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狂的时候,也想自己翻译这本书,或许那样更有感觉,但我却又怎能超越王安忆的高度?
如此的不自信,或多或少源于自己的混乱。吃不好饭,竟然有吃早餐的冲动;晚上面对纯白的天花板,睡意全无;早晨不能起床;对咖啡的恶心感;烟瘾加重;对文字突然失去了感觉,以致于自己写出来的东西都变得晦涩,不敢再写情书给Jina;跑步的时候终于可以走神了,差点摔死。于是,对生活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我渴求自己,给自己一个答案。
昨天收到绫波的短信,
“哥,昨天我花25块钱买了一本书,王安忆译的,崔永元作序,塑封得严严实实,叫《我的抑郁症》。”
“丫头,等你拆掉包装打开书页的时候,我相信,你没有抑郁症也得给整出抑郁症。25块钱,竟然买回来一本连环画,而且还是意识流的。”
到底是我妹,连这种倒霉的事情都和我站在一条战线上。
摘录小崔的一段序――抑郁症离我很近,近得象亲兄弟,书上描绘的大部分病症我都具备了,还有即兴发挥的部分抑郁症不是病,不是灾难,你看,我又可以主持节目了。抑郁症是可以治疗的,你看,我又被评为CCTV先进个人。抑郁症是可以反复的,你看,我最近又炮轰XX了。――崔永元为本书写的序实实在在,无论谁,当笔下的文字来自切身感受,来自痛楚挣扎狂喜或愤懑,至少更容易真挚或纯粹,成为合格的大实话。序言很短,最崔永元的一句是:抑郁就像当官,当得好好的,忽然被降了一级,天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这家伙生病生出很多哲学来,久病成医被他改了叫久病成哲。其实世间万物无非如此,今天那个老中医就对我说,在中医看来很多病例如脚气之类,果真有一天痊愈了,未必是好事。在中医理论里,每种疾患其实同时也是一个排毒的USB接口,你非将其根治或封杀,那病毒信息又如何输出?
作者本是美国著名作曲家、剧作家和导演,曾三次获得奥比奖,五次获得东尼奖和美国国家基金会艺术终生成就奖,不过她和我一样,是个间歇性抑郁症患者。翻看画的花里胡哨的书,有点高兴。参观别人的痛苦,总是能减轻自己的痛苦。
抑郁症实在不是好玩的。自己抑郁得死去活来,在旁人看来却是无病呻吟,没事找事。不由自主地做出伤害别人,自己又后悔的事,却没有勇气道歉,也无法用抑郁症解释,因为这是在推脱责任。也许一切都是臆想,但臆想却足以让抑郁发酵。
这片云太大太重了。
我为什么不再精力充沛,是什么让我失去灵感,谁让我变得敏感,什么才是我想要的?我,现在,在哪?阴郁的时候很可怕。懒于开口,几乎没和什么人讲过正经的话,2个星期,和我讲话的人并不知道他们面对的只是我的低级神经中枢。
而,我的大脑,打盹了。
感觉好像有两个自己,以为睡一觉能解决很多问题――可是根本无法入睡。
整个下午,混迹于泰安大大小小的书店。看到了卡帕,看到了布列松,更多的却是人群,让我眩晕。真的怕有一天,面对阳光的我,却不敢睁开双眼。
翻阅川端康成,以前看日文的《雪国》,一直没能坚持看完,总觉得川端的日文美得有一点繁复,或者有一点拖沓。而『伊豆の踊子』,最早接受的是山口百惠的电影版,以至于一直有一个误解,觉得小说大概也是一个可以说成一部电影的漫长的故事。
直到我一口气读完了这篇不满四十页的《伊豆的舞女》。
能够这样容易地读完,大概还是因为对这个故事已经熟soudu.org悉的缘故。可是终于从这部小说里初次体会到,川端的日文竟是那样一种简单清澈的美好。尤其是结局,汽船开出下田的海面,和小舞女的别离仿佛已经是遥远的往昔,落了泪的少年在一种清爽的满足里静静地睡去。和他相伴的,是渐行渐远再也无法遥望的伊豆大岛,黑暗的船舱,生鱼和潮水的气味,身边少年的体温,忍不住泪水溢出,爱的忧伤和痛楚也都如清水般澄净透明。「その后には何も残らないような甘い快さだった。」(这以后就是仿佛什么都没有留下一般的甜蜜的爽快。)这么简单清澈的句子,便是结局。
其实,原本就是这样一个简单清澈的故事。二十岁的少年,十四岁的舞女,一场雨,一次相遇,一段陪伴,一壶茶,一盘棋,一点动心,一场无法挽回的别离。
结局还能怎么样呢?语言又还能怎么样呢?
