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是元旦,大街小巷,无不热闹非凡.超市、小店张等结彩,一个个忙得满头大汗。他们都在为元旦做准备,不是庆祝,而是为经营打招牌.下午,了然的几个朋友说要一起出去喝一杯.了然恍惚地答应了.这么特别的日子,既然有人邀请,又为何不去?
因为是元旦,餐馆的生意也是异常红火。说不上人山人海,最起码也是人潮如流。好不容易找到安歇之处,于是几个朋友毫无选择地坐下。
“服务员,点菜!”了然的一个朋友大郎首先发话。
“请问几位要些什么”
“恩...来一锅清炖狗肉,再来一打啤酒!"
在此我想简要地说一下这个叫做大郎的人.他之所以称为大郎,这也是有背景和依据的.他的绰号源于他的名字,而且由于他的体形和性格与传说中的武大郎近与相似,再者就是在当时有一家"武大郎"烧饼店,在校期间,他每天都不厌其烦地从街头走到街尾的"武大郎"烧饼店吃一个兜一个烧饼回来.于是朋友们结合他的这些特征给他移名改姓,赐予他一个新的别称"大郎".他也毫不反对地接受了这个存在的事实,因为他确实是这样的,当然就没有什么冤屈可言了.时以逐日,这个别称也就成为了人们心中的真正名字.
几个朋友围坐在桌子边,默无一言.这样的严肃情景会让人看了觉得他们更有男人味.男人嘛!很少说废话.服务员端来碗筷,陈列在桌子四周.几个沉默的男生各自移动了一下自己的碗筷,好象服务员摆设得并不是很整齐.是的,她没有摆整齐,从她的眼睛中就可以看出,她在摆设碗筷的时候是一种多么奇怪恐惧的眼神.她被这群人吓坏了.不过可以理解,因为她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群奇怪的人.
一切准备完备之后,他们开始用餐.他们的习惯是每人一瓶啤酒,这样既不浪费时间,又可以避免耍诈.这已经成为他们平时相聚用餐的基本章律,因此不用多言大家也会好自为知地在自己的桌边放上一瓶啤酒.他们吃饭的真正意义在于喝酒,吃饭是喝酒的文明代称.有酒才有话,话是从酒里流露出来的.一般喝酒的时候他们才会毫无顾及地一派胡言,上至国家大事,下至金钱美人.这个时候他们他们有雅兴,无所不谈,即使说错了别人也不会在意,因为可以理解为酒后不上正本的瞎话.
他们举杯挪盏,喝得很开心,醉意浓浓,忘却自我.
夜已降临,寒气重来.几个朋友知足地离开了餐馆,一个个踉踉跄跄...
晚上了然睡得很香,但他似乎还在惦记着什么.酒醉绪乱,怕是什么天下大事他也忘记了,一觉睡去,直到天明.
早晨醒来,头有些痛.他想起了昨天的事.天啊!"我...我怎么那么糊涂呢!"了然在心中自责道.昨天由于事情来得很仓促,而且自己又喝得一塌糊涂,导致没能参加昨晚的元旦晚会.他又是被邀请的特别佳宾,这可如何是好.算了,既然事已过去,担心也是多余,反正那又不是什么特别的会议,缺席也罢,倒是不要耽误今天的事务才好.念此,他拿起手机拨打晓月的电话.
"晓月,我在哪等你,今气不错,我们早些吧!"
"老地方!十分钟后到!"
他们所指的老地方是一家地方早餐店.地处偏僻的南街,经营的是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太太.曾经了然和晓月在这里相识,所以他们都十分留恋这个地方."听说你昨晚没有应邀参加晚会?"晓月一脸的严肃,脸皮绷得很紧.不过这并不是一个意外,因为晓月不管是处于怎样的心情状况下都是这副表情,像成形的壁画.正因如此,所以他才会得到了意外的收获,将这个许多男生都求之不得的窈窕才女独拦怀抱.其实说起来也奇怪,在那么多等候的人选中,渴求追幕的男生如果排队的话,站在一排足以胜过一列的长度.才子帅哥简直就不计其数多如牛毛。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让许多男生梦寐以求的大美人居然毫不挑剔地选择了一个相貌平平的凡夫俗子作为自己的依靠。
了然起初是在人群的议论中感到羞愧,羞愧的同时又有几分的窃喜,他觉得好不可思议,又觉得这一切似乎理所当然。当然,获得她的芳心也不是袖手得之,毕竟他在真心地付注和倾入,再者他是个小有名气的作家,许多女孩都曾拜在他的俊笔之下。然而他也从未接受过,因为了然觉得她们要么太过庸俗,要么没有漂亮的脸蛋,再者是缺乏内在美,即良好的道德观和价值观。
不过例外的是,了然也不是晓月追求的那种具有安全感的大男人人物,因为他既不魁梧又不强壮。只是学富五车,文采彬彬。自古文武双全的人毕竟很少,这就是所谓的二者不可兼得罢。然而晓月也并不是了然追求的窈窕淑女,虽然她秀色可餐,但他执拗倔强。说得简单点就是外柔内刚,极具侠女特点。她做事情独立性强,不喜欢依赖别人,没有常规女子的柔情和娇气。由此,我们倒为他们的相处滋生了一种疑虑。不过很多事情是既在情理之中又出与意料之外的,两个人不同要求的人相处,也就不足为奇了。也许他们在彼此的心中都有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吧,或者是对方能够简单地看清彼此。
继续刚才的的事情吧!
