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udu.org 我眯着眼睛一看,房间里至少有五六个黑衣人,他们都蒙着脸,手中的剑寒光闪闪,我脑子在拼命的转,怎么办,怎么办。只是还有把剑就架在我的脖子上,我只好先乖乖的不动。
其中一个人说道,快进去,还有个狗官在里面。
两个人把里间的门打开冲了进去,只听小白迷迷糊糊的喊,谁啊,你们想干什么。
接着就见到他衣衫不整的被揪了出来。
一个黑衣人又说,把天门派那个狗贼带进来。
我正纳闷,只见外面又进来两个黑衣人,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走了进来。
一个黑衣人厉声问道,看看,是不是这个狗官。
那被绑的人衣衫不整,估计也是从床上被揪起来的,他慢慢的把头抬起来,满脸都是血,只听他有气无力的说,是,他就是安庆的白总兵。
我不禁大吃一惊,这个被绑的人不是韦一偻么,这些黑衣人都是些什么人,他们干嘛要夜袭天门派,难道天门派一帮人都被制服了么,司马堪了,他在哪里?
把他先带出去,那个黑衣人大声说道。韦一偻就又被架走了,看来被打得不轻。只听那黑衣人又厉声说道,把这两个狗官都绑起来。
我和小白也不敢反抗,只好乖乖的让他们给绑了。
小白总算是从梦中惊醒,试探着问道,各位侠客,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本官只是来天柱山游玩的,与天门派素无瓜葛。
那黑衣人骂道,放屁,天门派勾结官府,为祸一方,就是你们这些贪官污吏百般袒护,让黎民百姓上告无门,你还有脸说这种话。
小白连忙正色道,这位义士,实不相瞒,本官这次来天门派就是探清他们的虚实,若真如义士所言,本官即刻就带着本部人马将天门派剿个干净,各位有什么冤情只管跟本官说,本官定然还你们一个公道。
小白这番话倒是说得正气凛然,那些黑衣人也相互看看,似乎有点犹豫。我心想,这帮人总是来找天门派寻仇的,只要我们跟天门派划清界线应该就没什么事了,小白也似乎稍微松了口气。
只可惜我们高兴得早了一点,一个黑衣人从里间拿着装青砖的那个包袱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些银票,他把包袱往地上一摔,大哥,你看。
一直在跟我们说话的黑衣人弯下身子解开包袱,有块青砖摔裂了,里面的金砖露了出来。
我心里说,完了,这下死了。
那黑衣人果然大怒,狗官,这些东西哪里来的,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话说。
小白说,我,我………
旁边一个黑衣人又说道,大哥,还跟他罗嗦什么,拉出去一刀砍了。
那黑衣人一挥手,把这个信口雌黄的王八蛋拉出去剁了喂狗。
几个黑衣人就把小白押了出去,小白急得大喊,各位侠客,手下留情啊,我真的是无辜的。
房间里就剩下两个黑衣人看着我,我急得额头上冷汗直冒,见鬼,怎么会遇到这种事啊?
只听外面一个黑衣人大喊,跪下。
小白哎哟一声,估计是被踢了一脚。
难道他们真的会砍?我着急的想。只听小白大喊,别,别动手,这位大哥,我不是什么狗官,其实我是志远镖局的镖手。
听到小白这句话,我像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猛然醒悟,糟糕,上当了。
果然那黑衣人不慌不忙问道,狗官,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想大叫一声提醒一下小白,只是脖子上还架着一把剑了,只好在心里说,不要讲,不要讲,现在改口还来得及。
小白只想着保住狗命,哪里还管这么多,只听他带着哭腔说道,我们志远镖局的总镖头叫陆养先,我们一路从江苏过来的,各位侠客你们可以去打听一下,如果我不是志远镖局的人,怎么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那黑衣人又问,那你的官服官牌是哪里来的。
小白连忙答道,是我们在巢湖的时候,从一个军官那里偷来的,各位大哥,小人说的句句属实,请各位大哥饶命啊。
我叹口气,你个白痴,这下我们真的死定了。
果然,那些黑衣人突然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把小白押进房间里,然后把各自的蒙面都扯开。不用说,这些黑衣人都是天门派弟子假扮的。
小白疑惑的说,各位这是?
