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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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

    肖潇听了雨亭大概地说了梁博的情况:

    梁博是天津上的大学,学的金融专业,一鼓作气,在大学读完了硕士,那时候毕业还是分配的,毕业后就被分配到父亲转业的那个县城,在财政所上班。因为性格有点孤傲,在上班的时候,和同事的关系不是太好,尤其是和领导的关系。一直是受到“排挤”,后来一气之下,连职都没辞,就到了南方。

    去了南方后,也就没了消息,雨亭后来知道他,还是有次他的父亲到家做客时候,才知道他的下落的,但那时候他已经自己干了。

    再后来,雨亭和他见到面时,梁博更多也就是说他自己才到南方时的艰辛,其他也就没说什么了,雨亭也不好打听到底在做什么。

    肖潇听了雨亭这么说,倒是忍不住笑了,说:

    “他有今天,和他童年的‘不幸’有直接关系啊!”

    雨亭当然知道肖潇所说的“不幸”是指的什么了,就开玩笑地提醒了肖潇一句:

    “你见到他的时候,千万不要说‘厕所’,‘茅坑’什么的,更不能说‘头脑有屎’,最好‘卫生间’也不要说,人家忌讳。”

    “我是那么粗的人吗?哈哈。”肖潇也笑了起来。

    ……

    两个小时后,他们到了杭州,梁博已经在高速公路的出口处等着他们,看到雨亭和肖潇后,梁博说:

    “挺快的啊你们,我刚刚接到你们电话,赶过来,你们就到了。”

    “不能让梁总您在这久等啊,就赶紧地过来了。”雨亭下来车,对梁博说。

    然后向梁博介绍了肖潇,梁博伸手和肖潇握了握手,说:

    “美女啊!见到你很荣幸!”说后“呵呵”一笑。

    然后便催雨亭和肖潇他们赶紧上车到市区去。

    肖潇开始听到雨亭说了梁博的情况,还以为是个很“冷酷”的人,在见到梁博倒是感觉他是个蛮和气和平易的人。

    ……

    雨亭本来的想法,是找个地方随便弄点吃的,然后和梁博说说目前的情况,就赶回去。但梁博是一定要先好好请他们吃一顿,然后再说,便带着他们到了市区里的一个算是比较上档次的酒店,点了吃的东西后,梁博坐下来,先是对肖潇说:

    “雨亭和我从小一块长大的,每次来的时候,都是匆匆的,这次总算让我给逮着机会,正好,你们俩一块来了,别的啥也不说,先吃个饭。”

    肖潇心里忍不住偷乐了起来,自己早都知道他和雨亭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嘴上还是对着梁博说:

    “我也早听雨亭时候了,早听说梁总你的智慧和学问。”

    “愧不敢当,雨亭那是忽悠你的。”说完后,问了肖潇目前在干什么。

    肖潇告诉了自己现在是写小说,正要说自己准备开书店的事情,梁博便打断她的话:

    “哈,美女作家!”

    肖潇也就没说了开店的事情,只是对梁博说了太夸奖自己了什么的谦虚的话。

    ……

    席间,梁博和雨亭也就是谈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肖潇因为和梁博才见到,也不便说些什么。于是也就在听着雨亭和梁博说话。

    肖潇发现,梁博还是能看出来“儒”气的:戴着副不大的黑边眼镜,几乎能看见头皮的短发,一直挂着微笑和雨亭不紧不慢地说话……。

    很快地,梁博说到了和雨亭都感兴趣的话题:对一些古文人和门客们行为现象的看法,肖潇倒是有点着急,想,雨亭,你赶紧和梁博说“正事”啊,还得赶回去呢!

