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虎口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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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能是个很先进的摄像仪器,我暗忖。

    就在此时,一把沉重的声音从我两侧传出"早上好,密探先生。"原来在我两边的金属档板上有两块音膜,声音从音膜上传出。

    我笑了笑道"老友,难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先生,我认为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你只需要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无论你作什么回答,我只想给你一个提醒,你只要有一句谎言,我们马上可以发现,而且还会加送一百五十伏特的电流给你尝尝,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好客。"那把声音露出得意的冷笑。

    "你真是模范主人,好吧!快问。"我此时发现自己的头上贴满各种联着五颜六色电线的电极,还有一个奇怪的白色金属箍戴在头上,见鬼,这班家伙把我当犯人来审,那些贴在我头上的鬼东西可能是测谎仪,那该死的金属箍也许就是他们的电流警棒,我应该怎么办,我急促地在头脑内转动起来。

    虽然我早有准备被他们绑架,但戴上测谎仪可不是我的计划,看来,我只有改变计划,随机应变。

    "你是谁,到底来干什么?""我是来做生意的,没办法,这是唯一能跟你做生意的方法。"我毫不在乎地笑了笑,默认了自己引蛇出洞的诡计。

    "对不起,我对同你做生意没兴趣。""不,你会有兴趣的,有一个故事非常有趣。"我耸了一下肩引诱他"是关于杜鲁门的。""这就是你来的原因?"那把声音质疑。

    "杜鲁门赢得太多了,有个英国老板因为他要破产,他需要一个借囗,这就是我来这里的原因。"我直截了当地说明。

    "那个英国老板是谁?""这是故事的前半部,你所问的是故事的后半部。"我提醒他。

    "所以我要花钱买故事的后半部。""我早说过,我是来做生意的,好吧!先生,可以松绑了吗?"这时,我听到音膜内传出了一阵争吵声,有一把声音道"他在撒谎,他可能是个特工。""不,测谎器显示他在讲真话。""住嘴,统统给我住嘴。"一把深沉的声音喝住了其它声音。

    "好吧,臭小子,你要多少钱?"那把深沉的声音显得有些不耐妨了。

    "我不要钱,我要杜鲁门的秘密。"我点明来意。

    "你想找死,老兄。""我不想找死,你亦不想继续有人到处打探你的秘密。"我故意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道"行有行规,我是私家侦探,这是游戏规则,杜鲁门的秘密是一桩生意,那个英国老板是谁是另一桩生意,对不起,我不能破坏规则。"跟着我又马上提出条件"只要你告诉我杜鲁门的秘密,然后我再用电话告诉那个英国老板,你们自然可以知道那个英国老板是谁。""是不是英国情报局派你来的。""对不起,这不是我的生意。"我作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因为我不想这么快就让他们用测谎仪测出我的底线,所以,让他们对我保持神秘感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你很自以为是。""我只是坚持做生意的原则。"我响应。

    "我见过许多象你这种人,为了自以为是命丧黄泉,你要记住,秘密就是秘密,秘密是禁区,闯入禁区会很危险。""杜鲁门是禁区吗?"我故意作出不以为然的神情。

    "是死亡禁区,越线就死,明白吗,白痴,我现在是帮你,你现在正站在死亡禁区的边缘,一不小心,你就会踩雷,但我可以救你,只要你按我的吩咐去做。""让杜鲁门的秘密继续成为秘密,让所有的赌博公司继续破产,你在这里的调查一事无成,这就是你的吩咐。"我推测道。

    "我不管是谁派你来的,亦不管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如果你想霍夫曼不会变成一个死人,忘记杜鲁门,去一个阳光明媚的地方渡假。这就是我的忠告,再见,白痴。"一讲完,一枝用铁臂抓住的针从旁边伸出,还未等我反应过来,"嚓"一声,那支针已准确无误地插入我的右臂静脉,跟着,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突然间,一阵小鸟清脆的叫声将我从昏昏沉沉的世界中拉醒。

    我睁开双眼,眼前是一片披着金色阳光的桦树,在微风的轻拂下,簇簇金黄的树叶泛出一道道金涛,我爬了起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宽阔的草坪上,四周绿树成行,灌木排排,这是一间位于市郊的植物公园。