这时门口又传来一阵大笑,司马堪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进门就说道,白大人,没有打扰你的美梦吧。
小白这才明白过来,只好尴尬的笑笑,司马掌门真会开玩笑啊,不过你别说,还真是吓了本官一跳。
我心里说,刚才你再咬咬牙,司马堪就会出来救你,现在你就是把天吹破了也没人理你了。
司马堪说道,哦,是吗,让白大人受惊了,来,给白大人压压惊。
小白连忙说,不用,不用,本官什么场面没见过,这点小玩笑算什么。
那些天门派的弟子把小白推倒在地,几个人用力在他身上踩,把小白踩得哇哇乱叫。
司马堪低头问道,白大人,舒服吗。
小白哭丧着脸说道,不舒服。
不舒服?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做事的,再加把劲踩踩。
几个人又是一顿猛踩。
司马堪又问,白大人,现在舒服了吗。
小白有气无力的说,舒,舒服。
舒服啊,好,你们继续,让白大人好好舒服一下。
小白急得大叫,司马掌门,饶命啊。
这时韦一偻跑了进来,他脸上的血也洗干净了,跟刚才判若两人,他一进来就说,师父,还跟他们罗嗦什么,直接从后山扔下去算了。
司马堪想了一会,然后点点头,好吧,那就交给你了,先弄死了再扔,别挂在哪棵树上又活过来了,
韦一偻说,放心吧。
小白急得大叫,别,别,司马掌门你听我说,我是志远镖局总镖头的女婿,他马上就要把女儿嫁给我了,你们想要什么,我去跟我岳父讲,他一定会给你们的。
我要不是被绑住了,真想过去给他一巴掌,这王八蛋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司马堪又和韦一偻相互看看,司马堪就在韦一偻耳边低语了几句。
我心里虽然气愤,但是知道这条小命算是暂时保住了,只要能保住这条小命,让小白占点便宜就占点便宜吧。
韦一偻一挥手,几个天门派弟子押着我们走出了房间,前面两个人举着火把在前面引路,黑暗中我们高一脚低一脚的只管跟着走,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只见前面有几间房子,我定眼一看,这不是白天关大师兄他们的房子么,看来是给我们志远镖局专用的,他们一走我们接着住。
韦一偻把外面的铁锁打开,回头说道,白大人,请吧。
小白嘻嘻哈哈的说,韦大哥,不用客气,叫我小白就行了。
韦一偻一脚把他踢进房间,你们两个老老实实的给我呆着,谁要是想跑,抓回来喂蛇。
听着天门派的人走远了,我挣扎着站起来,一边轻声说道,死人,在哪里了。房间里黑咕隆咚的,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
小白骂道,李不空,这回真让你给害死了。
我说,放屁,谁让你色胆包天和那两个女的乱搞,总是让她们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司马堪才搞了这出戏来试我们,你要是再硬气一点至于这样嘛。
小白说,就是你害的,回去老子跟你没完,喂,你在哪里,过来点。
我顺着声音挪了过去,两人背靠着背坐下,好歹也算是有个依靠了,心里总算有了点底。
坐了一会,我突然觉得不大对劲,于是就骂道,你个死变态,摸我屁股干吗。
小白说,你要脸不要脸啊,没见我两只手都被绑着啊。
我想想也是,也就没在意。
过了一会,又听小白骂道,李不空,你放自重点行不行,大家都是男人,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好吧。
我说,你发梦啊,说什么了。
小白说,你老实说,你刚才是不是摸我屁股。
我说,你死一边去吧,你不嫌恶心我还嫌恶心了。
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我刚才也确实感觉有人在摸我,于是我说,来,我们把手握在一起,谁都别动。
小白就把手掌打开,我们四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过了一会小白突然跳了起来,一边大叫,有鬼,有鬼啊。
我也连忙跳起来,两人什么都看不见只在房间里乱窜,咚的一下,又听小白哎哟叫了一声,估计是撞墙上了。我连忙摸索着走过去,一边问,你没事吧。
小白急切说,没事,没事,我跟你讲,真有鬼,刚才千真万确有只手在摸我。
我跟他靠墙坐着,然后小声说道,不会这里面还关着其他人吧。
小白说,刚来进来的时候没见里面有人啊,而且,你有没有发现那只手是从下往上摸的。
我想了想似乎也是,于是就说,难道这地底下有什么东西。
只是这地底下还能有什么东西了,不会是天门派杀了人把尸体埋这屋里,现在这人诈尸了吧。
我越想越怕,突然听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声音,像是从很悠远的地方传来,这声音如此的细微,要不是这夜深人静,压根就听不到,只听这声音说道,放我出去………
只是说了这一句,就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了,房间里又完全安静下来,只是安静得让人窒息。
一阵哗啦啦的开锁声把我们吵了醒来,昨天晚上我们又惊又怕的过了一夜,也不知道是什么睡着的,幸好后来就再也没什么动静了。眼看着门外刺眼的阳光照了进来,我觉得这应该还是在人间,我没有被鬼吃掉,小白左右看看,跳起来大声喊,有鬼,这房里有鬼,快,快,把我们放出去,你们要什么我都给你。
司马堪哈哈一笑,白大人,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就放了你。
小白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听话,听话,完全听话。
司马堪点点头,如此甚好,白大人,你既然是志远镖局的乘龙快婿,那一定知道志远镖局送得是些什么货吧。
小白笑笑,这个小人知道一点,知道一点。
司马堪说,那你老老实实告诉我。
小白说,去巢湖送的是石砚,给你们送的是砖头,其他的,其他的小人也就不知道了。
司马堪问道,真不知道?
小白苦着脸说,司马掌门,你不知道,我那个岳父总镖头就是那么副臭脾气,谁都不肯相信,那些货他都管得死死的,谁都不让看,小人也没办法。
看看司马堪似乎不高兴,小白连忙又说,司马掌门想知道啊,也没问题,只要让小人回去再打探一两日必然弄个清清楚楚,回来再来告诉你老人家行不行。
司马堪笑着说道,白大人,敝人本来不想为难你,这可是你逼我的啊。
小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声泪俱下说,司马掌门,小人真的不知道啊。
我心里说,有点骨气行不行,还没说要把你怎么样了。
司马堪在房间里一边踱步一边慢慢说道,白大人对七星灯这种蛇还不大了解,敝人给你稍微介绍一下吧,七星灯的蛇毒十分怪异,凡有人被咬了之后,先是浑身发冷,接着又心口发热,热得像火烧一样,用不了两个时辰,全身的血液就会慢慢变干,你会慢慢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停止了流动,然后你就难受得又抓又挠,把自己的皮肉一块一块撕下来……….
