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宿绿棠众妒难犯 二女相争谁堪当家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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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年氏房里,那秀女钮钴禄氏小名唤作凌儿的正在跟前服侍,年氏正在问一个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小丫头:“什么?你刚才说四爷他……他中午也在佟福晋那里歇着?还白昼宣淫?”那丫头不敢看年氏,只捣蒜似的点头:”千真万确,奴婢见她们院门关着,静悄悄的不知道作什么,因此大了胆子从后门摸入,见院子里的下人都被赶出去了,只有抱琴一个坐在墙根下雕萝卜花儿。正室的房门和窗户都紧闭着,奴婢想着主子的的交代,不敢不探听清楚,因此躲在花叶儿底下偷听了半晌,只听他们说什么,说什么……”年氏早已听得咬牙切齿,只催道:“快说呀,说什么呢!”

    那丫头低着头红了脸道:“好像是说什么伤了身子,要叫太医开方子来进补。”“听听!这!这还得了!”年氏妒火中烧,再坐不住,起身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爷夜夜都宿她那里还不知足,这连大白天的都……真是不知羞耻,亏她还是大家出身,还是皇上亲封的和硕格格!”走了几步,又站住,气急败坏的道:“只顾着她自己贪图淫乐,却不管爷的身体受不受的住!弄到要开太医的份上,这,这,不行,咱们都找大福晋去,这再不管管,佟家这女人都快把四爷的身子掏空了!”说着便往外面去,凌儿也跟着,同往那拉氏处去。

    年氏虽是气势汹汹而来,到了那拉氏面前却丝毫不敢放肆,先是规规矩矩问了安,又闲话了几句,才琢磨着怎么开口,那拉氏已瞧出她心中有事,便道:“妹妹今日专程过来,可以什么事?”年氏忙道:“知道大福晋这几日身子不好,我是专门过来给大福晋的请安的。”那拉氏淡淡一笑,年氏一顿,讪笑道:“也有件事想教大福晋知道,也不怎么要紧,只是担心四爷的身体,才不得不说。”那拉氏淡淡道:“想必是为了四爷专宠佟家妹妹一事了。”

    年氏忙道:“大福晋真是明白呢,我这可不是嫉妒她,您瞧瞧,爷夜夜留宿绿棠院也有好长一段时间了吧?可曾见我说过什么来着?我也不是那耐不住寂寞的人。可是,可是我听丫鬟说,竟然闹到要请太医开方子的地步了,大福晋,您就不能不管一管呀,四爷的身子要紧。再这么下去,可怎么得了!”那拉氏看着年氏,淡淡笑道:“四爷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跟文若妹妹又是新婚燕尔,亲热些也不算过。当年妹妹不也有过这般时候?”年氏脸上一红,正是因为她原是最得宠的人,而文若却夺走了胤?对她的宠爱,她才更是嫉恨。

    “大福晋,可他们都成婚一年了,还什么新婚啊!”年氏满腹委屈,也顾不上故作姿态了,酸溜溜的醋意不经意就流露了出来,那拉氏心道,成婚虽久,却刚刚圆房,这你却不知道的了。胤?和文若大概什么时候有了鱼水之欢,她心中还是有数的,要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她那拉氏也不可能在这府中数年稳居这个位置,镇压得住各房姬妾。

    年氏见那拉氏对她这番话没有反应,急了,也顾不得羞耻了,嚷道:“他们连白昼宣淫的事都作出来了!还不知道有什么荒唐事在后面呢!要给朝廷中的御史知道,参上一本,四爷还要脸面不要?大福晋又有什么脸面见人?便是我们这些奴才,也都没了脸了!”说着也不知道是气是急,竟然掩面哭了起来。