    梁博似乎也看出来肖潇的一些不安,对肖潇说:

    “我们这是在冒充斯文,瞎侃,你听了也别觉着好笑,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和雨亭有坐在一起,平时你们也知道我的,都在瞎忙。你照顾好自己,我们还得再说说……”梁博说着话,笑了起来。

    “我很喜欢和雨亭在一起说话,长见识。反正雨亭明天也不用上班了,就好好呆在这。我本是想和雨亭不醉不归的,可我们都开车的,只能‘清聊’了”。梁博又接着说。

    “可,梁总,我们想晚上还赶回去…”肖潇还是忍不住说了。

    “不行!”梁博再一次打断了肖潇的话,

    “怎么说,你们都不能回去,这都几点了,还回去,那我可是真的太‘过意不去’。”梁博看了看表,对肖潇说。

    雨亭此时也对了梁博说了来的目的,梁博听后,对雨亭说:

    “我知道的,我知道你说的事情,但现在我们只吃饭,聊天,明天再说,明天我会跟你们谈这个事情,都放松下。”

    ……

    吃了饭后,梁博和他们到了咖啡厅坐了下来,在梁博的执意挽留下,雨亭和肖潇也没办法回去了,关于“正事”也只能到明天谈。

    他们聊了很久,梁博给他们安排酒店住下,送他们到了房间,临走的时候,梁博对他们说:

    “明天你们睡个懒觉,我到时候来接你们到公司,你们也把你们的计划也晚上整理整理,明天我们就切实地谈谈。”

    肖潇是想明天早点回去,便让雨亭问了梁博的公司地址,明天他们准备一上班就过去。

    ……

    上了床,肖潇给李露打了个电话,问了下房东的情况后便数落起雨亭来:

    “你说你吧,你不知道今天急着来有事的啊,什么‘鲁仲连’的,从吃饭说到现在,哪天等这个事情妥了,你们好好说说,都不知道什么是事儿,早知道,不让你请假了,你看你路上那车开的。明天,你不准睡懒觉,早点起来!”

    “我们不都是好这一口嘛,这阵子也忙,也真的难得能找个人说说,要不,我一肚子学问没人说,憋的慌啊,你不也是辛苦,整天忙的,就休息休息吧。”雨亭嬉笑着肖潇说。

    “不是,我真的也担心房东老太太了,我看是时日不多了,人老了,也这样了,觉得蛮可怜的…”

    ……

    肖潇一早就起了床,洗漱完毕后就赶紧地把正在睡着的雨亭给叫了起来……

    吃了早饭,退了房后,雨亭便按照梁博给的地址,去了他的公司。

    到了公司的楼下,雨亭给梁博打了电话,梁博是早到了公司,正在开会,让他们先上楼。

    梁博的公司在11楼,前台的小姐把他们带到了梁博的办公室。是个很大的房间,后面一面墙的窗户,真如他告诉雨亭那样,站在窗口,是能看到西湖的全貌的。办公室的布置,很有书香气息:除了一排放了文件的大的柜子外,然后就是一排书柜,都是些精装的哲学和兵法的书,会客沙发的后面,是名家字画,在梁博的办公桌的后面挂着用行书写的四个大字:

    “天灾永息”。

    因在办公桌的后面,雨亭看不清是谁写的,但看出来也是出自名家之手。

    ……

    梁博开完会,边进办公室边对他们说:

    “让你们久等了,昨晚休息的还好?唉,今天本来是休息天,可现在正有两个项目在进行,不能休息了,也没时间好好陪你看看这人间天堂。”

    放下文件后,梁博在肖潇和雨亭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说:

    “好吧,我们就来谈谈你们的计划。你先告诉你们的规划”。

    雨亭也就直接把规划和目前进行到什么程度及遇到的困难给梁博详细的介绍了下。

    听了雨亭他们说完后,梁博把咖啡朝他们面前递了递说:

    “其实,我是知道你们为什么来的,昨天晚上我为什么只字不提这个事情呢?”梁博说完,笑了下,朝后靠了靠,说:

    “恕我直言,我其实不想投资你们那一块,雨亭你早前告诉我的时候,我也考察了下,我认为不值得,尤其是像你们这样的项目,如果,你们要是纯粹的开个书店,我支持,也考虑投资,但你们目前这样的书店,太局限了,说的有点俗了,我是作为一个商人现在和你谈,你们别见怪啊。”梁博说完还是冲着他们一笑。