我和小白听得头发都竖了起来,又加上司马堪说得咬牙切齿,像是亲身体会过一般,越加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小白带着哭腔说,司马掌门,小人真的是不知道啊,小人家里还有个八十岁的老母,求司马掌门开恩啊。
我心里说,你那个风骚的老娘也就四十来岁,要是知道你这么说还不过来打死你。
司马堪大声说道,来啊,白大人暂时想不起来,带他换个地方想想。
几个天门派的弟子就把我们押了出去,我和小白倒是求之不得,只要能离开这个鬼屋就行,一行人押着我们朝养蛇的地方走去,我和小白又紧张起来。
果然他们把我们带到养蛇的那个大坑旁边,因为时节已是深秋,上午太阳还不够大,蛇都躲到洞里去了,外面稀稀落落的躺着几条,跟冻僵了一样,一动不动。
司马堪对小白说道,白大人,这里地势空旷又无人打扰,很适合思考啊。
小白颤抖着说道,这个,司马掌门,小人比较喜欢闭门思过,地方太大思维容易发散啊,要不我们还是回鬼屋吧。
一个天门派弟子把篱笆门打开,然后在后面一脚踢在小白屁股上,小白啊的叫了一声就滚进了坑里。
那天门派弟子又看看我,我连忙说,不劳你大驾,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完了一咬牙,自己从门里跳了下去。
司马堪在上面大声喊道,白大人,你可要快点想啊,再过一会蛇都要出来啦。说完又对旁边的几个天门派弟子说道,要是白大人中午还没想好,今天那顿老鼠就不用喂了。
我心里说,不会吧,这蛇连人都能吃,不过看七星灯那副恐怖的嘴脸,又有这么多条,谁知道了。
眼看着太阳是越来越大了,我和小白背靠背坐在坑底的正中间,小白说,李不空,你快想想办法啊,你平时不是鬼点子最多的吗。
我说我哪有什么办法,现在人被绑着,四周还有好几个天门派的人看着,旁边这么多毒蛇,哎,你别动啊,那边有一条爬过来了。
这坑底密密麻麻的都是蛇洞,眼着这些蛇一条条钻出来晒太阳,我和小白只好一动不动的坐着,听别人说只要你不动蛇是不会咬你的,谁动就咬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也不敢试,只好先坐着不动。
刚开始似乎这些蛇都还没感觉到我们的存在,随着日头越升越高,蛇也越来越多,越来越活跃,慢慢就向我们围了过来。
我一动也不敢动,汗水顺着我的脸只往下掉,那些蛇就在我旁边爬来爬去,不过还好没往我身上爬。我轻声问小白,喂,你怎么样了。
小白有气无力的说,还能怎么样,你自己看吧。
我回头一看,天,他的腿上爬满了蛇,还有几条正对着小白吐信子,我说,你别动,千万别动啊。
小白说道,我想动了,可是两条腿都不听使唤啊,哎呀,不行。
我说,怎么了。
小白说,我要尿尿。
我连忙说道,憋住。
小白问,为什么。
我说,听别人说,这蛇不能闻人身上的骚味,你要是尿了,没准朝你鸡鸡上咬。
小白骂道,你听哪个断子绝孙的王八蛋这么说啊。
我说,我哪记得,要不你就尿吧,尿完了你就可以直接进京城了。
小白说,当年太史公没了鸡鸡著史记,我小白没了鸡鸡进京考状元,也算是千古佳话吧。
我说,狗屁,我是让你进京城作太监。
小白又问我,你腿上有没有蛇啊。
我说,没有,蛇都绕着我走了。
小白骂道,你个王八蛋瞒着我吃什么灵丹妙药了。
我一听这话,心里一动,不会吧,难道是因为我吃了那副蛇胆的缘故。于是我大起胆子把腿外面伸了伸,附近的那几条蛇果然就后退了一点,这下我心花怒放,连忙说,有救了有救了,我吃了那个蛇胆,蛇都怕我。
小白怒道,那是给我吃的啊,你现在给我吐出来。
我说,谁让你自己不吃,活该,靠着我别动,你就死不了。说完又心想,司马堪无非是要吓吓我们,让我们说实话,他是不会让我们死的,否则拿剑往我们脖子上一割岂不是更方便。这么一想明白,我放轻松了,索性闭着眼睛晒起太阳来。反正这些蛇也不会咬我,眼不见为净,只要不看到它们那副丑恶的嘴脸心里就舒服多了。
我和小白就这么干坐着,一直坐到下午,蛇都懒得动了,司马堪才走了过来,对我们大声喊,白大人,想出来没有啊。
小白哭着说,司马掌门,小人真的不知道啊,快把我拉上去吧。
司马堪想了一会,然后冲旁边的人摆摆手。
两个天门派弟子打开篱笆的门,也跳了下来,手里拿着两根棍子把蛇都拨弄开,弄出一条路来,然后把我们推出坑外,我和小白坐了半天,腿都坐麻了,只好蹲在地上。
