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书:归——景是这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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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篇于2008年11月20日8:20:30。

    “你伤害了我,却淫笑而过。”

    ——摘自《赵楠名言十句》。

    我简直有要亲亲这救命电话的冲动,这谁啊,如此知我心意,正好为我解决眼前尴尬:“喂,那个谁呀?”

    “我金炼啊!今晚就不回去了。”仅仅一句话,挂了。

    我差点跌坐在地,回头一看风橤还坐在沙发上,一脸茫然状。我猛翻白眼,然而也不好做些什么。得,陪你耗耗。我合上手机,舒服地靠着沙发,闭目养神。

    闹了半天,我忽然觉得全身上下冷气飕飕,自己只围了块浴巾,洗完澡后水还没擦干净,又兜头盖脸淋了一杯柠檬汁,冷啊!

    今日发生了许多事,忙得鸡飞狗跳,坐在沙发上,虽然冷,我也转眼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再醒来时电还没来,揉揉惺忪睡眼,一看墙上挂钟,已经凌晨。我伸了个懒腰,耳畔一声嘤咛,手臂打中了身边的风橤。

    我忐忑地咽下口水,陪着老脸笑道:“风二姐,您老要不挪挪地?”身边的女子老半天没动静。

    我从地上捡起换洗的衣服,穿到身上。一回头,见风橤还是一脸默然坐在沙发上,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我讪笑道:“您老慢坐,小的先收拾一下。”“擦”一声,电又来了,我头顶上象征灵机的小功率生物智能白炽电灯一闪,计上心头,“对……对了,你还没吃吧!小可这就去做夜宵,您老稍候!”

    家中怎一个“乱”字了得,面对一片狼藉,我再也没有别的心情,得,做完饭再说。

    再回头时风橤已经不在沙发上了,浴室里水声淋漓。

    有了赔罪作为原始动力,做饭的速度上扬了三十来个百分点,才半个钟头功夫,几来个上等卖相的菜色已经可以上桌。

    此时风橤也从浴室里出来,从眉目间,已经能看出风头差不多过了。这丫头,在性格方面完全是雷阵雨,一下子就好。

    我虽认为有点假,但看到她不再生气了,也暗自开心,便不住的劝她多吃点。这一顿饭风橤果然将菜一扫而光,外带吃了满满一碗饭。吃完之后她才懊悔得道:“完了完了,减肥计划全打乱了,这可怎么办?”

    我看着她纤细的腰肢,哑然失笑,心想你都已经瘦成这样了还减肥?再减下去只怕腰就要承受不住上身的重量而折断了。又想:你上身的重量,好似真的不轻!现在的女孩子,发育得实在够早够全面。

    当然风橤没有注意到我的目光,她见我也吃完了,便开始收拾起餐桌上的碗筷来。我忙道:“我来吧,你去歇着就好。刚才是我不好,刚好给你赔罪。”

    风橤不肯,道:“刚才的事我也有错,不该那么我吃饱了不能歇,要运动减肥,这家又没有什么器械,只好用洗碗来代替。而且这些天烧菜做饭都是你,我再不帮忙洗碗,好象说不过去哦!”

    “那随你。”

    风橤兴致勃勃地擦干净了桌子,捧了碗筷走进厨房时,还向我叫道:“洗碗的皮手套和围裙在哪里?”

    我站在厨房门口,苦笑之:“手套和围裙?没!平常我都不用,我看还是我来洗。”算起来,这是她来日本第一次洗碗。

    “不用不用!你就一边呆着去!”

    风橤挽起袖子,把碗筷放入洗池,打开水龙头,倒入洗洁精,拿起洗碗布就开始洗了起来。我站在她身后,忽然之间有所感动。这个二小姐看上去蛮横娇贵,但多少在一定场合上知书达礼、偶尔还操持点家务。要不是性格上有太多不稳定性,得妻如此,人生哪里还会有遗憾!

    风橤不但洗好了碗筷放回消毒柜中,而且还顺带把厨房也收拾了一遍。似乎能弥补下午以及刚才她对外面客厅毁灭性的摧残。

    干完后,看到洗衣机里面的存货,风橤不由分说地动手。

    洗完了洗衣机里所有的衣服,我帮着风橤挂到窗外晒衣架上去,明天干了,直接收回家。

    接着也没什么事好干,要收拾客厅的东西又觉得没兴致,无聊的我们只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风橤蛮横抢过遥控器不让我看体育节目,转到综艺频道看什么跳舞去了。

    看不多久,风橤已呵欠连天。便站起来说:“我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说着跑进卫生间,刷牙洗脸兼上厕所,忙完了后拐入了我的卧室,回头对我笑了笑,“晚安,嗯,看时间说早安也可以,明天见!”

    我连忙说:“等一下,我先拿个被子出来。岂有此理,你难道就不能回自己房间睡么?”