    我爬了起来,深蓝的苍穹静静笼罩着四周,除了几个晨跑的人外,四周格外宁静。

    这是一个新的早晨,我穿过草坪,跨过灌木丛,迅速转入一条凉爽的林荫小道,两边的树木在我头顶摇曳着交错的枝桠绿叶,地上光斑翻涌,十分凉爽。

    我看了一下手表,已是上午10时。

    我沿着弯弯曲曲的林荫小道跑了起来,我焦急地朝门口奔去,但实际上我却在匆忙的奔跑中静悄悄地观察四周,我希望有人跟踪,但当我跑到门口时,我彻底失望了,根本就没人跟踪。

    除非那班人可以象巫师一样隐形,不然,无论他们采用什么方式,他们都不可能在我毫无察觉之下秘密跟踪。

    于是我打了一部的士回杰斯宾馆。

    半个小时后,我回到杰斯宾馆,当我穿过宾馆大堂时,突然间,一位年轻美丽的少女把我截住。

    我定眼一看,只见她一头黑发,端庄秀丽,穿著一套红色连衣裙,如亭亭玉立的一朵鲜花。

    "是不是想同我约会。"我开了一个玩笑。

    "对不起,先生,我被人偷了钱包,我是个游客,我需要一些美金,我可以用戒指作抵押同你换一些美金吗?"她神情急虑地望着我。

    "你这个故事挺动听。"我不以为然地继续向大堂一角的电梯口走去。

    "你可以先看看这个戒指再说吗?"她继续恳求。

    我接过戒指仔细一看,果然是真货,我摸了摸这个戒指,是24K黄金的钻石戒指,起码值得500美金。

    "你想抵押多少钱?"我试探着问。

    "400美金。"她小心翼翼地提出。

    "算你走运,我今天心情好,350美金。"我一边走一边还价。

    "太谢谢您了,我保证,我一定会还您的。"红衣少女一边接过钱一边感激地望着我"我只是暂时抵押我的戒指,我很快就会将它赎回。"跟着她又将一张名片递给我"这是我的名片,你可以随时联系我,太谢谢您了。"

    我接过名片同她道别便钻进了电梯,电梯冉冉上升,我漫不经心地翻了一翻名片,名片背面写了一个手写地址,我记了一下这个地址便将名片塞进了口袋。

    电梯门自动打开,我表面继续漫不经心地走出电梯,实际上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好吧!老兄,现在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同那个红衣少女做交易啦。

    这是我的杀手锏,也是我成功的秘诀之一,我有助手,我从来都未对人讲过,我通常都会采用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战术。我在明处,助手在暗处,明暗结合,双管齐下,这就是我在过去一直战无不胜的原因。

    那位红衣少女是我的助手,她比我迟三天到雅典,她就住在我对面的一排别墅宾馆中,表面上看,她似乎只是一个游客,实际上她一直在暗中跟踪我,目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知道我的调查迟早会引起杜鲁门的注意,他一定会控制不住,他可能会派人跟踪调查我的活动,或者干脆绑架我,很幸运,他如我所料,采用了后一种方法,就是这样,我的助手欣兰斯得到了我想得到的一切。

    昨晚我同小胡子外出后,她一直秘密跟踪,就是这样,她找到了那班人的秘密基地,那里可能就是杜鲁门隐藏的地方,或者同杜鲁门有关系,无论如何,它都是一条线索,通过这条线索,我就可以找到那个价值三千万英磅的借口。

    我相信欣兰斯的效率,她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我,至于为什么采用这种方式,因为我相信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不敢保证是不是二十四小时都有人暗中跟踪我,所以我同她在大堂做了一场仗义抵押的好戏,我想那班白痴一定做梦都想不到,我同欣兰斯在仗义抵押中便在名片背面神不知鬼不觉得到了他们基地的地址。

    好了,现在轮到我出牌了,我在自已的办公室喝完了最后一瓶威士忌,然后对五个招来的秘书吩咐一番,让招来的上千个探子继续活动,虽然这班废物只是在浪费时间,但我不能让那班暗中跟踪我的人发现情况有异,所以吩咐后我继续装出一副一筹莫展的神态,我回到自己的房间休自了两个小时后便离开了宾馆,我故意垂头丧气地在街上徘徊了半个小时,然后打了一部的士去一个旅游圣地。