    “哪里!哪里!”雨亭赶紧着说。

    “作为投资方,我们是想每笔的投资都是要有收益的,可能在投资的前期,看不到这个收益,前一年或者两年还有可能一直在亏,但未来,我们是一定要有收益的,要不,我们是不会投这个项目。你知道吗?你们现在做的是大投入,小产出,甚至是不产出,我刚才也听了你们的介绍,你们也投了不少的钱进去了,没看到多少东西吧,雨亭,可能你们花的那些钱,都不能把你的书房填满。当然不是说我们做商人的,都是用消极的视角去看问题,但你们现在做的是非常现实的问题,未来你们可能还要花更大的钱去维护,书的更新就是你们最大的问题。”

    梁博说到这,喝了口咖啡,然后问了雨亭:

    “你认为我说的有道理?”

    “有道理,非常有道理,但我想,对一些有价值的书,我们会出售的,这样还是有利润存在的,同时,soudu.org我们对那些有价值的书或者有资料性的作品,我们会做有偿阅读,我们是想做有个能让读者能读到名家和名作的这样一个平台。同时也想提供个作者和读者能直接交流的这样一个场合。”雨亭也对梁博解释说。

    “这个想法不错,但那我都知道,对有价值的书,是不能去做有价阅读,这样再售的,价值就不在了,破损就是你最大的问题,最终可能就会沦落为地摊书的命运,那你如何让既能看,又能售呢?其次,你说到的,让作者和读者直接交流,创作过程,我想大多作者是不原意的,而创作好了,你们做首发?或者帮作者出书?但据我所知,目前在中国你、我都不能做出版社这块的,书号就是个问题,那你们挂靠现有的出版社?买书号?即使能买的书号,作品质量如何保证?名作者可能不会和你们合作的,_4460.htm一般的作者,也不能带来太大的效应。”梁博说完,看着肖潇和雨亭。

    雨亭和肖潇也沉晌起来……

    还是梁博打破了这个沉闷:

    “我知道雨亭是个比较稳扎的人,肖小姐,你别生气,我不是寓意你什么啊,呵呵,我觉得你们这样挺好啊,稳定的工作,收入也不菲,肖小姐小说也写的很好,美女作家!其实你们是蛮让人羡慕的,昨晚所以我就不提这个了,害怕就是出现这样的场面,哈哈,我直言了。”

    “没什么啊?”肖潇也说:

    “还是梁总你考虑周到,我们对这些难度是估计不足,听你这么一说,‘幡然醒悟’,原来这里面难度真很大,但我们既然决定做了,还是想做下去,哪怕是个尝试,走走看,或许有起色。”

    “我本想说,现实和梦想之间的差距,听你这么一说,我也就不说了,我现在给你们的建议是:‘停止一切活动!”,钱先留着,哈哈!你那个谈好的房子大概什么时候可以拿到手?”

    “大概一个月后。”肖潇回答了梁博。

    “好,还有时间,现在你们不要再买那些书了,我等这两项目上马后,我自己过去,我是会一定过去的。”

    “那你的想法是?”雨亭问梁博。

    “我刚才给你们说的那些困难,是希望你们要谨慎考虑的,因为你们都是没做商的人,害怕你们有点考虑不足……”

    梁博说到这,顿了下,

    “但,既然有这个想法也想实现这个想法,我支持你们,钱我是不会借给们的。”

    “我也坦白说了,我们现在差说好听点是资金,说白了,就是差钱!”雨亭对梁博说。

    “差钱!我也不借给你!你们得算我一份!”梁博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我为什么要你们停下了,我是希望我们能综合考虑下,可以做这个书店的附属产业,同时也让这个附属产业带动书店,互利共存,说白了,就是互相养活,所以这一个月,我们都考虑下,我会过去具体地看下环境,你们也考虑下,我们随时保持联系。”

    梁博说着站了起来,拍了下雨亭的肩,说:

    “我相信你!”

    “我怎感觉这句话特‘江湖’啊!”雨亭也笑着对梁博说。

    ……

    梁博要留肖潇和雨亭在杭州,等自己休息了,带他们好好玩玩,但肖潇想到了房东,就和雨亭回来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