    风橤本来要关门,听到后道:“哦,那你来拿!没办法,我收拾把房间整得太乱了,你云幻幻那房间我可不敢去,只好在你这将就一晚。”

    我走进自己卧室里,打开拒子找起被子来。

    门又“砰”地一声,关上了!

    我抱着被子坐回沙发上,呆呆地看着电视不动。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精神恍惚的我靠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正要睡着时,却听见屋外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过了很久,我猛然想起晒在窗外衣架上的衣服可要被雨给淋湿了,那就全白洗了。

    我忙下了沙发,打开窗户把所有晒外面的东西收回来。

    忽然!远处黑暗的天空划过一道耀眼的闪电,接着沉闷的雷声轰然而来,看来今晚上是个雷雨夜。我关上窗户,躺回沙发上准备面壁。

    雨越下越大了,声音从淅沥变成哗哗。伴着呼呼的狂风,敲打得窗户格格作响,接着远处又是几道闪电,然后轰隆雷声一记记从远方传到这里。

    我头枕在沙发扶手上,此刻已是睡意全无。电视屏幕上早已没有任何节目了,我也懒得去关掉,脑海中依旧盘旋着最近连篇的不幸。我使劲地抓着头发,喃喃着:“天花板上面的天,点算好呢?”

    老天爷仿佛听到了,他的回答不礼貌——一阵猛烈的雷声,就在大楼头顶上方不远炸响,巨大的雷声震得我耳朵一阵轰鸣,房中灯光一暗,电视机自动“啪”一声,看来给雷劈掉了,得,反正要回家,电视不可能带回去。

    头顶日光灯正在咝咝挣扎着重新亮起来,电视机却没能做到这点。我房门忽然打开,只见风橤的脸只有煞白,先是犹豫片刻,然后迅速地跑过来爬上沙发。

    她缩着腿抱着头紧紧挨着我坐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珠透露着神情,那叫害怕。

    到底是女孩子,思维模式还算正常的绝大部分天生怕打雷。

    我暂时忘了适才的尴尬,柔声道:“别怕,好人不会被雷劈。”

    风橤的身体微微有些发抖,她做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颤声说:“可是……我不是好人,我怕!”

    我想笑却笑不出来,只好拖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道:“我更不是,先劈估计先由我顶着,放心。”

    话音刚落,又是一记雷声作对似在窗外炸响,风橤“啊”的惊叫一声,吓得顾不上矜持为何物,一下子躲进了我的怀里。

    灯光又是一阵昏暗,我下意识抱住了她,轻拍她的后背,轻声细语说:“别怕别怕,有我在呢!”

    风橤的身体不住地发抖,她把头深埋在我怀里,恐惧使她全身手脚冰冷,我把被子铺开,把我和她都裹在了里面。恍惚间,我仿佛回到了在车祸悬崖树上的那个风雨夜。那时候也是这般地保护着她,只是……心境和状况却不一样。

    风橤渐渐安稳下来,最大的原因绝对不在我身上,而是雷声闪电走远,就算炸响,也是在很远的地方,不那么让人恐惧。但她没动,我也舍不得放开她,保持着相当暧昧,也相当头疼的姿势。

    良久之后,风橤抬起头来,她的脸已不再那么苍白,一对黑眼珠骨碌一转,在我脸上扫了一遍,轻说:“风忍……你真不是好人!”

    我只有苦笑,知道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的确不是个好人……”

    此时,月亮也好象被人看得害羞了一样,扯了一片云,遮住了脸,却从那轻纱似的云后窥视着大地。

    风橤笑容僵硬了,似乎在想起快乐的同时也想起一些不高兴的事,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轻轻把手抽了出来,淡淡而语:“你看不看那种东西,跟我有什么关系?这话你去跟你的什么幻说去,我进去睡觉了。”

    我急忙拉住她,忽然想起自己今天买的小东西,立即从一边的茶几上拿过来,装作不经意的放到了风橤面前。看着风橤诧异的表情,我莫名其妙的脸色通红,眼睛也看向了别处。

    “这是什么?”

    “呃……反正不是炸弹。”

    风橤的眼睛弯成了一道月牙,拿起装香水的小盒子掂了掂,笑容诡异:“你真是可爱,还送什么礼物,当我是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啊……”

    “别废话,你本来就是十七八岁的小女孩,不要拿回来。”

    说着我涨红脸伸手去抢她手中的盒子,风橤一下子把盒子塞进了自己的胸口,将胸部挺得老高,双手叉腰挑衅:“盒子就在这里,有本事你来抢啊……”

    当时,我的手距离她的胸部只有零点五公分,但三又三分之一秒后,我做了个决定,垂头丧气把手缩回来。

    风橤停了一下,然后继续走回房间:“想睡觉了,谢谢你的礼物……”

    她刚走出两步,忽然窗外一道雪亮的闪电划过,接着天空一阵轰隆巨响铺天盖地的炸开,直震得门窗格格发颤。

    风橤没有防备,直吓得“哇”一声,转身又朝我怀里扑来。我忙张开手迎接她的归来,同时不住地安慰:“别怕别怕,我们在屋里,雷劈不到。”

    “可是……”,风橤抱着本人腰的力度不算小,而且浑身发抖,“这雷要打到什么时候才算完?本想没了,又来一记马后炮。”

    我又拖过被子盖在我们身上,道:“那你就在这里睡罢,我保护你,总行了!”

