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秋已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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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这个秋天,既甜蜜又苦涩,既幸福又悲伤,既得到又失去。

    秋的脚步已经走近了这个喧哗的世界,世界那么喧腾......秋天,是收获的季节了吧,而草木的死亡的才刚刚开始呢?这个世界,不管它的现状是怎样的,它总不会停息欢腾的脚步.昨天S君告知了然他和M女士将于本月举行婚礼.这是个好消息,好朋友举行婚礼,做为朋友的自然为他们的美好姻缘感到高兴.他说他们要回老家,因为这是家乡的传统,况且,S君的父母还没有见过M女士呢!这倒不是这次婚礼的主要问题,重要的是不知道M女士的父母是否同意他们这样做,如此胡作非为,势必会让M女士的家人大有反感.经过反复的思索,S君觉得还是告之M女士的家人为好,虽然如今他们的反对不会直接导致他和M女士的感情分裂,但在某种意义上,他决定了他们婚姻的幸福与否.没有亲人眷顾的爱情是不幸福的.在他们的爱情故事里,一切都是美好的,良好的开始,美丽的经过,完美的结尾.以后,只要M女士的父母同意,他们就是一家人了.他们一直在努力着,他们相爱没有错,他们在一起也没有错,只是在一些极小的细节上,他们犯了极其轻微的错误.爱情没有不犯错误的,没有一种爱情没有艰辛,没有哪种幸福那么轻而易举.在他们相爱的开始,他们彼此就已经做好了将来可能出现的种种不如意的问题,当这种预期想象的问题终于如期到来时他们没有感到恐惧和惊慌.他们是幸福的,因为他们都已经将深深的爱植入彼此,穿过世俗,只为等待这个他们期待到来的日子.了然担当了这个爱情的和平使者,他相信自己有这个说服M女士家人的能力.了然稍做准备后准备启程,叶颖说她也要去,了然含蓄地答应了。他根本不知道带着一个女人去当和平使者有什么用,但奈于行程的寂寥,他还是有些忧郁地答应了。希望这是个完美的旅程,希望一切顺利,还希望这个无知的女孩不要给他带来什么麻烦。

    沿途有十几个小时的漫长行程,炙热的夏天虽然已经走远,而潮热的天soudu.org气依然在拥挤的车厢里留恋逗留。热风吹得人懒洋洋的,娇弱的叶颖不一会而就在他的手臂上睡着了,她无忧无虑,不知所以然,完全把这次行程当作旅行,每有些许的心情压抑。她眯着两个大大的眼睛,睡得很熟,像一只在太阳下休憩的小花猫。

    了然的心理忐忑不安,眼睛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山河草木,心里有泛滥不尽的波涛和涟漪。身边的事物给他带来了很多的忧虑和想象,他看了看躺在身边的叶颖,然后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叶颖,他是在想着过去得到和失去的事情吧?过去拥抱一个女人和现在怜惜一个女人有什么不同呢!感觉不一样吧罢了。许多东西都是失去后才懂得在失去的东西里面寻找类似的影子。原本以为,另一种环境能够改变他自认为空虚的种种。后来才发现是他自己错了,一切并不如他所预料,这一切非旦不能为他改变什么,反而将他拉进一个深不可测的泥潭。他十分疲惫地挣扎着。如今,许多本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想回避,却不得不相信如此直实的一切。关于一段往事,他曾经示图努力将它放在心里,不向未来透露任何有关过去的秘密。可记忆的藤蔓在岁月的程途中一日比一日葱笼,长到他的思绪所不能管束的领域,它似乎要为某段沉默的记忆缠绵一场。不久,他也睡着了。醒来,了然的衣服满是酸咸的汗水。

    农田和牛羊,漫延河道,以及走失了尽头又恢复了前程的路,反复地重演,轮现。许多矛盾都是可以平静的,在这个时候。对窗外的风景,所发生的一切,了然有了新的体会。对于人和事物,有了新的看法。他发现静立的牛羊其实并不只是吃饱后知足的回味,其实它是在等候着什么。

