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霜依本想坐起,却发现力不从心,双腿竟动弹不得。
“可恶,这灵镜又在耍什么心机,亏我如此相信她。”赫连霜依愤愤地自语道。
门外却传来一子的娇笑,听来便是灵镜。只听她道:“好,我哪里会耍心机,便是你的亲去出卖你,我对你可是始终如一。”
“现在又是作何解释?”赫连霜依又试了试,依然如此,只好省些力气。
灵镜推门而入,手中揣着一杯已凉的汤药道:“自是为了你好,虽然毒清了,但是伤未痊愈,若是有了闪失,不是我的罪过,何况,我见萧岂对你真是专心如一,只想帮你们撮合。”
“我可没有如此雅兴。”赫连霜依知道灵镜最喜精壮男子,想她也拉下水,真是妄想。灵镜小心扶起赫连霜依,将汤药喂进她的口中。才道:“不要辜负的一片心,有谁能为了等你醒来,让你按时吃药,在门外守着?恐怕除了萧岂,便是我了。”
赫连霜依对灵镜的喜好虽不敢恭维,但不得不承认,自第一天认识她开始,她就像待亲人般,若说怀疑尚不忍心。
“几日之后是生辰,已和楼镜商量好,要在青冥茶楼为办酒宴,到时候,定会让欣喜不已。”灵镜说着就离去了,留下四肢略有些僵硬的赫连霜依。
再次醒来恐怕已是次日下午。睡得她是昏昏沉沉,头脑不清。灵镜依然等在门外,依然劝她接受萧岂,赫连霜依本想开口。突然闻门外又有子笑道:“萧哥哥在等我?好好的她又跑到霜依房里做什么?难道是睹目思人呢?”
“二,大是在照顾受伤的霜依。”
“啊?霜依受伤了?”声音不仅没有担心,好似找到有趣的事情,道:“也照顾霜依的自然应是萧哥哥你啊,怎么会变成我的?”
未等萧岂回答,那子便推门而入,叫道:“霜依,来了也不告诉楼镜。”
“出去!”灵镜突然大喝道,带着从未有过的愤怒。
楼镜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呆在原地半晌,哭着离去。躺在上的赫连霜依自然也是吓了一跳。缓道:“这是何苦?楼镜也不过是想进来看看。”
“既然知道受伤,自然应小心才是,大吼大叫成什么样子?”灵镜真是动了气,声调都有些变了,赫连霜依闭目养神,他们家事可管不得。
赫连霜依终有忍不住的一天。其后,无论大小事宜皆由萧岂代劳,常常占她便宜也就算了,可是上茅房,险些也要他亲劳,好在楼镜及时出现。
对上楼镜强忍住笑意而涨红的脸。赫连霜依可从未有过如此尴尬艰难的时候,羞死人了。
*
看着依然僵硬的四肢……
赫连霜依心中升起微微的不袢,到底怎么回事?外面开始不停的吵闹,灵镜也会时常送些瓜果进来,只是好似没有时间陪她聊天。
“总是看着你那双腿,不如看看受伤的我。”萧岂拿着汤药走进来,委屈地说。赫连霜依见到他,本能地别过去。
萧岂扶着赫连霜依,令她将药一饮而尽,不忘用锦衣袖子替她擦拭嘴角,仿佛是温柔的丈夫对待病中的子。赫连霜依闭上双眼,缓声道:“我很想休息,你出去吧!”
“大为你准备了晚宴,你好好休息,晚上我来接你。”萧岂一如既住,轻手轻脚,似乎害怕惊吓到上的她。只是离开后,一眼的温柔变成落寞。门“吱”得一声响起。
赫连霜依唯一能作的,是转过头去,不打算理会。突然一只捏着药丸的手伸到赫连霜依的眼前,硬是塞进她的嘴里。
本想叫喊的她突感胸前沉闷,闷到不能呼吸时,气流又舒畅起来,大叫一声竟然坐起,分外惊讶,转头时房间内别无他人。
冷静一想,刚才之人身上有着微微汗气,全无子气,恐怕是个男子。正想着,门再次被推开,她忙躺下装作尚未解毒。
“?休息得如何了?”灵镜踱进来。四处嗅嗅奇怪地说:“屋子里怎么有股怪味?”
“哪里有怪味,吵死了!”赫连霜依佯装被吵醒,埋怨道:“真是讨厌,什么时候也会扰乱清梦?”