    风橤“嗯”一声,很久才道:“坏蛋……”

    抱着她,我只感到内心平和,只盼着这一刻永远也不要结束。如果能相依相偎一直到终老或者世界末日的来临,那是多么幸福啊!可惜,她只是很像风叶却不是风叶……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外面的风雨渐渐小了,怀中的女孩已经鼻息平稳,我低头一看,她已经睡去。美丽脱俗的脸蛋上微微露着笑容,不知在做什么好梦。

    天亮也就是三来个钟头后的事,闹钟铃声将我们活活吵醒,我睁开眼来,正发现风橤从我的肩上睡眼朦胧地抬起了头,我笑了一下:“早上好!”

    风橤还没有从睡梦中完全清醒回来,她“嗯”了一声,道:“我怎么在你……”她的脸忽然就胀成猪肝色,急急忙忙跳下沙发,羞愤交加,“你……你坏!”说着顾不上穿拖鞋,光着脚丫子就跑进了卧室,“砰”一声关上门。

    我看到外面天已大亮,雨早就停了,伸了个懒腰走进卫生间洗漱完毕,又料理了早餐,然后走到卧室门口道:“风橤,出来,一起吃早点。”

    里面没有反应,我又叫了一遍,卧室才传来风橤气呼呼的声音:“不吃!”

    我笑道:“不吃肚子可会饿的喔!”

    “饿我也不吃!大色狼!”

    大色狼?从何说起?明明是你自发性送货上门嘛,关我什么事啊?

    不过我知道风橤脸皮薄,这些话不便直说,只好退一步:“好好好!我是大色狼,男人好色合理加正常。先出来吃点东西,一会儿我向你赔罪,可以没?”

    好说歹说,风橤终于开门出来,应了白居易诗句:“千呼万唤‘死’出来”!她仍是红着脸,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后飞快地奔进了卫生间。

    风橤从卫生间出来,我无功而返赶忙离开卧室,平静下表情:“我们一起吃!”

    风橤“哼”一声,白了我一眼,在餐桌边坐了下来。

    我一看她依旧脸红的窘样,实在忍不住,急忙奔走回卧室里大笑,刚笑得两声,风橤恼羞成怒冲进来,运起《我的野蛮女友》中全智贤的心法招式,开始对我进行惨无人道的拳打脚踢。

    “色狼!坏蛋!我让你笑!让你笑!让你笑!……”三个字无限循环中。

    我只好抱头鼠窜,可是卧室里就这么大的地方,能窜到哪里去?

    暴打我一顿出了胸中一股羞恼之气后,风橤重新又开心了起来。我就惨了,坐在些发上不爽地生闷气。其实我是在气自己,一个大男人,干嘛心甘情愿地被一个女人打啊?

    虽然这个女人酷肖我心爱的人,可这样犯贱也是不正常!风橤在我心日中近几天树立起来那么一点温柔娴淑的形象,也得好好考虑是不是要除去。这模样,跟妻管严又有什么两样?

    妻管严?想到这个词,我心里忍不住又是一声长叹。如果是风叶能成为我的妻子,妻管严就妻管严没什么大不了!

    我想着想着,心思就歪掉了。餐桌边风橤可不知道我的想法主意,吃完早点后见我仍坐在地板上不动,以为我真的生气了。便拿着一瓶牛奶和饼干走了过来,开始讨好:“生气啦?对不起嘛,刚才那那脚踢得是重了些。不过谁让你气我啊?人家脸皮薄嘛。要不……我给你揉揉,就当是陪罪好罢?”

    说着她递过早点,又道:“来,先吃点东西罢,你转过来我给你揉。”

    给我按摩?这主意不错。我接过早餐,说道:“那好!要揉到我满意为止。”

    “嗯!”风橤坐到了我身边。我乐得转过身去,让她按摩。

    我一边咬着饼干一边享受着风橤手掌在我膝部地轻揉。其实就凭她那力气,打在身上是不太疼,不过有一个小美人拾我按揉,断然拒绝可不是标准男人所为。

    “风忍,我是不是……太野蛮了?”

    “嗯……只比你姐姐差一点罢!”

    “讨厌!怎么拿我和姐姐比?”

