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求推荐 收藏 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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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眼镜的状态有些怕人,他在三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中间浪叫着,不停的随着音乐扭着身体、晃着脑袋。包间里的旋转灯灯转来转去,一下一下的晃着我的眼睛,那极富节奏感的音乐却是因为音量过大,而变成了刺痛我耳膜的噪声。我又有些晕眩了,甚至都开始后悔,为什么又鬼使神差的跑到这种地方来,我承受不住太过刺激的场面,也接受不了太过激昂的吼叫。总之,我跑到这里的感觉是分贝越大,我的头就越大。

    眼镜应该没有发现我的闯入,他果然如我猜测那般高潮了,欲仙欲死了,或许他不到筋疲力竭是不会停下来,而我都能想出他出离迷醉的样子,肯定是一副要死不活的瘾君子扮相。那三个浓妆的风尘女子,似乎也乐意享受这种假高潮,她们配合着眼镜的动作,每动一下,都会让我这个,包间中唯一清醒的人吞一次口水。如果没有晃眼的旋转灯,没有刺耳的噪音,我还真能对这样的香艳场面表示满足。

    包间里的小巴台上放着一小包暗红色的片剂,比镇痛药要大一些的样子。我听李方说过,这个东西叫做麻果,它的主要成分是冰毒。不过李方却一遍又一遍的强调,其实那东西就是冰毒的残渣,一种能致人死命的兴奋剂,根本就不具备任何的药物价值。我看了看这些暗红色的药片,再看着一边疯狂发泄的一男三女,忽的有些害怕。我从来都没想象过,假如自己的精神不受控,我会做出什么出格疯狂的事情出来,我兴许也会如那三个,穿的本来就稀少的浓妆女子一样,一边摆弄着自己的身体,一边扒着对方的衣服。可这也太可怕,我能原谅并渴望发泄自己的兽性,却无法容忍和习惯把兽性发泄到别人身上。眼镜闭着眼睛,几乎是完全陶醉的样子,死命的甩着自己的头,面部表情丰富。他此刻应该最幸福,可是为什么我会觉得他如此凄惨?

    我不想让自己沉湎在这种悲伤之中,这样的悲伤太过残酷。我以为我早就习惯了,并见过了每一个角落的阴暗。然而在此刻,看着我的好朋友、好兄弟,沉浸在自以为是的幸福中,我忽的发现自己原来还是如一的脆弱,我甚至都没有再看他一眼的勇气。我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就站起来发疯一样的寻找个房间的总开关。我把总闸拉下,眼前忽的暗了许多,音乐也嘎然而止。

    沉浸在假高潮中的一男三女,都啊的一声,虽然便安静了起来。眼镜怔怔的看着我,他的眼镜早就被甩的不知去向,我无法知道他眼里的那些迷离,是因为近视,还是因为药物的作用。房间的隔音很好,我几乎听不到外面有任何声音,要不是我知道自己身在何处,还真会以为这里就是我们大学的那间宿舍,深夜的安静,只有我一个人,毫不吝惜口水,用脏话问候着三只早就睡的只余鼾声的死猪。

    保全在这个时候推门进来了,问出了什么事情。那三个女人好像终于找回耻辱感一样,惊叫着用手臂挡着裸露的胸部。一个看起来稍微正常的女孩子,对着保全就甩了一只杯子,大喝着滚。她的声音很大,就像是声惊雷一般,平地响起。我有些揶揄的看着她,只是在心里微感诧异,她既如此在乎,方才又为何如此放荡?难道失去了对自我的控制,便就是失去了自我吗?可是她的自我究竟是什么?是平日里的样子,还是方才的样子?