司马堪说道,白大人说喜欢闭门思过,看来是敝人考虑不周,这地方实在是有点空旷,这样吧,还是请白人回房间再想想如何。
小白只要能离开这个蛇坑去哪都愿意,连忙点头,好,好,如此甚好。
于是一帮人又往回走,走走我又觉得不对劲,这不是往鬼屋走啊,只听前面突然传来一阵熊的吼声,我和小白这才魂飞魄散的明白了,这是要去熊洞啊。
我心里说,完了,熊胆我可没吃过。
一行人走到了洞口,洞里面黑乎乎的,也不知道里面有多深,只听见那头熊在里面走来走去,不时的吼叫几声。小白苦笑着说道,司马掌门,小人突然觉得这房间里还是太闷,容易头晕,还是外面好,风一吹头脑清醒,要不我们还是回蛇坑想吧。
一个天门派弟子把锁打开,把铁门拉开一条缝,几个人赶紧把我们从缝里塞进去,又赶紧在外面把门锁上。
司马堪说道,白大人,快点想啊,想好了叫我们。完了又跟个天门派弟子说,去找两个麻袋过来,到时候好收拾,别跟上次一样弄得东一只胳膊西一条腿的。
我和小白紧挨着往洞里面看,这洞还比较深,里面熊长什么样还看不清楚,估计那熊闻到人的气味,大吼一声就冲了过来,我和小白想都没想就往地上一躺,这个不用教,装死是我和小白行走江湖的独门绝活,保证比死人还像死人。
那熊走到我们跟前,先是恶狠狠的喉了几声,见我和小白谁都没动,就低下头来先是来拨弄我,我连忙摒住呼吸,那熊用爪子把我翻了过来,嘴巴凑到我的脸上直嗅,湿搭搭的口水就流到我嘴边,热气直往脸上喷,弄得_4460.htm我又痒又难受,只好运起内力强行忍住,心里在拼命的骂它的娘。
那熊反反复复嗅了好几次,终于确认我的确是个死人,于是低吼一声,扔下我折腾小白去了。
我轻轻的吸了口气,妈的,在熊面前装死可不容易,接下来就看小白的了。
没过多久,就听见小白的笑声,哎呀,受不了了,痒死了。
我心里说,好了,恭喜你,你死定了。
果然,那熊一阵怒吼,像是在说,侮辱我的熊格就算了,竟然还敢侮辱我的智商。
然后只听见噼里啪啦的也不知道熊在干什么,我又不敢动,也看不到,小白就哭着喊,李不空,你别装死了,快救我,啊,哎哟……..
我心里说,我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你老人家还是自求多福吧。
刚开始还听见小白在骂,然后就只听见他在叫,再后来叫声也没有了,那头熊刚开始还在洞里走来走去,又过了段时间,熊也呆着不动了,只听见它在呼哧呼哧的喘粗气。
我还是不敢乱动,也不敢回头看,心里想着这下华紫仙怕是要作寡妇了,不知道陆雨桐愿不愿意让我收个二房,平时还可以陪她聊聊天干干家务,顺便也让我帮兄弟了却一下遗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个爪子在拍我的脸,我心里一惊,熊搞死了小白又来搞我了,连忙憋住了呼吸,这一憋就憋了好久,也没见有什么动静,我实在憋不住了,眯着眼睛一看,一个人正蹲在我面前看着我了,我连忙睁开眼睛,这不是小白是谁,只见他身上的衣服被撕得一条一条的,绑着的绳子也不见了,他笑着看看我,王八蛋,能憋这么久,也没把你憋死。
我连忙爬起来,你怎么没事啊,兄弟,你没事我真是太高兴了,快,快帮我把绳子解开。
小白一边给我解绳子一边骂道,我死了你才高兴,你小子就巴不得我死,我死了你就顺便把华紫仙娶了做个二房。
我心虚的说道,哪有,没有的事,都是兄弟,你怎么能这么想了。
小白说,我呸,我还不知道你,不过放心吧,你要是死了,我也一定会替你好好照顾陆姑娘的。
我活动了一下手臂,就问,刚才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把那头熊给搞定的,难道这是头发春的小母熊。
小白带着我往洞里面走,那头黑熊和我们差不多高,块头也不是很大,这会正趴地上睡觉了。
小白说,这熊不吃人,就是抓着老子扯来扯去,像是跟我闹着玩了,那我就只好陪它玩罗,不过这死熊爪子是厉害,绳子也被它扯断了,衣服也让它扯烂了,回头得让司马堪赔老子衣服。
我心想也是,这熊可能和司马艾养的旺财一个德性,很小就跟人一起生活了,自然不会伤人,真要伤人的话,司马堪还不敢放我们进来了,毕竟我们死了他什么好处也没有,活着好歹还有两个人质。
我就在洞里四处看,这熊洞里什么都没有,也没见别的出口,铁门也是锁得死死的,外面天门派的弟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一个鬼影子都没有,看来出是出不去了,既然出不去,就暂时在这里好好呆着吧。
