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荷 子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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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莲,水芙蓉……名字都很高雅,如此高雅之名,须得有超凡脱俗的洁高者相称,而事实也恰恰如此,荷的婀娜多姿,超洁典雅,骨子里透出的那一股高贵品质。

  有句话说:仁者乐山,智者乐水。我虽非为智者,但对水的情结却也委婉含蓄。至柔却也至刚,柔至掬起一捧,它也能从指间的缝隙里逸散;刚至顽固磐石,它也能滴滴相续使之洞穿。水给世人的哲学启迪暂不相谈,也谈不完,如今我只说水之感柔之一二以衬荷之高洁品,并带以慰藉冲涤浊杂的心绪。

  每每念及水字,便觉通体缠绵柔软,舌上口内竟犹感余。观及四方最不过湖水塘水,所以自古荷多只生于塘湖。常常痴想,这荷竟不是从种子所发,而竟是水做的。就如人,因为是水做的,所以晶莹剔透。水孕育生命,人同样孕育新生命,故人是水做的,必定无须再疑再疑了。世间多少浑人浊物,竟不懂得怜惜玉,直害得容颜尽老,孤影对烛,空把相思惹。这次第,怎一个浊字可抵得罪恶万般?

  荷之,在于两个字:洁,静。单单这两个字,意蕴绝非千字万字乱言胡语所能表述,只可闭目虔心细细品味。个中滋味,能否体会到,只能看众人自己的造化罢。古往今来,闺阁绣房内帷帐侧,想想怕只有黛玉一人可比水芙蓉之貌,之才,之德,之名。虽亦有沉鱼落雁,闭月羞,怎敌得她几滴清泪无声而泣落?如今,我的世界里能让我见之思黛之的人唯有两人:一则我,二则一旧友。那种古典气质,如上等陈年茶饼所沏之茗,陈韵回味无穷。二人虽不胜黛玉之娇态,但内在气质外溢于才、德、貌,让人见之皆起爱惜疼惜怜惜之心。在她二人面前似乎不敢呼吸,“怕呼吸太重,吹到了萌;怕呼吸太暖,吹化了禾”。

  但荷可野赏,不可盆移。更何况,谁忍狠心将它携入红尘?吟成一句《荷》言:生自洁身,殒自洁魂。可怜移舟相近,却道谈约梦里。君莫近吾身,惹得相思满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