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旧事已过数年,国家被三位异姓诸侯分割。
当日三位诸侯攻入皇宫前殿,前朝君自知大限已到,将军虎符令交于他们保卫边疆国土,更将身边三位嫡亲公主交于他们照顾,自尽于殿前。
三位诸侯自封为王,娶三位公主。
可惜二公主赫连冰晴冰冷无心,三公主赫连霜依刁难重重,大公主虽然温柔可人,却情留处处,他们只好于三国中处,划地建楼,以供三位公主。
不知是三位君王情以动之,或者是三位公主情之所感。今日是他们大喜之日,本应欢喜才是,可惜……可惜民间流传着丽的童谣,而童谣的丽常常击起三公主心中的伤害,亡国之痛,杀父之仇,能够因为一场盛大的婚礼而消失?
身披嫁衣的赫连霜依抖动着手中的纸帖,念着那三句歌谣,冷笑着。吓得屋内的侍者跪了一地。
“写的真好!写得非常好!特别好!”赫连霜依将纸帖放到蜡烛的火苗上,烧成灰的纸帖落到地面上。突然转身拔出悬于墙壁的长剑,指着众奴道:“是百姓唱的?还是你们唱的?真如你们所说?我们就是他们成王的棋子?”
“三公主!真的不关我们的事!”侍哭道:“都是外面的流言!求公主快点上轿吧!”
“就是说,你们都听过?”赫连霜依冷眼扫过跪地的奴才,特别是夫家派来帮忙的人,缓缓地说:“听好了,回去告诉你们的君王,三公主,要退婚。”
奴才们连连告饶,如果三公主不肯上轿,他们命不保。
“公主,不如先上轿,这么做,会使王,恼羞成怒!”侍施衣起身提醒。
赫连霜依点头笑道:“好啊,他最想的当然杀了我,杀了我,他便可以三四,不用为了对我们的承诺,只娶一个。”赫连霜依笑得格外灿烂,好似终于找到死的理由。
屋内顿时鸦雀无声,静静地等着吉时稍过,王一定会冲上倾城楼,杀死赫连霜依。而他们,负责埋葬。
楼外锣鼓声鸣,其他二位公主应该已经上轿。屋内只有二个人极为镇静,施衣为她的三公主准备糕点和茶水,又时常为三公主捶背解乏,说着无聊的笑话解闷。
屋门突然被踹开,跪在地上的奴才忙闪到二侧,冲进来的少年狠狠的拉起赫连霜依。赫连霜依也不气恼,不忘柔声请安:“赫连霜依向王请安。”
“你心里真的有我这个王吗?”拓拔楚丘用力地拉着赫连霜依,当看到其他二位公主上轿的时候,他都要发疯了,几年了?为什么还是搞不懂她?
“王!息怒!”赫连霜依再次作辑道:“霜依也是在为王着想。”
“为我着想,就马上上轿!”拓拔楚丘将赫连霜依甩到一旁,愤愤的先行出去。施衣扶起赫连霜依小心地问:“公主,要不要补妆?”
赫连霜依冷笑着说:“他并不在乎我的模样,只在乎外人的看法!”施衣重新替赫连霜依补妆,带着喜帕,众奴松了口气,仿佛安然无事。
如愿,赫连霜依在拓拔楚丘的亲自迎接下,上了轿。百姓围在迎亲队伍周围,一睹三位君王的风采。依承诺,迎亲队伍绕倾城楼走上三圈,令百姓皆知,而后再向各国而去。
锣鼓声响,炮竹震耳,轿内赫连霜依轻轻拭去脸上泪水,露出坚定的目光静静等待着,命运的齿轮再次转去。
*
轿子猛然停下,外面传来各种各式的声音。
赫连霜依想保持新娘应有的矜持,又十分想察看外面的情况。
“保护王君!”声音自轿外传出。可以确定扶轿及保护轿的侍卫,均去保护他们的王君了。赫连霜依的思绪空前清晰。
定是有人来劫亲了,真的有很多人不希望她们嫁,就像她一样不想嫁。外面的乱成一团与她的平静形成对比。
不知过了多久,血腥味甚至飘进轿中,几年前的记忆涌出来,令她不住的颤抖,不可以再让身边的人受到伤害。赫连霜依掀开轿帘,眼前景象本应令深宫中的她慌张不已,三位王君于马上杀敌并非险事,但二位却早已离轿,杀敌于轿前。
“二位小心,霜依在此!”赫连霜依跃下轿,竟赤手空拳与敌相搏。大公主赫连雪恋忙帮挡敌攻击,缓道:“体弱,快回轿中,外面琐事由们料理。”
“同心,有何事为难?”赫连霜依随便捡起武器与其搏斗。敌身亦正亦邪,时有进无,忽明忽暗,难以捉摸。自恃武功精湛的二公主赫连冰晴亦无可奈何。
正在与一模糊身影交战的赫连霜依,忽见对手丢来一薄纱,赫连霜依忙接住薄纱,闪到轿后躲到无人处一看:云非云,云集之处亦有情。寒非寒,寒冷之景终有暖。纷乱之时,有你相伴,平静之日,离吾不远。你情浓,吾意亦浓,浓之深处,必然绝处逢生。