那样的爱也简单、梦也简单的年纪。
所以故事也简单,心事也简单。
面对夏目漱石的《三四郎》,却终选择了沉默,甚至爆发了一点强迫症,不知道为什么买了一本根本不可能看懂的890页的ThomasMann的大作,他真有魅力。
就这样,我行走江湖。
一周的完全混乱,几乎没有被任何人看出来,暗自庆幸自己堪比黄秋生演技。也许,能看出来的人,此刻都没有在我身边。
很庆幸,在我一团糟的时候,你们离我而去。这样,你们不会为我悲伤。但我依然会爱着你们,即使在我困顿的时候。
药吃的很凶,所以经常在清晨的时候陷入无休止的浑噩状态。
对自己的怀疑越发的严重了,前天清晨,躲在被子里发短信。然后握着手机睡着了。醒来已是下午。并没有得到回复。
说了些什么呢?翻翻发件夹才想得起来的。尽管我不愿意承认,药物让我觉得自己很软弱,不堪一击。所以,我说出那样真情流露的话。人在真情流露的时候,都是有点贱贱的。
我承认,我是一个爱给自己的行为找借口的人。并且把自己的问题分析的头头是道。
但,我坚决认错,永不改正。
看赵赵的小说,朋友有很多种,计较了,就还是不很近的朋友。自己或许意识不到,其实在不同的朋友身上,早已不自觉地设有不同的底限。真正的好朋友说什么你都不会在乎,因为真正的好朋友会站在你的角度想问题,她基本上不会说出意料之外的刺耳的话。如果有人说的话确实地伤了你,那么不外两种情况,一,他确实不是你的好友,二,你确实不是他的好友。
说的再正确不过了,太有道理了。
说得我立刻原谅了一些人,不计较了。
他们是一定忘记了的,这一点我一直相信。
既然以为我不知道,那么我就装不知道吧。
逐渐佩服自己,偶尔的偶尔遇见,居然还能平和如常地说话。
我知道,我要崩溃了。但我甚至不知道,我为什么崩溃。
生活真有趣。
不想更新的时候,更多的是回忆当初写《爱别离》――就是现在所谓的《谁是谁的塔罗结》的时候,自己癫狂的样子。愈回忆,愈不想更新。
其实,这个小说原本是写给自己的,里面有多少笑、多少泪、多少回忆,自己都知道,也只有自己才知道。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习惯了在AM和PM之间被加班华丽地S/M,然而荒废多年笔杆子的我,失去了我的灵感。本就是半夜出生的,而且是在鬼气最重的子时,所以文章里多多少少会有许多诡异的东西。就像《爱别离》。人人都说乱,可是我想他们根本没有看到我煞费苦心设的一个个局,很是浪费。要是让我为了迁就别人而把自己的文字档次降低到人人都看得懂的地步,我是断断不肯的,那我写文章还有什么意义?习惯在自己的文字里玩些小花样,譬如K.J的多重含义,和王道的几层隐喻,但遗憾的是,根本没有人猜得到。我想,我做得是有些过头了,搞这些只有我一个人才明白的文字游戏,别人要几年甚至几十年后才看得懂,那我搞它干什么?这就好象我穿着一双新的匡威对别人说:看,我的鞋不错吧,那你猜猜,我哪个脚趾在动呢?
自己都觉得,挺无聊的。但话又说回来,如果月没有L作对手,他一定也是很孤单的吧?
一切都在变,只有我在原地没有动。
我还在等,那个人:
在别人去米兰或者长岛的时候,可以陪我去布拉格旁边的吉普塞村庄听傍晚手风琴歌唱;可以去罗马尼亚的集市上品尝拌着辣椒粉的食物;可以一起在早饭前去北海道默默的吹风;在冰岛或者格陵兰,手拉着手,一起向北走去。
Where/leads/your/way,I/follow.
re/bleeds/your/heart,I/will/be/there/for/you.
when/you/lost/in/darkness/annot/find/your/tomoroow,
follow/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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