这一呆就是一下午,一直呆到晚上星星出来。
等到司马堪带人过来的时候吓了一大跳,我和小白还有那只黑熊正坐在铁门口一起看星星了,没事小白就伸出手在熊身上挠挠,那熊呼哧呼哧的舒服的很。
司马堪笑道,白大人真是好雅兴啊。
小白说道,司马掌门,你就别再吓我们了,我这位兄弟心脏有问题,再吓就死了,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司马堪说道,看来又要给白大人换个地方了。说着一使眼色,几个天门派弟子把铁门打开,把我们拉了出来。走的时候小白还回头跟那头黑熊告别,兄弟,过几天再来看你啊。那头黑熊整天被关在洞里郁闷得很,这会也呜呜的叫着,好像很舍不得我们。
一帮人又把我们带回到那排房子前面,我和小白死活也不肯进去,这司马堪也太狠了,一到晚上就把我们往鬼屋里塞,真他妈的没人性啊。
小白说,司马掌门,这房间里闹鬼啊,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司马堪叹了口气,二位,实不相瞒,我们天门派杀人都是在这屋里杀的,杀了就在里面挖个坑埋了,前前后后也杀了有七八个了,二位将就着在里面凑合一下,只要白大人想明白了,我回头就把你们放出来,只要不过三更,那冤鬼一般都还不会现身的。
我和小白在屋子里忍不住大骂,司马堪,你这个王八蛋,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天门派的人在外面把门一锁,急匆匆的就走了。
屋子里黑黑的什么都看不见,我对小白说,快,在地上找找看有什么东西。
小白就在地上乱摸,过了一会突然听他说,哎,摸到个东西啊,圆圆的,硬硬的,待会可以拿来砸鬼。
我也连忙赶过去摸,也摸到根木棍一样的东西,不错,今晚总比昨晚好点,今天晚上没有被绑住,还找到了武器,待会也不至于束手待毙了。
我和小白靠墙坐着,静静的等待着那个鬼魂再出现,等了好久还没听到什么动静,我就说,你看着点,我先睡会。说完靠墙就睡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被一阵哗啦啦的声音吵醒,我推了推小白,睁大眼睛往前看去,只见一团黑影慢慢的从地底下升了上来,我和小白吓得浑身发软,连叫的力气都没有。过会地底下又冒出一团白影,完了又冒出一团白影,我心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是来索我们的命的。
那个黑影掏出个什么东西,咔火星四射,点燃了一个小火把,房间里立即就亮了许多,我这才看清楚站在我面前的是三个人,他们身上都穿着长长的袍子,把脑袋也罩在袍子里,脸也看不清楚,只看见黑乎乎的一团,显得出奇的诡异。
我和小白颤抖着站起来,小白问道,来者,来者何人。
只听中间那个黑衣人尖着嗓子说道,两位的时辰已到,我黑白无常是来请二位的魂魄的。
小白连忙说道,不是吧,几位大哥认错人了吧,我等风华正茂,正是报效社稷拯救黎民的大好时光,我们还不能死啊。
那黑衣人说道,你可是小白。
小白点点头,是啊。
黑衣人又对我说,你可唤作李不空啊。
我也只好点头,是。
黑衣人说道,那就是了,二位时辰已到,就请跟我们走吧。
小白哭着喊道,不要啊,黑大哥,我们可都是好人啊,起码再有五六十年寿辰,请黑大哥手下留情啊。
黑衣人就和旁边两个白衣人嘀咕一阵子,然后说道,看二位确实风华正茂就这么死了实在有点可惜,这样吧,二位到了这天门派可作了什么亏心事,只要你们照实说,可添加十年阳寿,若是撒谎隐瞒,立死无疑,请二位赶紧说吧。
小白啊的一声,只好说道,我就骗了点银子,另外,还有,我在房间里,脱光了衣服调戏了两个天门派的女弟子。
黑衣人点点头,然后又转向我问道,你了。
我只好小声说道,我,我就是在小白调戏那两个女弟子的时候,我偷听,还偷看了一会。
小白骂道,你个变态伪君子,老子脱衣服你也要偷看,你说,昨天晚上到底是不是你在摸我屁股。
黑衣人噗哧一笑,就把盖在头上的袍子掀开了,我凑着灯光一看,哎呀,这不是司马艾吗。
我怒骂道,司马艾,你敢耍我。
司马艾笑着说道,二位兄弟休要怪我,我也是被逼的啊。
他旁边的两个白衣人也把袍子一掀,飘飘的长发就露了出来,竟然是陆雨桐和华紫仙!
