就很富有了.现在瓦楞和房梁都已经霉变,外面有一个破缸子,看样子不是有人故意打碎的,是风学或小生物之类的东西将他毁灭了.
"小颖啊,其实我有很多过去,你知道吗?"了然说.
"我也有自己的过去,彼此彼此罢了."
叶颖不知道看这些陈旧的东西意义何在,但她感激了然耐心地带她走了好多地方.因此尽管有些疲倦,但却依旧努力地坚持着.于是,当他感到高兴的时候,她也能够体味到那种喜悦,也会感到欣慰;当他焦急郁闷的时候,她也会情不自禁地介入其中.他的生活仿佛成了自己的生活,同悲同喜,同失同得.不计较点滴的失去和获得,不在乎短暂的分离重逢.叶颖一股的欢腾喜悦,她说,我们以后就住在这里吧.
只有无聊的时候我才会来这里,了然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