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主倒非为凡人了。”一句话就顶了回来,他根本不惧刚刚那一幕,甚至玩味。
“我倒想啊,”我一笑,神色一转,“那与你有关吗?”语气中透出些许肃杀之意。
“那在下就对公主的手下留情感激涕零了,后会有期。”他也懂得看人脸色,戏谑的笑道,身影仅一瞬便消失在视野中。我暗暗一叹,轻功哎╮(╯▽╰)╭!
“哼╭(╯^╰)╮,后会无期还差不多。”我轻声咕哝道,闲的没事干我还想再给自己惹麻烦?
“小姐。”轻舞在身后唤道,我收回了心神,转身看她,这种场面让她看到也不是什么好事,当然,对我也不是什么好事,现在还觉有些难受。
然而,她没有任何异常,相比我而言显得镇定许多,有没有搞错!
她许是看出了我的顾虑,安慰似的一笑,“小姐也是被逼的,不得不如此,宫中明争暗斗亦是不少,每天总会有那么几个,不管如何,小姐做的事奴婢都会赞同。”就仿佛家常便饭一般。
闻言愣了一瞬,垂下眼睑,这个宫中看来倒挺乱,那是我小看这位公主了,或许她只是把精明什么的隐去了吧,那演戏功夫也挺强的,为何那人不直接让那位公主帮他,而设计这次穿越呢?因为什么?
从轻舞来讲,究竟能有什么样的过往,能让人如此忠心于一个人?竟会成为深入骨髓的信仰。
还来不及整理脑海中纷乱的思绪,本就已绵软的身体早已超过负荷,瘫软下去,最后一抹光亮都已在眼前消失,失去意识。
意识在空间中游弋许久,慢慢在哪里复苏。
看到了眼前是一片黑暗,笼罩着朦胧的雾,隐约看到那位给我能力的人在我面前。
“……尽量不要连续两次控制天气,不仅要用血誓,且耗费大量体力和灵力,你的灵力还太微弱。”他的话音像初见时一样不带情绪,连高低起伏都没有。以前一次军训时的教官,一同学身体不适当场晕倒,他也只是淡淡让其余人将他扶到边上休息,只是为了完成工作而已。
“你想多了……”他的声音淡淡响起,我一震,忘了他可以看出我的心思了,暗骂自己一句,也觉这样有些不适,没有人想别人看透自己。
“紫华之坠已在你手中了,这是你的第二种能力……”
“等等,你怎会知道这些?难道是你预定好了?”我出声打断。
“这本就已是必然的,早已成定局。”他顿了顿,“想要灵活掌握琴曲的两个条件,第一条我可以帮你消除,‘紫华手链’你要自己去找,这是两块相应的灵石,只可惜分开了,原是因一凡人女子偶救天神得到的馈赠,她建立了迷琴宫,因你有仙灵之力可以弹奏《迷琴谱》,日后若你有濒死之险我自会帮你。”他的语气渐渐柔和了下来,“一切小心,谨记。”听到最后一句话,我差点想抬手试试自己有没有发烧,或者耳朵出问题了,突然他的态度就来了这种转变。
想起上次还未问出他的名字,刚想开口,空间就开始涣散,也知道已是晚了,索性不再说话,意识猛地一沉,一丝微弱的光线透过眼皮,我勉力撑开眼睛。
先打量了一下所处环境,似乎不是客栈,倒像是别人的住宅。看向床榻边,轻舞趴在边缘部分,似是有些累了,脸色有些苍白,呼吸均匀清晰。
向后移动了下身体,撑起身子,看着轻舞。熟睡的她脸部线条柔和,睫毛长长地垂着,像洋娃娃。
继而长睫扑闪了一下,轻盈的像蝴蝶振翅,她睡眼惺忪的起身,微抬眼眸,瞬间的惊愕,又惊喜的看着我,嘴巴微微张开。
我笑了,多么戏剧性。
“小姐,你醒了。”她喜悦的喊。
我微抿了下唇,“废话,否则你现在对着谁说话啊。”
她呵呵的笑起来,“小姐你昏迷了两天了呢,是华公子帮了我们。”
“华公子?”我轻声问,被人救了吗?
门口传来脚步声,抬眼看了过去。
门外迈进一个人,抬眸,刚巧与我对视,旋即唇角勾出一个笑。“在下华夜。”
我审视了他半晌,也笑道:“寄居人篱下,怎敢让主人家自称在下呢?”这些人对这些名称代词还真是遵守,以他的话来对照,我就应该自称“奴家”,还真是恶心到了家!