昨天他们约好今天出去走走,工作的压力太大,他们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业,很少有时间休息,待在一起的时间也很少,现在期待已久的假期如期而至,当然不能虚度时光白白地将珍贵的两人世界置之度外.
吃过早餐,晓月递给了然一个精致的袋子,了然觉得很开心.两个人嘛,何必做得那么客气.
"这是送你的新年礼物,看看喜不喜欢.马上就新年了,丢下你一个人回家还不知道喜不习惯.我们相识快一个月了,像做了场梦一样,觉得幸福又觉得好虚无,就好象不是真的一样!"
说话时,晓月的嘴角掠过一丝浅淡的笑容,既而就如烟花般转瞬消逝了.这是了然看到她呈现出的最美的一次笑容.他从来都没有真正地深入过晓月的心灵世界,他觉得好玄妙,好深奥,似乎永远都无法解释他的内心世界到底是怎样的.
"是啊,时间过得好快,一个月了.我也觉得好虚无,可能越是容易得到的东西就越难得相信它的真实存在吧!但我们必须深信的是我们都已经步入其中!而且都不可能再回头.无聊的时候,少胡思乱想,这样的话,容易把虚无的事物当作事实!"
了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大清早的,说这些干嘛呢!此时,他连自己刚才为什么那样说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了.原来在自己的心里,她在自己的心中还是那么不安妥,原来她在自己的心中还是那么不稳定,原来始终自己心里还是有一种无名的质疑.了然突然觉得刚才自己的话说得太肯定了,太坚决了.如此一来.就好象两个人必定能够白头偕老似的,太不可思议了!世界上哪有那么绝对的事情,他未免太相信彼此了吧!
"好了,不说这些了.免得你胡思乱想!"
"我没有胡思乱想,与不可理喻而言,我可能要理性点!"
"今天我没时间和你出去玩了,我妈一直在催我回去.年关了,常年不回家,现在是时候回家探望一下家人,也好伺机帮帮家人.别乱想!再待些日子,万一下雪,我们就得做客他乡了!"晓月很认真地说着,怕这个多疑的书呆子有其他的误会和想法.
了然原本欣喜的心立刻变得失落不堪,这和之前他想象中美好的两人世界差之前里.如今一切想法滑落成空,事与愿违,了然觉得大失所望.但他对晓月始终是深信不疑虑的,因为在很短暂的时光里,他就收获了其他情侣永远不可比拟的幸福.单独这一点,他就足以完全相信一个人.
"那你回去吧!我下午也回家了.这些天寒气很重,寒气那么逼近了,恐怕距离下雪的日子也不远了!"了然淡淡地说出几个字,心里觉得莫大的委屈,像天真的小孩失去了自己的玩具.
吃完早餐,两个人走出餐馆.了然送晓月到车站,帮她买了车票,直到她找到自己的位置.满载的汽车缓慢地驶出车站,车上的晓月向站在窗外的了然挥手作别.
了然的心中骤然涌现出一股离别的愁绪.原来自己会为她短暂的离开那么感伤,原来她在自己的心中居然已经占据了那么多的位置.只是,这种离别好意外,_4460.htm好难以解释.
不久,了然的手机响了.他迅速从远眺中回过头来.打开手机,原来是晓月发来的信息.
"回去吧,还站在那.回家后给你打电话.现在就回去,一直走,不要回头..."
了然觉得这条信息好玄妙的,可能是他自己太多疑虑了吧!作家,对文字太敏感了,他们不但时常容易因为文字伤害身边的人,同时又容易文字伤害自己.他时常悔恨自己是个作家,但有无奈没有选择,因为只有写作才是他的衷爱.