是何道理?赫连霜依忙收起薄纱,转头间,发现拓拔楚丘身负众敌,只见一锐剑向拓拔楚丘背后刺来,忙上前相挡。剑刺心脏,赫连霜依捂住伤口,雾血直流。
拓拔楚丘回身相助时已来不及,心爱人跌于怀中令他心疼难当。
“?快撤回倾城楼!”赫连雪恋见三心口中了带毒之剑,忙带众人撤回倾城楼。
三位君王各命迎亲将士前去楼顶放烟火以鸣,取三国将士速来搭救。
“……”二位公主聚在赫连霜依的房外,被御医推出。
三位君王更似焦急,楼内三公主命悬一线,楼外更是怪人来犯。
拓拔楚丘道:“雪恋公主,如今怎么办?若他们攻进倾城楼……”
“你太小看倾城楼了!”赫连冰晴已定情绪,坐在座前。
施衣见景忙为赫连冰晴斟茶递水,不敢怠慢。听赫连冰晴缓缓道:“三素来喜欢机关暗器,倾城楼早已令她改成密室,若他们想硬,必然惨死。”
“如若火攻怎么办?”澹台庭树移至赫连冰晴身后道,赫连冰晴并不答话,心中只是担心三病情。果然,房内的赫连霜依气息早似全无,微微脉象无法摸清,毒素缓缓地从嘴角流出,面铁青,眼部周围更已暗黑。
御医竭力帮忙赫连霜依回天……怎奈办法全用,无力亦然,却毫无进展。
“你情浓,吾意亦浓,浓之深处,必然绝处逢生。”赫连霜依突然大笑,口吐黑血,竟昏死过去。吓得众御医连忙出屋请命。
可惜无论进来多少人也无法改变眼前事实。拓拔楚丘跌于前,拉住赫连霜依的手哭诉。
他人无奈,只好先行出房,留于空间为他们二个。
薄纱落于地面,沾满黑血:云非云,云集之处亦有情。寒非寒,寒冷之景终有暖。纷乱之时,有你相伴,平静之日,离吾不远。你情浓,吾意亦浓,浓之深处,必然绝处逢生。
*
“若想救你们的三公主,便要打开楼门,诛杀三君。”一个声音自楼外传来。但楼内的每一个人都会觉得,此声来自于身边。
拓拔楚丘怒不可竭,是谁伤害了他的公主,又在楼外叫嚣?气愤难当的二位前朝公主奔上倾城楼顶。发现袭击之人早已逃之夭夭,不远处更有大批军队赶来。
举剑的拓拔楚丘也跑上楼顶,只见早已平静的楼外,躲起的百姓也渐渐出来察看情况,希望能再次看到公主上轿。
正当松口气的时候,施衣突然跑上楼顶,跪在地上道:“大公主,二公主,施衣本想看看三公主,可是她……不见了……”
“什么?”赫连雪恋瞪大双眼,忙与众人奔至三的房间。
果然,赫连霜依的上只有黑毒血与一张粘血的薄纱。
云非云,云集之处亦有情。寒非寒,寒冷之景终有暖。纷乱之时,有你相伴,平静之日,离吾不远。你情浓,吾意亦浓,浓之深处,必然绝处逢生。
澹台庭树小心地拿起蒲纱,问道:“冰晴,你看,这是什么?”
赫连冰晴只是远远的瞄眼道:“是什么都好,都不重要,除非它能让我找到三。”
如今只能婚期暂止,三位王君许诺无论生死,定会带回赫边霜依。送走他们,赫连冰晴才道:“,你说,是谁将掳走的?”
赫连雪恋摇头道:“不清楚,我只担心中的毒已入五脏六腹,若是没及时救治,可能真的会……”她说不下去了,三到底在哪?谁都想不到,赫连霜依此时正舒舒服服地躺在一位俊哥的身边。
俊哥还柔声嘘寒问暖,平常子见了他,早已掉到他的温柔乡中,唯有赫连霜依充耳不闻,令俊哥伤心不已。
“,若是到了茶楼,你的灵镜好自然会帮你去毒,可是为何不肯看哥哥一眼?”俊哥像抱起娃娃般将赫连霜依抱在怀中。
可惜赫连霜依中毒已深,虽然清醒但移动不得,不然定会砍下俊哥的脑袋。
说话间载着他们的马车已经停下,俊哥抱起赫连霜依走进一间充满气的房间。
将她安置在柔软的上,还不忘记调皮的掐掐赫连霜依的脸道:“好,我去找你的灵镜,你等好了啊!”俊哥终于离开了,赫连霜依又忍不住吐了一口黑血,染在了上。
“你是想喝又酸又甜的药呢?还是想喝又苦又辣的?”妖媚娇滴滴的声音传进,赫连霜依睁眼一看,原来是端着二个药碗的灵镜子,故问道:“有何区别?能去毒就好。”
“当然有区别,又酸又甜的药,自然是你的好哥哥萧岂,若是又苦又辣的自然是霜依散,我劝你选择前者,后者,你定是承受不了。”灵镜媚笑道。
赫连霜依又问:“为何叫它霜依散,真令人讨厌!”
“因为它正和你的脾气,又苦又辣。”说话间,灵镜将其中一碗放在桌上,端着另一碗转到赫连霜依头,扶着她一饮而尽。
灵镜将赫连霜依安置好便笑着离开了。可怜赫连霜依感到体内,仿佛有一团火要将她焰尽,又有巨大的冰要将她冻结,五脏更似被千条绳索拉扯着。
昏倒前只吐出一句话:好狠毒的药啊!58xs8.com