我和小白相互看看心里一凉,完了,这下比落到司马堪手里还惨。
华紫仙上前就揪住小白的耳朵骂道,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啦,敢脱光衣服调戏女人。
小白连忙解释道,哎呀,我不是在假扮贪官吗,之所以脱衣服,这完全是情节的需要,我是为艺术而献身啊。
陆雨桐慢慢的向我走了过来,我连忙说道,我就吃了个蛇胆,真的。
陆雨桐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偷听,还要偷看啊。
我也只好解释道,我不是担心小白表演得不到位嘛,所以想在旁边给他做一些技术上的指导。
陆雨桐气愤的说,回去我再跟你慢慢算帐。
司马艾又问我,不空兄,你手里拿着什么了。
我这想起手里还拿着根棍子了,低头一看,竟然是根骨头。再看看小白手里拿的,竟然是个人的骷髅头,我和小白吓得赶紧扔掉,原来这屋里真的死过人。
我问陆雨桐,你怎么真的跑过来了。
陆雨桐说道,我看你们白天还没回来,担心你们出事了,就去找司马艾,他就带我们过来了。
我连忙对司马艾说道,司马兄,真是辛苦你了,你是怎么进来的啊。
司马艾笑着说道,不用谢我,还是谢谢陆姑娘吧。接着又说,这底下都是山洞,我们从洞里钻过来的,不空兄,我们还是快走吧,今天晚上五星连珠,必有大事发生。
陆雨桐又拿出两件黑袍要我们套上,我边穿边问,这是你们从哪里搞的袍子啊。
陆雨桐说道,我们从山洞过来的时候看到天门派的人都穿成这样,司马大哥带我们打晕了一队人,就把他们的袍子扒了,然后一路混了过来。
我心里说,天门派这帮王八蛋穿成这样干吗,难道真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司马艾把我们带到他们钻出来的洞口,原来这地上做了个铁栅栏,下面是空的,昨天晚上就是有人从铁栅栏里伸出手来摸我们的,也不知道是谁。我们依次钻了下去,下面也是个地牢,地牢里还有铁门,和其它的洞口连着,原来昨天摸我们的人也是被关在这下面的,难怪他说放我出去,妈的,把我和小白吓得半死。
司马艾在铁门口往外一看,带着我们就走了出去,这是一个长长的山洞,洞两边都点着些火把,我们跟着司马艾在里面走来走去,这地底下跟迷宫一样,还有好多的岔路口,要不是有司马艾带路,我们哪里弄得清楚。
又走到一个岔路口,司马堪正在犹豫往哪边走,前面突然走过来一个黑衣人,一见我们就说,你们跑哪去了,快,快,马上就要开始了。
我们听的莫明其妙,总是这家伙把我们当成别人了,司马堪回头看看我们,我们自然心领神会,待会等他过来把他放倒就是,正打算动手了,旁边一条路又走来一队黑衣人,我一看,这下糟糕,这么多人一下怎么搞得定,连忙小声说道,不要动手。
刚才跟我们说话的黑衣人走到我们面前不耐烦的说道,还愣着干吗,快跟我走。
我们互相看看,司马堪招招手,我们只好跟在那个黑衣人后面,另外一队黑衣人也跟在我们身后,弄得我们一直没法动手,急得我手心直冒汗。
那黑衣人带着我们东拐西拐,又不断碰到一些穿黑袍的白袍的,人越来越多,跟赶集一样,更加没办法下手了,只好老老实实跟着他们走,反正地洞里灯光昏暗,袍子又把头包得严严实实的,谁也认不出谁。
突然前面吹来一阵风,我心想应该快走出来了,果然,走出一个洞口前面就是一大块空地,我四处一看,这是一大块凹地,四周都是石壁,有十几丈高,从下往上看,天空就是圆圆的一小块。
空地中间有一块突出的石头,上面放着一个奇形怪状的鼎,石头旁边又搭着一个大台子,两条细长的竹管从台子上刚好连到那个鼎的开口处。空地上已经聚集了好些天门派的弟子,他们都围着台子和石头站成一个圆圈。
我心里说,干吗,天门派难道都喜欢半夜三更开会的么。
带着我们过来那个黑衣人说道,你们几个站这里,快站好,掌门人马上就要来了。
我们几个刚刚站好,只见一堆人众星捧月般护拥着一个人走了进来,这人披着五彩长袍,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不是司马堪是谁。
只见他往那副鼎前面一站,众人就安静了下来。
司马堪仰天一看,大声说道,吉时已到,把人带上来。
两个天门派弟子就带着两个小孩走了出来,那两个小孩也都套着黑白长袍,我心想,这必定是失踪的那两个八岁小孩,果然是被天门派绑架了,难怪那天小白一提起这两个小孩,司马堪吓得魂都飞了。
那两个天门派弟子带着小孩一左一右的顺着台阶走上了中间那个大台子,让两个小孩躺在一块平板上,然后把他们的手脚都绑了起来,两个小孩又惊又怕,也不敢挣扎,任由他们摆布。
我心里说,不得了,看样子司马堪要拿这两个小孩祭天了,这可怎么办。
司马艾站在我们前面一动不动,到了这里自然要听他的了,他既然不动,我们也只好先看看情况再说。
等把两个小孩绑好,两个天门派弟子就走了下来,司马堪就拿出一本书,然后照着书就叽哩呱啦读了起来,虽然他读得很大声,但是实在听不懂他读的是什么文字,总是一些祭祀的话。
等他把这通鸟语读完,突然回过头来叫道,吴以朋。
我心里说,他这是叫谁了。
带我们过来的那个黑衣人对我轻声说道,叫你了,快到台子上去。
啊?我四处一看,果然旁边的人都在看着我,我心里说,陆雨桐给我穿的什么袍子啊,难道袍子后面绣着吴以朋这个名字。
也来不及多想,我只好硬着头皮走了出来,既然要我走到台子上去,那我自然就要走到小男孩那边了,小男孩应该是穿黑袍的,于是我从台子左边的台阶走了上去,来到小男孩旁边站好。