    经她这么说来,我忽然想起风叶来:“你姐姐现在还好吗?有没打电话给你?”

    风橤的手停了一下,又马上继续揉着:“怎么?想她了?”

    “是啊!我们都出来很久了,也不知道你家现在怎么样。”

    风橤的手劲明显加重了,哼声:“不用拉出个家作掩饰,那么想她就给她打电话呗,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电话号码!”

    我本能忽略风橤话中的醋意:“风叶……唉……”

    “唉什么唉?哼,我看你一直在梦想回国你可以和她成双成对,我告诉你,我姐可没那么容易追。”

    我听出风橤的话语不对,回过头来看见她翘着小嘴一脸不满,还不立刻明白了她心思:“我对你姐姐就象对我自己的姐姐一样,关心一下也不可以吗?”

    “别骗人了,”风橤有意无意地说,“我提醒你,通过这么多天的认识,我看你可不是个专情的人,不许打我姐的主意!”

    我心中一沉,别过头:“不用你提醒也明白,我,从来也没有打过你姐姐的主意,可是你也知道,我望想你姐姐的眼神绝对不是一个弟弟望向姐姐的眼神,这其中的曲折起伏,你难以理解!”

    风橤按揉的手又转轻了,她低声地呢喃:“我跟姐姐不是很像么?我为什么就不是姐姐……”

    “好了,不用揉了。”我也没了心情。

    风橤停下了手,默默起身去收拾桌子。

    今天一整天,我和风橤都不再有说有笑,除了吃饭,她跑到卧室里睡觉。我则无聊地一个人看电视——庆幸昨晚那雷没能彻底劈坏它,只是有一些花点,多少还能用。如此情景一直到了晚上。

    夜已深,我关掉电视,打个大哈欠准备睡。昨晚没有睡好,现在已是困意十足。我刚睡下,风橤忽然开门跑了来,哭丧着脸:“风忍,你房间里天花板上……有一只蜘蛛。”

    我想睡没得睡脸色断然不会好到哪去:“一只蜘蛛有什么好怕?它又不会咬人!何况蜘蛛能把网结在我那里也不容易啊!我们也给予一定的方便。”

    风橤急了:“不行,我怕它会掉到床上来,好恶心,你快去把它打掉!”

    我无可奈何地爬了起来,一边下来一边喃喃地道:“蛛网有那么不扎实那蜘蛛在一亿年前就该灭绝了。女人……你的同义词曰麻烦!”

    走进卧室,我抬头看见正对床头的天花板上,果然有一只蜘蛛停着。我对风橤下最高指示:“去找根厕所通给我,我来超度它!又一条生命呀!”

    风橤“哦”了一声,马上出去真给拿了根厕所通进来。我-____,无语地拿过来,跳起往蜘蛛身上一拍,扁了,不扁也不行,蜘蛛那么小,这根那么大……

    “这下可以睡安稳觉了。”

    “风忍……”风橤很是莫名其妙地地看了我一眼。

    “嗯?!”

    “我想……我喜欢……”话到一半,突然憋住。

    “……”我被风橤的话刺激得差点休克,低了头默不作声当作没听见,我知道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说破为好,一说破,大家都难做。于是我只是紧拥着她,一句话也不讲。随便打个蜘蛛,也能打出这样的名堂,我心中那个悔啊!

    风橤也装糊涂,走过来靠在我怀里,静静地感受着本不属于我们却又发生在我们之间的那份柔情蜜意……

    早上,我被脖子里一阵沉重地鼻息弄醒。我睁开眼来,发现风橤已经醒了。只是脸红耳赤的趴在我身上一动都不敢动,鼻息紊乱,眼神迷离。

    她嗔怪地白了我一眼,小声道:“快放我下来,睡觉也不睡老实,抱什么抱?”

    我松开了手,风橤立刻直起了身子,掀开被子,赤脚跳下沙发来。

    我伸手一把又拖过了她,叫道:“风橤,别走……”

    她急急挣开了我,转身奔进了卧室。

    我迟疑了一下,马上也跳下来,赤脚也跟着进去,我一把从后面抱住了她。

    风橤全身颤抖着,她伸手勾着脖子,迷乱地叫着:“风忍……不要……我们不可能……”

    我只是怔怔地看着那张脸,叹道:“你,真漂亮!”