正如他们预料的那样,随着寒冷的步步逼近,大雪很快就悄悄地降临了.了然还要参加今年的作协研究会,许多作家冒着风雪参加了作协研讨会.而不如人意的是茫茫的大雪毫无停歇.整个棉花球似的雪花积压和装点着世界.凄凉又美丽,像一个神秘的童话世界.
积雪很快吞噬了江山树木,雪无停歇.而且一下就是几天.这种天气是史无前例的,大雪很快就将牢固的铁塔摧击倒塌了,整个城市都断电了,交通封闭,网络开始封闭.人们被封锁在自己的领域中,逐步不出.在这些无聊的时间里,了然以其同样无聊的方式消耗了苍白寒冷的时光,他在家里烤火,写作,休息,想象,并惦记着,心神不安......
突如其来的大雪阻止了这个新年的欢腾.新春佳节里,人们在大雪的围拢下变得柔弱无力,谁都无法阻止此类自然灾害的降临.人们除了抱怨苍天,更多的是接受这逆来的现实.因为他们无可逃避,别无选择.对于一个不太注重节气的人而言,春节的欢腾或者无聊不会影响了然的心情.雪毫无止息地下.他惦记着晓月,而在这特别的日子里,连他最起码的问候也不能捎去,实在觉得有些惭愧.悬着的心一直在纠葛中旋转着,他有些焦虑.
大雪持续了四十几天.
当一切从残败中复苏过来,他却失去了他的爱人.
大雪过后,电力交通一切恢复,了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系远方的晓月,希望送给他最早最真诚的问候.然而当他拨起晓月的电话时,电话居然提示该机已经停机,真扫兴!他想到一个比较现实的问题:是不是晓月不知道自己的电话已经停机了呢?
了然很快帮晓月交了话费,他很焦急地再一次拨了她的号码,他希望这次不要再听到那让他失望提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听到这样的提示了了然再一次失落了.
于是他隔一段时间又打,隔一天又打......直到春天到来,他也离开了家.
在这种期待和想象的时间里虚度徘徊,人觉得很累,心也觉得很疲惫.它让自己不相信爱,它使跳跃的心近于绝望.他决定再写一条信息,不管她能不能看到,或者,不管他原不愿意回复.
"在我们的世界里,时间是经,空间是纬,细细密密地织出了一连串的悲欢离合,织出了极有规律的阴差阳错。而在每一个转角,每一个绳结之中其实都有一个秘密的记号,当时的我们茫然不知,却在回首之时,蓦然发现一切脉络竟然历历在目,方才微笑地领悟了痛苦和忧伤的由来。
在那样一个回首的刹那,时光停留,永不逝去,在羊齿和野牡丹的阴影里流淌的溪涧还正年轻,天空布满云彩,我心中充满你给我的爱与关怀."
这似乎真的是一场梦,飘渺而且很不真实.他不相信那么轻易地获得了幸福,有那么不经意地丢失了自己的爱.在这个事件中,他没有错,也没有任何不对的迹象.只是在这个事件中,似乎存在着太多的不应该.或许他们不应该过于投入自己,他们不该太相信对方.晓月的杳无音信给了然增添了太多的想象力,为他的世界注入了更多的戏剧性.然而她却不知道了然是不喜欢这种充满戏剧性的生活的.
时间淡然逝去,该出现的没有出现,不该出现的一一从他的生活中走出,他没有忘记晓月,在他的生活中,从晓月消失的那天起,他就一直在人海中寻找着与其相似的背影,希望从中得到些许浅淡的慰藉.
他把更过的时间和经历投入到他的工作和生活中去,但曾经一个人的出现无法遏制他思想的蔓延.他的思绪常常在夜里四处游走,他的希望像藤蔓似的满地蔓延.他的世界长满了青藤和水草.
他相信晓月就在人群中的某个角落,只是她不愿意出现而已.他相信会等到她出现的那一天,他相信晓月有自己的难言的苦衷.他最想不到的是晓月离开他的原因.离开时的热情,离开后的杳无音信,真的让人伤神.
他在时间中逐渐将晓月变成了记忆.珍藏,从不外露!
时过两年,不辞而别的晓月恍如石沉大海,再也寻找不到她的痕迹.了然依然报着一种期待在守侯着,或是一种回答在坚守着.后来,了然写了一篇关于晓月的文章,那些都是在以后发生的事情,而文人常常希望从文字中寻找和倾泻失去的东西,往往将现实机赋予想象.他在这篇作品中简单地叙述了彼此.