只见从台上用竹筒搭了一条管道直接通到那副鼎的开口处,小孩的手腕就绑在这竹筒的最上端,旁边放着一把短刀,不用说,待会我就要拿刀割开小孩的手腕,让血顺着竹筒留到那副鼎里,奶奶的,也太残忍了,这天门派根本就是邪教。
因为站在台子上,我就可以看到那副鼎的前面是什么样,原来是个表情狰狞的怪兽,这个怪兽有个硕大的脑袋,有两只手两只脚,就是没有身子,脑袋后面是空的,那个张开的大口正对着竹筒的末端。
我心里说,这鬼东西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啊,怎么觉得挺眼熟的,有脑袋没身子,哎呀,这不是莫十缺说的饕餮么。只不过这是一个饕餮样子的鼎,它是干什么用的,司马堪又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我脑袋里一下子涌出好多疑问,只是怎么也想不出头绪。
司马堪又回头叫了一个人的名字,等了一会,只见陆雨桐从队列里走了出来,看来我们都穿错了屠夫的袍子,开什么玩笑啊。
等到陆雨桐在我对面站好,司马堪冲我们点点头,示意我们动手。
我只好拿起刀,陆雨桐也跟着我抓起短刀,我心里说,怎么办,这一刀下去,小孩的血还不流光了。往下看,司马艾站在那里也不敢乱动,看来是指望不上他了。我一狠心,左手假装按住小男孩的手腕,然后右手用刀在我左手虎口那里割了一刀,以前老干损人利己的事,这次舍己为人还是头一回,一刀下去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只是那血哗哗的流得更让我心疼了,我心里说,奶奶的,这种好事以后可不能再做了,真是要花血本的。
陆雨桐在对面也看得清楚,连忙如法炮制,两人都把手放在小孩手腕那里,好像是按着小孩的手不要乱动,其实顺着竹管流下去的都是我们自己的血。
只见那鲜血顺着竹管直流了下去,司马堪和所有的天门派弟子都跪了下来,两手高高举过头顶,仰着头嗷嗷的怪叫着,场面说不出恐怖诡异。
没一会,两条血线直流入那饕餮张开的口中,这时更为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明明那个饕餮只有脑袋,身子完全是空的,但是血流入饕餮口中之后并没有流出来,好像真的是被它给吸收一样。
那饕餮喝了血,眼睛突然变得血红,泛着奇异的红光像是突然复活了一般,接着从鼻孔那里冒出两偻蓝烟,那烟很细,但是风吹不散,飞速的扶摇直上,越升越快,越升越粗,抬头一望,好像这股蓝烟一直连通了天际。
司马堪和那些天门派弟子越加怪叫得起劲,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大,几近疯癫,我心里骂道,这些王八蛋,手抽筋啊。
又过了一会,天空突然汇集了一片蓝云,只见那片蓝云越来越大,越来越浓,把我们头顶这片夜空遮得个严严实实,我正看得目瞪口呆,转眼之间又风云突变,只见黑云翻滚,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再低头一看,从饕餮鼻孔冒出来的蓝烟已经断了,饕餮眼睛的红光也灭了。司马堪抬头看着天空,一脸的不解,闪电一道接一道的打在空地上,那些天门派弟子一个个惊惶失措,四处乱窜。司马回头拼命喊道,不要慌,不要慌。只是谁还听他的啊,空地上乱成一团。
在这一片混乱当中,一个人影突然冲了出来,一把抱住放在石头上饕餮鼎,飞快的向一个洞口跑去。司马堪回头一看连忙大喊,快追,快追,别让他给跑了。边喊自己就先追了上去。
看情形抱走饕餮鼎的人是司马艾,他把司马堪引开,我就有机会救人了。我一看也没人注意我们了,连忙用刀把绑住小男孩的绳子割断,把他背在背上,那边陆雨桐也救下了小女孩,我们急急忙忙的走下台子,也不知道往哪边跑,急得东张西望,刚好看见一个黑衣人和一个白衣人在拼命向我们招手,连忙跑了过去,小白说道,快,快跟我们走。
我想司马艾动手之前肯定是和小白说过的,连忙跟着他跑,刚跑进一个洞口,就听见外面有人喊,有人把小孩劫走了,快追啊。我回头一看,呼啦啦的一帮人追了上来。
小白和华紫仙跑在前面,过了好几个岔路口,小白也不拐弯,只管直跑,我大声问道,你知道怎么走吗。
小白说道,我知道个屁。
我骂道,那你还带着我们跑得这么起劲。
小白说,司马艾只让我们往这边跑,可没教我怎么走啊。
我心想这后面有追兵,前面又不知道路,这么跑下去也不是办法,又跑到一个岔路口的时候,我让陆雨桐和华紫仙带两个小孩在一边先躲着,我和小白站在路口大喊大叫,这边,这边,快往这边追啊。
后面跑过来五六个黑衣人,气喘吁吁的问,跑哪边去了。
我往路的另外一边一指,有几个人背着小孩往这边跑了,你们快追,我们从另外一边去堵他们。
那些人立即朝着我指的方向追了上去。
我和小白回到另外一条路上,四处一看,咦?陆雨桐和华紫仙人了,还有两个小孩,都跑哪里去了。
我急得差点跳起来了,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能去哪里啊。
只好和小白一路往前走,边走边找,又走了好长一段,只见旁边一条路上两个白衣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我上前就是一顿臭骂,你们两个乱跑什么啊,小孩了?