    具体算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亲口称赞她的美丽,风橤羞红的脸上也露出了一点欢喜。她睁开眼来,侧过了身子,把背部留给了我。轻如蚊叫地道:“但是,我毕竟不是我姐姐……”

    就在这瞬间,我彻底迷茫起来,哪怕窗外一片明媚……

    ※-※就这样,在日本的一个多月的高中生活,就这样尴尬的拉下了帷幕,我选择在与上辈子同一天回国。

    在走上飞机时,草草回忆了一下:不同文化,不同的城市风格,虽说不怎么喜欢日本,但那真的挺漂亮。可是,反过来想,世界上有哪个地方不漂亮呢?何必哈日!不解不解。

    当波音飞机载着我离开地面的那一刻,忽然也有种想哭的冲动,这是为了不能实现的理想吗?也不知道,不过等驾驶员换档的那一刻,我的那些感慨都随着微微的一沉都消失了。我每次坐飞机都为了刚刚起飞的这次换挡的失重感觉吓一跳,忘记是什么时候看过一个资料,飞机80%以上出事都是起飞和降落前5分钟之内,恰恰驾驶员对飞机的调整也是在这个时候,让我总是心有余悸。

    为了什么?梁雪冰还是自己?

    或许我真的很自私,自私到自己都无法了解的程度……

    可是……现在我只想回国……

    伸手拽了一下后面的头发,居然可以拉到嘴角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长到了这个长度。

    “小姐,我需要帮助!”赵楠急急忙忙的在旁边伸出一只手摇晃着,生怕人家看不到他,“我水喝多了,请问厕所在哪里?

    “……这边。”就知道这位空中小姐没能逃过赵君楠者的魔掌。

    眼看着赵楠乐巅巅的跟着身材高挑的空姐走向了机舱的另一端,我知道他不可能是单单想去厕所那么简单,果然这小子不一会就兴高采烈的回来了,拿出了他那台宝贝似的数码相机翻看着,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拍到的,有这个才能不去当狗仔队还真是可惜。世界到处是人才,关键是什么样的人才。

    叶舞岚上了飞机后就很安静了,因为他痛苦的发觉到我们几个居然开始用中文讲话,一句也听不懂的她索性闭上眼睛倒头大睡。

    “对了,昨天你给家里打电话,你老爸怎么说?来不来接我们?”望着风橤,我只能没话找话说。

    “他说都长这么大了……”她惜字如金。

    “没下文?”

    她一耸肩:“没。”-___-|||远离地面,快接近三万英尺的距离,我们之间都沉默,内疚像粘着身体的引力,将我紧紧固定在座椅。

    “老爸还真是善解风情,人家还想和小忍哥哥在一起嘛,他不来当灯泡是最好的啦……”

    赵楠的头重重的撞在了机舱的窗户上,脸像一张贴在锅上的煎饼一样滑稽的慢慢从玻璃上滑落。

    “死赵楠,不要随便学我的声音说话!”

    “死丫头,我就是随便说说,你用得着出手那么重吗?我不过是帮你说出你的心里话而已,你不感谢我就罢了,居然还恩将仇报……你看看,你看看,我的脸都肿了……”赵楠唧唧歪歪的捂着自己的左半边脸,那正是和机舱窗户发生亲密接触的半边脸,此刻已经略微肿起了,眼眶处还有些淤青。

    “我怎么知道你躲不开……”风橤不服气道。

    “你还说!你那么快我怎么能躲开!当我是什么?火箭超人吗?”赵楠挥挥手向刚才的那位空姐要了一面小镜子,仔仔细细照了半天,哭丧道,“你看这个黑眼圈,要我怎么见人啊?破相了!”

    “没关系,我有准备。”风橤递给赵楠一个长条小盒子。

    里面放着一副墨镜……

    “……你……你蓄谋已久了吗?……”

    轮到我耸肩,赵楠注定躲不过次劫数,上辈子是欣欣,这辈子是脾气火爆指数更高的风橤,送的东西居然还都一样,实在诡异。

    隔壁的隔壁,张叶玄与绯雨铃音,正把手言欢叫人羡慕也。

    身后的,却是两个日本黄毛小子,一直在叽哩呱啦说个不停,话中带着不少脏字,嚣张的气焰一直窜到了我这里。

    逃开东瀛,我躲在三万英尺的云底,每一次穿过乱流的突袭,紧紧地靠在椅背上的我,意识仿佛还在昨晚。

    今天虽则能说上话,我心里还是阵阵怅然若失的感觉。但是这愁绪忽然被意外的吼声给打断了。

    “嗨!!!打劫!!”忽然一个蒙面人拿着一把亮晃晃的匕首出现在过道上,后面还有两个跟班。

    我的第一反应是:“不会吧,这开玩笑?”估计这时飞机里绝大多数人都是这样想的,身后那两个小子还嗤之以鼻的骂着粗话。

    但看到其中一人顺手抓起一女乘客,将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的时候,大家呆住。这不是玩笑,而是货真价实的劫机!

    但我还是觉得很奇怪,这飞机上打什么劫啊?没看到我们在这里么?