他也一笑,并未出言。
这个世界我遇见的人似乎容貌都不俗,此人相貌也是很俊逸,在现代可以让一群女生为之疯狂了,可惜我向来对这些不敢兴趣,在以前那个世界也不怎么合群,只有几个关系较要好的朋友而已,基本在人前都是性情淡泊的,对帅哥根本不在意,谈话很少有涉及这些,也不关心娱乐圈。都说物以类聚嘛。
“我叫滢澜。”将现在的名字颠倒了一下,再稍作加工,这里没有现代所谓的姓氏,叫什么都无所谓。
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盈蓝么?与刚贬为庶民后消失的蓝盈公主名讳倒是很投缘。”
“欸?”我意识到他许是理解错了,盈蓝与滢澜谐音。
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写法,也不知他能否看懂,写完后含笑看他。
“清澈的波浪(‘滢澜’一词释义,不过,是冷风东拼西凑编的,不准就别怪我了,滢:清澈,澜:波浪)?原来是音译相同。”他稍歉意的笑笑。
我闻言微笑了一下,想来清澈这次不能用来形容我,波浪又有些洪大热烈的寓意,而我平常只有和常年相处之人才能有些许开朗,平常多是较为安静,也不怎么像,是名不副实了,可我是随机想到的,也不能怪我。
“她是你的婢女吧,一直不肯告诉我姓名。”
我笑了笑,轻舞还是知道分寸的。“我与她是姐妹。”
“姐妹?”他有些调侃之意,“她较你年岁大,而你却相对她更有威严些,再者她可是一直唤你为小姐。”语气中有些揶揄的成分。
“情同姐妹。”我回到,与他相继笑了起来。
几句笑语,气氛也被带动,不若初见时那么生疏了。
“你们请便,我这倒可以免费提供食宿,姑娘已无大碍,要记得欠我一个人情啊。”他笑道,也不用那些生分礼貌的人称代词了,转身离去,留下我与轻舞。
“你这几日一直守着我吗?”我转头轻声问轻舞,不出所料,她点了点头,倒真是挺在意这位公主的,“那你一会儿好好休息啊。”
轻舞只是半秒的诧异,转又恢复,笑着点点头,“谢小姐关心。”
“欸?”我微怔一瞬,详装怒道,“不是说过对小姐我就不要这么客气了吗,太生分了。”
轻舞也抿唇详装委屈道,“奴婢哪敢啊,这不是刚成的习惯吗,‘习惯成自然’啊,这还是小姐你对我说的呢。”这话确实是我对她说的哦,对以前那位公主她自然就没养成这种习惯,她告诉我,那时候她学会的就是服从。
我抬手敲了下她头,“歪理。”随即笑起来。
昏迷前对轻舞及那位公主以前的过往产生的疑惑我没有问,那已与我无关,她若想告诉我,我自会知道。
闹了一会儿,我才严肃起来,言归正传。“轻舞,我以后可能会四海为家,和我一起只会受苦,你还是……要留在华夜身边?”轻舞对那位华公子有好感,我感觉得出。若缘分已尽,那就此别过,镜花水月,终究是一场空梦的,日后我也了无牵挂。
轻舞惊讶的看着我,不明所以,“在这里也很好啊。”
我笑,轻舞果然对人设防还不够多,考虑也太片面了,我知道我也好不到哪去,但在这种对比下比较还是挺鲜明的。长久在一个地方待着,不是万全之策,迟早会被人发觉。
我知道通常说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就在久月国京都待下去,一般那皇帝也不会搜差近的地方,可我并不了解这个人,不能冒这个险。(某风:冠冕堂皇,就是了解你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谁不知道你总是纸上谈……,盈:(笑得天真)我好久都没有疏松疏松筋骨了呢……,某风打了个寒战:您……继续!)
“在这里并不安全,我必须走,你若留下,我也不反对。”到时若那位皇帝找到轻舞,我可不能保证他会不会连个小丫头都不放过,要是真如我所想,既然我已和她分开了,那么她是死是活我一般不会关心的。这也不全算是没心没肺,只不过她都离开我了的话,那安全问题应该由他人解决,与我无关。(某风:看不出来哪里“有”心“有”肺,盈:最近你说话挺频繁的,是不是太闲了……,某风飘走:哦,我很忙)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