那两个白衣人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一条路又跑来一群黑衣人,我二话不说,拉着陆雨桐的手就拼命跑,也不知道又跑了多远,听见后面再也没有人追了,我们才停下来喘气。
我边喘气边骂,你们两个乱跑什么啊,差点没把我急死。
陆雨桐气喘吁吁的说道,外面电闪雷鸣的,我能不跑吗,喂,你们要带我们去哪里啊。
我一听她的声音又差点跳了起来,这哪里是陆雨桐的声音,连忙把两个白衣人的袍子掀开,定睛一看,天,这不是那天晚上跑到小白房间里求教的两个女弟子么。
一个女弟子骂道,你掀我们袍子干吗,师父看见了还不把我们骂死。
小白也把袍子一掀怒骂道,老子不光掀你袍子,还要脱你的袍子了。
两个女弟子一看,急得大叫,你不是那个假的白大人么,救命啊。
我只好把短刀掏了出来,闭嘴,再叫就杀了你们。
小白淫笑两声,两位姑娘,近来可好啊,
两个女弟子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其中一个问道,你,你们要怎么样。
小白说道,怎么样,老子要把你们先奸后杀,杀了再奸。
我一把把小白推开,对她们说道,你们认识这里面的路吗?。
一个女弟子说道,认识一点。
我说,好,在前面带路,把我们带出去。
两个女弟子互相看看,然后点点头,我怕她们耍什么花招,于是我走最前面,两个女的走在中间,小白负责殿后。
碰到岔路口,两个女弟子指哪边我们就往哪边走,可怜我和小白分不清东南西北的跟着她们乱窜。又走到一个路口,我似乎听到另外一边传来脚步身,就让他们三个先停下来,自己先走到路口去查看,正在四处张望了,突然听到小白哎哟一声,回头一看,小白已经倒在了地上,两个女弟子已经跑了。
我一边把小白扶起来一边骂他,你个大男人,两个女的都看不住。
小白捂着小腹气愤的说,快追,等抓住这两个臭女人,我一定要把她们强奸一百遍。
我心里说,估计干个十遍你老人家就先挂了。
我们边走边看,又过了几个岔路口,鬼知道这两个女弟子跑哪去了。
我正想说,算了,还是先想想怎么走出这个地下迷宫吧。
不过这次运气还算不错,远远看见前面那两个女弟子的背影,那两个女弟子可能光顾着逃跑,这会也不认识路了,也是在慢慢的边走边看。
小白跟我嘘了一声,然后两个人轻悄悄的追了上去,两个女弟子光顾着看路也没注意我们。小白大叫一声就扑上去抱住一个,一边骂,臭娘们,这回你看你往哪跑,老子要不扒光你的衣服就不姓白。
那个女弟子往后伸腿一绊顺势就把小白压倒在地,接着左手就在小白小腹上打了一拳,身手不是一般的敏捷,小白痛的一声大叫,啊,又打我的小弟弟。
我连忙掏出短刀,正要上前帮忙,打倒小白的那个女弟子把罩在头上的袍子一掀,这不是华紫仙么,只听华紫仙怒骂道,你要扒光谁的衣服,雨桐姐姐,你把刀借给我,我阉了这个王八蛋算了。
小白边喘气边说,哎呀,华姑娘,误会,误会,都穿着白袍子我哪弄得清楚。阉了我我大不了进宫伺候皇上去,你的终身幸福可怎么办。
那边陆雨桐也把袍子一掀,笑着说,算了,这个时候就别闹了。
我上前拉着陆雨桐的手问道,你们刚才跑哪去了,急死我了。
陆雨桐疼得哎哟一声,我低头一看,她手上被割开的伤口还在渗血了,连忙撕下一个衣角帮她把伤口包起来。
陆雨桐说道,刚才在路口的时候,我们不知道碰了个什么机关,一下子石墙就翻转了,把我们翻到另外一条路上去了,我们又不敢叫,只好从另一条路上走回来,又不认识路只好边走边看,找你们找好久了。
我问,那两个小孩了。
陆雨桐说,你们跟我来,我们背着他俩行动不便,又容易被天门派的人认出来,刚才暂时把他们放在个角落里了。
陆雨桐带着我们走到一个角落,那两个小孩正靠墙坐在地上了,我松了口气,好了,折腾了半天,人终于又凑齐了,现在就要想办法走出这个鬼地方。我正想跟他们说,我们现在不能像刚才那样乱跑了,一定要好好安排一下,在路上作些标记………话都还没有出口,后面走出一群黑衣人,指着我们大喊,在那边,快追,别让他们跑了。
我骂了一句直娘贼,只好和小白背起两个小孩,几个人又开始夺路狂奔。
既然是逃跑,自然是慌不择路了,这次那群人又追得紧,我们哪里还有时间认路,只是这次比较倒霉,走进一条死胡同,前面没有路了,都是石壁。眼看着那群黑衣人就要追上来了,我们一个个急得上窜下跳,我大声喊,你们快看看,这石壁上有没有什么机关啊。
众人连忙在石壁上又看又摸,我背着个小男孩,手里拿着短刀,看着那群黑衣人越来越近,急出了一身冷汗。突然听见陆雨桐一声大喊,我找到机关了。
我和小白异口同声的喊,快按啊。
冲在最前面的那个黑衣人几乎就要扑上来了,陆雨桐一按机关,我们脚下一空,全都在往下掉。我原以为一边石壁会打开,我们就往石壁那边跑,哪里料到会是这样,几个人吓得哇哇乱叫,原来这他妈的是个陷阱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