    火车经过了山林,翻越了村庄,抛弃了牛马;然后扯着柔长的丝带,爬上铁轨,进入另一座城池。

    列车的任务是竭力,准时地走完此次行程,我的任务是专注地记住从身边幻灭的风景,所发生的一切。

    窗外有望不到边的丛林,突兀的山崖,偶尔滑落的细石,矮小的孤冢,以及暮色中尚未归家的牛羊。夜色中,见不到闪烁的灯火,可以听到列车穿越遂道的哀鸣,禽鸟的厮叫,以及依稀可见的被风压沉的芦苇。夜色下,车厢里尤其地沉静,为这次未知的行程增添了不少的神秘色彩。夜是让人无处可逃的。

    半夜,叶颖突然从沉睡中突然醒来,他很奇怪地问了然:“你怎么一直没睡啊?是否还眷恋着些什么啊?”

    “其实有很多,但都是物,与人无关!”

    “这种飘渺的回答很让人费解,你不可以把话说清楚点吗?文人,老是喜欢之乎者也地说出让人无法理解的话,总是让人去猜测和想象。我看算了,我没有必要去分析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因为我听不懂,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足够了,只要你快乐我就满足了,呵呵!”叶颖缠绵地说着,感到费解却很知足。

    “我幸福你就满足了?那要是有一天另外一个人也让我觉得幸福了,那你还会不会觉得知足呢?”

    “不知道......"叶颖一脸彷徨,无辜地将小脸依在他的肩上,像漆黑的窗外眺去.她根本不知道了然的曾经,或许那美好的曾经她永远都承受不了,她太脆弱了,或许女人本来就很脆弱的缘故吧,她们就像易碎的瓶子,不小心的碰撞就会使它破碎.了然不知道叶颖从小的娇生惯养给她带来了什么好处,他只知道,至今她连饭都不会煮,而且经常会天真地和草木对话,会莫名地为一只死去的蚂蚁哭泣.这和他的大男子汉气概太不符合了,因此时常他会为将来的相处感到担忧.但曾经的晓月就不同了,他什么都会做,一点都不娇气,虽然他也希望身边有一个时常撒娇的柔情女人,但他更厌倦一个太依赖对方的娇气的女孩.时间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了然就被时间慢慢改变着。当它赋予你一份感情而你被迫接受时,你就不得不对你所厌倦的事情回赠一份感情。人总是试图逃避自己不想接受的现状,在想逃避的过程中,人们逐步学会了冷静,逐斩学会了成长,促使我们对生命充满想象。当一切终成定局,谁也不再刻意去改变许多原本不可能实现的事实。于是,自己变得成熟,能够对生命有所分寸。