    实际上在那半个小时我暗中观察四周,我想找出暗中跟踪我的人,不过奇怪的是我竟然发现不到有人跟踪我,在这个世界上,我不相信有比我更老到的跟踪专家,可我竟然发现不到有人监视我,难道那班家伙已经放弃了我吗?又或者是我碰上了真正的高手,于是我作了弟二步行动,我不直接去他们的基地,我先去一个旅游胜地。

    我不敢松懈,因为多年的经验告诉我,越顺利就容易出错,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于是我装出一副准备放松一下的神情打了一部的士。目的地是希腊一个著名的旅游胜地。

    那是一个位于一个山坡的古希腊建筑废墟,一幢幢残破剥落的大理石建筑披着金色的阳光静静地伫立在一片片的枯黄草丛中,我在这些褪了色的断壁残垣中留连忘返,一派漫游古希腊文化精髓的游客派头。

    一会儿,我钻进了一幢围墙高高耸起的古代剧场,我沿着石柱林立的走廊踱步,一边看着里面空旷的广场和层层耸起的观众阶梯席,一边想着应该如何易容。

    这是我的第二招杀手锏,我是易容高手,我可以在一分钟内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而且毫无破绽。

    虽然直到现在我还感觉不到有人跟踪我,但我还是决定易容,因为我的口头禅就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我拐了一个弯钻入一条通上第二层走廊的旋转石梯,我发现周围没人,我马上从石墙的一个窗口跳了出去,下面是一大片高高耸起的乱草丛。我在乱草丛中滚了几滚,便钻进了另一面一片漆黑的树林。

    我在浓荫匝地的树林中急步快走,一边走,我一边脱下西装,露出了里面一件十分花哨的红色衬衫。

    我闪到了一棵巨树后面,迅速往自己的脸上搽上秘制的药水,随着皮肤干瘪的滋滋声,我再加贴一把花白胡子,眨眼间,我便变成了一个满面皱纹的老头。

    跟着第二瓶药水染白了头发,第三瓶药水将手臂变成青筋虬结,然后将西装西裤反转变色穿上,眨眼间,我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白发苍苍,花衫黑裤的老头游客。

    我迅速钻出树林,穿过几条交错的沥青柏油道路,在一片空旷的停车场叫了一辆的士。

    的士驶到郊区的一间电影院,十分钟后,当我从电影院再钻出来的时候,我又变成了一个穿著运动衫的希腊人。我戴着一顶太阳帽,穿著一条短裤,沿着一条斜向上的山坡公路跑了起来。

    两边的树木在头顶撒出浓密的簇簇枝叶,我沿着浓荫匝地的路面慢慢跑步,嘴里还哼着一首希腊民曲,一副本地人锻炼身体的派头。

    经过两次易容后,我相信也没有能再发现我,于是,我朝着助手给我的地址跑去。

    当我到达那个地方时,已是傍晚时分,那是一片位于海边的山区。

    清澈的苍穹褪去了无边的湛蓝,披上了一层鲜艳的血红,周围的树木,房屋都踱上了一层金纱,那个目的地终于在我面前出现了。

    那是一间座落在海滨山坡上的豪华别墅,它周围有高高的铁丝网围住,里面是一大片修剪得整齐漂亮的草坪,在草坪的中央,一幢三层的红顶白身别墅静静地笼罩在残阳的夕辉中,一排排拱状的窗口漆黑一片,象一只只怪兽的口无声无息地张开。

    里面会有什么呢?我心情开始激动起来,我知道已经越来越接近真相,但我告诫自己,保持冷静,对方不是等闲之辈,不能让里面的人发现有一个人正在外面鬼鬼祟祟地侦察这幢别墅。

    所以我没有马上顺着一条向上延伸的山坡公路跑向那幢别墅,我沿着山脚的一条海滨大道绕着这幢别墅跑,一边跑,一边暗中观察这幢别墅。

    当然,这还不够,我还要观察四周有没有人暗中跟踪我。

    在海滨大道外侧,是一排石栏,石栏外是一望无际的万顷金涛,几条游艇象几片落叶静静铺在浩瀚无边,金光闪闪的海面上,我突然停了下来,靠在石栏旁,然后轮番用石栏按摩双腿假装休息。