    “大家不要紧张,只需要安静坐好就可以,我们可没打算撞大楼什么的。”前面的蒙面人应该是劫匪的老大,他狞笑着说道,看来是对拉大叔学习已久。

    “我们只是去头等舱捞点油水,和坐在经济舱的大伙没关系。安静坐好就行。”后面一个小个子面色阴沉,“若是想做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事情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

    看来这只是普通的抢劫团伙,一共有三人,各有一把匕首,目标是乘坐头等舱的乘客的财物,自己暂时也没有什么危险。

    我座位后的两个日本小子倒是被吓得不敢吱声了,这却正好还我一个清静,就算想见义勇为,自己赤手空拳在这么狭窄的空间中面对三个手持凶器的歹徒,也算不了什么,想到这里,我也懒得动,只是下意识往风橤那边靠了靠,一只手拉住她,另一只手示意其他一干高手不要动,老老实实打起瞌睡来。

    想想这伙人那叫倒霉倒成专业,也不看看机上坐着多少一流高手!我和在安慰绯雨铃音的张叶玄由于用电太危险一个小心会导致全机毁灭的暂时不提,不也还有忍者是叶舞岚,武灵使一等一宗师金炼,还有打不死的“极品农民”——赵楠,这伙人还有可能下得了飞机么?我颔首,非常轻声:“有,起码要躺着下去。”

    小个子留下了看守我们,另外两人去头等舱搜刮财物了。看来他们的目标只是金钱,不会对乘客造成什么伤害。

    “啊!~不行!!!”我正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罪恶的宁静,却听到从头等舱传来了女孩的尖叫声。

    机舱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有恐惧的、有邪恶的、有不安的、有愤怒的,我冷静地仔细听着从头等舱传来的动静。

    面对众人的骚动,看守的小个子慌了神,吼道:“大家不许动!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接着转头大声吼道,“喂,老大!出什么事了!”

    “没事!看好你的人!”传来粗鲁的回应,“有个小妞不大听话!”

    “哎哟!大哥,我们可是干正事,现在还要喝那杯酒,不大好吧?”小个子一边恶狠狠地喝斥众人,一边慌张地回应道。

    “妈的!你大哥我这点道理还不清楚?这小妞的确是个大美人!不过老子现在可没打算干她!就是那小妞一直舍不得交出她的项链!”那边的老大喘着气回应道。“这小美人挺辣的!待会儿下飞机时把她当作人质,有机会再弄她!”

    又传来女孩子反抗的呜咽声,大概是被堵住了嘴。

    我稍稍有点坐立不安了,这些家伙不是什么好人,那女孩自落到他们手上,还是挺危险的,但是自己却是爱莫能助,只能老老实实坐着。

    “我怎么觉得这声音很熟悉?”坐在位置上,只有金炼说出这么句话。

    飞机即将到达北京,大肆收敛了一堆财物之后,“三个国王”(注:来自电影《ThreeKings》)带着战利品回到了经济舱。

    走在前面的是小个子,一手拎包一手拿着匕首;中间是他们的老大,拿着匕首,粗暴地推搡着一个衣着高雅、披头散发的少女;殿后的是一个大个子,也是一手拎包一手拿着凶器。三个人看着很平静,但是焦灼的眼神还是暴露了他们的不安。我不由暗自好笑,这伙人一看就知道经验值太低级数不够,最多只能算业余爱好者或发烧友……但是当我看清楚那个女孩的面容时,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凌乱的黑发中,美丽的脸廓若隐若现,苍白的面孔,冷漠却又厌恶的眼神,那精致绝美的五官……落入恶徒手中的,赫然是——美穗,月野美穗!

    “靠”要不是我和赵楠一左一右拉得快,这厮还不飞了出去!要是让他给飞了出去,那么这伙倒霉劫机犯能不能保证以身体完整为前提下飞机绝对是未知数。

    “也太没眼光的吧!别个女孩子难道就不可以?偏偏要选这个能引爆某颗吨级TNT炸弹的导火索。”我在内心深处为他们默哀不止三秒种。

    “慢着!”金炼忽然大声说道。那三人倒给吓了一跳!

    “你小子干什么!”那个小个子恶狠狠的说道,“想死了么?”

    “我有一个请求!”金炼难得冷静地拨开我和赵楠的手,说道,“可不可以让我替代那位小姐做人质?”

    说完,我发现美穗的深邃的美目中闪现了一丝惊讶。

    “你?”那老大听了之后,看了金炼一会儿,忽然大笑道,“你算哪根葱?你这条贱命给我还不想要呢!”