记忆的列车沿着铁轨往回走,我坐在上面。
其实猴子都是喜欢月亮的,但谁都不愿说出口,它们习惯于收藏一种soudu.org秘密,这种秘密,以虚掩的方式敞开着,以敞开的方式隐蔽着。我知道这个秘密的本质,但我不能说。
这么多年了,我们的心中,依然开着梅花,而尘世的风在不断地吹。一个人做了好多事情,而事情的结果是没有一次能在伤痛中幸免。那女子微笑的背后,又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多少年后再次相见,各自的生活依然如故,不曾因为彼此的存在与否而有所改变。过去走过的台阶,还是那么清凉干净,忠实守侯着无言的宁静角落。
我们在这样的台阶相遇,可好景不长,春天里相见,秋天就离开了。
我记得我们分别的车站,说出的最后一句再见,以及我不经意记下的车牌号码。那是七月啊!城市的中央和边缘,处处可见的花裙短褂,那么随意地招摇着……
一切似乎快到了尽头了,我很认真地说:我舍不得你走。
其实我没有挽留的理由,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正如你说,离开是必然的,我会在岁月的洗涤中逐渐清朗起来的,我会适应这种环境。
忧伤是难免的,哭泣也很正常。我习惯了用右眼去收藏不经意看见的悲伤,它比左眼要来得迅速一点,准确一点。而我的左眼,常常因为和右眼一样的悲伤而悲伤。我确实在时间的轮回里治愈了,我开始从容地生活,对生活充满了想象。原先那些让我难以释怀的事物,逐渐从日子的琴弦上抖落和沉淀。当我注视着一棵树,就能看见它开花、结果以及凋落的过程,就能想到我曾经经历的种种事物的开端和结尾,是一种戏剧般的演变。就如我们,如果不曾擦肩而过,擦肩而过但谁都没有留下神来看谁一眼。那么,就该有多少已经发生的事情不会发生;就如这么傻的我,如果不去搬我根本搬不起那么沉重的石头,或许我现在就不会砸到自己的脚而独自忍受自作自受的伤痛了吧?
离开的时候,我在车站站了好久。我想我们可能再也不会见面了,恐怕见了面,也已经变得陌生,疏远而不可触摸。我想,如果下次见面,我们能够如故人重逢就足够了罢。
在时间的反复剥琢中,人和人逐渐疏远了,像掉进泥泽中的石子,慢慢地不知去向。也不去埋怨什么,既然生命安排了这样的一个过程,就顺其自然,永远不要回头;人也是这样,既然放开了,就永远不要记得。你我的目标不同,各自选择不同的路。你做你执意不可揪回的选择,我坚守我幼稚的小小的理想。多少年后的物是人非,留下的物是曾经,那人一定不会是我。
后来,电话变静了,我的思绪安静了,许多大脑中的信息逐渐被新的生活遭遇覆盖了。模糊了经常念起的名字,忘记了经常拨打的电话号码、偶尔通讯的地址,以及我们相遇和分别的时间、地点。我用一种难以比拟的心态实现我的理想。因为我始终相信,我一定会实现,她也一定会来。
再后来,我们就相离得越来越远了,都为自己的生活或学习疲惫不堪,但都依然竭力地、毫无目的地奋斗着。并且似乎都还生活的不好不坏,无悲伤,亦无快乐。偶尔拨打电话,不再像以前那样相互争吵,只是简单地描述自己的生活,浅浅地叹喟自己的所经所遇,难以从喉咙中寻找出和往常一样新颖真挚的词藻。
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今天或者明天即将发生的事,无法预见也难以如愿实现。就算我的生活多么不开心,多么不如意,我也懂得对自己说,我撑得住,也看得开。沉默是我的生活法则,我要实现我的理想,我就必须忘却一段记忆。
当我们几乎都快忘了彼此经常拨打的电话号码,也忘了是什么时候,从此就没有她的消息,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她的身影。我从手机的通话记录中得知,我们共通话一千四百三十九小时五十七分五十七秒。后来我亲眼看见一个木工被锯子完整地锯掉了三个手指。这三个手指用秒计算,加入我们的通话时间,那么我们一共通话为二十四天。二十四天中,既收获伤痛也收获喜悦。现在,它用怎样的方式记录着怎样的结果都不值得人们去刻意思索。它只是沉默着,并坚持着不发一语。
我没有打听和寻找,有关于她的消息。我想是由于我很忙碌,或是连一丁点的伤痛也承受不起的缘故。可有个影子总在我的大脑中掀波泛浪,我相信一个人会从原点出发然后回到原点。
所以我只是等,等着她哪天回来,递给她一杯白开水。我确实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赠送的了,因为可以赠送的东西已经从不可****的时间的缝隙中,一滴一滴地散去了。