    "许多事情是难以言定的,所以最好先别妄下结论。我有很多理想尚未实现,如果有必要,我可能会离开这里."了然没有考虑叶颖回怎么想,他很直白地说."或许是我们都不明白什么是友情,什么爱情吧。而且,依你这脾气,既然已下定决心做的事,就没有人能够阻拦,我相信你对待感情也是如此吧!我知道,那些话只是你的婉言而已。我认为我们现在挺好,我不奢求什么朝朝暮暮,如果你不能和我到最后,短暂我也会知足,但我永远不会放弃你的.虽然非常渴望你陪在我的身边,可我更加希望你能超越理想的巅峰,收获胜利,喜悦而归。那时,我会觉得更加幸福;那么,我所做的一切也就值得,并且还会为你继续祈祷;那时,我们坐在一起,分享幸福和虹霓,才感觉到它的来之不易。或许,我还会放下所有和你一起打拼,去世界的各个角落,只要和你在一起."叶颖的脸上露出几丝不悦的表情,眼角掉下几滴青涩的眼泪.面对这样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孩,他真的无能为力."你别哭好不好,好象人家欺负你了一样."了然心里一肚子的怨恨,却有无从释放,心理很委屈."就是,就是..."叶颖撇着嘴眼瞪瞪地望着他.似乎很无辜.在静默中生活惯了,会对身边的一切怀有满不在乎的心情,很难再从生活中找到生活的情趣。于是很容易就将希望灭了,不经意间,就淡漠了所有。而当他回过神来,才恍然发现,无论时间的早晚,他都得面临一个相同的结果,类似的事实,会觉得被曾经的一切所玷污。现实没有为他改变什么,什么也没有.面对叶颖的反映他保持沉默.他就是这样,面对自己无法解释的_4460.htm问题,他总是莫无一语以沉没替代回答.第二天早晨,火车到站,他们来到了理想的目的地.而时间的洗礼很快冲洗了叶颖昨晚的伤痛,今天,她很快乐.M女士的家繁华的城市中央。家里的装饰豪华得让人叫绝,M女士的家庭条件确实让人感叹,难怪当初M女士的母亲会说出那样的话,看来也是大有原因和背景的.看来M女士还确实是个痴情的女子,为了爱情甘愿在外面和S君风餐露宿,真的是让人可歌可泣.和S君受了那么多哭,却一点怨言都没有,这到让他不听地思索起站在他身边娇气的叶颖来.面对了然的问题,M女士的母亲依然是满口反对,而且出口就胡言乱骂,弄得热情的了然一身冰凉,看来这次任务是完全失败了.正当他准备心灰意冷地离开,叶颖却悄悄将M女士的母亲拉到一边,感觉很神秘.真不知道这机巧的叶颖会对这顽固的老太太使些什么奇怪的花招,不过只要有希望,他还是愿意等待的.反正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这次婚礼是必须举行的.了然在客厅里等待了好久,两个女人从房间里走出来,满脸笑脸.了然迷惑不已.此时老太太的态度大有好转,利马备餐给两个遥远的客人享用.看来,她的本性并不坏.他们没有在这座城市里逗留太久,第二天一早,他们就匆匆地往回赶.M女士的母亲同意参加S夫妇的婚礼.这是个令人振奋的消息,让人太不敢相信了.车上,了然才偷偷问起叶颖是怎么说服了老太太的.叶颖也绝口不提,知识简单地答道:"女人和女人容易交谈点,哪想你们,说话粗直得不可理喻,别人搭理你才怪呢!""男人有那么粗鲁吗?男人有自己的气质,男人不喜欢卑躬屈膝你知道吗?"了然决意反驳,心里充满感激和喜悦.这样一个女孩,不但娇气任性,还挺聪明机灵的.S君夫妇收到消息后高兴得难以抑制.有人说,激情是短暂的火焰,释放后就消失了.S君夫妇的激情都已经退去,不是他们厌倦了,而是他们觉得,简单平凡的东西要比疯狂激烈实在持久得多.一个人孤独的时候,很容易想到对方,不是寂寞才会说爱,只是受伤的时候彼此才是唯一的良药.看见过许多曾经感人的爱情故事,故事的开头往往是激情横溢,故事的结果却通常以悲剧结局,而通常在这样的故事里,对方大多成为制造伤害悔恨的元凶.见证了S君夫妇的爱情,倒觉得现实其实不全是这样的.此时的S君夫妇高兴得再次疯狂起来,他们互拥欢,一边的了然和叶颖满脸的憧憬和幸福.

    婚礼如期举行,参加的不仅有M女士的家人亲戚,S君的几个"尚君"也问讯前来庆贺,狭隘简单的屋子里满是人流和笑语,S君也终于在这一刻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幸福笑容.S君的父母坦诚地接待了所有参加婚礼庆典的街坊邻居和亲朋好友,这是个完美欢快的婚礼,而在这场庆典之后,S君夫妇真正地见证了他们的爱.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