    “拜托了!不能交换的话,多增加我一个人质也行!”金炼突然死皮赖脸祈求道,“我帮忙拿东西也可以,你们没理由拒绝一个免费拎包力工。”

    美穗还是沉默着,我看不见她的表情。那老大想了一想,说,“不知道你小子那根筋出了问题,不过多一个人质也没什么坏处,若是想耍花样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

    “多谢多谢!!”金炼殷情地走过去,走到老大和最后那一劫匪中间,帮忙拎着包。

    赵楠说得对:金炼这小子,对女性这么殷勤是情理之中,要是对一个男性这么殷勤,很抱歉,这人肯定要衰,至于死得有多惨,就要由我们这些专业人士来予以评估。

    飞机马上就要着陆了:“不知道美穗跟着来干吗?还是巧合?也只好让这个男性荷尔蒙分泌过多的跟着他们再说了……随机应变,金炼不要理,美穗一定不能出事情。”我隔着座位对赵楠的说道。

    “放心,他们手上最多就子弹,你不是会挖么?只要我还有血。”赵楠还是一贯嬉皮笑脸。

    着陆的瞬间,飞机出现轻微的颠簸,尔后抖动得更加厉害,身边的人都充满不安。

    “砰啷!”手中的包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金炼此时已是两手空空。

    “你干什么!”前面的头领回过头来,后边的那个手下也吃了一惊。

    金炼侧向而立,猛地伸出两手,迅雷一般抓住一前一后两只持着匕首的手,两人猝不及防;再用力一拉,两手已经交叉成数学未知数X,匕首深深地刺入对方的身体中,两个歹徒被完美妙杀,加经验值若干。

    借此机会,金炼将惶然的美穗往身后一拉,面对那个仓皇转身的小个子,他一手抓住对方持匕首的手,另一手却向他咽喉处闪电一击。小个子没吭声,倒下。再加经验值若干顺带升级。

    只是一瞬间!三个穷凶极恶的恶徒就被金炼这个分不清轻重的家伙重创得奄奄一息了!手法精确狠毒,连我都看得直点头,很好,没用异能。

    美穗的神情,是担心还是恐惧?我无法判断。

    金炼站直身子,一转身,那个美丽身影——美穗,此时乱糟糟的狼狈模样,却也宛若下凡的天使般高雅纯洁。他吐出一句,“你没事吧?真是抱歉,我没有早点出手帮忙,害你受委屈了。”我和赵楠交换起意见,共同认为美穗的倩丽身影应该占据了他整个视野。

    月野美穗美目流荡着飘摇不定的光彩,并没有回答。

    两人就那样对立地站着,忘了他们其实都是有座位的。

    不稍须臾。

    飞机着陆,守候多时的特警冲上飞机,迎接他们的却是三个奄奄一息的匪徒。

    “真狠……”最先冲上来的小队长不由咂舌,“哪位职业杀手刚刚见义勇为了?”

    我真想告诉他:这上面的职业杀手数量太多了,估计这架飞机是莱特兄弟造出飞机以来无数飞机中,超常人类密度最高的一架。

    终于踏上了祖国坚实的土地,本来第一个被送到的地点应该是公安部门。可是,张生毕竟不是等闲人物,一张证明脱手,马上化身为特警队临时队长,半个小时内有条不紊把所有步骤完成,这其中包括保持现场、审讯、归还财物……就差判刑;对于本次案件灵魂人物,张叶玄不得不做戏一场,大大地夸奖了金炼一番,定了一个“正当防卫”,和和气气地把他送出了机场:“伙子!身手不错!不过下次下手不要太狠了,打死人可是要判防卫过当的!”

    金炼一耸肩:“还有下次??免了吧!敢动我美穗,不挂了他们已经算他们走运本人仁慈。哎,不是我说你,要是绯雨铃音被挟持,我看你会当场把他们‘损公肥私’给……”调个头,“喏,看到没?要是动到风老大的那个姘头,只怕你要把仵(wǔ)作找来验尸,看看被电得有几成熟……哎呀!痛你谋杀亲夫!!!”

    他的耳朵被一只强有力却纤细的臂膀提了起来,是美穗:“你少恶心,别影响我回中国念书的好心情。”

    “是,是!我错了,夫人,你贤淑一点!要守妇德!”

    “啊~~”我打着呵欠走在后面看着前面喋喋不休的闹剧,为刚才那三个偷渡到日本却讨不到好处被遣送回国的中国公民——也就是那三个铤而走险的倒霉蛋继续默哀。

    “喂!”来自风橤,她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居然笑了。

    “什么事?”难得今天她终于能主动同我说话,咱心情一下子不错,甚至觉得被劫机是美事一桩,“你这种人应该不会笑吧!还笑得这么欢!”我揶揄。

    风橤听后立刻板上一副冷面孔,不笑了。

    “何必刻意不笑呢?想笑就笑嘛!”我摇头。

    风橤看着天际,眉目如画。

    即而转过头来,冲我笑了!

    我也冲风橤温柔一笑。

    “跟你说个事。”

    “说。”

    “你可以把手放开了吧!”