等待是个明知眼露的过程,是个秘密,完整,而显得索然无味;没有悬念,却又合情合理。想到此时,一切的心都淡了。
我发现她从生命的范畴里越走越远,身影越来越渺小,且沿途开满了花。因此,若当初我有意摘下一两朵,也是很正常,很平常,很容易理解的。看看窗外,随时都有触手可及的云朵飘过,它并不特别意味着什么。其实,每天都有人在用淡淡的目光看我,它很像是谁的生活。
我经常做梦,做梦是不需要任何代价的,而且白天不能实现的事情,竟都能在梦中一一实现。
就这样,我在想象中度过了七月。我曾被七月的雨淋湿了三次,我也很庆幸七月的三次雨都能将我淋透。后来觉得,再也没有哪个七月像这个七月一样过得充实和富足。它虽然给我留下了难以治愈的伤痛,我却逐渐从伤痛的废墟中安静下来了。我觉得,闭着眼要比睁着眼来得实际,它比较容易让人安静。生命赋予了我一种本能,那就是将往事毫不遗漏地拾起,又耐心地将之一一吞下。眼泪可以流出也可以收起,事物可以拿起也可以放下。我知道,渴望等同于遭罪,而犯罪一如这种渴望已经成为现实。但,如果渴望曾使我们遭罪,但我们遭了罪也觉得心甘情愿,那么还有什么不可以理解的,至少我们可以享受,我们凭受罚换来的幸福。
收割了七月,走过了十二月,贴近了一月,春花开了。满遍野的野樱,我没有摘。和一个人一样,我喜欢她就该让她自生自灭。花谢了,我们明年又来就是了。
就这样,两年的时光一闪而过,我在这两年中,深植了许多怨恨,好像被什么永远桎梏着,好像什么人都没来过,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好像什么也没看见。一切到了最后,每个人的心里都满便怀怨恨,走出记忆红场。
我每天都在时间的轮回里休憩、劳作,思想、生活。宁静代替了逃逸,游弋变成了沉默。安静的时候像闭门思过,觉得生活不仅百无聊赖,而且百无一是。然而这样的时光却又如白驹过隙,许多事物拔帜易帜之间,就转而即逝了。而且对于这些我都习惯了,成了一种能够忍耐的生活规律。
常常在这个时候,便会听到一些随即入耳的城市的琐事。年轻人常说的是辛酸的红尘典故,我常常怀疑他们的观点有误。生活中会遇到许多的感情挫折和生活遭遇,其实你是可以战胜它的。
一些事从我的身边发生又从我的身边结束;一些人,从我的眼前出现又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一些内容,从此变得复杂,不可辨认。伸手和放手,就像死这个动作一样,随时都可能发生。
看到此时,一切的心都淡了。
当她再次出现,再次用同一个手机拨打我的电话,她说她回来了。我“哦”了一声,用了三秒。这三秒,代替了那木工的三个手指。我们的通话,还是二十四天。
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我就拿着酒拼命地喝,拼命地喝,然后拿着瓶子使劲地砸,使劲地砸。我本有痛骂一场的冲动。宁神细想,其实一切不足为奇,不足以牵挂,不足以伤心,不足以痛骂。
我说:你忘记了我的存在,你不知道我在怎样的时间国度里度日如年。
她说:我只是泥土。
是的,你只是泥土,但你为我制造了泥泽;你更像是樱花,你用生命博得了雨水的喜爱,为我种下的却是伤痛;你只是过客,你义无返顾地登上了别人的船。而我,却常常希望你能出现,希望你能路过,希望你能将我从泥泽中挽救出来;我不知道樱花会开多久,值不值得我去等待,我不知道你会走多远,会不会再来,我却始终坐在无人经过的地方,等待着某一天,走下一个找我的人。
我应该很好地描述她的,描述她就像描述一只喜爱月亮的猴子。
其实猴子都是喜欢月亮的,但谁都不愿意说出口。当猴王愤怒地问是谁在说谎的时候,猴子们都很认真地说:我没有说谎。
“难道是月亮在说谎?”
“对,我们都没说谎,是月亮在说谎!”
然而此时,带罪的美伤害了它。
我想我只是轻描淡写了她。正由于她的繁复而不可辨认,从而找不到适合形容她的词藻。如果当初,我们都能体会到各自互异的本质,我们就会为彼此的互异成趣感到快乐,这种快乐,可以稳定一个人的心。
然而,任何赞美和描述都是多余的,她说她只是泥土.
谁都我法理解了然的心思,他的苦楚,他的执着,或许某一天晓月知道以后,会感到和庆幸吧!
其实,了然在时间的敲击中已经习惯了这种疼痛,他只是在寻找着一个和她相似的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