    经过十五分钟的观察,我发现不了有可疑的人在盯梢,于是,我又开始沿着海滨大道跑了起来。

    几座巨大的山脊森森地矗立在海边,几条盘山公路玉带般弯弯曲曲在丛林片片的山腰上蜿蜓伸展,一簇簇鳞次栉比的豪华别墅群错落掩映在公路两侧的层层林涛间,我注意到,那幢我助手发现的别墅的位置十分特别,它位于一片万仞悬崖之上,高高擎起的悬崖笔直地插入波涛汹涌的海面,十分险恶。

    也就是说,要接近它,只有通过盘山公路直上,再加上它周围没有树木,是一片空地,换一句话说,任何人只要接近它,都很容易被别墅的人发现。

    我应该怎么办,沿着盘山公路跑上去,还是做攀崖高手,干脆,等夜黑了再行事。

    夕阳迅速沉入西方的海平线,黑暗迅速笼罩了四周,借着夜色的掩护,我决定利用那条盘旋而上的盘山公路。

    公路两旁有昏暗的路灯,但这难不倒我,因为我租了一辆摩托车,我骑着摩托迅速驶到了那幢别墅旁边,但我没停下,继续飞驰而上,直到拐了一个弯转入了一个死角。

    这个死角位于那幢别墅无法观察的方位,我马上将摩托推入树林,然后利用树林的掩护悄悄摸向那幢灯火通明的别墅。

    我现在就在那幢别墅的对面,我隐藏在一棵大树后,静静等等待机会的来临。

    对面几根高高耸起的路灯将别墅四周照到如同白昼,如果我贸然冲过去,那些不知藏在什么角落的闭路电视一定可以发现我,所以,我刚才上来时在山脚底做了些手脚。

    山脚底有一个变电站,我在那里收买了一个值班人员,我要他在九时左右拉闸断电,这里的别墅,它们的电线全都是从那个变电站铺来,换而言之,只要一拉闸,整个山区都会陷入一片黑暗。

    "这不行,我会被炒的。"值班人员开始不愿意。

    "只要一分钟。"我把五百美金的钞票塞到他的手中"你可以交待,这只是跳闸,这种事情经常发生。""一分钟。"值班的小胡子这才改变了脸色答应。

    我望了一下手表,指针已经无声无息地指到了九点,现在我只能祈祷那个值班员履行承诺。

    "啪"一声,突然间四周全黑了,那家伙拉闸了。

    我马上闪电般冲过公路,几个大步跑到那幢别墅的铁丝网前。

    借着四周一片漆黑的掩护,我几个翻滚便爬过了铁丝网,跟着跳下草坪,对着那幢别墅狂奔过去,我知道,一秒钟也不能浪费,因为我只有一分钟。

    我刚刚冲到别墅前的一排灌木丛,"啪"一声,灯光又开始全亮了,就在这一瞬间,我滚进了灌木丛里。

    高高的路灯和草坪的几盏灯亭又将四周照到如同白昼,我躲在灌木丛中,暗暗叫险。

    "澎"一声,别墅正中的大门打开了,两个穿著夹克衫的人走了出来。

    "见鬼,闭路电视系统可能被烧毁了。""我早说过应该更新这套设施。""闭嘴,你们两个快他妈的给老子去检查,"门内传出了另一把更粗暴的声音"也许只是烧了保险丝。"那两个人走到了草坪一侧的一棵松树,原来他们在房子两侧的几棵松树装了摄像枪,也许电线从地底伸入屋中,我猜测。

    我迅速借着灌木丛的掩护爬到别墅后面的一扇窗口,我发现这个窗口漆黑一片,我马上爬起用界刀在玻璃窗上划了一个圆圈,然后用手轻轻把划破的圆形玻璃片取出,这个玻璃窗上出现了一个刚刚可以通过一个人的洞口。