    “这……”没留意到,我居然还拉着她……

    赵楠从行李带上拿下了几个的箱子,我和金炼合起来只有一个,但赵楠他却是三个大箱子,其中两个是他原来带来的,另一个据说装的都是他从日本带回来的纪念品,这家伙在日本的最后几天像买东西不花钱一样疯狂的购物,甚至连拖鞋都买了三双。

    “哎呀!”突然他脚下滑倒,有两只大箱子摔出好远,其中一个箱子还摔开了,掉出了几本色情杂志。

    我以手抚面——没眼看。

    北京,这座并不为我热爱的城市,近几年来总牵连着我迂回的思念。于是我想起这座城市的时候,总不由自主地想到生活在那里的朋友。他们步行在怎样的街,他们曾路过怎样的景致。

    当我们走出首都机场时,迎面吹来的是阵阵寒冷的风。

    我已经能享受北京的寒冷了,想想时间过得实在不慢。

    镜头交给张生。

    来到机场外面,入眼处,风橤那辆早被托运过来的兰博基尼相当碍眼或者显眼地矗立在跟前,无论北京有多少名车,这一辆,都是顶尖榜上三甲内。

    风橤打开我的手跑过去开车门。

    “你跟他们一起,我还有事。”张叶玄对绯雨铃音说。

    “可是叶玄君,我们……”

    “我的话是为你好,你要听!”张生本来卵圆形的脸拉成瓜子脸。

    张叶玄这招板脸神功外加家长作风的确对绯雨铃音出奇管用,当时她就安静下来,眼泪汪汪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张叶玄,向车门的方向走了几步,忽然一个转身跳到张叶玄怀里,就这样抱了他好久。接着她抹了抹眼泪,从张叶玄衣服上拽下了一颗纽扣揣进衣服口袋,头也不回钻进车里。

    金炼和美穗坐在女方在这边早准备好的车私奔去也,兰博基尼载着绯雨铃音以及幻、叶舞岚开走了。目的地是北京神邸分舵,据说萧念驻守。

    张叶玄转过了身去,是因为不想让绯雨铃音在车窗看到张叶玄在看着她,现在就剩下等公车的我和张叶玄、赵楠三个人了,居然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失落感。

    “她为什么拽我的扣子?”张叶玄问道。

    “大概是想留个纪念。”

    “是这样?可我好像记得日本的女孩和喜欢的人分开的时候也会从男孩的衣服上拽下一颗扣子,据说这样做可以把两个人的心紧紧的连在一起。”赵楠吃力的拉着三个箱子跟在我旁边嘟囔了一句。

    “哎?你这又是在哪里看来的?”赵楠的话把张叶玄吓了一跳。

    “漫画上啊,你最近不看漫画了吗?”

    “……不要乱联系,你想象力过盛了……”

    “赵楠,一会儿你直接回家吗?”

    “嗯,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应该会直接回家,我很困,想回家睡觉去。”赵楠挠了挠头回答道。

    “意外?你是指什么?”我有些奇怪他的这个说法。

    “比如忽然出现一个美女搭讪之类……”赵楠的脸上出现了无限向往的表情。

    “……你不用担心,不会有这种意外的……”张叶玄没给他好脸色,我却暗念这也不是不可能。

    “你……你什么意思?”

    大概是过个一个多月就要过农历新年的原因,从首都机场里出来的人比我去日本的时候多了几倍,大家脸上都带着即将归乡的喜悦,刚刚回来的我们也能感受到这阵浓厚的心情,或许我们应该感到庆幸,居然能赶在过年前一个月回来,要知道新年对于一个中国人来说是每年最重要的日子,特别是有亲人在身边的人。

    一个月了,距我离开这里居然隔了这么长的时间。

    告别其他人不过一会,我们三个就看到了一辆黑色的运钞车开到了面前,里有一个熟悉的光头在正午的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拥有这个闪耀脑袋的人还不停的向我们挥手喊叫着,搞得周围的人全都用诧异的目光看着赵楠以及第一次遇上此怪异情况的张生两个,很是丢脸。

    “还好把铃音撬走先……”张生嘀咕。

    “老大,你不如随便拦个出租车回去吧,时候不早了,你家众多美人都等着你呢。记得帮我带个好,说我有时间会去看他们的。”赵楠带着墨镜,酷酷向我请辞。

    “这个……很难说,有没有属于你自己的时间这还真是难说的事情,谁知道你回去以后会不会再把你送到哪里去送死……”我笑着假设。

    “坏了,昨天看新闻里好像说中东那边打得挺厉害的……”赵楠还真当成一回事。

    请待:第26书:逛——燕京火下情。

    粗写于2009年01月24日22:55:49。

    一改于2009年02月12日12:09:14。

    二改于2009年04月05日15:46:46。

    三改于2009年04月24日23:35:19。

    四改于2009年05月26日11:24:07。

    五改于2009年07月28日15:00:31。

    特别修正版:2009年10月08日19:13:58。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