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李卫茶楼识文若 敏佟佳香闱探胤?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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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那女子竟然是十三阿哥的嫡福晋兆佳氏,文若与她竟是不打不相识了。鱼儿知道与她打架的竟然是四阿哥的侧福晋时,更是惊讶不已。最可怜的便是胤祥,先是莫名其妙挨了打,然后两个女子亲亲热热又说又笑,全不把他放在眼里,后来更是携了手逛街,买了一大堆东西,全交给胤祥抱着,堂堂阿哥如今却成了跟班,胤祥一路唉声叹气,一度威胁文若说要去四哥那告状,鱼儿便瞪他一眼道:“你敢告诉细哥哥,瞧我不饶你!”鱼儿说话咬字,总是把四哥哥说成“细哥哥,细哥哥”的,惹的文若发笑。文若自到了古代,遇上的女子都是扭扭捏捏,说起话来装腔作势的,好容易遇了鱼儿这样娇憨大方,鱼儿也喜欢文若的豪爽大气,两人一见如故,一会儿便好得蜜里调油。

    眼见天色越来越暗了,文若想起回去不知道怎么交代呢,不由发愁,鱼儿便道:“怕什么!不如先去我们府上,再从我们那坐了马车回去,便是细哥哥问起,只说去十三爷府上听戏了,不是甚好!”文若也拍手说这法儿好,以后不愁没法出门了,鱼儿也越发高兴,说一定常去接了文若来玩。胤祥见她俩越说越离谱,无奈道:“鱼儿!你把嫂子带出来玩,当心四哥知道了饶不了你。到_4460.htm时我可不管。”鱼儿扮了个鬼脸:“偏有你们怕他!我可不怕!”胤祥也笑起来,刮了她一下鼻子:“真拿你没办法。”文若瞧着十三阿哥看着鱼儿的眼里满是疼爱,心里羡慕,暗道:“鱼儿真是幸运。要不是遇上十三爷,真糟蹋了她这份率真。”不知怎么忽然想起胤?来,竟有些失落。偏鱼儿又笑文若:“没想道细哥哥那样的一个人竟娶了若姐姐,这可有的看了!”一面拍手笑,文若便去拧她嘴,鱼儿一边告饶一边往胤祥背后躲,三人一路笑闹,竟然不知不觉走了回去,也不觉得累。

    于是十三阿哥便亲自驾了车,送文若回去。鱼儿十分不舍,送出门来还一直念叨着赶明儿就去接。眼见得马车驰远得不见了才进府去。文若坐在车上,也不放下帘子,坐在车门口,晃着腿,哼着小曲,自打穿越过来,还是头回玩得这么开心。十三阿哥一边赶车一边笑道:“鱼儿是我惯坏了!却没想道四嫂竟然……”一面噗哧的笑,“瞧你俩打的那样,衣服也乱了,头发也散了,要是四哥瞧见……”一面摇头,文若瞪他一眼,“你就不能有一会不提你四哥吗?”,顿了顿,又道:“鱼儿有你这样对她,真是她的福气。”十三阿哥道:“我就是喜欢她这样子,不想约束了她,弄的如今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一面叹气,虽是叹气,脸上却是带着笑。文若看着星空,道:“一个愿闹,一个愿惯,不是么?”低下头想着自己,不经意地叹起气来。虽是很轻,十三却也听见了,马车慢步缓驰,“其实四哥对你……那天四哥发火,我也约略知道,自从皇阿玛说过他‘喜怒无定’以来,很久没见四哥怒成那样了。”文若心里有一丝紊乱的情绪,隐隐觉得,自己在逃避什么。却不愿去想。眼见得雍亲王府渐渐近了,方进了车里,放下帘子。

    马儿一声嘶鸣,车停在府门口。胤祥跳下了车去敲门,文若下了车站在后面。管门的开门见是十三,忙忙的进去通报了,一会儿便听得熟悉的嗓音传来:“十三弟,这么晚了还过来可有什么事么?”话声刚落,四爷便已到了跟前。虽说有十三阿哥护驾,文若的心还是跳得叮叮咚咚的,不敢抬头看他。四爷没料文若竟然跟十三一起回来,也是一愣。胤祥一边往里走,一边笑着道:“鱼儿今儿约了四嫂去听戏,玩的兴起,忘了时间了。可真对不住四哥了。”四爷一听,也笑笑携了文若进去,道:“鱼儿怎么认识文若了?”胤祥笑道:“她还能有什么不知道的?文若还在宫里的时候就烦着我要去请呢。”

    他兄弟二人一路说着进了书房,随意坐了,奉上茶,文若却不敢坐,站在一边伺候。胤祥一面吃茶,一面似笑非笑的瞧文若,那眼神彷佛是说:“瞧你刚才还跟个老虎似的,现在怎么成病猫了?”吃完茶,胤祥便告辞,四爷仍是送他出去,文若也跟着,临出门的时候,胤祥冲她眨了眨眼,那意思是说:“替你演了场戏,怎么谢我?”文若便装没瞧见。

    送走十三爷,四爷便对文若道:“下不为例。”说着便往文若住的院子走,文若跟在后面,眼见得离自己住的地方越来越近了,头皮渐渐发麻,不知道他又打算做什么?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问道:“四爷,天这么晚了,您还不打算安歇么?”四爷道:“这不就是去安歇吗?”文若只在心里暗呼救命,我还要准备洗澡呢!打了一身汗。你在那,我怎么洗?不洗,我怎么睡?