“是清梦?还是梦?”灵镜笑问道,心里还是有些嘀咕:“什么味道,绝非是赫连霜依的气息,她为何不说呢?”对男子身上味道相当熟悉的她,早感不妥。
“梦又如何?又不是真实的。”赫连霜依睁开双眼,被灵镜扶起。
灵镜将她扶到比较舒服的地方,笑道:“若是梦,自然是跟萧岂,二个人翻去覆雨,他要是知道,定会非常开心。”
“怎么会是他,明明就是我的未婚夫婿拓拔楚丘。”赫连霜依见灵镜眼中的犀利一闪即逝。灵镜起身自行倒了杯茶,道:“拓拔楚丘?不会!若是他,你便不会逃婚。”
“哪里是逃婚?”赫连霜依暗暗运气,功力恢复了七八分,身体也无大碍。灵镜开始不停地喝茶,脸渐渐变红,竟有些眩晕。
赫连霜依见灵镜没有答话,抬头望去。见灵镜面布红潮,心荡漾,左摇右晃,心知其需要精男解渴。灵镜忙抽身将赫连霜依放倒,使其不用太累,安抚笑道:“见谅,稍睡片刻,有急,去去就回,不许笑我。”灵镜身影如剑般冲了出去。
门外传来她与萧岂惊恐的声音,随即二人脚步匆匆离去,一猜便知,再细挑精男不如直接要了撞上来的萧岂。
赫连霜依不容自己多想,起身舒展筋骨。走到桌前想倒茶解渴,放进嘴边却闻到怪味,细细一闻,不用思索便知何物,不自觉的奸笑着,里面竟是“迷”药的味道。
可,这是谁放的?
*
从头至尾,皆蒙面示人。青冥茶楼对外说明,是替友人办生辰奇宴。
至于“奇”在何处,众人到是极想知道。只是茶楼的大只发了几张请帖。其中……
竟有倾城楼的大公主赫连雪恋,及冰晴的未婚夫婿澹台庭树,及失踪的三公主未婚夫婿拓拔楚丘,这样的组合令他人特别期待。
“请了拓拔楚丘?”赫连霜依略为惊讶。坐在上缓缓地移动双腿,去腿疲劳。
灵镜背对赫连霜依站在窗前,缓声道:“我只是想替试探,他到底是不是夫婿的人选。”
赫连霜依默不做声,心中揣测灵镜是想引得拓拔楚丘为其“效劳”。
虽然不合她心意,也是无所谓的。灵镜转过身替赫连霜依,轻捶双腿以缓酥麻。笑道:“无心猜测,我暂时占了的萧岂已知不对,如何又抢拓拔楚丘,这次设了好多圈套,等着他向里面钻呢!”
赫连霜依不解地看了看他,难以理解。灵镜又想说什么,只听门外萧岂道:“大,该到前厅准备了。”
灵镜忙打开门,对萧岂说:“你替我好好‘照顾’,我去去便来。”
二个神有异,虽加以掩饰。但依然进入赫连霜依眼帘,故装作莫不在意,但心中依然有些不是滋味,难道真的是被萧岂的温柔所感动,想到此处又忙否认。
灵镜看到赫连霜依茫然神暗自笑笑,将萧岂让进屋内,又吩咐几句才离开。萧岂走至赫连霜依身前,本起转头的她。却闻到不属于萧岂的粉嫩味道,忙道:“你是何人?”
“我替三公主解毒,又替您寻找机会疏松筋骨,忘恩负义了?”
“萧岂”不再隐瞒。不假思索去掉易容人皮,竟是棱角分明的少年,只见少年跪地作揖道:“贺无昕,跪见三公主,请公主与无昕离开。”
“无昕?”赫连霜铱一时不知所措,对此名略微熟悉,问道:“是谁让你来的?你又如何解得此毒?”
贺无昕道:“回三公主,无昕潜入青冥茶楼数年,探知灵镜姑娘并未以真解药帮三公主去毒,故来真正解药……”
“你是何人?”赫连霜依又问。贺无昕敬道:“回三公主,是施衣姑娘令无昕潜入茶楼。”好个施衣,事事想得周全。赫连霜依在屋内来回踱步,并未打算离开。
贺无昕见时间不多,忙劝:“三公主,先离开才是。”
“不急,这灵镜对我一向友好,但我也知道她绝不会做亏本的买卖,我倒要看看,他能做得何事。”贺无昕吓得不轻,忙要再劝,却听外面真正萧岂的唤声。
机智贺无昕忙藏于下,赫连霜依坐回上摆回原状,露出不耐。
无论萧岂如何热忱,她也只是冰冷待之。无奈的萧岂恋恋不舍,轻轻对她说:“不要如此对我,竟比先前更加疏远,其实你也应该知道,对于大我实在推托……”
赫连霜依担心下的贺无昕听到的太多,忙伸手挡住萧岂口唇,可动作一做出便收不回来,惊得萧岂惊惶失措。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