    我迅速钻过了那个洞口,跳入一片漆黑的房内。

    这似乎是一间杂物房,我用手电筒照了一下四周,全是大堆积满尘纱的旧家具,我走到门口旁,贴着木门听了一下外面的声音。

    外面一片寂静,似乎并没有人。

    我轻轻推开房门,外面是一条走廊,空荡荡的走廊两侧各有几扇紧闭的房门,走廊尽头,有一排扶手木梯转向二楼。

    突然间,从二楼传来一阵"嗒嗒嗒"的脚步声,我见势不妙连忙重新关上大门。

    很快,脚步声穿过走廊消失了。

    我又重新打开门,只见笼罩在黄光中的走廊铺着绿色的地毯,一把闪闪发光的钥匙静静躺在地毯上,难道是刚才走过的那个白痴无意中掉下。

    "有没有搞错,"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世上竟然有这么肥的鸭满街跳。"我拾起钥匙端详,这是一把十字钥匙,我望了一下四周,我发现走廊一侧有一扇门与众不同,它是一扇铁门。

    铁门的匙孔刚好是一个十字孔,与周围其它门的匙孔截然不同。

    这是不是太巧合了,难道他们已经发现了我,难道这是一个圈套。

    不是,这只是巧合,巧合再加巧合,我安慰了一下自己,然后用十字钥匙转开了大门。

    铁门内一片漆黑,我把钥匙扔回走廊,然后关上铁门。

    铁门内是一把旋转向下的铁梯,我沿着冰冷的金属扶手脱鞋向下悄悄摸去。因为我始终不明情况,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不敢发出声音,因为我担心下面有人。

    转了几个弯来到一个地窖,它呈长方形,大约半个篮球场那么大,四周全是红色的墙砖,一张披着黑白相间桌布的木台静静伫立在昏黄的吊灯灯光中,房间左角的墙边,堆了十箱啤酒。

    "原来只是个储物仓。"我不禁有点懊丧,正当我准备爬回去的时候,突然间,这个地窖尽头的墙身自动移开了。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在墙身后面出现的一块大屏幕,一时之间竟惊讶得哑口无言。

    屏幕上出现了杜鲁门皮笑肉不笑的脸孔"亲爱的霍夫曼先生,我已经等了你很久,听说你对我很有兴趣。""你搞错了,是我的顾客。"我竭力保持平静。

    "有没有听说过锂。""锂。"我满脸疑惑,不知杜鲁门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它是不是很有营养。""据说它可以将空气吸干,我想证明一下是不是真的。"一讲完杜鲁门哈哈大笑起来。