    那拉氏心中大为震动,毕竟在他们这样的皇室家族,礼法是立家之本。尤其是康熙帝教子甚严,对他们不仅仅是要求有出众的能力,更要有完美的品行,如果这样的事传到皇上耳朵里,他老人家一定大发雷霆。何况,她深知胤?修身养性的性子,这般任性胡来的他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她听了年氏的话,沉吟道:“竟然有这样的事,妹妹如何知道的?”年氏脸上一红,不好意思说自己派人窥视,只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下人都传开了。我也是实在看不下去,才来找找大福晋商议个法子。毕竟您才是正室,那佟佳氏,她再怎么嚣张,在这府里,也得受您的管啊!”那拉氏轻轻淡淡的道:“行了,我知道了,容我从长计议。妹妹要是没其它事,先回去吧。”“这……那就有劳大福晋做主了。”年氏见那拉氏仍然不温不火,并不像要追究的样子,不免有些不甘心,但她深惧那拉氏,不敢再纠缠下去,只好不情不愿的告了退。

    年氏一走,那拉氏陷入了沉思之中,的确,如果年氏所说属实的话,那么这件事她就非管不可了。但她并不着急出手,事有轻重缓急,对于她而言,没有什么比这个嫡福晋的位置更重要,也没有什么比德妃的看重更让她揪心。

    “秀菊,去和厨房的人说一声,以后每天给四爷炖一些固元培元的补品,膳食搭配也要尽量滋补。”对于胤?,那拉氏则是如同宠自己的孩子样,只要他喜欢,她就尽力成全。他得了个心爱的姬妾,对她而言,就如同给了他一个好玩的玩具一般,她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他玩得开心,只要不玩过火,她是不会管的。在她的心里,妻就是妻,妾就是妾,文若再有强大的背景,也还是妾,是她和胤?的奴才。她的世界里,礼法、等级、制度、身份就是一切,爱为何,情为何,那是她从来也没有听说过也不敢想的东西。

    “喏,你这身衣服,做得小了些罢。”胤?坐在文若的书房里看书,文若在旁边给他斟茶,他瞅着文若紧绷的胸线,若有所思。文若自己本没觉得,他一说,才低头一看,这才觉得衣服是小了些,裹得胸部鼓鼓囊囊的高耸着,她知道在这儿可不时兴穿这样流露曲线的衣服,可这衣服是上月才做的呢,咕哝着:“这才做没多久的呢,怎么就小了?”

    忽地明白过来,脸上一红。“想是自己这身体本来就正在发育高峰期,再加上胤?这么的刺激,当然一日千里了。”胤?见她这神色,也猜到她想什么了,一把拉了她入怀,手就在她胸口乱捏:“不说起来还不曾发觉,忽然大了许多呢。”文若挣道:“爷,别闹了,看下人说闲话。”胤?却不理,另一只也摸上来,却抚摸着她的小腹,一边道:“都长了,为何这里却没动静?什么时候,给爷添个小子。”

    文若推开他,嗔道:“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心里也觉得诧异,自己和胤?同房这么久了,怎么没有怀孕?想来也许这身体还没有发育成熟,并不容易受孕吧。想到怀孕这件事,她忽然郁闷起来,她才这么小可不想要孩子呀!听说在古代生小孩可是一只脚踏在鬼门关的,可这里也没有什么避孕药,避孕工具之类的,想不要也由不得她自己,除非胤?不再碰她。

    胤?见她忽然神色变幻起来,却误会了她的想头,站起身来,便将她打横抱起,往卧室走去:“不用失望,我一定让你怀上孩子。”“啊,我不是……”文若明白他想错了自己的意思,不由大窘,又见一屋子丫头婆子捂着嘴偷笑着跑出去,又是大羞,虽然这样的事不是第一次了,但在这些熟悉的人面前这样招摇过去,毕竟还是很不好意思的。

    唉,这什么跟什么嘛!搞得她现在连见了抱琴、诗儿都不敢抬头了!这些要传出去,她还怎么管家呀?一点威信也没有了嘛,真是!这真是个胡作非为的男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