    我想问问她,却发现这样很不礼貌,因为我虽没侵犯之心,却有了侵犯之举。她警惕的看着我,问我为什么老是盯着她。她边恶狠狠的问着我,边紧张的遮掩着自己。我尴尬的把头转向了眼镜一边,眼镜想必是恢复了,他有气无力的和我打招呼:你来啦。我朝他点点头,然后问着那三个因为羞耻而惊慌失措的女人,可不可以开灯。

    我见他们答应了,便又拉上总闸。旋转灯又亮了起来,映在我们的脸上,颜色都各不相同,各人的表情却都是如一的尴尬,我也是。刚才那个骂走保全的女孩子,找来自己的衬衫,然后便缩蜷在一边的墙角,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呼一吸的很是粗重。另外两个也都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衫,没了方才的凌乱和不由自主的疯狂,她们看起来都让我眼前一亮。眼镜在沙发上一躺,拍了拍自己的旁边对着我说,立子来坐。

    二

    李方在揶揄打击我的时候,总会夹带着私愤。他有一次,用了一句穷尽恶毒的话来形容我。他说我这人太假,明明心里渴望得要死,偏偏还要装作满不在乎,他说我是鼻孔里塞卫生纸,装比。我觉得这句话尽管恶毒,尽管粗俗,却很贴切、很有道理。而这一次,在眼镜的包间里,我又再一次的装了起来。眼镜终于变成我所欣赏的那个样子,只是比以前健谈了太多。不是和我,而是和那三个连自我都找不到得女子。他把那三个女孩子逗得哈哈大笑,尽管我也想如此,因为这样着实看起来比较有魅力,比较容易成为焦点,但我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自顾自的喝着酒。

    眼镜好像终于发现冷落了我,_4460.htm就对那个依旧蜷在墙角的女孩子说,末末,陪你张哥喝点酒吧。我这才知道这个女孩子叫末末,很好听。刚才只有她像是游离了一般,只是傻傻得看着眼镜,却没有因为眼镜的出彩,而哈哈大笑。我也一直在留意她,绝非因为她此前的春光乍泄,而是因为她看着眼镜的目光,和陈小芸看着我的时候soudu.org是那么相似。这让我生许多的好感,如果没有她刚才的表演,或许我会觉得她比陈小芸要好的多。最起码,我觉得她应该比陈小芸温柔,虽然刚才她也疯狂的扭过身体,但与温柔无关;虽然她还对着保全甩过杯子,但也与温柔无关。

    叫末末的女孩子,没有反对。这让我生出一种,她对眼镜言听计从的错觉来。我吃惊看着她把杜松子酒,就那样干巴巴的倒了出来,也不掺加任何饮料。她举着杯子,对着我说:很高兴认识你。我丝毫没感觉出她有高兴的样子,她对我举着杯子,却依旧看着眼镜。我抢过了那杯应该被称作酒精的杜松子,在那个四个人的惊诧中,自顾自的干掉。我以为末末会对着我说谢谢的,她却没有,而是稍微错愕了一下,便又给自己倒满,然后不顾我的阻拦,仰着好看的脖子,一饮而尽。我发现她喝酒的时候,也还是用余光看着眼镜。这让我有些触动,她兴许和眼前那两位女孩子不同,她兴许不是因为麻果而没了自我,而是在遇见眼镜的时候就没了自我。

    我渐渐有些高了,看着眼镜把玩着那一小包害人的东西,大着舌头告诉他,这东西还是少碰的好。眼镜却说没事,我有点像嘲笑他的天真,告诉他说:如果你刚才看见了自己的样子,恐怕就不会说没事了。他朝我咧嘴一笑,想是要岔开话题的样子,问我末末好不好看。我说好看。他听了之后很满意,拿了酒瓶就要给我加酒。我连连拒绝,声称真的不行了,并告诉他一会还得给陈小芸汇报情况。末末却在这个时候,和我说话了。她说我看起来不像是怕老婆的人,我问她怎么就知道那是我老婆。她抿嘴一笑,说是猜的。我却说出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我说:你看起来,也不会像是个痴情的女孩子。

    我说完这话就后悔了,因为房间里的人都突然停止了说话,只剩下两个硕大的音箱,在那肆无忌惮的吼着。我觉得从那里面发出的声音,更加刺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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