    "滋"一声,天花板突然露出一个黑洞,几条银白色的锂棒旋转着掉了下来。

    "见鬼。"我知道不妙,连忙大步冲向螺旋梯,"滋滋滋"我知道,不超过一分钟,整个地窖就会变成一片真空。

    我刚刚冲上螺旋梯又马上跳了回来,同时脱下了衣服,我知道,我已经中了圈套,那钥匙是故意引我入瓮,现在铁门一定是关死了。

    于是我闪电般把脱下的衣服对着那几根在地上滚动的锂棒盖下去。"呼"一声,衣服盖住了锂棒,马上,衣服瘪了起来,一大片火焰霍然燃起。

    我又拿起桌布再次盖上,我知道,锂棒也许会通过衣服的缝隙继续吸干空气,所以我再举起一大箱啤酒对着盖住的锂棒砸下去。

    "乒乒乓乓"一阵巨响,十几瓶玻璃啤酒全碎了,一大片酒涛涌出,一下子淹没了盖住的锂棒。

    锂棒不再与空气发生反应,而是直接与乙醇发生了反应。

    "烘"一声,地上变成一片能能燃烧的火海,与此同时,我听到了铁门被打开的声音。

    "真精彩"杜鲁门在屏幕上鼓起了手掌"我要向你致敬,用子弹向你致敬。""滋"一声,一个手持灭火筒的人从螺旋梯的拐角冲下,一团二氧化碳高速喷出。

    另一个人拿着一枝手枪奔下,我见势不妙,马上把台向前一推,"呼"一声,木台滑过地板,盖住了熊熊燃烧的火焰,撞倒了那个手持灭火筒的人。

    "滋"一声,灭火筒向上倒喷泡沫,那个手持白朗宁的人连忙向上一闪,我顺手拿起一个啤酒瓶对准那人一个流星赶月掷去。

    那家伙连忙一闪,啤酒瓶重重击在了铁梯上,"咣"一声,瓶碎酒泻,火焰马上窜上了楼梯。

    借着酒瓶的掩护,我腾空跳上了木台,还未等那个家伙举起手枪,我已经飞身扑了上去。

    "砰,砰"我已经将他扑倒在铁梯上,他的手枪被我死命按住,子弹打在了墙上。

    "当,当,当"我同他顺着铁梯滑下去,下面是在木台底的一片火海,那个持灭火筒的人已变成一个火人在嚎叫,火焰还顺着木台四边的台脚燃烧起来。

    "啪"一声,他的手枪被我拍掉,我见他拼命扎挣便突然一松,"呼"一声,他扑到了台上,木台滑开,这可怜的家伙马上滑进了一片火海。

    虽然我很想救回他们,但为了保住自己,只有祝上帝保偌他们。

    我推开铁门,发现走廊空无一人,我马上冲进了杂物房,刚一入房,我发现玻璃窗外有一道强光迎面射来,我见势不妙,连忙闪回走廊。

    "呼"一声,一阵刺耳的呼啸声传来,我听出这是火箭在空中划行的声音,于是我不顾一切地一脚把杂物房对面的房门踢开,然后一个倒地滚开。

    一牧闪着赤红火焰的火箭破窗飞入,它不可思议地划过杂物房,穿过走廊,一头飞进了被我踢开的对面房间。

    我发狂似的爬起奔向通上二楼的木梯,"轰"一声,我身后的墙壁火光一闪,便塌下了一大片,我冒着漫天浓烟冲上了二楼。

    二楼的大厅已穿了一个大洞,我冲到大厅的落地玻璃窗向外一看,天哪,一个人正手持火箭筒站在草坪上向我瞄准,他身后还站着几个正在冷笑的人。

    我知道已经避无可避,只有孤注一掷,于是我大步冲向落地玻璃窗。

    "哧"一声,一道拖着火焰的火箭凌空射出,我马上一个抱头撞向落地玻璃窗。

    "乒"一声,我撞破玻璃窗腾空飞出,火箭迎面飞来,我一个侧身闪过,火箭擦身而过飞入大厅。

    当我卷着漫天碎片浪涛飞向草坪时,火箭爆炸了,"轰"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整幢别墅一震,二楼的大厅化作一团火光,一股强大的热浪将向下飞坠的我重新凌空卷起,我尖叫着在空中翻了几个筋头,"呼"一声,我竟飞过了那几个手持火箭筒的人的上空。

    我知道从这么高跌下来不死也一身残,只好在凌空翻滚中闭上了双眼。

    突然间,一声刺耳的摩擦声从空中传来,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一只手突然被人抓住了,我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我发现,我竟然凌空又飞了起来。

    "呼、呼、呼、"狂风将我的衣服高高卷起,我一只手被人拉着在空中高速飞了起来,别墅、草坪在我眼中迅速缩小,满天繁星的苍穹向我迎面扑来,原来一个背上负着火箭筒的飞人正用手拉着我向高空飞去。

    星空在我头上疯狂旋转,那人单手拉着我向大海方向飞去,我几乎吓坏了,下界在我眼前迅速缩小,我越飞越高,眨眼间,那幢变成一片火海的别墅化作了群山中的一个小光点,无数别墅的璀璨灯火犹如一簇簇星群撒在了黑黝黝的巨大山脊上,我还看到犹如灯链般在盘山公路上冉冉移动的小红点、小绿点,那是一辆辆正在行驶的小汽车。

    高空中的冷风象冰刀一样疯狂地刮打着我的脸,我眯着眼睛狂叫"快放下我,快放下我。"这是一个戴着头盔的火箭人,他背上的火箭筒在空中喷着蓝色的火焰,他拉着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幽光粼粼在海面象一幅宽阔无边的黑色巨大绸缎在我眼前旋转,我象一牧在空中疾飞的炮弹射向远方的一片海滩。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