    进了院子,便见着小凳子在门口焦急的度来度去,想必是为丢了文若着急呢。突见的四爷同着文若一起回来,还以为是兴师问罪来了,吓的爬爬地跪倒,连请安都不会了。文若忙道:“一顿板子到现在还没醒过神来?见了爷也不知道请安。”小凳子听这话像是不该有事,忙磕头请安,一面扯着嗓子喊:“四爷和福晋到――”屋子里诗儿和抱琴几乎是冲了出来,文若心里觉得愧疚,害她们白担了一天心。四爷的脚步迈上石阶,诗儿和抱琴蹲下身子:“给四爷请安,给福晋请安”。进了屋子,四爷回头看看文若,笑着道:“怎么?在老十三那里玩了一天回来连话都不会说了么?”突然叫小凳子道:“你家主子今儿去哪了?”小凳子冷不防,愣了说不出话来,文若忙道:“十三福晋来请的时候他不在跟前呢,哪里知道。”小凳子马上意会过来,回道:“回爷的话,奴才一早出去办事了,回来听诗儿姑娘说福晋去十三爷那了,还特意吩咐不要人跟呢。”诗儿也是个伶俐的,忙道:“十三福晋一大早就来请,格格不想吵了人,所以没有声张。”四爷冷了声道:“没问你话。”又看了文若一眼,道:“好个伶俐丫头!有什么样主子,就有什么样奴才。”一面又道:“都这时候了,倒有点饿了。弄点吃的来吧。”抱琴忙答应着去了。

    四爷拉了文若坐下,道:“府里呆着闷,出去走走也是该的。十三弟更不是外人。只是万不可这样晚了。”文若想起鱼儿,不由微笑,道:“十三福晋真是性情中人。和我倒很投缘呢,拉了我不许走,这才弄到这时候。”四爷也微笑着摇摇头,道:“这丫头!从小就古灵精怪,如今跟了老十三,越发是不成样子了。”文若道:“他们这样,不也很好么?我看十三爷,十三福晋,都开心着呢。”四爷听了这话,深邃的眼睛瞧着文若,道:“你这话是怪我太拘着你了么?”文若低了头道:“若儿不是这个意思。每个人的际遇不同,追求的目标也不同,同样的生活,在一些人是福,在另一些人却未必。十三爷和十三福晋幸福的地方在于,他们对生活,刚好都有同样的标准,同样的追求。”

    四爷听了这话,颔首道:“这么久以来,只这番话倒是你心里的意思。”文若微微一惊,不经意便抬起了头看着四爷,胤?见她吃惊,微微一笑:“你不必多想,我这里海纳百川,什么样的人都容的下。那依你看来,我们俩是有着不同的人生追求了?是不幸福的了?”不经意间,话题引到了这方面,文若心里的混乱又蔓延起来,她只有凭直觉回答:“非不同,是不肯同,不愿同。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胤?被刺痛了。这次是文若在看着他,而他的眼神却在逃避。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这时抱琴已做好了点心呈上来,便岔开了。只见是四样精致小点,细梗米红豆粥。胤?拿起一块灯笼形的小糕,一口咬下去,却觉里面夹了不知道什么样的东西,入口每嚼一下都有种不同味道,忙问,这个叫什么?抱琴道:“这个叫做‘七色海棠’,外面是糯米的皮儿裹了绿豆面子,里面夹了七种干果,每样分别用蒸、煮、煎、炸等法儿炮制过,再一起放桂花蜜水里滚上一滚,才团了里面,一起蒸的。”四爷听了,点点头道:“竟费这么些功夫!难为你了。这味道确实新鲜。”用过点心,已近戌时。文若便道:“都这天了,四爷早些歇着吧,睡不了一会又该早朝了。”四爷起来伸了个懒腰,瞅着文若道:“你这是赶我走?”一面说却是一面走进卧房了,文若微微红了脸,道:“爷既不走,我便让诗儿准备热水沐浴吧。”四爷恩了一声,自己去塌上歪着,闭着眼睛想事儿。文若心里却在大叫,“老天,不是要我替他沐浴吧!”

    soudu.org  诗儿动作却甚是麻利,一应东西一会儿便已备好。放下帘子便告退出去。文若只好硬着头皮上,低低回了声:“爷,水已经备好了。”四爷见文若一副为难模样,有些戏虐的道:“伺候丈夫,女子份内之事,你在家的时候,你额娘没有教过你吗?”站起身来,两手打开,一副等着人伺候更衣的样子。文若心里不知道把该死的“旧社会”骂了多少遍:洗个澡也要人伺候!一面却是不得不上。心在跳,脸在发烧,手在抖,摸来摸去不知道摸了多少遍怎么也找不着那该死的扣子在哪里!

    正在文若无比尴尬的时候,四爷忽地捉住文若的手,转过身来,呼吸却有点急促。文若脸早已是熟透了的番茄,这会更是红的无以复加,红得惨不忍睹。四爷深深吸了口气,方道:“我自己来吧,你再摸下去,我可不用洗了。”说罢,调侃地瞧着文若,文若听了这句话,如同大赦,忙道:“那若儿告退了。”蹲了蹲身,忙忙地退下,长长呼了口气出来,也顾不得身后跟着两道带着笑的目光。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